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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他是直男斬 - 第60章字體大小: A+
     
    ☆、第60章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感受,就是在某個瞬間,你突然覺得某個地方,某個場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即使這地方你壓根兒也沒來過,但就是覺得恍如隔世。

      當顧而立跟一旗杆子似的,和傅琅並肩杵在他家門口時,心裡就是這種感覺。

      他爸在廝打他媽,他家的保姆死命的阻攔,三個人扭成一團。

      桌子上的飯菜灑了一地。油花子亂濺,一地狼藉。

      傅琅咆哮了一聲:「都給我住手!」

      顧而立有點兒懵,看著傅琅的背影,也急忙沖了上去,跑去拉著傅昌民。

      傅琅已經很久沒有那種憋屈的感覺了,就是脖子被吊在半空中,說不上話,喘不過氣來。壓抑得不行的窒息感。

      於是他感覺自己身體裡有一股氣,在往下沉,忍不住想要爆發出來。

      自從跟顧而立在一起之後,他已經漸漸淡忘了這種煩躁的感覺。

      可是當看見傅昌民舉著什麼東西往張阿姨身上砸的時候,他身體裡那種積存已久的煩躁,一瞬間就被引燃了。

      傅琅站在江芷蘭面前,伸開手護住她,定定的盯著傅昌民的眼睛看:「你還是人嗎?」

      還是人嗎?

      禽獸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

      俗話還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呢,這可好,舉著武器就往人臉上砸。

      傅昌民一四五十歲的男的了,怎麼還活的跟一個衝動易怒的小流氓似的。

      傅琅的眼神兒挺嚇人,起碼震懾住了傅昌民。

      顧而立感覺傅昌民身體僵了僵,沒有再動手。

      他就突然想起來一句歌詞兒,你秒天秒地秒空氣,你爸你媽都害怕你。

      這歌詞兒簡直就是為傅琅寫的。

      但是顧而立知道現在不是能體現他幽默感的時候,這歌詞兒唱出來,他一準兒得挨揍。

      傅昌民看了他一眼,目光陌生而又疑惑。

      顧而立松了手,有點兒尷尬。

      他剛剛突然就撲上來抱住了傅昌民的腰,是不是會顯得過度熱情。

      顯然沒有,這會兒也不是該思考這些的時候。

      張阿姨在揩淚,江芷蘭在上氣不接下氣的哭。

      她正坐在輪椅上,本來好好的白色旗袍,被濺了一身的油漬,看上去非常狼狽。

      頭髮亂的跟雞窩似的。妝容因為哭花了,而顯得有點可笑。

      而傅琅就像是她的保護神,站在她面前庇佑著她。她緊緊攥著傅琅的衣角,指著傅昌民說:「你給我滾出去。」

      傅琅跟傅昌民對視了一眼,沉下氣跟他說:「你走吧。」

      顧而立這時候默默去沙發上拿了一卷紙,蹲到江芷蘭面前,把紙巾遞了過去。

      傅琅的家事他實在沒法參與,他的處境地位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現在也說不上什麼話。只能默默做著安撫工作。

      按照顧而立的審美看,傅昌民長得很英俊,像是大叔版的傅琅,再多點兒胡茬。

      他的眼神裡有一種陰鬱的氣質,甚至和沈烈有點兒像。

      「我今天是過來簽離婚協議的,過了這個村兒就沒了這個店兒了。」傅昌民卷了卷袖子說,「讓我滾也可以,你們娘倆考慮清楚。」

      「傅昌民你非要今天簽字兒嗎?你就是故意過來攪局的。」江芷蘭氣得一抽一抽的,「你就是想要氣死我。」

      傅昌民看了一眼傅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記得帶你媽去精神病院看看。」

      傅琅甩開他的胳膊,眼神裡充滿了厭惡。

      江芷蘭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拿的一個煙灰缸,抄起來就往傅昌民臉上砸。

      顧而立就感覺那煙灰缸「唰」地從他耳邊飛過,然後準確無誤的命中了傅昌民的額角。

      這準頭兒簡直不要太好。

      看來傅琅一家人都不簡單啊。

      傅昌民的額角很快就流出一行血,順著他的鬢角緩慢的流淌,滴在西裝領上。

      「江芷蘭你個瘋婆子!」傅昌民又要撲過去,卻被傅琅生生給擋住了。

      「夠了,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傅琅咬著牙說出來,拎著傅昌民的衣領,指關節用力得漸漸發白,「你作為一個男人,揍自己的老婆不感覺羞恥嗎?」

      傅琅已經早就不把眼前這個男人當做是父親了,自從他九歲那年,看到父親跟一個陌生女人在沙發上滾成一團時,他就開始一點一點的厭惡起這個男人來。現在壓根沒覺得他有做父親的資格。

      「你本事大了,都教訓起你老子來了。」傅昌民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尤其是還當著陌生人的面,傅琅就這麼直接的訓斥他,就像是老子訓斥兒子一樣。

      他感覺特別沒有面子。

      「我今天就讓你明白什麼叫做,你老子永遠都是你老子。」傅昌民揚起手掌就要扇在傅琅臉上。

      手還沒落下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傅琅眼神呲呲冒火,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要殺人的氣場。

      顧而立站起來握住了他的手,輕輕說了一句:「傅琅,別激動。」

      聽到顧而立的聲音,傅琅這才恢復了一點理智。

      手心裡有來自顧而立的那種熟悉的溫度,讓他整個人放鬆了不少。感覺渾身一輕,於是便松了傅昌民的手,把他往後使勁兒一推。理都不想理他。

      「有事兒可以溝通,老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顧而立輕聲說,「你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傅琅覺得他說的對,強壓著怒火,試著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傅昌民說:「我們父子倆聊聊吧。」

      江芷蘭捂著臉在那兒哭。

      傅昌民也妥協了,就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看著他。

      「我本來就是打算好好聊的,但是一進門你媽他就拿東西砸我。」

      江芷蘭聲音嘶啞,扯著嗓子吼:「那還不是因為你在外面幹的那些事兒,讓我丟盡了臉面!」

      傅琅看了她一眼,沉聲說:「媽,您能別激動嗎。」

      江芷蘭一邊擦鼻子,一邊向傅琅哭訴:「豆豆,你是不知道你爸他有多噁心,他前幾年包二奶也就算了,現在還包養小白臉。前不久給送去法國了,現在回來又找他。前幾天被你張阿姨撞見了,現在他還有臉回來跟我要離婚財產。呸,傅昌民我跟你說,就我死了,也不會給你一分錢!」

      傅琅聽完,臉瞬間變得蒼白,看著傅昌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這人是不是沈烈。」

      傅昌民沉默著沒說話。

      默認了這個事實。

      傅琅感覺一瞬間有點兒想笑。

      談什麼精神戀愛,說什麼愛是一種放大的自由,全他媽見鬼去吧。傅昌民前不久還教訓他出櫃呢,我操,噁心死他吧。

      這簡直就是以身作則啊。

      現在細細想來,那時候的沈烈談不上多麼喜歡他,他只是把自己對傅昌民的情感,寄託在了傅琅身上。

      畢竟倆人長得那麼像。

      而當倆人戀愛被發現時,傅昌民拎起椅子砸向他時那種出離的憤怒,已經超脫了一個父親對於兒子的教育,更多的還是嫉妒。

      沈烈正是想要激發傅昌民的嫉妒,所以才會故意勾引他,然後跟他在一起。

      傅琅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可笑極了。

      這還真的挺像是沈烈這種人能幹的出來的事兒。

      傅昌民抿了抿嘴說:「我已經想好了,你就在這兒簽個字,我們從此就各走各的路。」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份離婚協議書,按在桌面上說:「幸好準備了兩份,剛剛那份被你媽撕了。我已經簽好了。」

      他看都不想再看江芷蘭一眼,把協議遞給了傅琅。

      顧而立暗暗捏了捏傅琅的手心,提醒他接過來。

      可是江芷蘭又不願意離婚了。

      她剛接過來就又給撕了。

      「傅昌民,我跟你說,別以為我是好惹的。這離婚官司,我跟你打定了。咱們法院見吧。」

      說完張阿姨就推著輪椅,把她推進了房間。

      傅昌民冷笑一聲,站了起來。

      看了一眼傅琅說:「不管怎麼樣,咱倆都還是父子。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跟阿烈有一絲一毫的聯繫。我不想……」

      「呵呵。」傅琅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那您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嗎。爸。」

      最後那個「爸」他咬字兒咬得特別重,聽著還挺具有諷刺意味的。

      傅昌民錯愕了幾秒,表情瞬間就恢復了正常,拍拍他的肩膀說:「我怎麼能不知道……」

      還沒說完,傅琅就甩掉了他的手,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肩膀說:「請您趕緊出去吧。因為多看您一秒,我都覺得噁心。」

      傅昌民離開之後,傅琅好一會兒都沒從「真是吃了狗屎了」這個狀態中脫離出來。

      「沈烈就是個攪屎棍。」顧而立皺著眉毛說了一句。

      這沈烈實在是莫名其妙,周旋于傅家父子之間。讓一家三口都不好過。

      傅琅輕輕嘆了一口氣,半合上眼睛說:「剛剛我真的快被氣死了。感覺三觀都被震碎了。現在正在進行災後重建。」

      剛剛那個盛氣淩人,秒天秒地秒空氣秒宇宙秒爸媽的傅大佬消失了,就只剩下一個脆弱的還有點兒可憐巴巴的傅寶寶。

      顧而立輕輕抱抱他,又快速的離開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顧而立很享受這種感覺。

      就是傅琅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現出來不同的一面。

      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那個永遠冷靜,散發著殺氣,不好惹,高冷,甚至有點兒不通人情的傅琅。

      可是在自己面前卻能露出柔軟的,可愛的,甚至有點兒幼稚的,脆弱如同孩子的目光。

      這點兒顧而立感覺特別欣慰。

      突然想起沈烈說的話,他說傅琅有多冷漠你壓根就不知道。

      他想回答的是,傅琅有多好你壓根也不知道。

      因為他自己知道。

      因為只有他明白,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瑰寶。全世界全宇宙最最好的男朋友。

      過了一會兒,江芷蘭換了一套衣服從臥室出來,紅腫的眼睛也上了妝。

      看起來比剛剛精神多了。

      江芷蘭剛剛根本沒顧得上跟顧而立打招呼,這會兒才咳了兩聲說:「你是不是豆豆的同學啊?」

      她這個「豆豆」差點兒讓顧而立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傅琅。

      於是點點頭說:「對,我跟豆豆在一個宿舍。我們倆關係還挺好的。」

      江芷蘭莞爾一笑說:「剛剛真是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顧而立說,「江阿姨,之前傅……豆豆給我看了好多照片兒,這點事根本撼動不了您在我心裡,女神般的地位。」

      「使勁兒吹。」傅琅瞥他一眼。

      「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可誠實了。」顧而立笑笑。

      江芷蘭也笑了,彷彿剛剛的事兒只是顧而立一個幻覺,壓根就沒發生過。

      江芷蘭拉著顧而立說了很多,聽說他從小就沒見過媽,心疼得不得了。讓他以後經常到家裡來玩。

      顧而立頭點個不停,心想以後就是你攔著我也得往家裡跑啊。

      張阿姨跟傅琅在廚房重新做了一桌子飯,顧而立跟江芷蘭坐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聊天。

      顧而立還挺會逗樂,傅琅在廚房做飯,聽見他媽笑個不停,跟過年似的。

      他很久沒有聽過江芷蘭這麼開朗的笑聲了,心裡不由得松了口氣。

      吃完飯,顧而立躺在沙發上有點兒不想活動。

      被傅琅拉起來到樓下散步。

      傅琅看著他有點兒想困的意思,摟住他的肩膀,湊上去親了一口。

      親完還回頭看了看有沒有人。

      「放心吧,剛剛我看咱媽去午睡了。」顧而立說,「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給她買只貓,她天天在家應該也挺寂寞的。」

      「我媽有潔癖。」傅琅牽著他的手說,「不過你跟她還挺聊得來的啊,不愧是婦女之友。」

      顧而立撓了撓眉毛說:「就瞎聊唄。以後我多來幾趟,咱媽看心理醫生的錢都省了。」

      「你怎麼知道她還找了心理醫生?」

      「剛剛聊天咱媽都跟我說了。」顧而立嘿嘿笑了一聲,「她還加了我微信。給我發了不少你的萌照。」

      「我操!」傅琅挺驚訝,「給我看看都是什麼照片。」

      直覺不會是什麼正常的照片兒。

      「我得回去一個人慢慢欣賞。」顧而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壓軸的節目要來了?

      傅琅還挺期待的,但是他不說。

      「去哪兒啊,這麼冷。折騰個什麼勁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顧而立感覺這小風一吹確實有點兒冷,幫傅琅整理了一下圍巾說,「跟我走吧~」

      倆人坐了一趟車,花了挺長時間,到地方的時候剛好落日。

      顧而立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趁著落日,爬上了山坡。

      遠樹稠寂,在落日下美得只剩剪影。

      爬上山頂的時候,倆人都累得氣喘吁吁,一點兒都不冷了。

      顧而立正想脫衣服,突然就下起了雪。

      傅琅仰臉看著雪花落下來,有點兒驚喜。

      「我靠,你你你忒牛逼了點兒,人工降雪啊這是。」

      顧而立樂了:「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這雪是意料之外的事兒。」

      意外往往最讓人驚喜。

      倆人坐在人工修建的石椅上,看著羽毛狀的雪花從天空中落下來。

      落在他們的頭頂,眉毛,肩膀,落遍了他們的全身。

      傅琅內心突然柔軟得不得了,就像是已經垂垂老矣,跟顧而立走過了一生。

      時光突然就變得特別漫長。

      一側臉發現顧而立人不見了。

      等他回頭的時候,顧而立手裡拿著煙花,正笑得特別燦爛。

      笑容璀璨到全世界的煙花一起綻放,那麼耀眼。

      「看你後面。」

      顧而立笑著說。

      傅琅一回頭。

      看見身後一整排的煙火,突然就飛上了天空,火樹銀花,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景色,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感動到想要哭出來。

      顧而立眼睛裡像是有小星星,摟著他的肩膀,站在他旁邊,輕聲說:「好美啊。」

      天空中月亮又大又圓,雪花飄落下來,煙花絢爛就像是下了一場雨。

      明天肯定也是一個晴天。

      傅琅沖他點頭。

      顧而立輕輕吻住他的唇,聲音如同夢囈。

      「十年後,我們一定也要再來看一次日落。」

      十年後他們會在哪裡呢。

      傅琅不知道,也沒有去想。

      他只知道,他們那天在大雪中擁吻,然後穿過一片片樹林。

      他們笑啊鬧啊。

      他們還特別年輕,所以他們什麼都不想。

      他們只是有著很多很多的勇氣,很多很多的熱情。

      他們只是在,用力的,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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