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好像忍著忍著,能力比以前更強了。
它們嚴絲合縫地貼著他,慢慢纏繞上他的手腳和脖頸,大有一種隱秘的逼問之意在其中。
舒辭弓起身,親吻上他敏感的喉結。
“別多想,就是拍親密戲份過審的經驗特別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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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域飄著甜蜜的霜雪,龍棘島上徐徐的海風攜浪漂至沙灘。
主樓的研究室裡,刺耳的機器人提示音格外聒噪,破壞了寧靜的氛圍。
“求求你閉嘴!”
易行水反手按掉叭叭的音量,繼續埋頭在設備前。
她手上動作不停,記錄著各種參數,嘴裡始終在吐槽:“我對舒先生所有的敬意,在每一次這機器人開口的瞬間都要崩塌,重新建設。”
李乙從資料裡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別甩鍋給舒先生,吃飯定時提醒是我設置的。”
再也不是學生時代那種學習模式,鑽進舒長澤的研究裡,兩個人都是廢寢忘食的狀態。
曾有好幾次,錯過了飯點,饑腸轆轆地從實驗室出來,差點昏倒在去食堂的路上。
“飯還是要吃的。”李乙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落在她面前的數據裡,“等回來就能看到結果了。”
他語氣平靜,隻一句話就讓易行水熄了火。
“還有兩分鍾,兩分鍾就去吃。”
她仰躺著往後一靠,轉頭看他:“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變成舒先生的粉絲了,我隨便吐槽一句你都要維護他。”
李乙掃了一眼剛剛關掉的屏幕,沒有說話。
他和易行水分工明確,他負責研讀梳理舒長澤的研究成果,易行水負責複現和驗證結論,而進展越多就越覺得,舒長澤的方向是正確的。
他一個人走在一條孤寂的研究道路上,甚至連他的死似乎都有可能與其息息相關。
接下來,兩人毫無交流,平靜地等待兩分鍾過去。易行水看見結果亮起,起身開始記錄。
寫完,她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預期,卻還是在這一刻震驚住了。
舒長澤的判斷被驗證過是對的。
“師兄。”她視線慌亂地去找李乙,“你看一眼,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李乙在她身後垂著眼眸,已經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易行水的實驗數據。
他看向易行水手邊,舒長澤未完成的論文標題。
——《論信息素匹配度概念的偽科學性及其過度應用的危害》。
易行水狠狠捏了一下李乙。
“再給我兩分鍾,我要給舒辭寫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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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舒,又來拍東西呀?我們陸上將沒有陪你嗎?”
難得暖陽,沒有飄雪,街道上的店家紛紛架出戶外的桌椅和貨架,沿街一路排開,格外熱鬧。
見舒辭拿著支架獨自一人拍著冰棱,花店的老板娘從裡面探出頭,和他打招呼。
“隨便拍拍。”舒辭拍了兩條,滿意地收起來,走進花店,“他今天有事情要忙。”
老板娘含笑:“對對,我聽新聞說調查結果出來,沈議員……哦不沈首席已經下令給咱們上將複職了。”
說著她看了一眼正在捆扎花籃的自己先生:“人家上將都能陪對象擠在琳娘的火鍋店吃飯,你連號都不想跟我排!”
選舉期間的跌宕起伏讓陸萬青和他的伴侶已然成為七區,乃至全國的名人,但目前只有七區人民敢說,他們對兩位非常熟悉。
這兩人沒有任何“名人”的架子,七區總是能看到他們一起牽著手逛街,吃路邊攤,一起壓馬路。
舒辭經常拿著相機走走停停,即使不會正面拍到他們的臉,也會溫聲詢問。
每當這時,陸上將都一言不發,眸光溫柔地看他。
這段時間在自己的帳號上發了好幾條日常vlog,因為連續幾條長圖文前來關注的人都調侃說他從瓜主變成了七區旅遊大使。
陰差陽錯帶起了七區的旅遊業,街上的生意都變得好做起來,他們看見舒辭,就想看見七區的親兒子一樣。
“姐,這幾種花幫我扎成一束。”舒辭抬手指了兩下,“送到家裡就好。”
陸萬青的住址,在七區不是什麽秘密。
“好呢。”老板娘從架上拿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他,“我們家老頭他弟弟在三區寄來的花香類精油,給你送一盒。”
舒辭連忙擺手:“別別別,太貴重了。”
不乏有想給他和陸萬青送禮物的人,一方面他們不願意收,另一方面也不想揣度那些送禮背後的意思。
老板把花籃放在一邊,走過來:“這是他們廠在災後產出的第一批,沒有陸上將帶人去救災,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復工。我們沒別的拿得出手,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一片心意。”
舒辭還沒有接,老板娘又補了一句:“當初我嶽父他們創立精油品牌,還是陸薇上將給出的主意,你們用不上話,有機會幫我們帶去烈士墓讓她看看也好啊。”
舒辭微愣,目光落在精致的小盒子上。
“陸薇?”他沒想到在這裡能聽見陸萬青那位老師的名字。
“聽說陸薇上將的墓建在了中心區總基地的墓園,我們哪有機會進去呀。”
舒辭眸色黯淡了一下。
陸萬青今天就是去了結顧氏把持的那片礦區的事情,等收回礦區就能替陸薇收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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