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有酒一起喝有床一起睡！】好兄弟講義氣！
“再FASHION下去，你就要暈掉了。”方樂景向服務生要了一杯純冰沙遞過去，“喏，給你降溫。”
“謝謝。”沈含眼中充滿感動淚光，悲壯道，“這位英雄，不如今晚由我來侍寢吧。”
“不行。”方樂景一口拒絕。
“又是因為BOSS？”沈嘟嘟立刻就蔫了下去，“嚴總為什麼總是不回他的超級豪華大別墅。”在懸掛著水晶吊燈的豪華客廳裏，像國王一樣坐在黑色真皮大沙發上，率領一群精英召開國際會議，旁邊還有十七八個傭人在忙碌，保鏢全部冷酷英俊，私人飛機師隨時待命，累了就去兩百平米的床上休息，這樣才符合角色設定！天天待在高層公寓裏睡樂樂，讓人完全不能忍。
“你又在想什麼？”方樂景在他面前揮揮手。
“沒什麼。”沈含抽抽鼻子回神，“對了，我還沒有跟你說昨晚我向楊希坦白的事。”
“你不用說了。”方樂景道，“我已經知道了。”
“這也能知道？”沈含受驚，“楊希告訴你的？還是說你其實會算命，老家在吉普賽。”
“都這樣了，想不知道也難。”方樂景扯扯他的羊絨圍巾，真是好暖和。
沈含有點蛋蛋不好意思，然後又嘿嘿邪惡笑，“我可以把內褲的牌子告訴你！”誘惑效果特別好，根本就不用嬌喘。
“我才不要。”方樂景一臉嫌棄。
“真的不要嗎？”沈含聞言很遺憾，然後突發奇想道，“不然我去告訴嚴總，他一定很願意幫你買。”那時自己一定要把價格提到十倍，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忍不住就數起了錢。
方樂景瞥他一眼，“你敢去找他說話嗎？”
沈嘟嘟被準確戳中了惱羞成怒點，因為他真的不敢！
BOSS真是好凶啊，看上去隨時都像要吃人，十分可怕。
於是等蘇諾推門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兩個人正在對掐的場面，頓時愣了一下。
“諾諾。”沈含迅速坐直，掃了一眼他身後沒外人，才算是松了口氣。
“你好。”方樂景和蘇諾不算熟，不過在自己剛出道的時候，他曾經出手幫過不少忙，所以一直就很感激。
“你好。”蘇諾也跟著笑了笑，五官完美到無可挑剔，比雜誌裏要更加漂亮精緻惹人疼，也難怪粉絲除了小姑娘，還有阿姨和廣大婆婆嬸嬸。
“諾諾，我們的休息室在對面。”戴安急匆匆跑過來，看清屋裏的兩個人後打招呼，“原來是你們啊。”
“嗯。”沈嘟嘟本來想叫表嫂，不過還是堅強地忍住了。
因為一定會被表哥揍。
“我可以在這裏坐一會嗎？”蘇諾完全不想去自己的休息室，事實上他就是故意推錯門的——因為自己的休息室裏除了邱子彥，還有其餘幾個一線男模，一水又高又帥又陽剛又腹肌，甚至還有胸肌和肱二頭肌！於是同樣男模出身的蘇影帝就很不高興，因為他是走妖孽路線，一點肌肉都沒有，甚至連肥肉都沒有，小肚子又白又平坦，拿著顯微鏡也找不出來一絲腹肌，完全不爺們！
“當然。”沈含笑嘻嘻，“我和樂樂正在聊天。”
“聊新電影？”蘇諾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還一直沒機會說恭喜。”
“謝謝。”沈含道，“你呢，最近在做什麼？”
蘇諾想了想，道，“回來幫宋姐走秀。”
“沒啦？”沈含睜大眼睛。
“沒了。”蘇諾搖頭，“明天下午我就要飛走，繼續度假。”
沈嘟嘟心情很複雜，為什麼會有人過得這麼逍遙，自己也想天天度假。
“對了，還沒感謝你幫我照顧棉花糖。”蘇諾看著方樂景，“謝謝。”
“不客氣，兩天而已。”方樂景笑笑，“我也很喜歡大狗。”
“以後有機會，歡迎來我家看棉花糖。”蘇諾邀請，“還有曹操。”
“曹操也是薩摩耶？”方樂景問。
沈含搖頭，“是兔子。”
“諾諾。”戴安一手拎著牛皮紙袋，一手抱著兔窩走進來。
方樂景失笑，什麼叫說曹操曹操就到。
垂耳兔先生高貴又冷豔，小雪球一樣蹲在棉花窩裏，用睥睨蒼生的眼神看著其餘人。
“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沈含伸手摸摸曹操，有些小驚喜。
“走秀用。”蘇諾給他看了看自己的上衣，“宋姐的兒子自己設計的。”上面印著一隻巨大的搖滾垂耳兔。
“這樣啊。”沈含抱著兔子捏捏，“真乾淨。”
在棉花糖和曹操的作用下，幾個人的話題也就多了起來。半個小時後禮儀小姐來敲門，說時間已經差不多了，請大家過去。
蘇諾和方樂景交換完私人聊天號，然後才從戴安手裏接過曹操，準備帶去做造型——作為影帝的兔子，顯然也要一起潮起來。
“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投緣。”等戴安和蘇諾走後，沈含表情篤定。
“為什麼？”方樂景問。
“不知道，感覺。”沈含想了想，又道，“而且你們都是好人。”這種一下發出去兩張卡的感覺，簡直舒爽。
方樂景笑出聲，和他一起出了休息室。
由於是潮店開業，所以活動現場不像平時一般的紅毯那麼循規蹈矩，四處都有假扮成中古騎士的人在巡遊，甚至連簽名版都做成巨大的蝙蝠形狀，主辦方給每位粉絲和媒體都準備了統一的魔法帽，一來遮陽，二來看上去也熱鬧。
方樂景的粉絲群組織者之一是個圓臉的小姑娘，名叫草莓糖，原本是當年的衛逸的論壇管理高層，由於中途脫粉轉投方樂景，很是被衛逸的粉群抨擊了一陣子。雖然被罵得很慘，不過畢竟是曾經喜歡過的男藝人，她在期待見到方樂景的同時，也還是很想再看看衛逸。
簽名版在漫天彩帶中緩緩打開，幾個股東在一起致辭後，又做了簡單的品牌介紹，然後就是最重頭的明星紅毯環節，不僅僅是粉絲激動，連媒體也打起精神，扛著器材準備拍照。
雖然論起資歷和地位，方樂景和沈含都不算是最高，但由於兩個人在《心刺》裏和宋琪是母子關係，所以被特別安排在了第一組，兩個人一人一邊陪著宋琪走過紅毯，看上去很是養眼。
粉絲意料之中瘋狂尖叫，並且不忘感慨我家嘟嘟真是好可憐，三伏天的圍那麼大一個圍巾，也不知道會不會熱暈過去，畢竟他現在瘦成那樣，身體一定可虛弱。
簽名版前準備了兩根筆，宋琪簽完後把筆遞給方樂景，沈含則是拿起了另一支，結果寫了半天也沒墨水——因為工作人員實在太忙了，所以準備了一根全新的筆上去，還沒開封。
咦！沈嘟嘟有些納悶，使勁甩了甩又寫，還是沒墨水。
粉絲在下面大笑，然後使勁喊，“壓一壓，含含壓一壓！”
沈含聽話壓了壓筆尾，但好像沒什麼用。
粉絲喊聲更大，“壓筆尖！筆尖！”
筆尖要怎麼壓，沈含遲疑伸出食指按按筆尖，看上去略囧。
粉絲差點笑暈過去，我家嘟嘟不能這麼萌！
方樂景默默把筆從他手裏抽走，用力在桌上頂了一下，筆尖陷進去又彈出來，戳破了內置墨水盒。
沈含用看知識份子的眼神看他，居然還能這麼壓。
粉絲已經有人笑出了眼淚。
工作人員出了疏忽，宋琪原本有些不滿，這陣也笑出聲，拿著話筒打趣了兩句，就和方樂景沈含一起走下紅毯。
“樂樂含含我們愛你！”粉絲群在身後大喊。
方樂景和沈含回頭笑著揮揮手，看上去乾淨又溫暖。媒體紛紛舉起相機，把這一幕定格了下來。
紅毯依舊在持續，蘇諾由於抱著垂耳兔做道具，沒有辦法挽女伴，所以是單獨出場。曹操腦袋上一撮毛被染成了粉色，鼻樑上駕著迷你墨鏡，簡直就是時髦帝，而且在現場粉絲震耳欲聾的尖叫裏，也絲毫沒有驚慌失措，依舊非常冷豔地蹲在蘇諾臂彎，絲毫不給影帝丟臉。
蘇影帝之後就是由邱子彥帶領的超級男模團，看上去非常冷酷炫！意料之中換來了粉絲的另一輪尖叫，連嗓子都啞掉。
跑車又送來了下一位明星，粉絲紛紛翹首以盼，衛逸從車上走下來，淡淡揮手笑了笑。
對面粉絲群拼命喊口號，草莓糖身處方樂景這邊，當然不好太激動尖叫——畢竟當初兩家也算是有過小紛爭。不過看著衛逸逐漸走近，還是有些恍惚想起過去，想起自己在他剛出道的時候，頂著炎炎烈日在街頭一張一張拉票的場景。
重回娛樂圈，衛逸的造型比起之前要更加有質感，也就更加王子范兒。在粉絲的尖叫聲裏，草莓糖也沖他笑著揮了揮手，算是回憶自己的高中時代。
衛逸用餘光掃到，嘴角也輕輕揚了揚，簽完名後很快就下了台，叫過錢軍小聲叮囑了幾句。
十分鐘後，草莓糖手機開始響，接通後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是草莓糖林小姐嗎？”
“嗯？你是誰。”現場尖叫聲太大，草莓糖擠到人群外。
“我是衛逸的經紀人。”對方道。
“……您找我？”草莓糖吃驚。
“不是我找你，是衛衛找你。”錢軍笑笑，“他說在之前剛出道的時候，你幫過他許多忙，所以想一起吃個飯。”
“謝謝。”草莓糖有些尷尬，要是換做三年前，接到這樣的電話大概夢裏都會笑，但現在她是方樂景的粉絲管理層，平時和馮褚來往很密切，猛然接到這樣的電話，感動自然是有的，但卻怎麼樣都還是有些心虛。
“只是想表達感激而已，和你現在支持誰沒關係，我們也會絕對保密，也希望你能保密。”錢軍繼續打趣，“畢竟衛衛也沒和其餘粉絲一起吃過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也很難做。”
“……嗯。”草莓糖猶豫著答應下來，“謝謝。”
“那我等會把時間地點發給你。”錢軍道，“明天見。”
“明天見。”草莓糖掛掉電話，覺得有些心裏沒底。
錢軍笑笑，轉身回了大廳。
沈嘟嘟從洗手間淡定走出來，然後飛速跑回方樂景身邊。
“怎麼了。”方樂景正端著酒杯，被他一撞差點灑到身上。
“你猜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什麼了。”沈含帶著他坐到角落沙發。
“什麼？”方樂景問，“有人偷情啊。”
沈含表情僵了僵，“你們人類思想真複雜。”
“上次我就聽到了。”方樂景默默道。
沈嘟嘟倒吸一口冷氣，“這種事你居然不叫我一起聽。”
方樂景無語看他。
“先不說這個，繼續說正事。”沈含道，“剛才衛逸的經紀人在洗手間打電話，被我偷聽到了一件事。”
“你確定是偷聽？”方樂景道，“他做事很謹慎的，洗手間還有別人在，怎麼可能會說秘密，該不會是故意讓你聽的吧？”
於是沈含就又僵了一下，二次感慨道，“你們人類的思想果然很複雜，不過這次一定不是，因為我上洗手間忘了鎖門，又一直安靜坐在馬桶上，外邊看上去就是沒人。”
方樂景嫌棄無比看他。
“你就體諒一下我吧，都快熱傻了。”沈含扯扯脖子上的圍巾。
方樂景失笑，“那聽到什麼了？”
“衛逸想請你的粉絲管理吃飯。”沈含把偷聽到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司馬昭之心，你要小心一點。”
方樂景微微皺眉。
“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肯定沒安好心。”沈含道，“我就提醒一下你，你記得告訴李靖和馮褚。”
“嗯。”方樂景點頭，伸手拍拍他的胸口，“謝謝。”
“客氣，我們誰跟誰。”沈含笑嘻嘻蹭蹭他，好兄弟，講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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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也能做的出來？”馮褚正在休息區看報紙，聽到後也有些頭疼，“好的，交給我吧。”
“辛苦了。”方樂景和他碰碰酒杯，回頭剛好看到衛逸在人群裏聊天，身材挺拔笑容謙和，看上去完全就是優質偶像的樣子。
想起他之前陷害沈含和蘇諾的事，方樂景心裏搖頭，起身回了宋琪身邊。
有時候太急功近利了，也未必是好事。
酒會在掌聲中順利落幕，馮褚又開車把兩人送到了塔伯下榻的酒店。
“謝謝。”塔伯正在看書，見到兩個人後笑著站起來，“麻煩了。”
“不客氣。”沈含扯扯脖子上的圍巾，略熱。
“今天是Candy的生日，我想送給她一份禮物。”塔伯打開電腦螢幕，“她有些靦腆。”
螢幕裏出現了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穿著白色的裙子，看上去有些緊張。
“你好。”方樂景笑著揮揮手。
“你好。”Candy緊緊握著手機，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含沖她做了個鬼臉。
Candy被逗笑出聲，有兩顆小小的虎牙。
塔伯坐在一邊，看著三個人通過電腦螢幕聊天，臉上表情安寧又悲涼，腦海中再次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和在大火中喪生的妻兒，以及自己在Candy截肢手術單上簽字時的撕心裂肺。
“生日快樂。”方樂景和沈含小聲哼完了一首生日歌，從旁邊端出塔伯準備好的蛋糕。
“謝謝。”Candy擦擦眼淚，沖兩人笑了一下。這些年她一直住在城堡，由家庭教師授課，很少接觸外界，心理年齡也就比其餘二十多歲的同齡人要小一些。
塔伯取出一瓶烈酒，顫抖著手為自己倒了一杯。
“晚安。”兩個小時後，Candy朝著螢幕擺擺手，“謝謝你們，今天我很快樂。”
“不客氣。”方樂景和沈含笑笑，一直等到螢幕變暗，才輕輕合上電腦。
“謝謝你們。”塔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難得在外人面前失態。
“沒關係。”方樂景從他手裏抽走酒杯，輕聲道，“不要喝太多，對身體不好。”
塔伯閉上眼睛，想讓情緒平復下來。
方樂景叫客房送來熱牛奶，遞到塔伯手裏。
“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們回去。”塔伯道。
“您應該讓Candy多接觸外界。”方樂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雖然我們剛剛認識了兩個小時，不過她似乎很孤單。”
塔伯搖搖頭，深深歎了口氣。
“可以聊聊嗎？”方樂景問。
“可以的。”沈嘟嘟嚴肅點頭。
塔伯失笑，“要聊什麼？”
“關於Candy。”方樂景坐在他身邊，“她很可愛。”
塔伯點點頭，開始慢慢說她小時候的事，言辭間溫暖又慈祥。
方樂景和沈含在一邊安安靜靜聽，也就愈發證實了剛才的猜測——當年那場災禍讓塔伯對Candy充滿愧疚，恨不得給她這世上最好的補償。為了不讓她被恥笑沒有雙腿，特意在歐洲買下了一座城堡，構建出一個粉色的童話王國，卻也因此讓她失去了和同齡人接觸的機會。雖然在家庭教師和其餘人的努力下，Candy並沒有因此與世隔絕，卻還是要比一般人更加孤單，也更加想往外界。只是這麼多年一次被父親保護在羽翼下，已經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等我們去義大利拍戲的時候，能去看看她嗎？”方樂景問。
“當然，我會給你們莉莉的電話。”塔伯點頭，“她和Candy情同母女。”
“謝謝。”方樂景笑笑。
“是我要謝謝你們。”塔伯靠在搖椅上，“已經很久沒和人聊起過我的女兒了，這種感覺很好。”
“那要繼續聊嗎？”沈含盤腿坐在地毯上。
“你還有興趣聽？”塔伯笑著看他，“一個老人的瑣碎家事。”
“有。”沈含使勁點頭。
樓下大廳傳來若有似無的鋼琴聲，塔伯在搖椅上慢慢回憶過去，從Candy開始，到那場慘烈的災禍結束。方樂景和沈含坐在地毯上聽他講，一直到窗外繁星漫天。
扶著塔伯回臥室休息後，方樂景和沈含坐在沙發上，還在想剛才的那些故事。人生在世，誰也不知道意外會何時來到，生離死別何其痛苦，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好好珍惜當下的每一分一秒，不要留有任何遺憾。
沈含抱著靠墊，眼眶微微濕潤，覺得心裏有些堵。
“要喝一杯嗎？”方樂景晃晃桌上塔伯剩下的半瓶酒。
“嗯。”沈含從冰箱拿了冰塊，又取了兩個新酒杯。
琥珀色的液體緩緩注入，兩個人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沈含皺眉，“好辣。”
“你不能喝酒啊？”方樂景又倒了一杯。
“還行。”沈嘟嘟把酒杯遞過去，“還要。”
方樂景失笑。
嚴凱由於公司有事，所以並沒有回家，也就不知道某人正在深夜酗酒。
而楊先生在得知沈含和方樂景在一起後，也就放任他夜不歸宿，沒有再多問。
第二天早上，助理按時到套房叫醒塔伯，看上去表情略奇怪。
“怎麼了？”塔伯坐起來，覺得有些頭痛。
助理糾結了一下，然後道，“客廳裏有客人。”
塔伯想起昨晚的事，於是穿好拖鞋出去看，頓時也有些被逗樂。
沙發上兩個人正靠在一起呼呼睡，茶几上放著空酒瓶和酒杯，早就空空如也。
這麼烈的酒，自己昨晚貌似只喝了兩杯啊……
“現在要怎麼辦？”助理問。
“讓他們去床上睡吧。”塔伯整整衣領，“我們去吃早餐。”
助理點頭，彎腰把兩個人抱到床上。
方樂景和沈含嘟囔了一下，然後就繼續哼唧哼唧睡著——高估自己酒量神馬的，非常丟人。
“在您那裏休息？”接到塔伯的電話後，嚴總顯然很不解，昨天不是去參加宋琪的開店活動，怎麼會跑去詹先生的酒店睡覺。
“昨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所以邀請他和含含一起，來我這裏陪Candy視頻。”塔伯幫兩個小朋友隱瞞了喝醉酒的事，“聊了一整夜，現在剛剛睡著。”
“這樣啊。”嚴凱笑道，“祝您的女兒生日快樂。”
“謝謝。”塔伯道，“我不認識沈含的經紀人，麻煩幫忙告知一聲，免得他們著急。”
“好的。”嚴凱答應下來，在通知了琳娜和馮褚之後，又額外打了個電話給楊希。
所以說BOSS神馬的，有時候還是很貼心的啊。
中午的時候，方樂景和沈含終於醒來，坐在床上揉了半天腦袋，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原來酒醉的感覺是這樣的。”沈含頂著雞窩頭感慨，一下就暈掉了，好像還有點蛋蛋地爽。
“我去洗澡。”方樂景有氣無力飄進洗手間，覺得有些丟人。
沈含倒是很舒爽，大咧咧攤開在床上，覺得自己距離純爺們又近了一步。
“樂樂！”在方樂景洗澡的時候，沈含爬起來拿著酒瓶看了看，“完蛋了，這瓶酒很貴的，看來我們只有把你賣掉了。”
方樂景把水調大了一些，實在很不想聽他聒噪。
洗完澡後，塔伯剛好回來，還給兩人帶了香噴噴的粥和牛奶。
“謝謝。”方樂景不好意思道，“昨晚抱歉。”
“為什麼要道歉？”塔伯笑道。
沈含老老實實道，“因為我們偷喝光了您的酒。”
方樂景默默掐了他一把。
沈嘟嘟識趣閉嘴。
“昨晚Candy很開心，我也很高興。”塔伯恢復了平時慣有的慈祥，“吃點東西吧，衣服要一個小時候才會洗完送過來。正好再休息一陣，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
“嗯。”沈含感激，“謝謝您。”
塔伯笑著搖搖頭，轉身回了書房。
沈含納悶看著方樂景，小小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嗯？”
“塔伯看你的眼神很奇怪？”方樂景幫他補全下半句。
沈含瘋狂點頭，“原來你也發現了。”
方樂景默默指指脖子。
失去了圍巾保護的沈嘟嘟，看上去真是那個啥得一比那啥。
沈含瞬間反應過來，條件反射捂住脖子。
完蛋，被發現了！
方樂景低頭默默喝粥。
楊先生真是很……威猛啊……
下午的時候，方樂景被司機送回了家。而與此同時，草莓糖正在地鐵上忐忑不安，完全不知道見面後要怎麼辦。
吃飯的地點在一家咖啡館，氣氛很安靜也很私密。錢軍正在門口等著接她，送到樓上後就轉身離開，並沒有多待。
“好久不見。”衛逸笑容一如既往優雅又溫暖，似乎從來就沒有變過。
草莓糖也放鬆下來，覺得似乎也沒自己想的那麼尷尬。
侍應生很快就送上了牛排，衛逸貼心問，“要幫你切開嗎？”
“不用不用。”草莓糖受寵若驚，“我自己來就好。”
衛逸點點頭，並沒有再勉強。
兩人一直在聊之前的事，氣氛漸漸輕鬆起來，直到飯局的最後，衛逸也沒有提起關於方樂景的事。
“謝謝你之前那麼支持我。”臨分別之前，衛逸輕輕抱了她一下。
草莓糖愣了一下，然後才道，“我以後也會支持你。”
衛逸笑笑，讓錢軍把她送回了家。
而在另一邊的公寓裏，方樂景正靠在嚴凱懷裏，讓他幫自己按摩太陽穴。
“以後不許在外面喝醉。”嚴凱皺眉，“就算是塔伯也不行。”
“知道了。”方樂景老老實實認錯，“對不起。”
“頭還疼得厲不厲害？”見他這麼乖，嚴凱聲音溫柔了一點。
“嗯。”方樂景沒什麼精神，原來宿醉之後這麼難受，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嚴凱歎氣，繼續幫他揉腦袋。
“下周我就要走了。”方樂景抱住他的腰，有點捨不得。
“我會抽空來看你。”嚴凱拍拍他，“好好加油。”
“我會。”方樂景往上靠了靠，“我還要給你名分呐！”
嚴凱失笑。
“伯父什麼時候回來？”方樂景又問。
“下週三，你走之後的第二天。”嚴凱道，“他一直都很尊敬詹老先生，這次也是難得有機會。”
“塔伯最近心情似乎很糟糕。”方樂景道，“伯父來之後，說不定能陪他聊聊天。”
嚴凱點頭，低頭溫柔親親他。
看來自己之前的預估也沒錯，天際娛樂那些人，應該也不會拿出真心給詹老先生，否則他不至於只見一面，後來就再無任何聯繫。
而同樣是宿醉之後，和小貓一樣安靜乖巧的方樂景比起來，沈嘟嘟則要奔放活潑許多，不停在房間裏怕跑來跑去，甚至還覺得非常燥熱！
楊希被他晃到眼暈，“去穿衣服。”
“不穿不穿。”沈嘟嘟只穿著性感小內褲到處跑。
楊先生：……
“楊希。”沈含從背後抱住他，哼唧哼唧道，“我安靜不下來。”
“以後不許再這麼喝酒！”楊希把他拉進懷裏。
“但是喝醉的一瞬間很爽。”沈含不停蹭來蹭去，就好像是多動症兒童。
“為了喝醉的一瞬間，就要跑一整天？”楊希敲敲他的腦袋。
“算了我再去喝點水。”沈含溜達溜達跑去冰箱。
楊希搖搖頭，繼續在電腦上看檔。
咕嘟咕嘟喝完一杯冰水後，沈含覺得還是沒什麼用，於是攤開四肢躺在沙發上，非常火辣地喊了一嗓子，“大爺，快點來嘛……”
楊先生表情僵了一下，無奈放下手裏的文件，覺得很是頭疼。
就知道不該單獨放出去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