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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哨兵嚮導 - 第129章字體大小: A+
     
    ☆、第129章 暗戀實在太辛苦

      提到馬婁,陳苗苗一向開朗的表情浮上一絲陰鬱,呵呵一笑道:“我們?我們能怎麼樣,還是好朋友咯。”

      巫承赫皺了皺眉,雖然覺得作為朋友不該插手他們之間的私事,但從他結婚前那場談話之後整整兩年了,陳苗苗始終糾結在這段感情裡,既沒有勇氣表白,也沒有勇氣放手,游離在朋友與戀人之間,現在連事業都受到影響……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僅僅是好朋友的話,你就不會為了他來星核了,我猜你爸媽一定都反對你這個決定吧?”

      陳苗苗尷尬地笑了一下,道:“還好啦,只是實習而已,又不一定會留下來。”其實他說了謊,陳真和*波波娃都反對他來阿爾法陣線,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自保能力有限,而這裡海軍和第一集團軍對壘的最前線,作為第三集團軍星將之子,他的身份對聯邦軍團來說是有些微妙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巫承赫既然已經開口,就不打算讓他糊弄過去,單刀直入地問,“你想好了嗎?是打算跟馬婁表白,和他一起留在獨立縱隊,還是徹底把他只當好朋友,實習期滿就回首都去?”

      “不能做戀人就不能陪在他身邊嗎?”陳苗苗有些煩躁地說,“難道就沒有中間的狀態嗎?我當他好朋友不行嗎?”

      “這個問題你不用問我,你自己知道。”巫承赫道,“你要真的能做到你所謂的‘中間狀態’,就不用這麼糾結了,或者你現在就是這種‘中間狀態’,你自己覺得開心嗎?滿足嗎?”

      陳苗苗語塞,苦惱地抹了抹頭髮,道:“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離他近一點。你知道嗎學長,從他離開阿斯頓到阿爾法陣線的那天開始,整整一年了,我每天都在考慮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怎麼才能離他近一點,像從前一樣能每週都見到他,跟他打球,跟他喝酒,跟他爬山……我知道他是異能者,是統帥的兒子,而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有那麼大的野心讓他愛我,我只要作他最好的朋友就很滿足了。”

      巫承赫從來都不知道陳苗苗對馬婁的感情居然如此深刻,如此單純,單純得連佔有欲都沒有,只有簡單的喜歡和嚮往。

      也許當嚮導太久了,也許早已習慣了異能者和嚮導之間那種強烈的不容置疑的羈絆,巫承赫變得有些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他沉默地坐在沙發裡,默默回味著陳苗苗的話,很久很久才漸漸體會到了作為普通人類那種潛移默化的喜歡,細水長流的眷戀,那種懵懂的,徘徊在友情與愛情之間的微妙的愛。

      初戀,大抵如此,任何人,包括親人和朋友,也無法代替陳苗苗立刻做出選擇,能幫理清這場感情的人,只有他自己。

      “你試過告訴他你的想法嗎?”巫承赫問陳苗苗,“從我結婚到現在都兩年了,你從沒嘗試過試探他的心意嗎?”

      “我不知道。”說起這個陳苗苗更加苦惱,將腦袋枕在沙發扶手上,像只被暴風雨打蔫的麻雀,整個人都逸散出一種濕漉漉的沮喪的氣場,“我有時候覺得他也有點喜歡我,可是每當我鼓起勇氣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又覺得他根本就沒那個意思,只是把我當好朋友而已。他對我比對其他朋友都要好一點,肯對我講他心裡那些不磊落的小心思,同學間的小齟齬啦,小妒忌啦,有時候還跟我講他的獰貓,說那傢伙是個吃貨,總逼迫他吃超出體能範圍的食物……”

      陳苗苗說著說著,嘴角露出單純的微笑,但很快又垮下臉來:“有一陣快期末考試的時候,他特別粘我,隔一兩天就來醫學院找我,在我宿舍裡溫書。那段時候我可快樂了,覺得他對我越來越不一樣,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試一試……”說到這裡他停住了,頓了好一會,才說:“考藥理學之前的那個晚上,我們一起去圖書館複習,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送我回宿舍,我們在中庭的大樹下道別,我鼓起所有的勇氣對他說,馬婁,明天就考藥理學了,如果我考了全班第一,你就把你的初吻當禮物送給我吧。”

      巫承赫眉梢一抖,下意識問:“他怎麼說?”

      “……他當時什麼都沒說,他看了我半天,忽然笑了,揉著我的頭髮說,‘不存在的東西可沒法送,我這麼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把初吻這種東西留在十八歲以後’。”陳苗苗有點淒慘地笑了笑,歎氣,“唉,我當時挖個地縫鑽進去的心都有了,踢了他兩腳,開玩笑罵他對我沒有真感情,連初吻都捨不得送,然後把他趕走了。”

      巫承赫沉默,心裡替他難受。陳苗苗臉上的表情暗淡下去,低聲道:“第二天考試,我本來能答一百的,提交試卷的時候卻鬼使神差改掉了好幾道題,最終只得了九十二……你知道嗎學長,我不敢得第一,我怕我以後在他面前太難堪。”

      巫承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說不出安慰的話來。陳苗苗抱著靠枕窩在沙發角落裡,心事重重地道:“我真羡慕你和KING神,要是我是嚮導就好了,根本不用糾結啊試探啊什麼的,只要衝他散發點資訊素,就能讓他愛上我……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了,猜來猜去的,真是可悲。”

      “別說傻話。”巫承赫拍拍他的腦袋,“你要是嚮導哪裡能像現在這樣自在。”

      “你還不是很自在?”陳苗苗瞪他。巫承赫歎氣:“自在?好吧,比起在通古斯的時候是自在些,可是我犧牲掉的東西呢?你都看見了嗎?”

      陳苗苗語塞,確實,要不是因為嚮導的身份,巫承赫不會這麼年輕就結婚,生孩子,跟著金軒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他當初在醫學院成績那麼好,又是院長的得意門生,假以時日,說不定會超越沐的成就,登上阿斯頓大學校友錄……

      “算啦,為了KING神這點犧牲算什麼啦。”陳苗苗又憊懶起來,用腳踹了踹他大腿,“你不願意放著我來。”

      “一邊去!”巫承赫推開他的腳,正色道:“那你打算怎麼辦?這次背著家裡人跑到這裡來,是打算再努力一把?”

      “我也不知道啦。”陳苗苗說到這個又鑽進了他的蝸牛殼,“反正在哪裡都是實習,來都來了,就呆著唄,嗯嗯,說不定我哪天想不開又去表白了呢,要是他跟我友盡,我起碼還有學長你這個安慰獎。”

      “滾開,誰要當你的安慰獎!”巫承赫知道他這麼說有幾分自嘲的意思,想起從前的事心裡肯定是不好受,便故意惡聲惡氣罵他,“說不定你過兩天就移情別戀了呢,‘月槎’艦隊別的沒有,帥哥多得是,個個都比馬婁帥。”

      “是嗎?那我可豔福不淺呢。”陳苗苗做出色迷迷的樣子搓手,“學長你記得走個後門,把我放到男性科去,這樣我就能天天給帥哥們檢查身體了呵呵呵呵……”

      “要點臉吧!”巫承赫拍他,“太晚了,睡覺去吧,客房給你準備好了,明天一早還要去醫院報導,別遲到了!”

      “客房?為什麼是客房?難道你今天叫我來不是為了……”

      “適可而止吧!”

      從第二天開始,陳苗苗正式進入天槎醫院,成為一名實習醫生,不過讓他失望的是巫承赫並沒找關係把他塞進男性科,而是將他放在了最為忙碌,最為鍛煉人的急診科。

      天槎艦隊主要負責在芝罘鏈星雲阿爾法陣線巡邏,但他們的工作可不光只是巡邏而已,畢竟他們比鄰的是遠航軍,聯邦的另一支軍隊,而不是什麼時刻準備跟他們打仗的敵人。所以他們還負責在芝罘鏈幸運附近的一些開發項目,比如能源、礦產的發掘,科學勘測,基礎建設等等。

      工兵門長期在空間港和小行星上工作,因為自然條件比較惡劣,意外事故時有發生,一些輕傷隨隊的航醫就能處理,但如果有中度以上的傷情,就必須送往軍醫院了。於是天槎醫院的工作還是非常繁忙的,尤其急診科和外科,簡直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每隔一會兒就要處理一批急症患者。

      陳苗苗呆在急診科,半個月的工夫就領略了這裡緊張的工作氛圍,好在他前四年每年都有一次見習,對醫院的工作節奏比較熟悉,加上有巫承赫指導,沒多久就徹底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巫承赫身為艦隊長的全職軍醫,編制並不在醫院裡,按理他根本就不用在醫院掛職或者排班,但因為他是醫科生,金軒也同意他出來工作,所以就在醫院外科掛了一個兼職。平時金軒出去巡航,他必須隨行,金軒不出外勤的話,他就加在外科白班組,和醫生們一起工作。

      陳苗苗雖然算是巫承赫的師弟,但其實跟他一起上學也就是三個來月的時間,對於他的一些光榮事蹟,比如各科全能,號稱“實操小王子”之類,只是在同學口中聽說而已。這次和他一起工作,才算是領教了他的真本事。

      巫承赫當年參加嚮導學校的考試,全靠臨時惡補,這兩年在星核,才靜下心來好好地把醫科的理論課過了一遍。金軒對他為了自己在事業上做出的犧牲一直非常歉疚,因此只要在家就主動帶著孩子,讓他多一點時間去醫院觀摩學習,所以兩年下來巫承赫在醫學上的進步非常大,尤其是他前世就很擅長的心胸外科,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陳苗苗在急診,處理的多是外科傷患,經常參加和外科醫生的會診,幾次給巫承赫打下手,對他在醫學上的直覺和魄力簡直歎為觀止,甚至發出了“學長你到底是人是鬼”的感歎。巫承赫對他的大呼小叫一笑置之,以一種超脫人類的表情撫摸他的狗頭,淡淡道:“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雖然巫承赫很低調,很滿足,一點都沒有屈才的牢騷,時間長了陳苗苗還是為他的天賦感到惋惜,以他的能力,如果不是要當金軒的全職軍醫,完全可以在醫學上獨當一面,成為一代大家,可惜,就因為他是個嚮導,註定只能成為異能者的附庸,在金軒身後當一個影子,永遠生活在金軒的光芒之下。

      陳苗苗開始越來越深刻地理解到,巫承赫所謂的“犧牲”到底意味著些什麼,回頭再看自己,似乎那些糾結啊痛苦啊,在自由面前都不算什麼了。

      在星核生活了整整兩個月之後,陳苗苗第一次迎來了“月槎”艦隊的補給,當看到補給名單上的“導航員:馬婁•辛普森,中尉”,他平靜的小心肝立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他來星核的最大的動力,最大的原因,馬上就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了!

      “月槎”艦隊在標準時間淩晨降落在星核,陳苗苗頭天正好上夜班,淩晨一下班就開著氣浮車去了港口,焦慮而又期待的站在出口等著。

      “月槎”的士兵們三三兩兩從裡面出來,陳苗苗伸著脖子觀望半天,總算看到了馬婁的身影。一年不見,馬婁看上去結實了一些,穿著中尉制服,肩背寬闊厚實,皮膚似乎黑了一些,頭髮理成極短的毛寸,精神俐落。

      “馬……”陳苗苗高興極了,剛要抬手打招呼,忽見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後面趕了上來,挽住了馬婁的胳膊。那是一名相貌秀美的年輕女子,可能比馬婁大幾歲,成熟而充滿風情,她微笑著和馬婁低聲耳語,親昵地挽著他一直往出口走來。

      陳苗苗整個人都僵在那裡,他對馬婁的習慣非常熟悉,知道馬婁在這方面有點龜毛,除了比賽根本受不了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只有跟他才稍微親近一點,偶爾摟個肩膀打鬧一下什麼的,這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孩子這麼親密。

      戀愛了嗎?不可能,戀愛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不是“好朋友”嗎?陳苗苗心裡劇烈地翻騰著,直到馬婁走到出站口,看到了他,都沒想起來要打招呼。

      “苗苗!”看見了他,馬婁的眼睛一下亮了,嘴角的微笑瞬間擴大,變得明朗而真切,甩開那女郎的手大步跑過來,隔著檔杆就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在空中輪了一大圈:“你怎麼來了?不是值夜班嗎?翹班了?”

      “沒、沒有,已經下班了。”陳苗苗被他的喜悅感染,將心頭的不舒服勉強壓下去,“這不是急著來接你嗎,連宿舍都沒回去就來了。”馬婁將他放下地,上下打量他一番,發現他果然還穿著實習醫生制服,眼睛笑得彎彎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中午才能見到你呢。”

      “馬婁,這是你朋友?”和馬婁一起出來的女郎笑吟吟走過來。馬婁心情大好,道:“是啊,是我最好的朋友,陳苗苗。”又對陳苗苗道:“這是我們艦長。”

      陳苗苗這才注意到那女郎肩頭扛著少校軍銜,比馬婁還高了兩級,心裡不禁有些高興——馬婁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不服輸,應該不會喜歡比他還強的女人。這麼一想也不那麼難受了,和女艦長握了握手:“您好艦長。”

      “你好,馬婁提起過你。”艦長與他握手,“你是*波波娃星將的兒子對嗎?我是*波波娃星將的忠實粉絲,你能幫我跟她要個簽名嗎?”說著挽住馬婁的胳膊輕輕一晃,“快點馬婁,幫我跟你的朋友求求情。”

      馬婁不著痕跡地脫開她的手,搭住陳苗苗的肩膀:“不用跟他求情,我替他答應了。”

      艦長瞄了一眼陳苗苗,又瞄了一眼馬婁,眼神有些深邃:“那就拜託咯。好了我還要去後勤中心,先走一步,馬婁,記得守時,不要光顧著和朋友敘舊,忘了正事啊。”

      “是,長官。”馬婁臉色一肅,敬了個禮。艦長無奈地擺了擺手:“別這麼緊張,現在是休假時間,再見馬婁。”

      “再見。”馬婁目送艦長離開,回頭樓了一下陳苗苗的肩膀:“怎麼樣,在這兒還習慣嗎?夏裡有沒有幫你?”

      陳苗苗沉默地點了點頭,跟他一起往停車場走,一路走一路糾結,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覺得那個艦長對馬婁不僅僅是上級對下級那麼簡單,似乎還有點別的意思……走到氣浮車旁邊,到底忍不住,停下腳步問道:“你們艦長是不是在追你呀?”

      “呃!”馬婁被他問得一噎,半天才避開了他的視線,道,“沒有的事,她這個人很開朗,對下屬都很友愛,你想多了。”

      陳苗苗看著他閃躲的目光,心裡剛剛壓下去的不舒服又冒了出來,上車點火,低聲道:“糊弄人也有點誠意吧,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馬婁眉心一蹙,嘴唇動了一下,卻沒發出聲音,默然上車,關了車門,才道:“是啊,就因為我們是好朋友,我才實話實說的啊。”

      “好朋友”三個字,就像紮在他們彼此心上的一根刺,原本是最溫暖不過的詞語,現在卻變得讓人如鯁在喉,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月槎”在星核只停留一天,補給結束之後便要起航,馬婁假期有限,跟陳苗苗吃了一頓午飯,下午去看了雙胞胎,便離開了。

      也許是一年沒見,彼此間多少有些生疏,也許是各自心裡都有了點別樣的東西,不再像從前那樣單純,這一天的相處無論馬婁還是陳苗苗,都感覺有些不自然。從前他們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球賽、學校、老師……尤其陳苗苗,簡直就是個八卦播放機,對著馬婁有抖不完的八卦。

      但這次見面以後,他們之間卻頻頻冷場,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就會陷入各自的沉思,良久發現有些尷尬,開口時又往往撞在一起,同時一句話說出來,誰也聽不清誰在說什麼,最後只剩下尷尬一笑。

      怎麼會這樣呢?艦艇導航室,馬婁站在全息導航台前,心事重重地撥拉著導航圖示,參軍第一次在工作時間拋錨。他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期盼這次補給,自從收到陳苗苗的資訊,說他背著爹媽跑到天槎醫院來實習,他心裡就像有個歡快的小人開始跳舞,一跳就是整整六十個標準日,直到見了面,吃了飯,分了手,上了船,還在跳個不停。

      苗苗他是不是不高興了?馬婁忐忑不安地想,他是不是誤會了我和艦長,我當時的應對太糟糕了,我應該跟他說清楚的……可是說清楚又能怎麼樣呢,跟他表白嗎,他會答應我嗎?

      萬一運氣好他答應了,那以後呢,我又能怎麼辦?和他結婚,放棄得到嚮導的機會?可是我能保證在以後的五十年裡都不後悔,都保持現在對他的這種感情嗎?

      年輕的導航員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之中,這糾結已經糾纏了他將近三年,顯然,還要再繼續糾纏下去。

      但儘管如此,他仍然是開心的,因為他又見到了他最想見的人,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了一年了!

      天槎醫院裡,陳苗苗正沉浸在和馬婁一樣的痛並快樂的感覺中,同樣的,他也覺得這次會面糟糕透了,各種冷場,各種尷尬,和他們以前那種自然順暢的相處完全不一樣,但見面總比想念好,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哪怕只是尷尬地吃頓飯,也特別的幸福!

      八卦小天王蹲在急診室的休息室裡長籲短歎,直到巫承赫興沖沖推開大門,撲上來掐住他的脖子,才猛地醒悟過來:“咳咳咳,你輕點學長,你要弄死我嗎?你剛剛說什麼?”

      “你腦子都飄到哪裡去了?”巫承赫松了點勁兒,大聲對著他的耳朵道,“聽見沒,院長要來天槎啦!艦隊有四對異能者•嚮導配對自願參加臨床實驗,他要來這裡做實驗啦!”

      “啊?真的?”陳苗苗一下子高興起來,“女王大人要來了?小女王呢?”

      “什麼小女王?”

      “壯壯啊!”

      “當然一起來了。”巫承赫掐著他的臉蛋高興道,“他剛剛給我發信,說下個月帶著壯壯來看我和雙胞胎,還有金軒。”說完感覺哪裡不對,又加了一句:“還有你!”

      陳苗苗危險地冷笑:“算你識相,知道加上我。”

      巫承赫嘿嘿笑:“那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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