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多了一個不斷叫喚的聲音,周允經常要甩一甩腦袋,撓撓耳朵,好吵。
那一次,自己帶著狼去找掩體,和宋撿分離幾天,他記得那天自己有多虛弱,幾天沒吃沒喝。
他以為能找到食物,但是沙漠裡處處凶險。當它不給予的時候,狼群什麽都找不到。
也沒有時間去搜索水源。
那一次,是周允和狼群放棄了陪伴宋撿和幼崽的一次壯烈行動,如果找不到掩體,大家都會死去。
找到掩體之後,周允高興壞了,帶領狼群回去報信。他在前面帶路,往天上打藍色的照明彈,沙子迷住眼睛,他不害怕,他有狼,狼會帶領他找回去。
唯一害怕的,是分開後撿不好好吃東西。
結果見面後,宋撿就是這樣圈住自己,牢牢抱住,不分開,說什麽都不肯分開了。
但是後來,他們分開了七年。
現在自己又抱到了宋撿,周允直接圈他的腰,笑著把他扔上了床。
宋撿掉在了床上,他不知道哥想幹什麽,但是幹什麽都可以。哪怕只是抱著說說話,都很滿足。
他能看出來,這間房間是臨時準備好的,沒有移動基地裡豪華,沒有冰箱,也沒有窗戶。這裡是地下,看不到外面的沙漠。
連床上的用品都是和哨兵一樣的,沒有以前那種柔軟的大被子,和帶彈簧的軟軟床。
可是這些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他和小狼哥以前連這些都沒有,只有小帳篷和薄毯。沒有帳篷之前,他們甚至睡草皮,摟著狼。沙漠夜裡很冷,那樣寒冷都沒有凍死他們,他們抱抱著睡,就這樣長大的。
現在這些已經足夠多了,宋撿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從小在帳篷裡長大,他這方面沒什麽羞恥心,在哥面前光著很正常,哥也從來沒笑話過自己。
“你在幹什麽?”周允皺著眉看他,自己不該心軟的。
不該心軟,把宋撿放在身邊。不該心軟,讓他跟著特種小隊來這種危險的地方,而是應該把他留在移動基地裡,給他一個衣物間的簡單工作,不用再去撿垃圾,每天疊疊衣服,做一些簡單的手工活兒,就能領到足夠的罐頭。
可是面對小狗的討好,他的身體會想回應,享受小狗翻肚皮。
還是心軟了,不僅帶著他來,還不放心他一個人站哨塔,帶他回來,聽他抓著自己沒完沒了的嘮叨。
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沒怎麽變,有時候,話多得有些煩人。
可周允喜歡他煩,他是自己撿回來的,不煩自己,又能去煩誰呢?
“咱倆躺一會兒,就躺一會兒。”宋撿掀開被子,等哥進來。
周允明顯是在猶豫,考慮著要不要接近。最後他還是上來了,只不過沒敢脫衣服,還穿著他的製服。
隻把風衣脫掉了。他跪著壓在床面上的時候,聽到宋撿的肚子在叫。
“肚子餓了?要不要先吃東西?”他壓在床上問宋撿,枕頭被他的胳膊壓出明顯的凹陷來。他還是沒有忍住,眉骨和眉骨相碰,臉頰和臉頰磨蹭。
宋撿自然而然地叉開腿,緩慢地揪小不點兒。“我不吃。哥你別走,抱著我。”
周允把皮手套摘掉了,觸摸宋撿溫熱的身體,很直白很露骨地撫摸他,他一摸宋撿,宋撿就往前挺小肚子,一點都沒變過。
他用被子遮住自己和宋撿,宋撿的腿著急地夾上來。前哨不比移動基地,屋裡都是涼的,他把宋撿的肩膀弄進懷抱裡,站了三個小時的夜哨,都涼透了。
以前哪怕是在小帳篷裡,他都沒讓撿涼成這樣。
“冷麽?”他在宋撿的身上瞎碰,檢查這些年,宋撿有沒有受傷,有沒有留疤。
“冷。”宋撿老實地說,自己就是冷啊,b級哨兵沒有s級哨兵抗凍,“哥,你脫衣服。”
他一邊說,一邊解開了向導製服的紐扣。
“幹什麽?”周允低頭看他解自己扣子的手。
“我不喜歡看你穿衣服,我喜歡看你光屁股。”宋撿才不管,圈著他的肩膀,撞在他的身體上。哥的手從腰往上揉,他的上半身漂漂亮亮地弓起來,一下子,喘得厲害。
兩隻腳踩著被子,往下蹬。
兩條黑曼巴蛇在床上交纏,隨著人的抖動,它們又纏住了宋撿兩條小腿,和周允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