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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他是直男斬 - 第43章字體大小: A+
     
    ☆、第43章

      傅琅用審問犯人的的目光看著顧而立,讓他直有點兒心虛。

      仔細想了想,他幹嘛要虛呢,他不虛啊。

      於是他也眉頭一皺,提高了聲音反問:「你先跟我說說沈烈是誰。」

      喲,長本事了哈,還學會後發制人了。

      傅琅眉毛一挑:「不是跟你說過,他是我前男友。」

      「詳細點兒說。你倆怎麼認識的,在一起多久,又是為什麼分手。」顧而立為了拖延時間,還列出來好幾個問題。

      傅琅豎起三根手指頭:「這是三個問題。我剛剛已經回答了你一個,現在輪到你回答我。」

      「衛東是我前室友。」顧而立語氣挺淡,打算一筆帶過,「我撤回剛剛的問題,不問了。你也別問我了。」

      「你以為這是微信呢,還能玩撤回?」傅琅目光一沉,「想都別想。」

      「不想說。」顧而立嘆了一口氣,聲音弱了下去,「是真不想說。」

      傅琅知道,栗子他還沒有真正把那些事情放下。因為如果剛剛的問題繼續刨根問底下去,他會毫不掩藏的把關於沈烈的事情都給說了。

      因為他不在乎。所以沈烈傷不到他一絲一毫。

      而衛東在栗子心中的地位和重量,傅琅也不敢亂猜。

      他只能故作不經意的試探一下。

      因為愛情這東西沒有邏輯,最忌諱等價交換。

      所以他不會去要求栗子也像他一樣,張口就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傅琅突然意識到,他倆認識的時間不算久,栗子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他都沒有去參與過一絲一毫,他覺得很抱歉。

      「對不起啊,我沒有早一點遇見你。」

      傅琅喉結動了動,心裡像是被揪了一下的難受。

      既然栗子現在不願意說,那就不問了。傅琅明白,有些回憶,想起來就傷筋動骨,得好一陣子疼。

      只有栗子自己願意說了,才能徹底不疼了。

      他捨不得讓栗子疼。

      他的男朋友就應該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

      「行吧。」傅琅拉住他的手往兜裡抄,「我有點兒餓了,咱們去吃點什麼吧。」

      「行。」顧而立暗暗攥緊他的手,偏過頭在他耳邊說了聲,「其實我沒打算瞞你。就,能不能再給我點兒時間。」

      緩了一兩年都沒能緩過來的事兒,傅琅也不能要求他幾分鐘就恢復。

      傅琅悄悄的側過臉,嘴唇不經意的擦過他的耳朵,低聲說:「不著急,日子長著呢。」

      他的聲音低低穩穩的鑽進顧而立的脖子裡去,帶著一種特有的磁性。就像是一股電流穿過他的身體。

      顧而立感覺有點兒把持不住,小栗子有點兒上揚的趨勢。

      傅琅的手心溫熱,身上一股淡淡的木質沉香,隨著海邊的風吹過來,鑽進顧而立的鼻子。

      他沒忍住扒著傅琅的脖子,親在了他嘴唇上,伸出來舌尖舔了一下,用鼻子蹭蹭他的。

      他還想再親熱會兒,餘光瞥見剛剛那大爺正在看他們,而且眼神十分不對。

      顧而立立馬鬆開了傅琅的脖子,咳嗽了一聲說:「真甜。」

      傅琅嘴唇上殘留著剛剛坐公車時吃的薄荷糖味兒。

      甜絲絲的,帶著點兒涼。還,有點兒軟。

      傅琅笑笑:「耍流氓也得耍全套啊,親了一下就跑,有意思嗎?」

      「不好下手。」顧而立瞅了一眼周圍,「人多。」

      「那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再對我下手?」傅琅說完這話,壞笑了一下,「下手」兩個字還沒說完,就抬手抓了下他的腰。

      顧而立在這件事上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悄咪兒的摸了回來。

      傅琅的腰真緊。

      嘖嘖。

      倆人在小攤子上買了倆煎餅果子,夾著香腸,邊走邊吃。

      顧而立記得之前他還訛過傅琅一個煎餅,從此以後煎餅在他心裡的排名上升了好幾位,差點兒就超過辣條。

      吃著煎餅,顧而立腦子想的還是等會兒躲在哪兒好好親親傅琅。

      眼瞅著哪兒氣氛比較好,半天也沒找到。

      傅琅倒是找到了點興趣,他看見人停放在海邊的摩托車,直接就坐了上去。沖顧而立一扭頭說:「坐上來。」

      「自己動。」顧而立沒控制住,這句話脫口而出。

      說完以後他才意識到,這個語境非常令人感到尷尬。

      「嗯。」傅琅的回答非常淡定,「哪能讓你動啊,我來。」

      顧而立樂了,一下就跳上摩托車後座,半摟著傅琅的腰說:「坐好了。」

      傅琅把錢掏給租車的老闆,擰了兩下把手,蹭的一聲就沖了出去。

      今天的天特別藍,玉帶雲繞著天邊一圈兒。看著跟棉花糖一樣好看。

      顧而立感覺風在他耳邊呼呼吹過,把他的外套吹得鼓起來,心情也有點兒飄飄然。

      「摟著點兒,我要加速了。」傅琅說完就把手擰到了最底下,轟一聲突然提速,一下竄了好遠。

      「操!」顧而立激動的喊了一聲,聲音在風裡顫抖,「真他媽過勁!」

      傅琅揚起唇角,沒吱聲。

      前面就是一個下坡,他提高了聲音沖顧而立喊了一句:「看你男朋友帶你上天。」

      多次實驗證明,傅琅跟海飛絲差不多,是個實力派。說的快,做的也快,還沒等顧而立反應過來,他就猛地把油門踩到了底。

      速度快得就像是出膛的子彈,在那個坡那兒,直直騰空了。

      「我操啊啊啊。」顧而立激動得只嗷嗷,「傅琅你他媽老司機啊。」

      爽,非常爽。

      這種速度帶來的快感就像是吸大麻一樣,讓人大腦一片空白,腎上腺素快速分泌,什麼也不想,就只剩下爽。

      摩托車飛出去有兩三米遠,車輪子穩穩落在地上。

      傅琅吹了一聲口哨:「怎麼樣,帥吧。」

      「帥炸蒼穹。」顧而立也吹了一聲口哨,就跟坐過山車一樣刺激。

      還好傅琅的車技過人,要是換了別人,別說上天,早他媽栽成殘廢了。

      倆人就這麼飆了一路,顧而立嗷嗷亂叫,傅琅一臉面無表情。

      倆人兜兜轉轉,繞了一圈公路。

      最後從摩托車上下來,傅琅的頭髮都被得向後翻,露出了額頭,顯得更加氣宇軒昂。

      顧而立感覺被他帥到了,可能是剛剛飆車飆得太猛,他還有點兒暈乎乎的。

      這會兒太陽剛好下山,夕陽餘暉灑在傅琅肩膀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兒。

      傅琅在淺光裡沖他微笑:「咱們一起去看落日吧。」

      「好。」顧而立以前覺得落日沒什麼好看的,天天都有,反正也不會消失。

      電視劇裡演得那些男女主,談戀愛都得去看個落日,再去看個日出。

      他那會兒心想,編劇淨瞎編,天天就這麼過吧,看不煩死你。

      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

      之前覺得落日不好看,是因為身邊沒有傅琅。

      管他媽落日好不好看,傅琅好看就行了。

      顧而立以前來過這裡,知道這邊有個土坡,前面就是海,那兒視野還挺開闊的。

      走了半天,倆人走到土坡坐下了。這時候剛好落日落到海面上,海水被照得一片火紅,一直燒到了天邊。

      顧而立撿了一塊兒乾淨地躺下,枕著胳膊看著天空發呆。

      傅琅坐在他跟前,把鐵罐子薄荷糖掏了出來。

      他這個動作暗示性太強,顧而立不想歪都難。

      顧而立抽出枕著的胳膊,把手伸到他面前:「也給我來兩粒。」

      傅琅倒給他三粒:「多給你一粒。」

      「喲這麼大方。」顧而立含著糖坐了起來,扒著傅琅,親了一口。

      舌尖一挑就把嘴裡的那顆薄荷糖渡給了傅琅。

      一個薄荷味兒的吻。

      倆人抱著親了好幾分鐘,嘴裡的糖都化掉了。

      傅琅和顧而立並排躺在草地上,臉對著臉抱著。

      顧而立把頭埋在傅琅懷裡,蹭了蹭他的鎖骨說:「真咬你一口。」

      「來吧。」傅琅扒開衣領,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捨不得你疼。」顧而立在他脖子根兒上吹氣,「我虎牙尖著呢,力道把握不好,比你咬我疼得多。」

      傅琅沒想到他能考慮到這樣的小細節,他簡直感動得要淚奔了。

      因為以前他看過一本書,叫做《小王子》。

      當小王子離開他的那朵玫瑰花時,特別擔心他的玫瑰花會被羊吃掉。

      他沒想過羊根本不可能吃玫瑰,也沒想過他的星球上根本不可能有羊這種生物。因為他心裡只想著一件事,那就是,他的玫瑰花只有四根刺呀。

      傅琅不怕疼,這個小虎牙也不可能傷到他一絲一毫。

      他握著顧而立的手,把臉埋在他頸窩裡,輕輕說了一句:「傻逼。」

      顧而立肩膀顫抖了一下,感覺傅琅的呼吸太熱,撲在他脖子上,癢絲絲。

      沒忍住他又往傅琅臉上親了一口,他感覺很快親親這種活動已經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其實剛剛。」顧而立舔了舔嘴唇說,「我一直在想,該怎麼跟你說那個事兒。」

      「嗯?」傅琅下巴擱在他肩窩裡,說話時帶著一點兒胸腔共鳴。

      「我覺得我說不說都挺掃興的。」顧而立伸出手指在他背上畫圈兒,「我覺得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怎麼就比較好了?」

      顧而立拉開一點兒倆人的位置,看著他眼睛說:「要是我賣了這麼一個大關子又不說,你會有什麼反應。」

      「超凶!」傅琅繃著臉看了他一眼,「不嚇死你!」

      顧而立笑笑:「有點怕。」

      顧而立重新回到了枕著胳膊的姿勢,望著天空說道:「說起來這事兒我也感覺挺扯淡的。衛東是我以前室友……」

      衛東這人,給顧而立第一感覺就是有點兒自閉。還特容易害羞,平時不怎麼跟別人打交道,跟陌生人說兩句話就臉紅。

      他倆之所以走得近,是因為有一次衛東下課水卡沒帶。他幫人打了一桶水。從那以後,衛東想著法子幫他打水。

      衛東在班裡沒什麼朋友,因為寡言少語,所以經常被人欺負。

      其實也算不上欺負,就是損他兩句,捏他兩下的那種小打小鬧。

      顧而立見不得人家這麼對他朋友,平時明裡暗裡沒少護著衛東。

      後來衛東跟他越走越近,他的身邊基本上除了北北就是他。

      如果不是北北告訴他那件事兒,他一直以為衛東跟他只是單純的關係好,哥們兒一樣的感情。

      北北那天把他拉到窗外,說有次晚上起夜,看見衛東趴在顧而立床邊兒上摸他。

      顧而立當時嚇了一跳,問怎麼摸的。

      北北臊得臉紅脖子粗,沒說上來。

      後來顧而立睡覺留了個醒,眯著眼感覺衛東靠近了他床。

      緊接著一隻手就貼了過來,顧而立脖子一僵,伸手攥住了他手腕兒,然後沒忍住吼了一句:「衛東你他媽也太變態了吧!」

      他吼這一嗓子還挺響,北北和另外一個室友都醒了。

      拉了燈,看見衛東面紅耳赤的一張臉暴露在空氣中,他的手還被顧而立攥在手裡。

      衛東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當時情緒非常激動,顧而立看見他都開始冒冷汗了,而且冷汗特別多,看起來就跟生病差不多。

      顧而立松了手,看了他一眼說:「睡覺吧,這事兒我就當沒發生過,可別有下次。」

      還沒等到有下次,全班同學都知道了衛東是個同性戀。

      是另外一個室友說的。

      衛東天天從教室回來,一言不發,連飯都不吃。那陣子一直纏著顧而立各種騷擾,借著各種機會,想盡法子對顧而立好。

      顧而立明著暗著拒絕了好多次,他都跟沒聽懂似的,還是繼續那樣兒。

      後來衛東生病了請了幾天假,再回來時,倆人見面都沒打招呼。

      那天回了寢室,顧而立發現自己桌子上多了一張紙條。

      攤開是衛東的字跡。

      「我可能要退學了,想跟你聊聊,見你最後一面,你能來一趟老藝術樓教室402嗎?」

      顧而立想了想,還是去了。

      他知道衛東家裡條件不好,想勸他先把書讀完,不然前幾年學費豈不是白交了。

      到了地方,看見衛東。

      他穿了套白色運動服,看著比以往要精神點兒。

      「你能幫我拍幾張照片兒嗎,我最喜歡你拍的照片了。」衛東把脖子裡的相機遞給他,「拍完照片,我再也不會騷擾你了。」

      顧而立接過沉甸甸的相機,覺得這要求不算過分,於是點了點頭說:「行吧。」

      「今天光線有點兒強,我先把門關一下。」衛東轉身去關了門。

      然後站在顧而立面前,沖他笑笑說,「我們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顧而立皺著眉打開了相機,舉起相機說:「我拍完照就走。」

      衛東眼裡流露出傷心的神色,站在那兒說:「你拍吧。」

      顧而立咔咔咔拍了幾張照片,正想勸著他繼續回來上課。

      然後就看見衛東從兜裡掏出了一把小刀,他還沒來得及去搶過來,衛東就把手腕割開了。

      顧而立沖上去捂住他的手腕,大動脈破了,血往外噴,捂都捂不住,顧而立聞著血腥味兒,胃裡只犯噁心。

      於是他立馬咬住T恤的下擺,撕拉一聲,生生撕了一塊兒布下來。顧不上三七二十一,給衛東纏在了手腕上。

      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撥打120。

      衛東留戀的看著他,笑了笑說:「後山沒有信號,你打不出去的。」

      聽了這話,他試著站在高處找了半天信號,發現根本就發不出去電話。

      上了一天的課,手機電量本來就少。

      眼看著就要沒電了。

      顧而立用力的踹了一腳門,安全門紋絲不動。

      回頭看見衛東另外一隻手腕兒也在流血,躺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詭異而又扭曲。

      「明天早上才會有清潔工過來打掃衛生。別費勁了。」衛東虛弱的笑了,「栗子,你能不能再給我拍一張照片?」

      顧而立看著他血越流越多,心裡的恐懼感也越來越強。他抓著頭髮,撲上去捏住他不停流血的手腕:「衛東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你想想你還有家人,你死了他們怎麼辦。」

      聽他提到家人的時候,衛東的眼神突然變得憤怒起來。

      「我爸我媽他們早就不要我了。」他不知道從哪兒生出來的一股力氣,在原先的傷口上重新又劃了一刀。

      顧而立搶過去跟他爭那把刀,手掌被刀子割破了,鮮血直往外淌。

      衛東死都不鬆手,緊緊攥著刀鋒,手上一片血肉模糊。

      顧而立怕再傷到他,然後才意識到跟他爭搶是多麼不明智的行為,於是稍微松了手,蹲坐在他面前,嘴唇顫抖,緊張的說:「你冷靜點。」

      而他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冷靜,鮮血把衛東的白色運動服染的通紅,就連他的身上臉上都全是血。

      他感覺自己快崩潰了。

      衛東意識不清的半睜著眼睛,痛苦的看著他:「栗……子,你一定……要記得我。」

      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帶給他過溫暖和幸福,只有眼前這個人曾經讓他感覺到快樂。

      可現在,顧而立卻要拋棄他。

      那他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顧而立看著他血越流越多,把纏著的布條已經浸濕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換了布條繼續纏。

      「栗子我想看看你給我拍的照片。」

      「你拍照片的樣子真的特別帥。」

      「哈哈,連你都不理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栗子……」

      顧而立想要試圖撬開窗戶,把保險杠掰得都快變了形。扭頭一看,發現衛東脖子上多了一刀血痕。他人就這麼躺倒在血泊裡。

      顧而立松了手,感覺眼前只剩下一片紅。腦子裡嗡嗡響,所有的東西都漂浮在他眼前,然後扭曲。他抓著頭髮縮在角落,看著衛東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

      感覺這就像是一場噩夢。

      衛東死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把相機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用椅子砸爛了窗戶,拼命的嘶吼。

      黑夜寂靜無聲,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掙扎沒有用處,他只是感覺到絕望。

      當時血腥味兒往他鼻子裡鑽,腦子裡嗡嗡叫,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噁心,反胃。想吐。

      顧而立站在窗戶旁邊,用椅子奮力的砸窗戶,可是鐵質的保險杠只是稍稍變形,並沒有一點兒折斷的痕跡。

      顧而立絕望的哀嚎一聲,扔了手裡的鐵椅子。慢慢的靠坐在牆邊,癱在了地上。

      他就這樣守著衛東的屍體過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打掃的清潔工發現了他。

      當鑰匙交到他手裡時,他甚至失去了握住的力氣,開了好久才把門打開。

      然後,員警就來了,把他拉去詢問了一下午。幸好教室裡有監控攝像頭,不然他死都說不清。

      然後隔天他就退學了。

      「嗯,基本上就這些。」顧而立話音剛落,他就被傅琅翻身抱住了。

      「我就不應該問你這些事兒。」傅琅嘆了一口氣。

      顧而立笑笑安慰他:「都過去了。」

      落日早就沒了,頭頂只剩下一片夜空。

      顧而立指著漫天繁星說:「你看,夜晚再黑暗,夜空還是晴朗的。」

      更何況,現在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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