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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春風度劍» 第71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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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風度劍 - 第71章 入宮字體大小: A+
     
    兩人洗漱方畢, 出門與范揚匯合。可憐范總鏢頭被聞衡幾句話攪合得一宿噩夢,早晨撞見他倆並肩從一間房中走出,又受了一回驚嚇, 連肉包子都嘗不出鮮味, 隻想趕緊了結此間事, 離他們兩人越遠越好。

     吃過了飯,三人商議今夜該如何行事,潛入皇宮不難,難的是去哪兒找劍, 禁宮佔地千畝,屋舍不計其數, 純鈞劍這種寶貝只怕藏得更深, 若不知道確切位置,進去了也是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當初薛青瀾替聞衡尋訪純鈞劍下落時,在一個退隱大盜那裡得到了“純鈞劍在內衛手中”的線索。可惜當時他只顧著確認那是不是純鈞劍, 沒留心多問宮內情形,想了一會兒毫無頭緒,不由得歎道:“早知今日,該提前把那大盜抓來,讓他給咱們作個向導, 省得自己在這裡想破頭。”

     聞衡叫他的話勾動思緒, 靈光一閃,忽然道:“正是,你倒提醒我了,咱們何須費心,找個向導引路不就好了?”

     范揚怎舌:“公子又說笑了,私闖禁宮可是大罪, 哪來的向導願意給咱們賣命?”

     聞衡卻笑道:“這可由不得他願不願意。”便叫兩人附耳過來,如此這般詳說一番。

     饒是范揚與薛青瀾早知道聞衡一貫足智多謀,聽了他的計劃,也不由得生出匪夷所思之感來。

     薛青瀾親手為他斟了杯茶,問道:“衡哥,你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在刑城時就算到了今天這一步?”

     “天橋底下算命的也沒有那麽神。”聞衡接過茶,“純粹是運氣好,趕巧了。若非你們兩個在,我自己一個人斷然不敢行此險招。”

     這計劃乍一看似乎出格離奇,然而仔細一琢磨,確實是個簡便有效的法子,只是尋常人輕易想不到這上頭來,也不知道聞衡的腦子是怎麽長的,看著是個老成持重的人,行事居然如此劍走偏鋒。

     范揚忍不住感慨道:“公子從小到大,在動腦子這塊就沒輸過誰,我就是再活三十年,也未必有這麽聰明——可見老天造人總是不公。”

     薛青瀾聽見這話笑了起來,聞衡點了點他,佯怒道:“還笑?一個垂星宗護法和一個鹿鳴鏢局總鏢頭,在我這個沒家沒業的人跟前哭訴不公,這是打算氣死誰?換個人來早一頓亂棍把你們兩個打出去了。”見范揚也跟著笑,聞衡複歎了口氣,搖頭道:“傻人有傻福,這話終究不錯。”

     語畢,三人同時破功大笑,好半天才收住。計議已定,當下便各自分頭行動,為今晚入宮做準備。

     因心中有事,這一日過得飛快,待到二更夜深,三人換上黑衣黑巾,悄無聲息地從客棧窗口溜出,抄近路直奔皇宮而去。聞衡范揚都識得路,徑自繞到禁宮西側翻牆而入,沿屋頂潛行。底下禁軍侍衛雖巡邏警惕,奈何三人身法輕捷,來去如風,又有夜色遮蔽,一徑深入禁宮深處,竟無人發覺。

     宮苑西所分成兩處,前頭是先太后居處萬壽宮、大佛堂、後頭是冰窖和內書堂。內書堂是大內藏書之所,珍藏著古往今來朝廷搜羅的無數武功秘笈,也正因其特殊,需要專人看守,所以亦是大內高手住處。此刻內書堂正堂內一片黑暗,兩側廡房也皆盡昏暗,唯有一間窗紙上透出昏黃燭光。

     房間內,九大人正伏案疾書,窗欞外忽然“咚”地一聲響,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了,九大人筆稍一滯,警惕地抬眼看去,只聽外面又是“喀拉”一聲,這回是樹枝折斷的動靜。

     他疑惑地擱下筆,走過去推開窗,卻見外面夜色幽幽,空無一物,就在他怔愣的這一瞬間,頭頂忽然降下一段白綾,卷住脖頸時猛地收緊,一股巨力直接將他從窗口拖上了房頂。

     任誰忽然遭此一擊,被扼住要害呼吸不暢,都很難立刻回手反擊,九大人算反應快的,立刻摸出腰間所藏的短匕向頭頂揮去,意圖割斷白綾設法自救。誰知偷襲的不光是一個人,他動手的時候早有人從旁擒住他的手腕,以小擒拿術卸去匕首,另一個黑衣人則熟練地將他按住,掰開下巴強令他吞了一粒指肚大小的藥丸。

     那藥丸一入喉便化作一股腥苦的藥液,不過數息,九大人便覺丹田空空,內力被藥性化去,手腳再也掙扎不動,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與此同時,脖頸上的吊索卻逐漸放松,而且松得很有技巧,既令他循序漸進地恢復呼吸,又不至於猛地被空氣嗆住,發出咳嗽聲引來附近守衛。

     九大人借著黯淡月光,勉強看清了圍在他身邊的三個蒙面人。他仰面躺在廂房屋頂上,這群人不但給他下了化功的毒/藥,還十分謹慎地點了他幾處要穴,令他完全動彈不得。三人中的一個壓低了嗓子道:“我有事要請大人幫忙,不得已出此下策,大人要是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配合我們行事。”

     九大人聽了他的聲音,心中反倒微松了一口氣,訝異揚眉,用口型問道:“是你?”

     可憐聞衡算無遺策,卻打死也想不到九大人竟能認出他來,整個人原地愣住,難以置信地問旁邊人:“這什麽記性?他是真認出來了,還是詐我呢?”

     范揚長長地“呃”了一聲。

     只聽薛青瀾在一旁涼涼地答道:“就像有的人記性特別差,看臉都不認人一樣,有的人天生記性特別好,光憑聲音也能認出見過的人,不稀奇。”

     聞衡:“……”

     好在范揚記得他們是來幹嘛的,忙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一個大活人在這兒,你倆別光聊天乾晾著人家行嗎?”

     九大人:“……”

     “內書堂裡只有你一個人?”聞衡總算想起了正事,很客氣地問,“方便說話麽?”

     九大人眼下受製於人,對方又與他交過手,他很清楚聞衡的手段,也想看看這群人究竟在弄什麽鬼,所以動作輕微地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聞衡與范揚一人一邊抓住他的肩膀,自屋頂一躍而下,順著大開的窗戶進入室內,薛青瀾在後壓陣,待確認屋中安全,便回手將窗戶緊緊掩住。

     范揚提了一把椅子來,聞衡解開九大人身上穴道,令他坐在椅子上,說道:“大人放心,我等無意傷人,隻想請你做一件事。”

     九大人被白綾勒了喉嚨,聲音沙啞地問:“什麽事?”

     聞衡客客氣氣地道:“我聽說純鈞派鎮派之寶純鈞劍藏在宮中,可否請大人為我取來一觀?”

     九大人莫名其妙:“你要純鈞劍,有本事自己去偷就是了,抓我做什麽?”

     聞衡道:“正是因為不知道純鈞劍在哪兒,所以才特意繞了點路,來勞動大人為我指明藏劍之處。”

     “你瘋了?”九大人被他驚得咳嗽了一聲,“刑城僥幸逃脫一回,你還真當自己無所不能了?皇宮是天子居所,內書堂更是機要重地,今夜其他內衛若在此,你們就是自投羅網,一個也別想活!”

     “前日是僥幸,今日也僥幸。”聞衡不緊不慢地道,“誰知就是這麽巧,另外幾位大人今夜剛好都不在。”

     九大人目光陡然轉深,甚至潛藏著一絲極細微的忌憚:“這也是你一早就算好的?”

     聞衡但笑不答,像是默認了他的猜想。

     九大人沉思片刻,忽然問:“你既然已是昆侖步虛宮的傳人,還要純鈞劍做什麽?”

     聞衡他問得一怔,反道:“純鈞劍與步虛宮有什麽關系?”

     九大人面上掠過訝然神色:“你不知道?”

     聞衡下意識與薛青瀾對望一眼,搖了搖頭。九大人愈發匪夷所思:“你既然不知道純鈞劍有什麽用,也不知道它的淵源來歷,為什麽還要大費周折地進宮來偷它?”

     聞衡想了想,言簡意賅地答道:“受人所托。”

     九大人問:“誰?”

     聞衡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道:“大人的問題未免太多,我是來拿純鈞劍的,它有什麽用不重要,你只要告訴我劍在哪裡就足夠了。”

     九大人冷笑道:“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會幫你?擅闖宮禁、偷盜禦物都是彌天大罪,更別說你我有舊怨在先,我幹什麽想不開要聽你的指使?”

     薛青瀾抱臂在旁,看不下去,冷冷地道:“他好言好語地跟你商量,早答應了你就少受一份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從刑城時就能看出來,九大人是個心狠手辣、性情乖張之徒,這種人吃軟不吃硬,因此被薛青瀾這麽一激,他反而更加不買帳:“早說了我不怕死,勸你少費口舌,也不必說什麽敬酒罰酒,直接痛痛快快地給我一刀。想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黃泉再會,結伴過奈何橋了。”

     薛青瀾手上轉著從他那裡繳來的匕首,少見的露出一點笑意:“我為什麽要弄死你?人死了萬事皆空,那有什麽意思?還是叫你活著受折磨才好。”他將一點寒芒抵在九大人額心上,柔聲道:“你吃的那粒藥不但會化去內力,還可以壓抑痛覺,我就算當場剁了你的手腳,你也照樣清醒——放心,我醫術很好,不會讓你流血而死的。”

     森森的冷光從額頭向下,點過眼角,喉頭,心口,最終落在他無力的腕脈間,冰涼鋒利的薄刃一下一下來回刮擦著一小塊皮膚,隨時都可能一刀下去切斷筋骨。

     對於九大人這樣自負自傲的人來說,折辱是件比死可怕一萬倍的事情。

     他置身於薛青瀾的目光下,背後竟然有些發冷:“今夜是你們唯一的機會,錯失時機,往後一輩子也別想再見到純鈞劍。”

     薛青瀾卻不以為意,輕描淡寫地道:“今夜拿不到純鈞劍也沒什麽要緊,你們大內高手不是有好幾個嗎?一個一個地問,總有識趣的人。但你這麽不識趣,我就算不要純鈞劍,也得想辦法把你帶出去慢慢調/教,癡了傻了,也就聽話了。”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但我不希望你太快屈服,那樣很沒意思,越剛烈的人活的越久,你最好多堅持幾天。”

     范揚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猛扯聞衡袖子,讓他趕緊上去攔一攔。聞衡卻氣定神閑地站在旁邊看戲,挺新鮮地觀賞薛青瀾發瘋。

     他在論劍大會上看見的薛護法陰沉乖戾,雖然跟純鈞派動了手,但當著許多人的面,那股瘋勁還是克制了不少,眼下的薛青瀾卻好似有了靠山和底氣,肆無忌憚地揭掉了自己身上那一層無害的畫皮,露出屬於垂星宗護法的真正面目。

     九大人終於碰上一個比自己還喪心病狂的瘋子,跟聞衡范揚完全不同,殺人對薛青瀾來說是一件比家常便飯還平常的事情,甚至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刺激感,他毫不介意把場面弄得更血腥、更殘忍一些。

     “虛張聲勢,”九大人咬著後槽牙,目光如電,射向他背後的兩個人,“你不把純鈞劍看在眼裡,和你一起來的人呢?”

     薛青瀾連頭都沒回,不用看任何人眼色,徑自俯身湊近他,輕輕地道:“我有什麽不敢的?”

     “你不是問他為什麽大費周折地來偷一把破劍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

     “是、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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