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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對頭懷孕了,孩子是我的 - 第25章 藥準備好了 (1)字體大小: A+
     
    戚雲舒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已經明白, 這一場賭眼最終的贏家是沈墨。

     眾人心中都已明白,看向沈墨的眼神也更是多了幾分好奇打量與探究。

     沈墨年紀不大, 也無甚名氣,比起其他來參加這次鑒定會的人來,他只能算是個剛剛冒頭的野路子,可就是這樣一個野路子,卻成了這一次賭眼的最終贏家。

     來參加鑒定會的眾人原本都還有些輕視沈墨,即使是之前已經見識到沈墨手裡拿出來的幾樣東西,他們也只不過是當做一時新奇的玩意兒, 但如今眾人卻已經改變想法。

     他們看向沈墨的眼神都已改變, 不再是看向年輕後輩無所謂的眼神,而是看向競爭對手的戒備與警惕。

     沈墨如今雖然不及他們,無甚姓名,但假以時日總有一天會超過他們!

     台下旁邊休息的各位行家紛紛安靜下來,眾人心思各異, 視線卻無一不集中在沈墨臉上。

     台下, 看熱鬧的那群人此刻已完全陷入了興奮之中。

     他們之中好些人已經不止一次親眼見到沈墨與人賭眼,見沈墨即使這種時刻也依舊不緊不慢用他那一套方式輕松取勝, 眾人紛紛琢磨起那法子來。

     琢磨來琢磨去,眾人倒也琢磨出一番道理。沈墨那一套動作下來看是簡單,可事實上卻是把該看該鑒定的都做了,一樣沒漏。

     該看的該鑒定的都做了,剩下的依靠的就是各自的經驗與閱歷了, 沈墨能如此輕易就辨別出那到底是什麽東西,只能說明他的經驗與閱歷不輸給任何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其他人只是看個熱鬧,一旁被刷下去的那些行家卻都知道,這方法看似簡單容易,但事實上就連賈老這樣的人卻都無法做到。

     不只賈老,這次來的人裡就沒有能做到的。

     “大家安靜一下。”台上,戚雲舒讓眾人安靜下來後,他看向如今還剩在台上的沈墨和另外一人。

     賈老下台後,那男人就一直一人獨自站在旁邊,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才抑製住自己衝上去找沈墨或者戚雲舒理論。

     戚雲舒已經公布答案,若他這時候再提出異議,那就是在質疑戚家。而這樣的行為,在木匠行裡也是讓人十分不恥的存在。

     木頭這東西除非給你一整棵樹,否則真要僅憑一小塊料子去判斷它到底是什麽品種,除非遇到那種非常有特征的,否則一百個人恐怕都能給出幾十個答案。

     這時候,就必須相信掌眼的人,如果連掌眼的人都質疑,那這賭眼還有什麽意義?

     “這東西確實只是一塊麻梨疙瘩。”戚雲舒看像什麽身旁的那男人。

     那男人比沈墨要大上一輪,比賈老他看上去要年輕,但比沈墨年紀就要長上許多,他眼角額頭上也已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他叫楊仁雄,算起來也是附近這一片較為有名的木匠,只不過他做的活與其他的人略有些不同,他主要做工藝品與雕刻一類。

     他之前對那料子那般自信,就是因為崖柏是工藝品與雕刻一類主要的材料之一,他接觸得非常多。

     楊仁雄見戚雲舒看向自己,立刻明白戚雲舒話中的意思,他又回頭狠狠看了一眼沈墨,這才雙手緊握額頭青筋暴跳的下了台。

     他並不覺得自己認錯了木頭,但他也丟不起那個臉,不可能像秦彭一樣在台上便撒潑。

     楊仁雄下台,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卻始終咽不下這口氣。

     那瞬間他甚至是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也許就像秦彭之前所說道,沈墨和戚雲舒之間有什麽暗中交易?

     這想法在他心中滋生的那瞬間,他心中積聚著幾乎快要爆炸的憤怒立刻得以緩解,雖然理智告訴他戚家家大業大不會如此,但他還是忍不住去這麽想。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就憑沈墨怎麽可能會贏得了他,連他都看不出來的東西沈墨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認出來?

     楊仁雄下台,他找了地方坐下,再回首去看台上的沈墨時,眼中怒氣的味道已經變了。

     他之前還只是震驚與不服,如今卻已是純粹的恨意。

     台上,戚雲舒又圍繞著那料子問了沈墨幾個問題,沈墨一一作答。

     “麻梨疙瘩與崖柏區別還是很大的,如果拿兩塊完全不一樣的放在一起做對比,相信大多數人都能看得出來。”沈墨陳述事實。

     這兩樣東西雖然相似,也確實是存在一部分奸商用麻梨疙瘩做手串以假亂真謀取高利的情況,但只要下心,還是很容易認出來的。

     戚雲舒對沈墨的回答不置可否,畢竟就連賈老都被騙了過去,“那除了這個,你還看出了什麽?”

     沈墨想了想,又大概補充了一下自己看出來的其它細節,“這麻梨疙瘩應該是北方的東西,從它的成色與紋理來看,應該是生長於較乾燥的地方,不超過十年時間。”

     麻梨疙瘩生長周期短,相比起生長周期非常慢的崖柏來說,它簡直算得上是快。

     戚雲舒點了點頭,確實就如同沈墨所說,這東西是他從北邊一些的地方帶回來的。

     當初就是因為覺得這東西確實足夠以假亂真,他才留下,會放上台來做鑒定考題也是臨時起意。

     既然沈墨的答案沒錯,戚雲舒也沒再拖延,直接宣布了這一場賭眼最後的贏家。

     鑒定會結束,戚雲舒與台下的那些行家人物還有許多圍上來的商家都走動起來,這鑒定會自此刻便已結束,但對他來說接下去卻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戚雲舒這邊熱鬧,一旁沈墨那邊亦是如此,作為這場鑒定會最終的贏家,沈墨下台後立刻就被許多人圍在中間。

     有人道賀,有人想結交一番,更有不少人是衝著沈墨那沉香木去的。

     沉香木是何等珍貴稀有的東西眾人都心知肚明,甚至就連許多根本未曾接觸過木工行業的人,也都知道這三個字代表的是什麽。

     鑒定會既然沈墨是最後的贏家,那沉香木自然也就成了沈墨的東西,好些人都擠上前來開價。

     沈墨一一回絕,圍著他的那些人開的價卻越發的高,不過片刻,人群中有一人甚至都已叫到萬兩的天價。

     那人報價後,圍繞著沈墨的人都安靜下來,那樣的高價他們拿不出給不起,沈墨這邊也該是要松口的。

     一塊木頭它再怎麽值錢,也不可能拿它去買菜買東西飽肚子,它也要變成黃金白銀了才是錢。

     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沈墨聞聲看了過去。那人是個商人,寬頭大耳頗有些富貴相,此刻他額上已滿是汗意,想來這價錢對他來說也已經不低。

     “怎麽樣?”那商人咬牙,“這價錢絕對足了!”

     “我暫時還並不想轉手。”沈墨並未因為那些錢而動搖,他依舊如同之前拒絕其他人那般拒絕。

     在其他人眼裡看來,那不到巴掌大小的沉香木興許就是一座金山,但作為一個木匠,那沉香木對於沈墨來說卻不只是如此,它更是一塊極為難得的料子。

     沈墨入行也已經許久,但要真說起來,這麽些年來他也才第二次見到沉香木。上一次還是在別人手中遠遠看了一眼,甚至都沒能拿到手裡看看。

     “難道你還覺得價錢低了?”那商人額上的汗意更甚,遲疑片刻,他一咬牙又加價,“那我再加一成。”

     “若我有出手的意思一定會聯系諸位,不過目前為止我並不準備出手。”沈墨卻還是那話,話音落下,他也不等眾人再纏著他便向一旁走去。

     沈墨向著一旁專門給他們這些參賽的人休息的休息室走去,那些人想要追進來,但卻被戚家下人攔阻。

     沈墨進了休息室,擺脫那些人的糾纏,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氣來。

     休息室內,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賈老見狀,忍不住感慨一句,“後生可畏啊,看來我也是真的老了。”

     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無比風光,連皇帝老兒都親自來請過他。

     若再早個二十年,他眼神再好一點,腦子轉的再快一點,他興許就不會輸給沈墨了。但歲月不饒人,如今的他就算自己不承認也早已經不如當年。

     休息室當中有人聽見賈老這一句感慨,也忍不住看了一眼從門口進來的沈墨。

     那人看完沈墨又想回頭去寬慰賈老,但回頭間卻又止住。沈墨還年輕,而他再要不了幾年也就是賈老這年紀了,到時候恐怕還不如賈老。

     這麽一想,那人又有些懊惱起來,懊惱他如沈墨這般年紀的時候都不知道在做些什麽鬼混度日。

     賈老與那人正感慨,一旁邊傳來一道不服的冷哼,“是不是真有本事還說不準呢!”

     賈老聞言回頭看去,說話的人是楊仁雄,他身旁此刻圍著好幾個人,都是平日裡與他走得較勁的木友。

     楊仁雄自從台上下來之後,一張臉就一直漆黑如炭。

     “我看你就是輸得太丟人,所以自己過不去這坎兒。”一旁有人笑他,“輸了就輸了吧,想開些。”

     被打眼是不光彩,但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且如果只是楊仁雄和沈墨兩人比楊仁雄輸了,眾人還會替他惋惜,但是就連賈老這樣的人物都出了錯,也只能說明那料子確實難以辨認。

     “閉嘴,你懂什麽?”楊仁雄一聽就火了。

     他那友人被駁了面子,有瞬間也十分火大,但他到底不是楊仁雄,也知道楊仁雄這話就是心裡有火在發泄,所以也沒跟他計較。

     那人不說話,楊仁雄心中燃起的火焰卻越發的旺了起來。

     他一開始勝券在握後面卻輸得那般顏面掃地,讓人笑話,這都拜沈墨所賜。

     “楊兄,我看你也別在想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再說了這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之前與楊仁雄一唱一和,對沈墨惡言相向的另一個男人也開口勸阻。

     楊仁雄本就窩火,見就連他都這樣說,他越發無法遏製怒意,當即起身出門負氣離開。

     楊仁雄離開,休息室中再次恢復安靜。

     屋外,戚雲舒與眾人交流許久,好不容易空出空閑來,他立刻四處尋找沈墨的身影,但卻並未看到人。

     “沈墨人呢?”戚雲舒詢問身旁的下人。

     “沈公子好像去了休息室,要我去把他請來嗎?”

     戚雲舒想了想,道“不用了。”

     這樣業內人士聚集的機會本就難得,沈墨如今又正當春風得意備受關注時,戚雲舒不想去打擾。

     思索片刻,戚雲舒又交代道“先把沉香木運回府裡放著,晚些時候我親自交給他。”

     下人離去辦事,戚雲舒抬眸遠遠地看了一眼遠處的休息室。

     想象著沈墨被眾人圍繞在中間的模樣,戚雲舒一雙眸中都有笑意逐漸浮現。直到旁邊有人叫他,他才收回心思繼續與面前的那群人周旋。

     傍晚太陽西下時分,會場中的人流漸漸散去,氣氛也逐漸歸於安靜。

     待到大部分人都已經離開後,沈墨也出了休息室,他在門口看了片刻,邁步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沉香木暫時放在了戚雲舒那裡,沈墨雖然迫不及待想要把它拿來把玩研究一番,但沉香木價值連城,他如今又是如此家徒四壁落魄的模樣,放在家中實在不安全。

     想到這件事,沈墨便不由得又想到了沈家和戚家的那些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戚雲舒,沈家如今肯定還守著這已傳承百年的木場過著有錢人的日子。

     這木場原本就是沈家的東西,要追溯起源那得往前追溯好幾代人,是沈家先輩這麽多年來一點一點累積,傳到沈父手裡時才有了當時的規模。

     木場這東西與其它產業的東西不同,因為裡面種的是樹。

     樹的生長周期很長,從種下到能砍伐最少都需要好幾年甚至十年百年,所以這木場的價值十分難以估算。

     不過若真要把所有的樹都直接按顆數按體積折算成錢,那當初沈家也算得上是一方首富。

     也正是因此,當初沈父才會在把木場輸出去之後抑鬱寡歡始終不得解,最終甚至因此病逝。

     思及至此,邁步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的沈墨,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群山。

     木場易主至今不到六年,現在的規格卻已是之前還在沈家手裡時的三倍,附近這一圈的群山幾乎已經掛上了戚家的名字,山裡也都已經種上了新的樹苗。

     除了普通的樹,戚雲舒還在木場裡種了許多其它品種,有些品種價值是其它普通樹的幾十倍。

     照這樣下去,就算戚雲舒接下去什麽都不做,只要再過個十年,那這木場的價值就又得再翻幾倍。

     若不論當初沈家與戚家的恩怨,只看戚雲舒經商的手段,就是沈墨也不得不說個服字,但他也頗為頭痛。

     木場如今已今非昔比,想要拿回又談何容易?

     若是把沉香木賣了他倒能得到一大筆錢,但那東西本就是戚家拿來做壓軸貨的物什,就算賣了,那點錢也不可能買得起這木場。

     且若是再過個十年,這木場的價值又翻了幾番,到時候再想要拿回來就更加困難了。

     沈墨一邊琢磨著這些,一邊向著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到家門口時他遠遠發現門外有人正等著。

     見到那人,沈墨頭疼的停下腳步,有幾分想要轉頭就走的衝動。

     那人眼睛尖,一眼就認出沈墨,他搶先開口,“我有東西給你。”在沈墨門前等著的人是賈老,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找到這裡來的。

     沈墨聞言,走上前去。

     賈老身旁放著個大袋子,看樣子頗有些重量,他彎腰去提的時候裡面更是發出一堆鐵塊碰觸的乒乓聲響。

     賈老把那一袋東西放到了沈墨的腳邊,示意沈墨自己看。

     “這是什麽?”沈墨彎下腰去,他打開那袋子,在看清楚裡面裝著的東西後,沈墨兩隻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那裡面裝著的是他之前讓黃鶴去打造的工具!那些工具有好些都和這個世界的人用的微有不同,所以沈墨一眼就認了出來。

     沈墨翻看,裡面除了他讓黃鶴打造的工具之外,還有三塊上好的磨刀石,那是秦彭答應給他的。

     “這是?”沈墨起身看向賈老。

     “我前兩天去找他們拿的,願賭就要服輸,輸了不認的是王八。”賈老提起秦派那些人一張老臉就滿是嫌棄。

     沈墨聞言,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來,他已經想象到賈老跑到秦派去鬧的那副場景。

     賈老這人脾氣很怪,之前沈墨都被他纏得有些怕了,但不得不說他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東西我都給你拿過來了,你看看有沒有少。”賈老臭著一張臉,大有如果東西少了他立刻再去秦派鬧一場的架勢,他也是真乾得出來。

     “東西沒少。”東西到手,沈墨面上也露喜色,“謝謝。”

     賈老聞言臉色緩和幾分,他眼珠子一轉,露出幾分眼巴巴的可憐神情。

     沈墨自然懂,心中頗為無奈間他也應下,“機關盒我會盡快做。”

     “你什麽時候開始?”賈老一聽立刻來了勁,“要不要幫忙?我正好有空。”

     “不用了,我會盡快做好,不過在那之前還請賈老你先回去等待。”沈墨拒絕。

     說話間,沈墨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那些還沒上柄的工具。

     這些工具打造是打造出來了,但卻還只是完成一半的半成品,想要能用還得裝上手柄,一些工具也還要開刃。

     例如鋸子,沈墨之前讓黃鶴去定製的時候有定製三種鋸齒大小不同的鋸條。

     這些鋸條現在都還是直的,但要用,卻還需要把鋸齒按照不同的規律向左右掰彎些。

     不同的規律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效果。直鋸速度快但是卻非常容易歪。大弧度的錯開鋸齒,鋸下去的線不容易歪,但是因為鋸口粗了速度自然也就慢了。

     這些直接關系到做工的效率,也關系到木匠自己用工具的習慣手法,大多都是木匠自己來,沈墨也喜歡如此。

     賈老也是木匠,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雖有些不舍,但沈墨既然已經承諾會做一個機關盒給他,他也沒在逗留,很快便告辭離開。

     賈老一走,沈墨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把那些工具全部提進院子,開始忙碌起來。

     工匠對自己的工具都是有感情的,沈墨亦是如此。

     沈墨之前也有一套他自己慢慢收集的工具,那些工具各式各樣有好也有普通,全都陪伴了他許多年,對他來說已經是如同老友般的存在。

     沈墨回憶著之前自己的那一套工具,撫摸著如今手下嶄新工具,眼底深處不禁浮現出幾分懷念與失落。

     新的工具到手,想要用得順暢還需要互相磨合一番,沈墨裝完手柄又把玩片刻,這才全部小心收好。

     沈墨忙完這些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他正琢磨明日要去街上買一些好的牛皮回來做放工具的袋子,籬笆外就又傳來聲響。

     這次來的人是戚家的下人,是來替戚雲舒傳話的。

     他帶來的第一個消息,是戚雲舒讓他傳的話。鑒定會結束,戚雲舒讓沈墨收拾東西明天直接去大作坊那邊報道,因為那邊有單子點名要他接。

     這是一件大事,對沈墨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戚家大作坊接觸的都是一些大單和一些有名有姓的人物,普通人家的單子有普通作坊負責。

     大作坊有人點他的名讓他接單,這不單是代表著他有額外提成可拿,也代表著他的名字確實已經傳出去,至少也算是在附近小有名氣。

     “我就在這裡先恭喜你了。”下人衝著沈墨抱了抱拳道賀了一番,眼中也不由流露出幾分羨慕。

     戚家大作坊可不是一般木匠能去得了的。戚家大作坊是戚家臉面一般的存在,能在裡面做事的全都是工藝精湛名聲在外的老木匠好木匠。

     外面的人光是能進去,在業內就已經是一種榮譽。

     特別是那些類似秦派這樣以手藝自立門派的,更是以能進入戚家大作坊為目標,要是有弟子能進去,那就算是光耀門派給門派長臉了。

     算起來,沈墨這般年紀就進去的,大概也是頭一個了。

     “你知道點我名的人是什麽人嗎?”沈墨道謝後詢問。

     那下人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聽說是一個大富商。”

     那下人在戚家做事,戚家大院離大作坊那邊遠,聽到的也都是些小道消息。

     沈墨點點頭,心中也算有了數。

     那下人見沈墨好說話,猶豫間又道“我還聽說了一些事情,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什麽事情?”

     “我聽人說那個人自己好像也是個木匠,不過他並不靠這行吃飯,只是業余愛好。但我也還聽說他手藝很好,要比好多木匠都好得多。”

     沈墨聞言,眉頭微蹙,也是個木匠?

     木匠這活要說最難做的,那就是給木匠做活。

     每個木匠都有自己的做事手法以及習慣,這說不得到底誰對誰錯,但大多木匠都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法子是對的。

     你給一個木匠做活,除非你能完全按照他的習慣來,否則對方怎麽都有看不順眼的地方。

     沈墨立刻就明白其中的難處,但他也知道這並不是沒有好處。對方既然是行家,只要他能做到讓對方滿意,那對他來說也是百利而無一害。

     “我聽說是他自己找到戚家作坊點了你的名,戚當家的也說讓你趕緊過去。”下人道。

     “我知道了。”

     “對了,還有個人托我把這個帶給你。”那下人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來。

     那信封有些大,不是一般常見的那種大小,寬出快一倍來。

     信封上並未寫字,封口處也並未封緊,沈墨接過後立刻察覺到裡面該是硬紙皮一樣的東西。

     他打開信封,修長的手指探進裡面抽出那對折的硬紙來,那是一張與戚家之前發出去的名帖非常相像的帖子,不過顏色是更為樸素的白色。

     名帖面上並未寫字,沈墨把它翻開,只見裡面也只是用毛筆寫了聊聊幾句邀請言詞,給他送名帖的人邀請他在下月初去一個地方,此外便只有一串地址。

     那邀請貼太過簡單,沈墨翻看了一遍,興致缺缺。

     見沒有其它信息,沈墨把那邀請貼又往信封裡塞,他正動作,在他面前的那下人卻倒吸一口冷氣。

     “怎麽?”沈墨不解。

     “你不認識?”那下人伸手指著沈墨手中的那邀請貼,兩隻眼睛都瞪個老大。

     沈墨又把那名帖拿了出來,上面並未留下邀請人的名字,那一串地址沈墨也並不認識,所以沈墨搖頭,“不認識,你知道給我送這個的人是誰?”

     “你不知道嗎?”那下人奪過沈墨手中的邀請函,他把對面上角落的一個圖文指給沈墨看,“這是匠人交流會的專用章,你不會連匠人交流會都不知道吧?”

     沈墨還真不知道,那什麽匠人交流會他是聽都沒聽說過,不過從那下人驚訝的表情來看,他也大概猜出應該是個什麽厲害的存在。

     那下人見沈墨似乎真的不知道,兩隻眼睛頓時瞪得更圓了,像是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們是商會的人?”沈墨猜測,聽這名字有些像是木匠商會。

     木匠商會沈墨聽說過,大概就是監督掌控著他們這一行的商會,因為與官家有牽扯,行裡多數人都不是很喜歡他們。

     戚家倒是和他們關系不錯,不過應該也是官商勾結的事,私下裡好像也沒什麽來往。

     “不是,他們和商會沒有關系,只是一群人組織起來經常舉辦交流會,久而久之就有了這名字。”那下人直直地盯著沈墨,見沈墨當真是毫無反應,他一張臉都扭曲起來。

     沈墨聞言,又把那邀請貼往信封裡塞,他接下去還有好些事情要做,大作坊那邊就是個問題。

     “你就不好奇那些人是什麽人嗎?”那下人憋不住自己主動說道,他原本是想賣個關子,可誰知道沈墨好像真的沒什麽興趣。

     “什麽人?”沈墨問。沈墨不是沒有一點好奇,但他還有大作坊的事情要忙。

     沈墨態度冷淡,急壞了那下人,他也顧不上其它了,連忙解釋道“匠人交流會在木匠這一行裡很有名的,能被邀請去參加的人數不多,但無疑個個都是業內頂級的人物,之前戚當家的想去都沒去成。”

     聽那下人提起戚雲舒,沈墨倒是有幾分重視起那邀請函來,戚雲舒也算是業內龍頭說一不二的人物了,“他都進不去?”

     “那當然了,你別看戚家舉辦的這鑒定會來的人也很多,甚至有很多人擠破了頭都想來,但要和這比起來戚家那根本就是小打小鬧。”那下人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那下人既然都這麽說了,沈墨倒是真來了興致,能把戚雲舒拒之之門外讓他吃癟的地方,他必須得去看看。

     戚家大院。

     戚雲舒的臥房之中,坐在床上的戚雲舒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帳本,他抬眸看向一旁的管家,問道“交代下去了嗎?”

     管家端著藥進門來,他反鎖門把藥放到戚雲舒手邊的凳子上,做完這些,他才道“已經交代下去了,明日早上就讓人送沈公子去附近的大作坊。”

     戚雲舒聞言,低頭去看放在被褥上方的帳本,這是這一次鑒定會收上來的訂單。

     這次鑒定會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受到了一些影響,但好在影響不大,再加上沈墨把賈老也引了過來,所以收到的訂單比他預料的還要多些。

     這些訂單戚雲舒已經大概估算過,能把這一次木場出的所有料子都出出去不說,還能有余地,可以讓戚家店裡的存貨也走掉一批。

     生意順利,戚雲舒心情也好了許多。

     這幾日的折騰讓戚雲舒身體越發糟糕,特別是這最後一場鑒定會結束後,他一回來就吐得不行。

     管家見戚雲舒把注意力都放在帳本上,卻有些忍不住了,他道“少爺,你就當真這麽讓沈公子去大作坊了?”

     “怎麽?”戚雲舒翻動帳目的手指不易察覺的停頓了一下。

     戚雲舒在自己臥房休息,他已退了外衣,頭髮也披散下來,如墨的青絲隨意的搭在他身上,襯得他本就有些病態蒼白的臉色越發的白。

     戚雲舒微低著頭,他雙眸都隱藏在發間,讓管家沒有看見那瞬間他眼中的暗然。

     “我倒不是覺得沈公子不能去,只是他這一走以後可就難見到了。”管家頗為遺憾。

     沈墨的本事他是見識到了,再加上之前那些事他對沈墨一直都頗為喜歡,他也看得出來戚雲舒同樣很喜歡很關注沈墨。

     他能去大作坊,管家替他覺得高興,但大作坊離這邊很遠,以後想見面恐怕都難。

     “那裡他才能施展開手腳。”戚雲舒道。

     他們這鎮子從頭走到尾也要不了一個時辰,這麽點彈丸大的地方,沈墨根本施展不開手腳,去大作坊那邊對他對戚雲舒都好。

     “我只是覺得……”管家有些不知當說不當說,“我只是覺得,如果少爺你能和他走到一起,沈公子能給少爺你做姑爺就好了。”

     聽著管家那話,戚雲舒身體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

     管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是老奴多嘴,少爺你別往心上去。”

     他只是覺得沈墨這人不錯,卻忘了戚雲舒如今的狀況,戚雲舒那雙兒的身份還有他腹中的胎兒,讓他早就已經沒得選擇。

     “我有些累了。”戚雲舒面色慘白。

     “那這藥……”管家不敢再多嘴。

     已經準備躺下去的戚雲舒看向一旁放著的藥碗,他伸手拿了過來,熟練地仰頭一飲而盡。

     他動作熟練,但他也知道這藥最多讓他腹部不那麽難受,卻根本無法阻止他時不時便作嘔,所以就算喝下去要不了多久也會吐光。

     喝完了藥,戚雲舒躺下。動作間他見管家還沒走,看了過去。

     “少爺,鑒定會結束,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放下一段時間?你先休息一段時間,養好身體。”管家詢問。

     “不行。”戚雲舒想都沒想便拒絕。

     戚家靠他一個人支撐到現在,如果他放手不管,那就沒人能管得了了。

     “可是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肯定撐不住,且就算少爺你能撐住,你肚裡的孩子也……”管家自那之後第一次與戚雲舒談這個,可他不得不談。

     戚雲舒最近一段時間下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現在雖然能勉強吃進去一些東西,但要是再這麽折騰下去,他遲早得出事。

     到時候他懷孕的消息更容易走漏出去,說不定還會連累得戚雲舒一起出事。

     戚雲舒不語,只是沉默。

     雖然戚雲舒一直努力忽視,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他肚裡確實是有了沈墨的孩子。

     他妊娠的反應越來越明顯,口味也變得越來越嗜酸,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連腹部都變得大了起來。

     戚雲舒被子下的手扶上自己的小腹,那裡依舊平坦,仿佛變大是他的錯覺。算算時間也還沒那麽快。

     腹部位置感覺到掌心的溫度,戚雲舒有瞬間的恍惚,沈墨的孩子應該是什麽模樣?

     戚雲舒想象著沈墨那張臉,然後照著他的模樣想象出一個五六歲的小娃,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一副不緊不慢的做派。

     “少爺?”管家微有些詫異,因為他好像在戚雲舒臉上看到了笑容。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戚雲舒連忙收起臉上的笑容,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縮小版的沈墨那瞬間,他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

     沈墨那脾氣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難道是打小便如此?

     “少爺……”管家歎息一聲。

     “你到底想說什麽?”戚雲舒看了過去,平日裡管家也不是這般猶豫不決的人。

     這世上只有管家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再加上他一直是他帶大,戚雲舒與他也親近。

     管家嘴皮子動了動,猶豫再三,這才狠了心說道“你之前讓老奴去準備的打胎藥,老奴已經準備好了。”

     戚雲舒臉上的笑容隨著管家的話結束逐漸僵住,他原本因為腦海中那驅之不散的小一號沈墨而不錯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

     他之前都已經忘了這事。如今想起,戚雲舒隻覺手腳冰涼,那小腹處似乎也隱隱作痛起來。

     管家見話已出口,狠了心索性一口氣說道“少爺你到底準備如何?是要打掉那孩子?若是這樣老奴就去準備。”

     管家並不想讓戚雲舒打掉孩子,在他看來這無論如何都是戚雲舒的孩子,但他也不想看到戚雲舒每天這麽折騰折磨自己。

     再這樣下去,戚雲舒自己也會吃不消出事,與其那樣……

     戚雲舒閉上眼,他明明躺在被褥之中,整個人卻冰涼。

     他之前就下定決心鑒定會結束後要打掉這孩子,如今鑒定會已經結束,沈墨也已經被送到遠離這裡的大作坊。

     他只要打掉肚子裡的孩子,一切就會回歸原樣。他繼續做他的戚家當家,沈墨什麽都不會知道,如此對大家都好。

     “少爺,要我去準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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