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陽聞言,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眼,當即就愣住了,人皮傀儡的臉竟然真的動了。
「尤陽!」陳東大吼了一聲,似乎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恐懼。
「別慌!」
尤陽瞧了一眼那剛剛變化表情的人皮傀儡,罵了一句;「一個破皮傀儡,我還就不信你能活了!」說著,尤陽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照直刺向了那傀儡的面部!
咔!
這一刀非常用力,尤陽手中的刀柄直接沒入了雕像的臉里。
茲……
一道刺耳的響聲從雕像的臉部發出,忽然,那雕像的臉里滲出了大量的鮮血,不停的往下流,異常的恐怖。
「這……這是怎麼回事。」陳東有些害怕的問了一句。
尤陽看的為之一愣,很顯然,不明白,這雕像里怎麼會有鮮血往出流,不過這顯然不是重要的,因為,在那雕像里,赫然是一個骷髏頭,也就是說,這神鬼浮雕只是空心的。
在雕像里,是一副不知存放了多少年的枯骨。
陳東看了一眼,終於明白了,感情這牆壁上的神鬼浮雕,都是拿活人鑲嵌在上面,以他們做模具,外面在配上空殼浮雕,這樣以來,就成了剛才他們所見到的那樣。
而那人皮就是這雕像里原主人的臉皮,只是生前被人活剝了下來,然後,那一瞬間,這人恐懼的模樣,也就得到了保存,經過粗鹽腌制,才形成這樣的人皮浮雕。
「太他娘的殘忍了,古代的人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陳東看懂了以後,忙喝了口燒酒壓壓驚,剛剛那會,確實將他嚇得不輕。
「等等!」尤陽說完,眼睛一直盯著雕像里那鮮血淋漓的頭顱,耳邊那刺耳的響聲,還未得到緩解。
吱吱~!
伴隨著怪叫,一股子辛辣的感覺從空氣中瀰漫在尤陽和陳東兩人的鼻里,當即將兩人嗆了一下。
「東哥,將口鼻捂住,這氣味有毒?」尤陽說道。
陳東沒出聲,額頭上的汗水袞袞往下流,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尤陽見陳東沒有反應,朝他身後望了一眼。
這一眼,嚇了尤陽一驚,只是並未表現在臉上。「東哥,別動,一切有我!」尤陽一邊說,一邊朝陳東靠近,手中的匕首高高舉起。
「將手給我東哥!」尤陽臉上留下了汗水,緩緩伸出了左手,陳東並不知道身後有什麼,只是感覺那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過看尤陽的樣子,陳東知道,身後面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緩緩伸出了右手,尤陽剛觸摸他的手,手中一用力,一把將陳東拉到了身後,於此同時,陳東身後那個東西,吱吱叫了兩聲,瞬間沖向了尤陽。
這時候,陳東才反應過來,一看那東西,頓時腦子就懵了,人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種蟲子,這是一隻屍蟞,而且還不是普通地品種。
這是一隻血屍蟞,陳東聽家裡的老人說過,這蟲子劇毒無比,是惡鬼之蟲,見血封喉,稍微一碰就會中毒,絕對比那什麼眼鏡蛇、毒蟲一類的要厲害。
但是這種紅色屍蟞,據說只生存在古屍的體內,幾乎沒有可能捕捉到,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出現?
陳東覺得十分離奇,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沒工夫再去想這些了,因為在他的旁邊,忽然又飛出來一隻屍蟞。
之前陳東沒見過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的這麼厲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這麼狹小的空間里,這種蟲子一飛,就等於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小心翼翼的後退了幾步,橫起砍刀,想趁著蟲子還未進攻,把它拍死。
可還未等他動手,一道寒芒閃過,那朝著自己飛過來的屍蟞就被尤陽飛過來的一刀斬斷。
「東哥,沒事吧。」尤陽走過來問道。
「沒事,尤陽咱們還是走吧,這地方太特么邪門了,實在難以想象,這種地方還會有屍蟞,太玩命了。」陳東說道。
「就這麼走了,你甘心么?再說了,有我呢,你怕個毛線,就是這墓塌了,我也給你扛起來!」尤陽安慰道,然後朝著那棺床上的石棺走去。
陳東咬了咬牙,他知道尤陽說的是真的,但心中那股恐懼還是沒有消失,畢竟這他娘不是玩過山車,而是盜墓,盜一個未知的墓,對於未知的東西,陳東沒有理由不害怕,簡直步步驚心啊。
四處看了一眼,陳東趕忙跟上了尤陽。。
兩人緩緩走上墓室中間的石台,陳東人都在發抖,手電筒都拿不穩,兩人看了眼石棺,只見一片干固的血塊凝聚在棺底,裡面似乎裹著絲綢,但是卻不見屍體。
在湊近兩具屍體一看,只見屍體**殆盡,頭已經是骷髏,根本無法判斷是那個年代的人,但是尤陽看到其中一具屍體手上,拿著一個玉牌。
「尤陽,快撿起來看看。」陳東說道。
尤陽點了點頭,將這玉牌撿起來,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看,臉色巨變。
陳東發現了尤陽的異常,看了下玉牌,上面寫著;鳳陽派青城長老玉令。
「尤陽,這是啥玩意啊?」陳東問道。
尤陽臉色極為古怪,又看了眼兩具**的屍體,從另外一具身上翻了翻,卻是什麼也沒發現,這就讓尤陽疑惑了。
青城長老不是被范建給埋了么,怎麼會出現在這座古墓里?是人為的?還是巧合?
陳東從一旁又仔細看了下玉牌,忽然想道,這鳳陽派他從書中了解,是符籙十一派中的一派,據傳聞,這個門派道法殘忍,是十一派中較為邪惡的門派。
「尤陽,這是怎麼回事?」陳東問道。
尤陽搖了搖頭,說道;「這牌子上的人是我殺的,你別害怕,這鳳陽派確實如你所想,是一個神秘且陰毒的派系,而且,他們派跟我有深仇雪恨,這個等回頭,我再跟你細說。」
陳東臉色微變,尤陽所說的話,他並不懷疑,只是,殺人這種事,對他來說太匪夷所思了。
「尤陽,我覺得跟你銓哥一樣,都很神秘,算了,我也不問你了,今晚這幹完了,記得請我吃飯。」陳東想的也開,說著,去看石棺的東西,他從包里拿出手套戴上,然後探入棺中,按了按棺底的絲綢。
一般很少有人會研究棺材之中明器的擺放,其實棺材裡面也分很多層,屍體只是在中間,上下都應該有幾層綢緞和天絲棉的被褥,綢緞之見每個位置都擺放著特定的名器。
陳東按了一下之後,就知道屍體並不在腐爛的綢緞下面,反倒給他摸到,在棺材地下一塌糊塗的污物下面,有一個環狀的東西。
他伸手進去一模,心裡咯噔了一聲,竟然是一個鐵環,套在棺材底。
「尤陽,棺材下面有情況。」陳東說完,把手電筒放在石棺的邊緣,然後雙手扣住鐵環,用力一拉,只聽嘎嘣一聲,突然棺材的地板翹起了一邊,棺材的底下露出了一道暗門。
尤陽和陳東看了一眼,想不到這墓穴還不止一層。
隨即,陳東掏出一個火摺子,剛想拋入下面的暗門中,查看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想到手剛探過去,正照到一張滿是簸皺的怪臉,從暗門中探了出來。
陳東當時就蒙了,腦子嗡的一下,頭皮的毛孔都倒豎了起來,大叫一聲,一撒手,提起的暗門又摔了下去,就聽砰的一聲,正砸到那怪臉門面。
尤陽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就被陳東這個反應嚇了一跳。
陳東顧不得解釋,馬上條件反射的後退了幾步,遠離石棺,心臟幾乎就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東哥,你看到什麼了?」尤陽問道。
陳東還沒回過神,他心說那是什麼東西!
難道這已經泄了陰氣的古墓之中,還有一隻血屍?
這不可能啊,那粽子都是死物,只要墓室一開,裡面的墓氣一泄,和外面的空氣一對流,短時間內再厲害的詐屍也必然伏屍,再次開始腐爛。沒道理可以屍變啊!
而且剛才一瞬間看到的那張怪臉,太難以形容了,陳東從來沒見到過如此恐怖的臉型,那肯定是粽子,而且還是個及難纏的棕子。
陳東沒有盜過墓,但是一般的常識,他還是懂得。
見尤陽喊他,陳東臉色煞白看了一眼,說道;「尤陽,那……那下面有棕子,可…可能是血屍!」
血屍!
尤陽心裡為之一驚,關於血屍的傳說最多,一般是指在紅泥地中挖出的古墓,不管墓中情況如何,都被人叫做血屍墓。
紅泥地又叫做血地,一鏟下去泥中帶血,誰也無法解釋這種地象是怎麼形成的,但是所有的風水派中,對於血地埋屍的說法深無都是驚人的一致,那就是適宜深埋,葬於此地煞氣極重,後代必然極其顯貴但是親戚死絕。
說不定能當皇上,但是家人全部都會給剋死。
即使有著這樣的傳說,但是很多大戶人家還是為了讓自己的後代顯貴,尋找這一種軌並的地象。為了逃避煞氣,他們會在入葬前,找一戶同姓的窮人家,把自己的孩子過繼過去,再收入自己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