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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 第110章字體大小: A+
     
    第一百零八章

      當晚,楊清是待在望月的弟子房中的。他在書桌前坐著,將她那一堆亂放的東西收到一旁,桌上才能騰出空間,給他自己寫字的片兒地。望月坐在床上,盤腿打坐,修習心法。楊清問她問題,她便睜開眼,拒絕了他。

      楊清手下筆寫的,是一份外門弟子的名單,聞言一怔,抬頭看她,「為什麼不想去?」以他對望月的瞭解,望月是能玩就玩的性子。品劍大會那麼熱鬧的事,她怎麼會不感興趣呢?

      少女摸了摸下巴,從床上跳下來,走向楊清。

      她笑吟吟,眨巴著烏靈鳳眼,脆脆道,「因為原映星說魔教會派人,我怕他也去。我現在不適合跟他見面,我已經說了暫時不見他的。」

      楊清移開看她的目光,也不再問了,唇抿了抿,低下頭繼續去寫名單了。

      望月樂得,從斜後側撲上他的後背,趴在他背上,貼著他的耳朵,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晃,伸出手,戳戳楊清的臉,「怎麼,醋了啊?」

      心想:我清哥哥吃醋真好玩兒。這麼悶聲不吭的,就過去了。幸虧我聰明又伶俐,才沒有錯過去。不然,明天他又沒事人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楊清把她從背上拉下來,抱她坐到自己腿上,伸手,捏了捏她圓潤的鼻頭,低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撒謊騙我。」

      望月瞪大眼,「咦,你現在不是看不出來了麼?你又能看出來了啊?是不是說明你不疼我不愛我了?」

      泫然欲泣。

      楊清忍笑,在她頭上啪一下。望月不甘示弱,也伸手,啪他的頭,道,「幹嘛總打我?師叔,我發現你現在可喜歡打我了,動不動就打我。你以前把我捧在心尖上,根本不打我的。」

      楊清揚眉,問,「你確定我以前不打你,是把你捧在心尖上的緣故嗎?」

      望月問,「不然呢?」

      楊清答,「是因為我跟你不熟啊。」

      望月:「……」

      扭頭,不想理楊清了。

      她心裡其實也明白,楊清對陌生人都特別禮貌克制,他們關係剛明朗的時候,他對她,仍然是包容為主,很縱容的態度。到後來,望月才慢慢開發出楊清的各種脾氣來。

      楊清笑,「傻姑娘。」親暱地在她額上親了下。

      望月摀住額頭,低著頭。

      楊清問,「你低著頭,我怎麼跟你說話?」

      「可是我一抬頭,看到你的臉,我就生不起氣啊,」少女說,「然而你打我,我自然該生氣的。」

      說話間,青年手,又在她額上敲了下,力道重了些。

      這次是真重了些。

      「喂!」望月立刻怒氣衝衝地抬頭瞪他了,炸毛一樣伸爪子撓他。

      楊清坐在椅上,懷裡是小貓一樣與他對招的少女。楊清笑都沒機會,因為望月動作很大,手在椅背上重重一拍,他才「哎」了一聲,椅子便被望月的大動作帶翻了,這麼近的摔倒距離,椅子帶著他們兩個,往地上砸去。楊清當即伸手摀住望月的腦袋,把她埋入自己懷中,反身一翻,衣袂紛揚,帶她平穩落了地。

      地上砰一聲,倒著的是因為承受內勁而斷了條腿的椅子。

      楊清:「……」

      望月:「……」

      放下少女,青年扶起椅子看半天,嘆氣,「明天報長老,找人給你修椅子吧。」

      望月扁嘴,應了一聲。心中不服氣,明明是你弄壞的,憑什麼讓我去修啊?

      鬧夠了,也沒地方坐了,楊清只好和望月回去床上,拉下紗帳,坐在被縟間純聊天。望月有點煩,抓抓頭髮:為什麼她要坐在床上,跟楊清聊天呢?做點別的事多好啊。

      在楊清又提起之前的話題時,為了博得楊清歡心、為了他願意順服地被自己撲倒,望月討好道,「因為我是你師侄啊。之前下雲門的那次,有幾個弟子已經見過了我和你。如果這次品劍大會,這麼盛大的賽事,我和你再被人看到的話,你的名聲就毀了啊。我多懂事啊,當然不捨得你被人說啦。」

      怔怔然後,楊清目光清亮地看著望月:阿月妹妹,原來是,為了他?

      他說,「這些沒關係,我有應付的。」

      望月爬過去,跪在他面前,挺著上身,摟住他脖頸,很嚴肅誠懇地說道,「我知道啊。你儘量給我自由,也信任我。但是我覺得,我不應該濫用你給我的權力,我要體諒你的難處。如果我光享受,不想一想你為我做的事……哥哥,我不想你對我失望。」

      楊清看著她,心中快快跳了一下。

      他一直希望的愛情是什麼樣子呢?

      其實就是現在的樣子。

      他真正喜歡的人,是望月這樣活得熱鬧的人。看著她充滿生氣,看著她張牙舞爪,他就很滿足。他喜歡跟她一起,喜歡包容她,喜歡放她去飛。但是中間有個度,她不能真的不在意他,真的把他隨用隨棄。只在需要時想到他,別的時候,就不記得他。

      楊清也不要望月如何,他就是要她知道,理解。

      以前他常對望月失望,就是因為她放得太開了。放得太開的人,收起來就很難。兩個人的摩擦,一直是性格南轅北轍的緣故。然後上次他與她大爆發後……楊清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他不能光等著望月改,他得引導她。他不能什麼都不說,他不說,她就是不會去想,就是不會知道。

      而現在……他的阿月妹妹,終於長大了。

      是他讓她成長的。他們都改變了很多,他們還是喜歡彼此。

      楊清微笑。

      望月立刻湊上來親他的笑窩,摟著他蹭,「你一笑,我就想睡你。」

      楊清沾著髮的面頰,被她濕漉漉的舌尖一舔,當即氣息一洩,差點被她撲倒。他笑著將少女按在懷中,撫摸她的臉,在被望月全面壓制前,努力爭取,把話說了下去,「阿月,沒關係,你去吧。嗯……也許這是你成親前,最後一次在天下人面前亮相的機會,最後一次在眾人面前,喊我『師叔』的機會呢。你捨得錯過?」

      望月趴在楊清身上蹭他,聞言,猛地抬頭,雙目濕潤晶亮,竄上去與他面對面,捧著他臉追問,「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成親前』?什麼叫『最後一次』?清哥哥,你是不是要娶我啊?是不是打算娶我啊?」

      帳簾拉著,空間窄仄,楊清有些氣悶,又被她暖暖的呼吸撩面,隔著賬外昏暗的燈火,虛虛摟著少女,他輕聲,「你猜啊。」

      望月立刻坐起來,盤腿而坐,撐下巴細想,喃喃自語,「你肯定是要求娶我!一定是的!三月之後,你是要聘我麼?那我需要做什麼準備?你師伯師兄,他們都會同意?那成親後,我還是跟你住在雲門嗎?我要不要跟聖教說一聲啊?原映星說要給我嫁妝來著……」

      楊清:「……」

      他被望月撩出了一身火氣,結果她清清爽爽、衣衫凌亂地坐在他旁邊,特別正經的低頭去念叨成親了,把他丟了開。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被望月一把甩開。望月不光甩開他的手,還嫌他煩,「不要打擾我!我要好好想一想!」

      楊清聽她念叨成親,被她逗樂。心想我就在旁邊,你一個人瞎琢磨什麼?你實在不懂的話,不會問我嗎?你把我不上不下地丟在半空中,你是要怎樣?

      楊清嘆口氣,手蓋住微紅的眼睛,閉上眼,調整呼吸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兩盞茶的功夫……

      望月確信,楊清必然是在準備成親的事了。她心中雀躍,自從去年九月份開始,她惹楊清發火後,他再沒有提過成親的事。因為她先過分,望月也有點心虛,不太敢催他,怕他擠兌她。他這種擰著性子死磨的功夫,望月真是怕了他了。望月都怕楊清下一次提娶她的事,得三四五六年了。

      現在就好了!才過去了半年,楊清就想通了。

      「清哥哥!」望月扭過臉,想跟楊清分享自己的判斷結果。跟他分析,說她覺得他一定是要娶她的意思,你看證據如下如下……然她興高采烈地一回頭,發現楊清垂目,呼吸綿長,已經入睡。

      望月:「……」

      是她太磨嘰的緣故,把楊清給磨嘰睡著了?

      望月也睡下去,睡在他旁邊,伸開手,揩了揩他密長的睫毛。她看著他沉睡,心中湧上無限柔意,湊過去,小心翼翼地調整他的手臂,讓他把自己攬到懷裡抱著睡。一番折騰,期間楊清睜開了一次眼,看到是她,就沒說什麼。而少女調整好睡姿,手一彈,就滅了燭火。

      相擁而眠。

      ……

      如是,望月的名字,還是被楊清算了進去。

      楊清給望月信任之心,不限制她的自由;望月回以珍惜之心,不濫用自己對她的好。如此,才是最好的狀態。

      確定楊清那邊無事,望月就開開心心,去嚮往正道這邊的品劍大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她再三給聆音去信,一邊問自己的身體狀態,一邊問聽說聖教派人參加,派誰啊?

      望月一天十二遍地催問聆音。

      聆音終於被她弄煩了,恨恨回她信:

      「第一,我不是千里眼。你的身體如何,我得把過脈才知道。不要再問我了!

       第二,教主不是派誰去,教主是親自去。不要再問我了!

       第三,你一個雲門弟子,就好好守你們的門規,不要這麼頻繁地跟我大聖教通信好麼?不要再問我了!」

      望月直接略過聆音崩潰的情緒,將信件內容整理後,結果,也終於有了想法。

      她若有所想:原映星會親自去?那麼,是為了跟正道這些門派談判吧?

      心中高興,覺得原映星真是厲害,基本想做什麼就能做好。他那個脾氣,她還以為原映星跟正道合作,會變得很困難,但是現在幾個月看下來,她覺得原映星做得挺好的。循序漸進,一邊收服魔門那邊的門派,一邊跟正道這邊的拉鋸。原映星也沒有不耐煩,也沒有發瘋,一切,都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

      而這正是現階段,望月最希望看到的。

      在這個時候,長老們討論弟子名單時,楊清私下找沈清風沈長老,說了自己想在品劍大會後,迎娶望月的事。

      沈清風很驚喜,驚喜於楊清這個小混蛋終於懸崖勒馬浪子回頭,願意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這一定是因為自己教育的好!沈長老很自得。

      沈清風也很憋屈,憋屈於楊清要娶的那個小姑娘,長著那麼一張臉啊。漂亮是漂亮,但是日後和楊清一起出門,誰都會覺得雲門和魔教的陰謀,早五年前就開始謀劃了。雲門的名聲,算是徹底洗不白了。

      沈清風更是惆悵。一手養大的孩子啊,看他從幾歲長到二十幾歲,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齡。孩子長大了,要離開自己身邊了。沈長老有點兒心酸。

      百感交集下,當楊清恭敬詢問沈長老意見時,沈長老頗為複雜的,「嗯」了一聲。

      楊清卻並不離開,還是跟著一臉滄桑的沈長老,解釋,「我怕品劍大會有意外。長老能不能想辦法,把望月的名字,從弟子那裡劃掉呢?」

      「……每年下放弟子的名單,掌門是要過目的。」沈長老看楊清。

      楊清點頭。

      立刻被沈長老噴一臉唾沫,「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還得我設法幫你遮掩!」沈長老震怒,「你以為瞞得住嗎?」

      「瞞不住啊,」楊清並不介意自己被噴了一臉唾沫,淡定地擦去,「我只是希望長老遮掩過品劍大會。品劍大會後,掌門師伯要看名單的話,長老就不必幫我瞞了。」

      沈清風一琢磨,這有什麼意義?

      風掌門總是要知道的,收弟子他不管,但是下放弟子的名單,他會掃一眼的。望月那個名字……風掌門如果對楊清上心的話,他肯定會察覺到其中齟齬的。一番追查下,楊清與自己師侄亂倫的事,還是瞞不過。

      怎麼都瞞不過。

      那麼,把事情推後一個月,和現在就承認,有什麼區別呢?

      沈長老心中長嘆,深吸口氣,無奈地看這個長得俊的小師弟。他覺得楊清怎麼浪子回頭了,這沒擔當的毛病,還改不了啊?沈長老苦口婆心勸,「師弟,我勸你也別想遮掩了,你就直接承認,現在就向掌門自首吧。沒有公然宣傳開,掌門又疼你,也就私下罰罰你,說不定會想辦法幫你圓謊呢?你瞞的越久,他越生氣。在這中間,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時候,掌門就是想護你,都沒法護你了。」

      楊清:「但是……」

      沈長老打斷他的話,「你自首吧。」

      「但是……」

      「自首吧。」

      楊清沉默片刻,看沈長老,「您能讓我把話說完嗎?」

      沈長老一口氣被他堵住,上下不是,狠狠瞪一眼這個不省心的師弟。才聽他慢悠悠說,「我能預想到,我做出這樣的事來,師伯一定會非常生氣。我覺得他罰我不會罰的太輕……我恐怕連品劍大會都趕不上。然而我想要趕上。我希望如果要受罰的話,能拖到品劍大會結束後。」

      「為什麼?」沈長老不理解,「品劍大會有什麼?你又不是小輩弟子,需要在品劍大會上出頭亮相。你從來就不需要用這種方式,走進天下人的視線中。你往年也不對品劍大會上心,為什麼今年就這麼上心?」

      楊清側頭,看旁邊弟子們來來去去地通過,看青山碧水。他笑一下,溫聲,「因為楊師侄要去啊。」

      沈清風:「……」

      他想:楊清,你看看你現在的眼神!我不得不懷疑,我被你利用了!你這個眼神,真的說明你對那個楊望月不上心?你騙鬼呢?!

      沈長老很心累,沈長老都不想追問了,沈長老覺得做個半睡半醒的糊塗蛋,比清醒地發現自己被師弟利用要好。他就當作什麼都沒察覺吧——這個師弟,太能折騰了。

      隨他吧。

      ……

      此次品劍大會,雲門弟子的名單,最後定了下來。名單出來後,交上去給掌門看。掌門本要細看,因為沈長老抓著他連品了三天茶,品得風掌門覺得這個師侄越來越像有病的樣子,對師侄的精神問題很擔憂。聽說魔教那邊的邪醫醫術極高,風掌門瞞著門中人,偷偷給原教主去信,問教主,能不能派你們那位大名鼎鼎的聆音姑娘,幫我們門派的沈長老看看病啊?

      原教主尚未回話,風掌門也因為沈長老的打岔,對名單隨意翻了翻,又信任門中長老,就這麼定下來了。

      品劍大會在泰山召開。江岩作為大師兄,在名單下來後,就領著弟子們出發。而長老們則不急。

      品劍大會剛開始幾天,都是弟子之間的鬥法。等慢慢的,各家長輩矜持夠了後,才會在泰山相聚,點評下各派弟子們的武功,說說近一年江湖上發生的事,就往後發展方向討論討論。

      長輩出行,是風掌門安排完雲門的事務後,會親自下山趕去。留守幾個長老守山,帶一些長老過去。在品劍大會上,除了那些弟子們比武,這些長老們,不同門派間,也會友好切磋,看看彼此的距離。說是「友好」,實際上有多「友好」,大家心裡都有腹稿。

      望月離山之前的前夜,爬了牆翻了床,去找楊清。

      她進了院子,就看到了屋中燈火。因為明日出行,長老們吩咐了他們很多注意事項,又被不能去的弟子們拉著說了一堆,等望月摸過來楊清院落這邊時,天已經很晚了。看到屋中亮著燈火,望月心想:他是忙的這麼晚還不睡呢,還是說,他在等我呢?

      望月推開窗,翻窗進來,便看到桌邊靠牆而閉目的青年。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俯身看楊清,他已經睡著了,卻還在這裡靠著。看看書桌上他手放在上面的書,望月拿過來一翻扉頁:是一本詩詞選集。

      望月低頭,看著楊清:哦,他是在等我。

      忙的話,就不會有時間看閒書;他是在等我過來,但是等得睡著了。

      望月猜他會等她,但是他真的等她時,她還是很高興。

      唯一憂傷的,是楊清等得睡著了。

      她看他半天,俯下身,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背他回床上去睡。習武的人,總是有些巧力。望月背過楊清很多次了,將他送到床上,根本不是那麼費勁。青年躺在床上,少女平緩急促的呼吸,看他半天。

      他的武功是真的好,一點兒動靜,就醒了過來。看他睜開眼看她,伸手摟住她,嘆氣般親一親她的額頭,「阿月妹妹。」

      望月被他不由分說地抱在懷中,略不甘心:雖然我清哥哥睜開了眼,但明顯沒有醒過來啊。

      不過沒關係,她跟楊清說說話。說著說著,他就能真的醒過來了。

      望月小聲跟他說,「我明天下山,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過來。咱們又得半個月後才能見面了。哥哥,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楊清摟著她,頭髮散開在枕上,乾淨的臉頰上,眉目清遠,長睫如蛾翅般低垂,流麗異常。賬外燈罩中的火光照著一方世界,他睡在她身邊,清冷如玉,慢慢說道,「我愛你啊。」

      望月:「……!」

      她問一遍,「你說什麼?」

      青年睡在床上,如璞玉渾金。他唇角含笑,溫雅秀蘊,聲音柔和,「我愛你啊。」

      清冽淡泊,向金玉相撞。

      望月看著他,專注地看著他。眼中光芒,越來越亮,往上積聚。情緒往上攢,逼得她美目發紅,抓著他袖子的手輕輕發抖。金色燭光中,他的如玉面孔,在她心裡,留下驚魂動魄般深刻的痕跡。

      讓她顫抖,讓她血液沸騰,讓她想要大喊大叫。

      楊清疑問看她,少女嫣然一笑,「你睡吧,我不鬧你了。」

      搖曳的火燭中,望月乖乖窩在他懷中,由他抱著她。

      她不想把他喊醒了,不想非讓楊清清醒著,跟她來說告別的話,聽他絮絮叨叨,說她要如何照顧自己。

      他說一聲「我愛你」,望月便想把命都給他。

      因為清醒時不說,這個時候的真心話,才顯得珍貴。

      望月緊緊抱住他,心想:我也愛你啊。我也好愛你啊。

      ……

      事後很久,望月都記得床帳中,她的愛人,在半睡半醒的時候,跟她說「我愛你啊」。

      一片幽暗中,一片清冷中,他摟著她,在混沌夜裡的那句話,讓她覺得無比溫暖。

      即使半個月後,她並沒有如期與楊清見面。

      即使發生了些什麼,即使她聽到些否認楊清的話,即使身邊人勸她遠離楊清,她也記得楊清那句「我愛你啊」。為他一句「我愛你」,她轉過身,披著荊,斬開棘,踏過山,越過沼,堅定的,向他走去。

      哪怕他手上,提著的是要殺她的劍呢。

      她也相信,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他愛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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