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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 第30章 那是安胎藥。 (1)字體大小: A+
     
    熊雷從沈墨這邊拿了藥丸, 回家後當即就吩咐下去, 找了青城最好的大夫,讓他幫忙辨認那藥丸。

     不過那種情況下, 想要鑒定出具體是什麽藥又是什麽用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藥丸本來就只有那小小一粒,難度自然更甚。

     熊雷再找上門來時,那藥丸還在鑒定中,他再找上門來也並不是為那藥丸,而是為拜師的事情。

     熊雷回家過後仔細的考慮了兩天,兩天之後再來到沈墨面前時, 他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

     他要拜沈墨為師, 雖然沈墨的年紀比他小了一半,讓這師徒關系看上去有些搞笑,但他還是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一些。

     到了熊雷這種程度這年紀,在這行走了二十多年,他已經看透看明白很多東西。

     他知道如果就這樣繼續下去, 就算再過二十年他能提升的也只是作工的速度, 其它的不會有任何改變。

     能學的他都已經學了,但凡是個木藝他也都能做得像模像樣, 但想要有所突破,就沒那麽容易了。

     工坊裡屋,沈墨看著面前的熊雷。熊雷雙手抱拳正對著他鞠躬不起,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

     “你想清楚了?”沈墨停下手上的動作。

     “想清楚了。”熊雷道,“到了我這年紀, 也沒啥別的念想了,就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熊雷的年紀算不得大,他才四十多還不到五十,再加上身體被照料得不錯,整個人看上去格外顯年輕。

     但就他這年紀,在木工這行裡也已經算是過了最佳狀態的年紀,木匠的生涯開始倒數了。

     木匠是個體力活,一般到了五十歲眼力體力開始下降,大多數人就會開始轉向幕後,帶帶徒弟又或者像賈老那樣開始經營一些木料生意。

     真要繼續做倒也不是不能做,但是那種情況下做出來的東西,恐怕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熊雷不缺錢用,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但他不得不服老,他已經沒有時間再繼續耗下去沒有時間可以用來浪費了。

     沈墨點了點的頭,熊雷的決定沈墨並不意外,如果熊雷的喜歡只是看個熱鬧的程度,他恐怕也堅持不下來這二十年。

     沈墨看中的也是熊雷這一點,有心且願意為之努力。

     沈墨收徒的條件倒也寬松,願意學,願意努力,只要人品不差,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

     “那……”熊雷抬頭,頗為激動地看著沈墨。

     “我可以教你。”沈墨道。

     “謝謝師傅!”熊雷對著沈墨又是一拜,興奮得聲音都變得尖銳。

     話音落下,熊雷連忙從旁邊拉了凳子讓沈墨坐下,然後又跑出門去拿了早已經泡好的茶進來,恭恭敬敬地跪著遞了過來。

     沈墨接過茶,他並未為難,但也不忘叮囑,“入我門下,就要收心做事,不要三心二意顧頭不顧尾。”

     “這是自然。”熊雷面色凝重,他也已是下了決心。

     沈墨輕吹浮茶,輕抿了一口,也算喝了這師傅茶。

     喝完茶,沈墨放下茶杯示意熊雷起來,自一旁拿出早就已經備好的食盒構造圖遞了過去。

     熊雷連忙接了過去,看清楚那是之前沈墨做給熊家的那食盒後,兩隻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他連忙去翻關於那食盒機關部分的示意圖,看清楚那構圖,他一張臉都憋得通紅,恨不得馬上就開工試驗一番。

     沈墨見他如此模樣,卻又從旁邊拿出一個類似十字架一樣的木頭疙瘩遞了過去,“在那之前,你先把這個練會了。”

     沈墨遞過去的是一個魯班鎖,一個最基礎款的六根魯班鎖。

     那魯班鎖是由六根大小長度相同的長方體木棍組成,長方體的木棍中間部位有著各不同的榫卯結構,拚湊在一起時,就會變成一個六面立體的十字架。

     “這是?”熊雷把東西接了過去,他拿在手中看了看,這一看之下眉頭卻逐漸皺起。

     那東西明顯就是由六根木棍組成,但是從外面來看卻根本不明白為什麽六根木棍會組成如此形狀,而且還緊湊不散。

     熊雷本身就已經有二十年的經驗,他對木匠木藝的基礎都已經了然於心,正是因為如此,看到這近乎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才會越發的驚訝。

     沈墨把東西又拿了回來,他把那東西在熊雷的面前一點點拆開,然後看向熊雷。

     “這叫魯班鎖,也叫孔明鎖,這一款是最基礎的款式,用的都是榫卯最基礎的結構。”

     這六根木棍看似相似,但是卻各有不同,也正是因為這些不同才能把其它五根木棍固定,使其成為一個整體牢而不破。

     熊雷拿了東西,他嘗試著像沈墨那樣重新把它組裝好,可是六根木棍拿在手中,他一時間卻有些懵了。

     這東西看似簡單,但真的動手時熊雷卻發現他甚至都不明白沈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沈墨並未再多解釋,把東西給熊雷後他就又去旁邊忙自己的,由著熊雷在那裡抓耳撓腮暗自琢磨。

     魯班鎖在沈墨的世界裡早期就是給學徒練手的玩意兒,想要學到榫卯,魯班鎖的結構必然要先學。

     只有自己去思索去研究,弄清楚了魯班鎖的結構與奧妙之處,後面學起榫卯時才能真的明白其中的含義。

     此前,熊雷自認自己雖然沒有達到賈老的那種程度,但也算是對木匠這行研究得足夠透徹了。直到他從沈墨手裡拿到了那魯班鎖,他才發現自己對木工這活的認識有多貧乏。

     在他以前的認識裡,木頭雖然也分好壞也講質地,但歸根到底不過就是個材料,可在沈墨這裡它卻不只是如此,它什麽都是,也什麽都不是。

     東西拿到手,熊雷便廢寢忘食的研究起來,這一研究便是三天時間。

     他推了生意上的事情廢寢忘食,甚至連做夢想的都是那魯班鎖,可三天過去,對那東西他卻依舊毫無章法。

     實在沒轍,熊雷只能又拿了東西去找沈墨。

     工坊裡,沈墨並未馬上為他解密,他只是拿過東西,然後在熊雷的面前再一次重新組裝上。

     這一次,熊雷兩隻眼睛很快就亮了起來,他顯然是已經有些明白這魯班鎖的結構原理。

     這魯班鎖的結構其實還並不算複雜,甚至算得上是簡單,只要掌握其原理,要組裝上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熊雷之所以陷入困境,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第一次見這東西,對榫卯的認識也非常貧乏。

     一旦他明白這東西的構造原理,學習起來就會變得非常快。

     果不其然,在沈墨再一次重新把東西組裝好後,熊雷很快便掌握方法,自己也組裝上。

     東西組裝上,熊雷咧嘴哈哈笑了起來。

     “若是研究透徹,就試著去做出來。”沈墨道,這次他並沒有給熊雷圖紙,而是準備讓熊雷自己親手去測量製作。

     榫卯對於尺寸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榫與卯之間多一寸少一分都不行,而這除了需要圖紙,也還需要工匠足夠的細心。

     “好,我晚些時候就試試看。”熊雷寶貝似的把那榫卯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這東西倒是當真神奇,也不知是怎麽想出來的。”

     沈墨笑了笑,眼中有幾分自豪浮現,他隻道:“是神奇,所以才更要多花些心思進去,只有學透了研究透了,才能見識到它真正的神奇之處。”

     沈墨給熊雷的這魯班鎖雖然是基礎款式,但是榫卯裡的很多東西都是由基礎演變,甚至那已經屹立六百多年的天壇祈年殿,也不過就是把這些基礎運用到極致。

     “我記下了。”熊雷面色慎重,並不是敷衍。

     沈墨不再說話,又繼續忙他自己的,熊雷見著,也到一旁去把那魯班鎖拿出來研究起來。

     有了第一次,後面就變得容易許多,熊雷來來回回把那魯班鎖拆開組上好幾次,每一次都有新發現。

     這魯班鎖六根木頭,每一根都環環相扣,每一步都恰到好處各有用途,正是因為這一層層的環環相扣,才讓整個結構成型。

     又一次組合上,熊雷正準備拆開再來,身後就突然多出一隻手來,那手直接把那東西從他手裡搶了過去。

     熊雷嚇得連忙回頭去看,一回頭就對上了賈老那張臉。賈老有些氣喘,看那樣子像是一路跑過來的。

     “你怎麽在這裡?”熊雷瞪圓了眼,之前賈老回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賈老並不住在青城,他住的地方是在附近其它城市,算起來離這邊也有一段距離,來回一趟要些時間。

     賈老才走,怎麽又回來了?

     “這就是那東西?”賈老搶了東西立刻便研究起來。

     見那東西就是個十字架,賈老一開始有些疑惑,但弄明白這居然是六根棍子互相牽製而組成,他也如同熊雷般立刻就興奮起來。

     類似的結構賈老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他見過的無一例外都是用釘子或者膠水製作而成,像這樣僅憑著木頭本身做到的,賈老之前甚至想都不敢想。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賈老看向沈墨。

     賈老興致勃勃,熊雷見了當急就急了,他也顧不上賈老的身份,連忙把東西搶了回來。

     這東西他才剛弄明白大概是個什麽原理,還沒來得及多試驗兩次,怎麽能就被別人搶走?

     而且賈老他是知道的,東西到了賈老手裡就沒有還回來的。

     “你這是做什麽?”賈老也急了,連忙去搶。

     兩人就像小孩,誰也不肯讓誰。

     熊雷人高身形圓潤,他狠了心把東西護在懷裡,賈老一時間也拿他沒辦法。

     搶了一會兒不成,賈老又看向沈墨,他笑眯眯的湊了上去,“沈小友……”

     沈墨此刻正忙著趕熊家的單子,他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有事?”

     “這東西你還有嗎?”賈老巴巴地望著沈墨。

     賈老本來是已經準備回去,他也已經上路,可才走出青城沒多遠,他就聽說熊雷得了個寶貝著了迷似的廢寢忘食的研究,生意都不做了。

     知道那東西是沈墨給的,賈老立刻打道回府風風火火的衝了回來,沒想到一來就看見熊雷抱著那寶貝。

     沈墨聞言,他抽空抬頭看了一眼一臉興奮的賈老,垂眸繼續做事間,淡淡道:“那是給我徒弟練手的玩意兒。”

     賈老微驚,他視線在沈墨和熊雷兩個人身上掃過,這兩人什麽時候變成師徒關系了?

     “那還有嗎?”驚訝之後,賈老又厚著臉皮湊上去。

     沈墨又抬頭撇了他一眼,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你是我徒弟嗎?”

     “唉,你這……”賈老一噎。

     賈老看了看沈墨又看了看正防備地瞪著他的熊雷,吹胡子瞪眼,沈墨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是他徒弟,有。不是他徒弟,沒有。

     “還有事?”沈墨頭都沒抬。

     賈老聞言,瞬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東西是沈墨的,沈墨隻願意拿來教徒弟,賈老也拿他沒辦法,就算他臉皮厚這種情況也不好意思當真去搶。

     人家門派的手藝,硬去搶,賈老也沒那麽不知輕重。

     可就這樣打退堂鼓,賈老又不甘心。沈墨之前拿出來的東西都頗有意思,熊雷手裡那東西也是,他雖然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但也看得出來十分獨特。

     賈老瞪圓的眼看著面前根本不賣他面子的沈墨,一張老臉時而紫時而紅。

     沈墨對他早已經有了抵抗力,他理都不理,隻繼續自己的事。

     賈老見了,注意力一轉,又瞪向一旁的熊雷。

     熊雷本是非常尊敬賈老的,不過處得久了,了解了賈老這老小孩的脾性,此刻見沈墨又根本不理他,他果斷站到了沈墨那隊。

     見沈墨和熊雷兩個人都不理自己,賈老氣鼓鼓的退到一旁眼巴巴的盯著沈墨看。

     被盯著看,沈墨頭也不抬地問道:“還有事?”

     賈老的脾氣沈墨已經摸透,他就如同一個老頑童,這種時候越理他他越來勁。

     賈老見沈墨態度冷淡,有些委屈起來,他扁扁嘴,“我就看看怎麽了?”

     說著,賈老還真就蹲了下去,然後繼續滿臉不甘心地盯著沈墨。

     沈墨哭笑不得,不再理他,由著他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

     熊雷見了,他趕忙把那魯班鎖塞進懷裡藏了起來。他和沈墨不同,這東西要當真被賈老搶了去,到時候要是賈老不願意還給他,他拿賈老就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熊雷的動作賈老全部看在眼裡,見熊雷把東西藏起來,賈老兩隻眼睛都快冒出紅光。

     見狀,熊雷趕緊與沈墨告辭離去,他惹不起還躲不起?

     賈老知道他肯定是回去繼續研究那寶貝了,這麽一想,他看著熊雷離去的背影的心都是酸的。

     熊雷離開,賈老正琢磨著是不是要再說點什麽,就見他又走了回來。

     熊雷重新回到屋裡,他來到沈墨的面前,附耳輕聲說道:“您之前讓我幫忙調查的那藥丸的功效已經查出來了。”

     事情是沈墨交代的,熊雷自然重視,他回去之後就讓人去請了青城最好的大夫過來。

     這幾天裡他一直盯著,也讓人一旦查出是什麽,就來立刻告訴他。

     就在剛剛熊雷出門準備回去時,熊家的人卻找了過來,說是已經弄清楚那藥是什麽。

     “是什麽?”沈墨看了過來。

     不知為何,那瞬間他心跳的速度快了幾分,連帶著讓他手腳都有些血液逆流的感覺。沈墨對自己的反應有些詫異,他似乎在緊張。

     熊雷臉色有幾分怪異,說實話他也沒想到會是那東西,之前沈墨神神秘秘,他還以為會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熊雷又附耳過去,他道:“那是一顆安胎藥。”

     聽見安胎藥三個字的瞬間,沈墨呼吸不禁停頓片刻,反應過來重新開始呼吸時,他心跳已經比之前又快了幾分。

     那種感覺很是奇妙,讓沈墨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

     “大夫說那是雙兒懷孕之後常用的一種藥,可以減輕妊娠的反應,也可以安胎。”熊雷道。

     聽著熊雷的話,沈墨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應該做何反應。

     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戚雲舒,懷疑他就是那天夜裡的人,懷疑他已有身孕。

     只是戚雲舒一直否認,所以他也曾經動搖,認為自己弄錯。

     此刻他的懷疑被證實,他知道戚雲舒恐怕就是那天夜裡的人,而且他肚子裡還有了他的孩子,他反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與戚雲舒本就是仇人的關系,雖說並沒有一見面就分外眼紅互相針對,但到底也是仇人。

     如今他的懷疑被證實,也就是說他是真的要了戚雲舒的身子,還讓他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他要了仇人的身子,還讓對方受孕大了肚子。

     沈墨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那夜的記憶,對方火熱主動的勾/引,柔軟的觸感,令人瘋狂的低/吟/媚叫……

     沈墨之前一直無法確定那人是誰,他腦海中關於那夜的記憶也十分模糊,但此刻,那人卻與戚雲舒開始重合。

     戚雲舒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若是動情,會是何等嬌/媚/勾/人?他略顯清脆的嗓音,是否也會變得低沉沙啞?

     “怎麽了?”熊雷見沈墨臉色變得怪異有些擔心。

     沈墨抬頭捏了捏鼻梁,他隻搖頭卻不語。

     也難怪戚雲舒要一直否認,如此狀況,甚至連早有了猜測的沈墨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懷疑被證實,有太多的想法同時湧進沈墨的大腦,讓他思緒都變得有些混亂。

     雙兒在外人眼中的地位低微,戚雲舒卻隱瞞雙兒的身份作男人經營著整個戚家的生意,若是這件事情走漏出去,戚家恐怕難逃一劫,戚雲舒更是如此。

     戚雲書不光是隱瞞雙兒的身份愚弄外人,他還失了身子,如今甚至是身懷有孕……

     沈墨盼著拿回沈家木場,戚家若出事,對沈墨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察覺到自己這想法,沈墨隻覺一陣毛骨悚然。

     沈墨素來都是個理智的人,他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也清楚自己該做什麽,他知道,這無疑是次機會。

     只是……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余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沈墨應聲。

     熊雷過去開門,余岩進門來,見到屋裡的賈老和熊雷兩人他略有些驚訝,但並未多管。

     作坊的大師傅是有權利收徒弟的,這是私事,只要不影響到單子的進度與生意,余岩不會去管。

     余岩來到沈墨的工作台前,他開門見山,道:“你還記得之前我跟你說的正在商談的單子嗎?”

     沈墨停下動作,他點了點頭,余岩之前是跟他說過他正在與人商量洽談一筆單子,說是最近可能會定下。

     “那人今天會過來看看,馬上就要到了,你趕緊準備一下。”余岩道。

     “過來這裡嗎?”沈墨看了看因為熊家的那單子而忙得一屋子木屑灰塵的工坊,這裡顯然不是招待客人的好地方。

     而且此刻他大腦一片混沌,還完全未從戚雲舒那件事情中抽離。

     “那人是戚家的貴客,說是有些好奇想過來看看,當家的也只能帶他過來。”余岩道。

     “當家的?”沈墨聞言身體不易察覺地頓了頓,戚雲舒也要來?

     余岩猶豫了片刻,他走到旁邊把門又合上,又看了看一旁的熊雷和賈老,然後這才與沈墨道:“那人不是普通人,是官家的。”

     戚家生意做得大,自然也和一些當官的有所來往。

     再加上他們做的又是木工行業,家具木工這一類在這一方戚家是佼佼者,來往自然更是不少。

     不過也不是所有當官的都能讓戚雲舒親自招待的,能讓他招待的,那基本都是能在他們這一方說得上話的大人物了。

     余岩並未點破,沈墨卻已明白,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余岩見狀,又大概說了一下那人的情況,“他得了一套料子,所以想定做一套紅木桌椅,倒也沒什麽特殊要求,不過那料子是上好的紅木老料。”

     聞言,眾人倒也開始理解對方的謹慎。

     紅木料子本就價值不菲,特別還是上好的老料,這種稀有的料子若是隨便做成普通的款式,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已經不是價值高低的問題,這種料子往往用掉了就少了,想要再弄一塊,那比登天都難。

     “大概的情況就是這樣,具體的還待到時候定下來了再談。”余岩看了看天色,算了算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

     沈墨出門去,與外面正忙著的木匠工人吩咐了一番,讓眾人先停下手上的事情把工坊收拾收拾,休息一個時辰。

     吩咐完這些,沈墨也把自己用的那裡間收拾了一下,做完這些時,出門去的余岩已又快步回來。

     知道人已經到了門外,沈墨也到門邊去迎接。

     門外,不遠處,一行四個人正向著這邊走來。

     為首的兩人,一個是戚雲舒,另一個則是一個大概四十歲出頭,看著頗為低調的中年男人。

     戚雲舒最近一段時間看得見的消瘦不少,臉色也有些病態的慘白,只是看著便讓人有些擔憂。

     在契約書身旁的那中年男人衣著簡便看似低調,一雙眼中卻有精光透露,一看就知不是好對付的。

     至於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的另外兩人,沈墨一眼就看出應該是練家子的,是那中年男人的隨從保鏢。

     此時正是晌午過後,屋外陽光絢爛,晃得人有些眼花。

     沈墨靜靜站在一旁,迎著陽光與正向著這邊走來的戚雲舒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心裡不禁咯噔一聲,一陣莫名的悸動。

     戚雲舒面色慘白,雖有意掩藏,但依舊難掩憔悴。

     如今確定他是因為有孕才被折騰到如此,知道那孩子還是自己的,沈墨再看向他時眼神都變得複雜。

     戚雲舒顯然也沒想到會和沈墨對上視線,他微微一愣後慌忙轉開臉,故作鎮定的與身旁的中年男人繼續說話。

     沈墨站在陰影下,一身暗色勁裝的他身姿挺拔修長,再加上那深邃的眼神,看得戚雲舒心跳都快了幾分。

     戚雲舒總覺得今日沈墨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往常,那眼神讓他發慌。

     行至屋簷下,余岩抱拳行禮,戚雲舒與幾人做了介紹。

     認出沈墨,那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沈墨一番,隻道:“我聽說你手藝了得,今日正好有空,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沈墨年紀輕輕,在木匠這一行當裡也算是個特類,那人與沈墨初見,卻神色如常不見任何輕視。

     “過獎了。”沈墨領著那人進門,帶著他看了看工坊裡如今正進行到一半的食盒作業,然後把人帶進了他用的裡屋。

     沈墨才來這邊不久,裡屋裡擺放的東西還不多,除了之前在雷家摔壞的那食盒,就只有他從集市買回來的幾樣東西。

     知道那食盒是沈墨做的,那中年男人拿在手裡把玩一番,又問了些關於那食盒的事情。

     看完了食盒,那人又看向一旁放著的一塊小廢料,那是沈墨之前用來練習雕刻的廢料,他也隨手放在了那邊。

     “這是你雕刻的?”那人略感意外。

     那廢料上的雕刻並不成形,但卻看得出來手法十分熟練力道也控制得恰到好處。

     “拿來練習用的。”沈墨如實回答,隻當這裡的人是當真喜歡雕刻。

     “這東西你能送我嗎?”那人把那廢料拿在手裡看了又看,好似很感興趣。

     “你若喜歡那就送你了。”沈墨心中略有些驚訝,送得倒是爽快,畢竟不過就是塊廢木頭,這工坊裡滿地都是。

     那人點了點頭,把東西收進了懷裡。

     那人倒當真是來看看的,在工坊轉了一圈後,又與戚雲舒說了兩句,便告辭離去。

     戚雲舒送走那人,再回來時已經帶著那人下的單子。不過這單子與熊家的微有不同,需要沈墨上門去做事。

     那人不便暴露身份,比起他把料子送到這工坊來,然後讓沈墨在一堆人的注視下開工,顯然是沈墨過去更不容易被人察覺。

     那人神神秘秘,沈墨也有幾分好奇他到底是什麽人,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了戚雲舒身上。

     看見戚雲舒,沈墨就越是忍不住把他往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上想。

     平日裡的戚雲舒不說為人冰冷嚴峻,那也是帶著幾分嚴厲與精明的,實在很難想像他委/身於人輾轉求/歡的模樣。

     還是說,雙兒都本就如此,人前人後兩副模樣?

     “有事?”戚雲舒被沈墨看得整個人都神經緊繃。

     沈墨的視線就如同有溫度般,戚雲舒凡是被他看過的地方變得滾燙。

     戚雲舒知道推脫不掉今天的事,本是想帶那人逛完便快速離開,可沈墨如此看著他,讓他都邁不開腳。

     “我有東西給你。”沈墨說話間帶頭往裡屋走去。

     戚雲舒略有些意外,他頓了頓才跟了上去。

     沈墨進了裡屋,他從之前放機關盒的地方拿出了一個和給熊雷的魯班鎖一樣的魯班鎖,遞到了戚雲舒的面前。

     “這個給你。”沈墨道。

     這是他之前做給熊雷的時候一起做的,那時候他還並不知道他給熊雷的那顆藥是安胎藥,也還不確定戚雲舒就是那天夜裡的人。

     那時候他只是記得戚雲舒喜歡這些東西,機關盒、食盒,戚雲舒喜歡他又正好要做,想著就順手做了一個多的出來。

     戚雲舒看著面前的東西,一開始有些疑惑,反應過來知道是沈墨又做出的新玩意,他卻沒有伸手去接。

     “為什麽給我?”戚雲舒聽見自己的聲音,“我又不做木工。”

     沈墨對他越好,他就越是深陷,也越發上癮。

     之前那機關盒是因為沈墨想甩鍋,所以才隨手送給他。食盒戚雲舒也當作是因為他幫沈墨說了話,那這呢?

     看著那東西,戚雲舒都忍不住在心中自嘲冷笑,沈墨他還不知道,不只是他父親與母父,他可能已經連他的孩子都害死了。

     若是他哪天知道了,恐怕會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不,說不定會希望他死得更慘一些,最好是千刀萬剮痛不欲生的死去。

     “你不是喜歡?我還以為你喜歡。”沈墨把東西又收了回來。

     聞言戚雲舒身體微顫一下,他雙手緊握成拳,隻覺喉間越發苦澀。因為他喜歡,所以就送給他?

     他還來不及開口,一旁賈老就已經叫了起來,“為什麽給他不給我?他也不是你的徒弟,他為什麽就特殊?”

     沈墨看了看賈老又看了看手中的魯班鎖,他正準備開口,賈老已經伸手過來,“既然他不要,那不如給我,反正你留著也沒用。”

     沈墨是真沒想到戚雲舒會不要,他稍作猶豫,便把東西遞向賈老。眼見著賈老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卻橫在了兩人中間。

     “我要的,誰說我不要。”戚雲舒拿過東西,緊握在手裡。

     明知道該遠離些,戚雲舒一顆心臟卻因為賈老那一句‘為什麽特殊’擅自就胡亂跳動起來,手也伸了出去。

     東西拿到手,戚雲舒抬頭看向沈墨,一抬頭便撞入沈墨那雙深邃的眸中。

     沈墨正看著他,眸色幽幽,那眼神讓戚雲舒心跳越發無法控制,方才還十分清明的腦袋也像填了漿糊一樣,面上也有些滾燙。

     “謝謝你的東西,我先回去了。”戚雲舒話說完,又交代道:“你準備一下,再過幾日那人會派人來接你過去做事。”

     沈墨點頭,應下這事。

     戚雲舒並未久留,交代完關於那人的事情,他很快便出門離開。

     戚雲舒走掉,沈墨望著他的視線卻久久收不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確認了戚雲舒就是那天夜裡的人的關系,沈墨總覺得戚雲舒今天有些怪異。

     戚雲舒似乎是在害怕和他接觸,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異樣,似是痛苦又似是柔情。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沈墨隻覺好笑。

     戚雲舒痛苦他能理解,畢竟兩人這樣對立的身份下又發生了那樣荒唐的事,他甚至還懷了孩子。

     但柔情卻必然是不可能,總歸不能是戚雲舒已經愛上了他。

     “他怎麽了?”留下的熊雷和賈老兩人見沈墨一直望著戚雲舒離去的方向,好奇地問道。

     “沒事。”沈墨收回視線。

     關於戚雲舒雙兒身份的事情,沈墨並不準備對外說。

     雖然那樣確實能讓他盡快達成目的,能輕易就擊潰戚家,但這個世界對雙兒已經足夠苛刻,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的成功也建立在這份苛刻上面。

     若是那樣做了,連他自己都會為此不恥。

     沈墨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空蕩蕩的工坊,對身旁的熊雷道:“你明日準備一下,我們去個地方。”

     “什麽地方?”熊雷不解,“需要我準備什麽?”

     沈墨走到裡屋,掏出之前的那邀請帖遞了過去,“不用特意準備什麽,跟我一起去就行。”

     那邀請帖並未說不可以帶人,沈墨之前也問過余岩,他也說並沒有聽說不許帶人的規矩。

     “這是!你怎麽會有這個?”熊雷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邀請帖,原本還滿腹疑惑的他此刻兩隻眼睛都紅了。

     這交流會熊雷自然聽說過,更是想過辦法進去,不過他顯然還不夠資格,所以最終都無功而返。

     久而久之他也就放棄了,沒想到如今他卻從沈墨的手裡看到了這邀請帖。

     熊雷激動地看著沈墨,一時之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聽見自己胸腔中砰砰的心跳聲。

     他決定拜沈墨為師時,就已經想過很多。

     以他的身份拜沈墨這樣還無甚名氣的師傅,傳出去後肯定少不了要招人笑話,這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有了心理準備也決心不理會,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嘲笑傳來之前,他反倒是受惠更多。

     思及至此,熊雷看向沈墨的眼神也越發多了幾分敬意,能收到這邀請帖,也足以證明他沒看錯沈墨。

     “不知道是什麽人給我的。”沈墨對熊雷的激動反應平平。

     之前的那給他帶信的下人是如此,余岩也是,似乎所有人都對這交流會頗為關注期待。但就沈墨自己而言,他只是有些感興趣而已。

     就在這時,門外熱鬧起來,之前被沈墨叫出去休息的那些人該是余岩去通知了,他們又回來繼續趕工。

     因為單子大,余岩把附近幾個工坊閑著的人都叫了過來,如今他這工坊前後加起來將近百來個人,看著倒也壯觀。

     眾人進屋,各自回到崗位,沒多久屋裡就傳來一陣敲敲打打鋸木頭的聲音。

     木料的味道再一次彌漫在屋內,沈墨嗅到那熟悉的味道,精神了幾分。

     和熊雷交代完交流會的事情,沈墨又回了裡屋繼續做事。

     重新開始做事,沈墨卻有些無法集中精力,戚雲舒的事情總是浮現在他眼前。

     戚雲舒整個人都消瘦不少,聯想之前他總是嘔吐的事情,想來這段時間的妊娠反應把他折騰得夠慘。

     想到之前戚雲舒幾次在他面前倒下,沈墨頗為頭痛,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也已成定局,他又該如何應對?

     沈家木場他肯定是要拿回來,但戚雲舒與他肚裡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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