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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他是直男斬 - 第56章字體大小: A+
     
    ☆、第56章

      傅琅不知道自己的耐心原來也可以這麼好。不帶喘氣兒的一五一十全跟顧而立講清楚了。

      沒遇見顧而立之前,他半年都說不了這麼多廢話。

      沈烈是他爸的學生。他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小有名氣,給各種雜誌約稿。出個人的畫集。

      沈烈畫畫,是老天爺賞飯吃,畫什麼都有一股子邪氣。

      他天生身上就有藝術家離經叛道的氣質,沒有束縛的那種不羈。

      傅昌民教的是他們的選修課。沈烈大二選了一門法律基礎,因為蹺課掛掉了。全班有仨人沒過,每週二來家裡交一次作業。

      那會兒傅琅上高中,對沈烈一見鍾情。

      因為對於他來說,沈烈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開朗熱情,豔麗得彷彿熱帶花朵,美麗卻有毒,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是傅琅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那類人。

      見過一面後,從傅昌民不經意的談話中得知沈烈喜歡畫畫,於是他就買了沈烈的畫集,一個人的時候默默欣賞。

      再後來傅昌民生病,班裡組織同學來看他。

      沈烈也來了。

      那天他在醫院裡幫沈烈倒水,趁著沒人,沈烈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跟他保持著曖昧。

      於是好感升級為暗戀,傅琅默默喜歡著沈烈。不鹹不淡的戀了五年。

      沈烈的特立獨行,成為了傅琅學習的對象。沈烈的不羈放縱,是那時候他作為一個十七八歲少年,最渴望的生活狀態。

      但是,他被沈烈身上的這種特質所吸引,後來也因為這種特質而放手。

      五年後的一個暑假,沈烈失戀了。失戀後過來找傅琅。

      傅琅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

      倆人在一起兩個月,兩個月後,沈烈主動提出分手。

      他說,我要去法國進修。

      他說,愛不應該是束縛,愛應該是一種被放大的自由。

      他說,你放我走吧。

      傅琅心裡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像是被沈烈當做一個沉悶的假期一樣,就這麼度過了。

      在那個沉悶的假期,他幹的最多的就是幫沈烈擠顏料。然後就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畫畫,一天下來,也沾了一身油彩。

      於是,在沈烈臨走前,傅琅決絕的對他說:滾吧,死了也別回來找我。

      因為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喜歡的不是沈烈,而是一種縹緲的幻覺。是少年對於未知世界的那種渴望,以及叛逆的心情。

      十七八歲的時候,他希望沈烈能夠帶領他走出去,打開自己的心。

      可是到最後也並沒有。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愛沈烈。

      因為沈烈不屬於任何人,只對自己的藝術鍾情。

      可是顧而立不一樣。他就像是太陽一樣溫暖,照亮了他的整個世界,給了他愛的勇氣。

      「兩個月什麼還都沒來得及發生,與其說我談了一場戀愛,不如說我給沈烈當了兩個月的生活助理。」傅琅看了一眼顧而立的表情繼續說,「他畫畫的時候,就跟入定一樣,壓根都不理人。跟平時完全不一樣。」

      顧而立不太想聽傅琅再提起沈烈,無論是以什麼樣的口氣。

      「重點是我覺得委屈,一想起來他也抱過你……我就……」顧而立心裡很久都沒有堵得這麼結結實實過了。

      「我倆聯手都沒牽過。」傅琅說,「沈烈說他偶像是柏拉圖,操,我他媽陪他談了倆月的精神戀愛。然後才知道他其實是個雙。因為他前男友渣了他,所以那會兒他打算再直回去。」

      「真的?」顧而立心裡小煙花炸的可響了,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精神戀愛臥槽,這些搞藝術的怎麼這麼矯情。」

      「嗯。我倆唯一的聯繫應該就是他送我的一件聖誕禮物,還有手上這個紋身。」傅琅看了一眼昨天顧而立穿過的那件大衣,「你介意的話,我立馬就扔了。紋身洗掉。」

      「我還沒那麼小氣!」顧而立堅定的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有點兒動搖,於是問他,「哎,洗紋身疼嗎?」

      傅琅摸了摸無名指的骨節:「其實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顧而立拿過他的手,輕輕摸了摸那個紋身,放在面前仔細的看了看,他是打心底不想讓傅琅這雙好看的手,留下一個疤。

      「再紋個別的圖案覆蓋一下。」傅琅說,「紋個什麼好呢?」

      「一坨屎。」顧而立比了一下,「大概這麼大,非常有特色。」

      「操你大爺。」傅琅說,「惡不噁心啊,天天屎尿屁生殖器掛在嘴邊,你他媽能不能文明點兒。」

      「對對對,您最文明。」顧而立直點頭,「北北還說讓我擱腰上紋個豬肉戳呢。」

      「嗯,你在我眼裡也就是,十五塊錢一斤的大五花。一百多斤的肉。」傅琅摸摸他的脖子,瞅了一眼說,「嗯?瘦了。」

      顧而立掐了掐他的腰,若有所思的說:「胖了。」

      「您可真會睜著眼說瞎話。」傅琅對自己身材挺自信,撩開衣服就給他看,「八塊腹肌,一塊兒都沒落下。」

      「一個月不鍛煉,腹肌就全都回快樂老家了。」顧而立現在跟傅琅在一起,天天早起跑步,晚上打球,作息健康得跟老年人有的一拼。

      久而久之,傅琅的習慣也成了他的習慣。他沒事兒也愛看個故事會。

      可怕的是,倆人閑極無聊,還會在討論一下故事會的內容。

      第二天一醒,顧而立刷微博。看見傅琅更新了一條狀態,內容是一顆愛心。

      他也在底下評論了一顆心,默默把手機給關了。

      然後傅琅就拉著他一起去紋身店,在右手無名指那兒紋了一顆心。

      因為面積不大,所以也不疼。

      紋身師坐在那兒給傅琅紋身,顧而立閑極無聊,掏出手機背單詞。

      等紋好了,傅琅沖顧而立豎起無名指說:「給你我的小心心。」

      顧而立差點兒沒有沖上去揍他,要知道對人豎無名指,是嘲笑人不舉的意思。他這健康著呢,一下就能把人幹趴下。

      傅琅弄好剛打算走,顧而立沖他招招手說:「我是不是也該紋一個?」

      「你打算紋什麼?」傅琅拍拍他的頭,「別作妖了,走吧哥。」

      「紋一個我愛傅琅。」顧而立指指胸口,笑了兩聲。

      「那你不應該紋胸前。」傅琅看紋身師走了,湊近顧而立說,「我告訴你應該紋在哪裡。」

      說完他就往顧而立屁股上拍了一下。

      「紋這兒。」傅琅說,「咱倆每次那啥的時候,我都能看見你愛我,簡直十分令人感動。」

      「傅狗蛋兒你這人。」顧而立吸了一口氣,「真可怕。我操,你竟然想用後入式。」

      「老漢推車。」傅琅如數家珍,「觀音坐蓮,轉體式,爬牆式,破牆式,體操式,站立式,傳教士。」

      他說的顧而立腦子裡都開始有畫面感了,顧而立忍不住提出自己發自內心的疑問:「你真的是談過兩個月精神戀愛的人嗎?」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傅琅攬著他的肩膀說。

      「喲,那您現在這是既吃過豬肉,又見過豬跑了。」顧而立沒忍住一通樂。

      「嗯,你說得對,一百多斤大五花。」傅琅說著還掐了一把他的腰。

      顧而立心想回去一定得問林澤庸要兩個T的資源,傅琅激發了他學習的欲望,他得惡補一下專業方面知識的缺失。

      下午上課,顧而立就見到了林澤庸。

      在紋身店耗得時間太久,他們到班裡的時候已經上課了。

      顧而立揣著肉餅偷偷摸摸在後排坐下,穩穩接住了傅琅扔給他的一瓶水。

      然後掏出肉餅咬了一口,扭頭看見旁邊有人正在盯著他看。

      目光有點兒熾熱,盯得顧而立還挺不好意思的。

      於是伸手把咬了一口的肉餅遞給他說:「哥們兒你也沒吃飯?」

      這哥們兒還沒接呢,他就聽見馬猴燒酒用力敲了下桌子,嚇得他手一哆嗦,肉餅差點兒沒掉在地上。

      「有的同學過分了啊。」馬猴燒酒怒目圓睜,看著顧而立說,「在課堂上吃東西也就算了,還邀請聽課老師和他一起進餐。」

      馬猴燒酒剛說完,就引起了一陣哄堂大笑,顧而立撓撓頭看了一眼那哥們兒,他說這同學怎麼有點兒顯老呢。敢情是聽課老師啊。

      「傻逼。」傅琅看了他一眼,攤開英語試卷說,「趕緊吃完,搞學習。」

      顧而立在聽課老師的注視下,啃了兩口,然後給扔到了垃圾桶。

      趴在桌子上看傅琅寫花式字兒。

      傅琅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給他抹了抹嘴說:「呵,這一身豬味兒。」

      顧而立默默從兜裡掏出鐵盒子薄荷糖,敲出來兩粒倒在手心裡。

      傅琅捏走一粒,他含在嘴裡一粒。

      想起上回在公車接吻,顧而立這薄荷糖吃得有點兒心猿意馬,從傅琅正在寫字兒的手,看到他薄薄的刀鋒唇。

      然後沒忍住舔了舔嘴唇。

      傅琅撐著下巴懶懶的看他一眼,用筆桿敲了敲他腦門:「剛剛我講的什麼,你聽見了嗎?」

      「啊?」顧而立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卷子,「你講到哪兒了?」

      「你把這兩題寫一下。」傅琅發現自己對他的吸引力比學習強烈後,扔了筆,讓他自學去了。

      顧而立默默拿起筆,繞在指間轉了好幾圈,看著題目好一會兒,才艱難的勾了個對號。

      下課傅琅看了一眼他的試卷,一張卷子上就做了那一題,密密麻麻畫滿了手把手的小人,疙疙瘩瘩,細胳膊細腿兒的。

      「我操,你就寫了一題啊。」傅琅有點兒驚訝,「你這程度,別說是四級,就連二級它都過不了啊。」

      顧而立正想解釋點什麼,就聽見林澤庸嗷嗷著說:「下節課不上了,去小禮堂聽講座。」

      他站起身摟著傅琅就往前走:「走走走,陪我上一躺廁所。」

      傅琅抄著兜低頭往前走,邁著大長腿刷刷走得挺快。

      「我跟你說,剛剛那肉餅有點兒油了,幸虧……」話說到一半顧而立就停了。

      傅琅眼前出現一雙皮鞋,抬起頭看見沈烈就站在他倆面前。

      人穿著一身暗紫色的絲絨西服,長腿小細腰,抄著褲兜往那兒一站,一副人盡可夫人模狗樣的騷勁兒,撲面而來。

      沈烈彷彿對顧而立視而不見,就只向傅琅打了一聲招呼,揚了揚嘴角說:「嗨,好久不見。」

      傅琅眯著眼睛,沒有表情的挑了下眉,淡淡說了兩個字:「讓開。」

      沈烈輕輕笑了兩聲,把掉下來的頭髮繞到耳後,生生把一雙桃花眼笑成了月牙:「咱們等會兒講座上見。」

      原來講座的主講人是他,那正好不去了。

      顧而立看都不想看見他,拉著傅琅就要走。

      傅琅側過臉跟顧而立說了一句:「等下,我有話跟他說。」

      顧而立腳步一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失望。

      傅琅走上前,只對沈烈說了一句:「你他媽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看見你就噁心。」

      說完就跟顧而立一起,徑直從他旁邊越過。腳步聲顯示了他的堅決和乾脆。

      沈烈似乎並不介意他剛剛說的那一番話,只是自顧自的說:「有了新男友就把我給忘了?傅豆豆,你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畫的的那張全身像?今天我把它帶來了,等會兒會放到禮堂展覽哦。」

      傅琅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咬住了牙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顧而立感覺到他的異常,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肩膀。

      沈烈用餘光瞥了一眼他僵硬的表情,繼續開口說:「那張畫你應該記得比我清楚,脫光了衣服的你,站在月光底下,美得就像個尤物。我覺得這應該是我最傑出的一副作品。我在法國,每次想你的……」

      他話還沒說完,顧而立就沖了上去,一把拎祝他的衣領,猛的使出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我操你媽逼。」

      一拳不夠,又來一拳。

      最後顧而立乾脆一腳狠狠踹在了他肚子上。

      沈烈踉蹌著差點摔倒,扶著走廊上的柱子,笑著看了顧而立一眼:「生氣了?憤怒了?沒有想到吧?傅琅以前是什麼人,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傅琅握著拳頭,站在原地冷冷看著沈烈。

      顧而立拽起他的衣領,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小賤人,我告訴你。」顧而立比沈烈高了一頭,以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他說,「我男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得多了。別他媽以為你跟他在一起兩個月就能怎麼樣。滾遠點兒,噁心。」

      說完,顧而立把人往地上一丟,就跟丟垃圾一樣不屑一顧的走了。

      沈烈擦了擦嘴角的血,沖著他背影說了一句:「傅琅有多冷漠你知道嗎,遲早有一天,你會跟我一樣。」

      「哦是嗎。」顧而立拉著傅琅的手,壓根兒沒回頭看他,「謝謝你告訴我這一點,就憑這個。我更喜歡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烈你這個妖豔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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