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第56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 第56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五章 不不不不不不是我的情郎……

      「如果我和原映星同時掉到河裡,你救哪一個?」

      真是個好問題。

      ——我自己都不會水,上次救你都拼了老命了,居然還要我再次救人。純屬僥倖的事,靠一次運氣就行了,我還指望次次有運氣啊?能把我淹死再說嗎?

      ——還是二選一的問題。選選選,選個屁。你們兩個去河裡相親相愛吧,老娘誰都不救!老娘要可瀟灑地走四方換新的男人,尋找新的愛體驗,放飛自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還是救原映星吧。畢竟這是我家教主,死了誰他都不能死啊。等救完他,我還有口氣在,我再去救你行麼?行麼?行麼?

      ——不,月芽兒,你要冷靜,你要相信自己。通常男人問這種問題,都不是想真的知道答案,他就是考驗你的真心罷了。你以為他真的會掉到河裡讓你這個旱鴨子去救嗎?不會的。他只是想聽到你說救他,跟你說愛他是一個道理。在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深吸一口氣,不要猶豫,捧著他的臉,眼睛都不要眨,不管真假,真摯地告訴他,「當然是救你了」。

      腦子思緒千萬,各種想法一一掠過,最終呼聲最高的取勝。

      少女深吸一口氣,不去猶豫,捧著青年的面孔,眼睛不眨,不問真假,深情地告訴他,「清哥哥,救你。我當然是救你了!」

      一般望月喊「清哥哥」的時候,都是假話佔上風,哄人中帶著戲弄的意思。

      楊清微微一笑,將她的手拉下來,柔聲道,「好妹妹,哥哥知道了。如果你和姚芙同時掉到河裡,哥哥也一定是救你。先救你。」

      「……」楊清這是幾個意思啊?

      是嘲諷她?還是戲玩她?還是單純地跟她承諾?

      一提到姚芙,望月就心中鬱卒。楊清顯然知道,她一臉憋屈、敢說不敢說的樣子,真是讓他覺得好玩。

      他鬆鬆摟著她,手指摩挲著她的鬢角,誇獎她,「回答得挺好的。好姑娘,真是聰明。」

      望月鬱悶地回以一笑,「謝謝你誇我又好又聰明。」

      楊清眼裡笑意就更濃了,看著她,覺得這可真是自己的寶貝疙瘩啊,一刻都不想放開了。他說,「你我之間,何必這麼客氣呢。」

      望月被他給逗笑,也不去糾結什麼救人不救人、姚芙不姚芙的。她性情素來灑脫,不去多想,而是摟著楊清的脖頸,靠著他的肩轉半個身,去透過窗口,看河面上鋪展開的星火。光光點點,璀璨耀眼。

      天上有個銀河,銀河裡盛滿星光。

      這河水中飄蕩著的「月」字,隨著河水的流動、船隻的散亂,有些微疏鬆,然而字卻是還能看見的。流水淙淙,槳聲燈影,在漆黑的夜裡連成一片。歌吹漁火,青山起伏,月落大地。

      這一天晚上,望月靠著楊清的肩,看著一晚上的燈,一晚上的星星。

      而楊清說,他既不喜歡看燈,也不喜歡看星星。不知道他是不喜歡一個人看,還是不喜歡陪人看。

      ……

      時日漸漸往前,與楊師兄約好的日子就在這一兩日。

      屋中一燈如豆,端坐榻上打坐的姚芙微微舒了口氣,只覺得將這一幫師侄們完好無損地交還給楊師兄,她大概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實話說,她有些怵楊清。在原小說中,作者以寫實手法書寫。作者從不寫楊清的心理,但是姚芙為了同人文做了不少功課,還是能隱約看出,她這位師兄,是個心細如髮的人物。心細如髮的人,眼裡看到的世界,總是比別人的多好多倍。姚芙就是擔心,自己做的研究,被他看出一二。

      比如她從沒有告訴過那位師兄,自己和原映星之間微妙牽絆的關係。但上次楊清反駁她時,直接挑明,說「你很瞭解原映星麼」,讓姚芙啞口無言。

      姚芙尋思著日後出路。

      她在這個世界的研究,目前的唯一參考對象,就是原映星。為了研究工作順利,她應該緊扒著原映星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姚芙心裡總是有些發慌。她覺得自己的工作快要失敗了,有些怕往後走,可是又得硬著頭皮往後走。

      倒並非原映星對她的好感度降低,或與她反目。

      而是他和往日一樣。

      可是越是一樣,越是可怕。

      同人小說中,殺了望月,姚芙就能與原映星雙宿雙飛了。事實上,殺了望月,望月重生了;與原映星雙宿雙飛的宿命,更是在殺了聖女後、姚芙自己獨自離開後,而被偏得十萬八千里。

      畢竟在望月死後,姚芙直接離開了魔教,沒有回去找原映星,因為她害怕他的質問。

      她躲了他很久,一直到前段時間為了雲門弟子去求助他,才與他見面。

      他真是讓她又嚮往,又恐懼。

      心中不定,真氣在體內有些凌亂。

      姚芙收斂自己的心神,不去多想,引導著真氣流走。

      突而,她噗的身子向前,吐出一口烏血來,胸中每呼吸一口,都感覺到沉悶。

      怎麼回事?!

      縱是心神難寧,也不該是這樣。

      這是……中毒了!

      心中凜然,猛抓起塌側放著的劍,想起身向門外奔去。然而一起身,就感覺到四肢的發軟,讓她重新重重跌坐在榻。額上開始滲出細小的汗,姚芙面上無波,心中則在想著對策。此時,門外傳來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篤。

      篤。

      篤。

      真的是特別不著急的那種節奏。

      在這個時候,誰會過來?

      姚芙警惕問,「誰?」

      「阿姚,是我。」男聲含笑在外。

      是原映星。

      姚芙鬆了口氣,縱是自己受了傷,他在就好。她開口,「進來,」並說道,「我中了毒,四肢無力,胸口發悶,恐怕有人……」話忽然停頓。

      她看著門打開,黑衣流紋青年負手而入。

      戴著半張銀色面具,黑衣上的流金紋路,從衣襟一路到袖,再到腰下。腰間玉珮環撞,其下紋路流火一樣暗燒著,在黑玄色中,成一隻鳳凰展翅之狀。燈火中,半張面孔蓋臉,露出來的部分,唇角帶著一絲笑。

      又是英俊,又是陰柔。

      民間話本中慣常編排的魔教教主邪魅狷狂之風流,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教主……」姚芙喃聲。

      這是魔教教主在正式場合才會穿的服飾。因太過繁瑣,太過「一看就知道是壞人」,原映星很少這樣穿。按他的說法是,誰出門殺個人,還要通報「我就是你們口中可怕的魔教教主」呢。原映星更喜歡不表明身份地出手,更享受無人知曉的樂趣。

      姚芙已經很久沒見過他穿的這樣正式了。

      上一次見到,還是年前教中血祭的時候。聖女在一旁禱告,他伸手從教中被判死罪的人身上取血。那時的他,也是銀具覆面,在高台上,遮住的眼睛幽深冷漠,像神祇一樣高大而無情。

      那麼此夜,原映星突然穿成一個魔教教主該有的風格,是什麼意思呢?

      在姚芙心思不安時,黑衣青年緩緩進屋,關上了門,就好像把身後所有希望關閉一樣。他笑看姚芙,「阿姚,你中毒了?」

      姚芙冷眼看他,「是你給我下的毒?」

      他笑應,「不錯。」

      「你什麼時候下的?」

      「從這一次遇見你的第一時刻,就開始了。」原映星微笑,「種毒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以前從沒這麼大規模地用過,現在一試之下,倒真有點上癮了。難怪聆音不精習武功,卻專攻毒術。有時候這種旁門左道用起來,效果真是好的不得了。」

      姚芙捕捉到他字中之意。心頭的不安放大。

      此時,她腦海中的系統,已經開始進入紅色警報階段:

      【警告。宿主生命得到威脅,請盡快回返。如無法回返,將真正死亡。一小時倒計時開始……】

      竟是一個小時!

      這個毒毒性還能讓她撐一個小時!

      姚芙定了定神,問原映星,「什麼叫做『大規模』?」

      他似心情不錯,從善如流答她,「自是所有人都被我下了毒啊。你的那幫師侄們,也被我下了毒啊。他們武功不如你,抵抗之力不如你。你還能坐這裡跟我說話,他們恐怕連客棧的房門都出不了了,正心急如焚地等待你這個師叔去救。」

      「可惜啊。你這個師叔自身難保。」

      「你為何要對付他們?!」姚芙之前還能冷靜,當心中擔心被證實後,憤怒便無法控制,「你我的恩怨,為什麼要牽連師侄他們?一路行來,他們對你恭敬有禮。即使知道你是魔教教主,他們也從沒有發表過異議。你說你要改邪歸正,他們就相信了。你說你幫他們解毒,他們還心中不安覺得很是勞煩你。你對付我一個人便罷了,為什麼連他們也要下手?!」

      「你錯了。」原映星根本不生氣,仍然保持著笑容。

      在魔教的時候,除了聖女望月,就是姚芙,都不敢對他以這種口氣說話。他心性不定,忽冷忽熱,又敏感萬分,是需要人順著的。順著他,他的心情好了,你自然就能從他這裡得到他的嘉賞。若是換他不快了,你的人頭,就隨時捏在他手裡了。

      姚芙是他的情人。姚芙知道他的脾氣。姚芙在攻略他。可是一個人的本性,真是很難改變。

      姚芙是為工作著想,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她當然從來沒有惹過原映星發怒。她在外人那裡心性漠然,在他這裡,卻足以稱得上逆來順受了。

      然而現在,當她衝他喊,他竟然也沒有像她以為的那樣發怒。

      他還微微笑著答她,「你錯了。」

      原映星說,「我不是給你的師侄們下毒,我是給所有人下了毒。」

      他卸下面具。

      姚芙看到他的面色,怔了一怔。

      他的面容略有蒼白,眼底有紅血絲。武功高到他這樣的地步,除非那種霸氣的毒性,很少有能讓他面色變幻的。

      姚芙怔怔看著他,心頭驀地被一刺。她喃喃道,「你……你這個瘋子……」

      你居然也給自己下了毒。

      「為什麼?」她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腦海中的系統倒計時,一分一秒地過。那秒聲催得她頭痛欲裂,看著面前的青年,她的頭更加痛了。心裡有些想法,有些一直被壓抑的想法,在這個時候,無法控制地溢出來。她跌跌撞撞地起身,咬著牙,撐著身子走向他。

      他立在原地等她,看著她的目光很溫和,跟平時一樣。

      姚芙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藉著他的手,喘口氣。吸氣間,肺部驟痛,再是一口血吐出。女子仰起臉,雙手捧住青年慘白的面孔,目中水光顫動,聲音發顫,「你為什麼要這樣?你是怪我嗎?」

      「原映星,你是怪我吧?怪我殺了望月?所以你要罰我?你要殺我?那你就殺掉我好了,為什麼要把一件事弄得這麼麻煩?你一開始就殺了我,不就好了嗎?」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原映星溫柔答,「阿姚,殺你……我多心痛啊。殺你,承擔後果的還是我,獨自傷心的還是我。我幹什麼要費力不討好,還給你一個你最想要的結局呢?」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面孔湊近,幾乎貼上她的臉。他那眼中的陰鷙,映入姚芙眸中。

      聽到自己的情郎,在耳邊,如同親密私語一般,跟她說,「阿姚,我說過,我是喜歡你的。你不背叛我,我就永遠喜歡你。我們永遠在一起。可是,你已經背叛了啊。但是已經放出去的感情,又怎麼收回來呢?」

      「殺你,我不忍心。不殺你,我還是不忍心。左右不是你苦,就是我苦。那又什麼意思?」

      他一把擒住姚芙的脖頸,幾下用力,就捏得她面孔慘白,呼吸困難。

      他溫溫道,「阿姚,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管你。我對月芽兒的感覺也不深,當時只是有些淡淡的傷心……但後來我知道,我應該是很傷心的。」

      姚芙艱難地問,「你什麼時候知道你應該是很傷心的?」

      「他醒過一次後。」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原映星漫不經心答,「是當聽到聖女死亡消息的時候吧。『他』有短暫地醒來。我才知道,背叛白道我不是有點不甘,是很不甘;月芽兒死了,我不是有點傷心,我是很傷心。」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的感情,我感覺到的很淡。而我有的感情,『他』感覺到的也很淡。可是我們又是同一個人,又不能違抗對方的意思。正像我不忍心殺你,他就殺不了你;而他希望我殺你,我又要殺你一樣。」

      他冷漠的眼中,有片刻時間,劃過奚落自嘲之意。

      原映星說,「你沒有聽明白吧?像我這樣的怪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兩個我。大約我這種怪物,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

      不。

      姚芙聽明白了。

      這是她造成的。

      是系統造成的。

      他覺得自己是怪物,他坦然接受。他扛著兩個意志活著,本心該是何等煎熬。而這一切,這一切……姚芙心如刀絞,覺得自己是這樣的壞,讓他變成這樣。

      她仰臉看他,毒性發散,她胸口已經沉悶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睫輕輕顫動著,一潭水霧在眼中,不知是要落,還是不要落。

      這還是她愛的人,她知道。

      系統沒有提醒。

      就是說那個一心向望月的原映星,並沒有替代自己的情郎醒過來。

      可是即使沒有一心向望月的原映星,原來在他心裡,望月也是很重要的。

      系統改變了他的感情,讓他的人格產生分裂。對望月充滿感情的那一面,被系統壓了下去。只有這一面被壓下去,姚芙才可能攻略到他,才可能在他心中佔據位置。

      這個人格,是喜歡自己的。

      然而、然而,在大綱故事結束後,除了另一個人格的破例甦醒,原來這個人格,也是在變化。

      姚芙終於有些明白,另外一個原映星跟自己說的,「我不是原映星,他也不是原映星。但我們都是原映星的一部分。」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愛著姚芙,一個掛念望月。可是這兩個卻不是統一的,互相壓制,互相折磨。都只是原映星的一部分,遲早,遲早……會逼瘋他的。

      姚芙眼中的淚,落了下來。

      她唇角顫抖,「對不起……」

      原映星以為她說的是殺望月的事,並沒有放在心中。

      他鬆開了掐著她的脖頸,卻將她拖拽到了窗口,推開窗,俯眼,讓姚芙看到窗外空曠大地。然而此時,姚芙卻聞到股股濃煙,還有火滾燙的熱氣從下面席捲上來。秉著呼吸,隱約聽到樓下驚恐的聲音——

      「走水了!快,快救火!」

      「客棧門為什麼從外面反鎖上了!窗也被釘住了!掌櫃,小二,這是怎麼回事?!」

      「救命啊!咳咳咳,我不想死!救命啊!」

      姚芙淚眼迷瞪,被原映星強迫著,聽下面的聲音。聽他心不在焉地笑道:

      「阿姚,我捨不得殺你。我陪你。我陪你一起死。可是獨獨我們,又多麼無趣。我要整個客棧的人,都給我們陪葬。」

      「阿姚,你殺了月芽兒,我真是恨你。可是那也沒關心。當日的感受,我會讓你也體驗一次。隔壁、再隔壁、再再隔壁,住的全是你的師侄們,現在門窗被釘死,火從客棧中起,毒從體內發作。在短短時間內,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而他們終是要死的。活生生的,被毒折磨而死。在被折磨中,再被火活活燒死。這才是完美的死法。才能向望月贖罪。」

      「我給你下的毒比較輕微。我要讓你聽著,聽他們的求饒聲,聽他們就在你的隔壁。你想要救,可是你救不了啊。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去死。你總是表面無情,內心最為柔軟。內心這麼柔軟的你,聽著你的師侄們,因為你的過錯慘死。你可有一絲後悔?」

      「不要!」姚芙喊道。

      她卻幾乎發不出聲來,喉嚨又刺又痛。嘶吼出聲時,鮮血順著嘴角流下。她抬臂掙扎,青年卻緊緊箝制著她,讓她就這麼一動動不了,被他摟抱在懷中。餘光,看到了火焰,那捲起來的塵煙,逼得她眸中流淚。

      「我錯了……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原映星,你放過他們吧……」

      「那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呢?」原映星強迫地轉過她蒼如紙的面孔,疑惑地問。

      他的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是了,他也給自己下了毒。

      這個、這個……瘋子!

      他還溫柔地寬慰她,「阿姚,你別害怕,我陪你一起死。我是捨不得你的。」

      姚芙全身發抖,她淚眼婆娑,求助地看著他。

      看到他冷淡的面孔。看到他轉開視線,望進夜中深處。

      他不知道在看什麼。

      火勢,越來越大了。

      哀求聲,悽慘的叫聲,在火中,竟漸漸微弱了。他們站的這一間屋子,火也燒了起來,窗幔絲線之類地燒起,向上,熱潮包圍。而原映星強迫地摟著姚芙,就這麼站在窗邊,往深夜中看著。

      時間越往後,系統的警報聲越急促。

      姚芙猶豫啊,又猶豫。她顫抖啊,又顫抖。

      她應該離開走的,留這個瘋子一個人去玩,留他一個人去死。

      可是他說,阿姚,你別害怕,我陪你一起死。她的心,又軟下來。

      是她辜負了他,是她把他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所為付出代價,即使是工作,也應該付出代價吧。

      姚芙抬頭,又去看原映星的側臉。到了這一刻,她心中難過,左右搖擺。她勉強問,「你在看什麼?」

      「看能不能見到楊清啊,」原映星說,「月芽兒不是很喜歡他嗎?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物,能把月芽兒迷成那個樣子。我真是好奇,你的楊師兄,是什麼樣子的。」

      他這樣一說,姚芙才想起來。是的,之前跟楊清他們約好了時間,楊清這兩日就會到。

      那麼,原映星是故意選的今天晚上吧?

      他把時間算的真是好。

      然而想到楊清,姚芙就想到,望月也是活著的。

      可是她轉頭,看身邊的青年,她又不想告訴他了。

      就讓他覺得,望月徹底死了吧。

      原映星說,「如果他今晚來,就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師侄們死了,你也死了。如果他明晚來,也可以為所有人收屍。只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在這裡。他是否如我好奇他一般,好奇我。」

      笑一聲,「不過月芽兒說楊清光風霽月,他大概根本不好奇我。」

      姚芙沉默著,心中覺得荒唐。可罪孽啊,真是沒辦法說的一個東西。種因得果,天經地義。她身心疲累,越來越覺得累。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按照系統說的那樣,即刻返回另一個她所屬於的世界。

      只就這樣被他迫著站在窗前,看火焰飛騰,看橫樑倒塌,看火離腳下越來越近,看整個客棧,在大火中倒塌……忽而,她眼睛看到,黑夜中,有一道白影如鶴如流光,飛快地向客棧的方向奔來。

      姚芙定神去看,覺那道白色流光真是快,該是武功高手吧。

      然後她就感覺到原映星按在她肩上的手指,顫了那麼一顫。

      同一時間,系統的緊急警報聲,被日常工作提醒聲代替:

      【原映星對宿主好感度:0。】

      【原映星對宿主好感度:1000。】

      【原映星對宿主好感度:0。】

      兩道聲音交替著。

      姚芙陡然一驚:另一個原映星,要甦醒了……

      為什麼突然就要甦醒了?

      現在的這個人格,不是一直穩穩地壓著另一個人格麼?為什麼突然就壓不住了?

      發生了什麼事?

      姚芙武功遠遠弱於原映星,她只在心頭駭然,不知這樣危險的境況,他身體又出了什麼問題。而就在這時,深重夜霧中,姚芙終於看到,前面那道白影,是楊清。

      她同時模糊地看到,在離楊清不遠不近的後方,少女紅衣凜凜。

      沒有看清,可是大概能猜出來了——

      是望月。

      在她猜出的一瞬間,腦海中的系統通報,穩定了下來:

      【原映星對宿主好感度:0。】

      姚芙被往身後的青年隨手扯開,往身後中的火海中一推,整個人,就從窗口,飛掠了下去,迎上了那道寒氣逼人的白衣影子。

      兩個人在黑夜中,大打出手。

      靠著牆,姚芙鬆了口氣,無視系統的生命危險警報聲,閉上了眼,終可以放心地暈了過去。

      楊清來了……她可以放心了,可以不必左右為難了。

      作為原書中的真正男主,楊清一來,這個客棧中的人,基本就能得救了。她不必因為自己的原因,害死所有的雲門子弟了。負疚感不必像大山一樣把人壓死,她也不用回返自己的世界,可以選擇留下來。

      留下來後怎麼辦,等她醒後,再想吧。

      跟原映星對抗了那麼久,撐著那口氣不肯倒,就是唯恐他再做出更瘋狂的事。現在,真正的能人出現,她可以暈過去了。

      ……

      夜中客棧失火,楊清遠遠看到,就趕了過去。望月現在的武功,遠弱於楊清。他的毒又解了,一旦武功真正施展開,真是一步十丈的速度。在望月眼中,他人幾乎是飄著向前的,借風而走,樹林無動。殘影過去,無聲無息,少女追也追不上。

      心頭略略不甘心:楊清對他的那幫師侄們,可真是上心啊。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在那個客棧裡,他是否能急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這樣想著,望月還是得追過去。

      然而等她過去後,發現大火滔天的背景下,楊清還沒有去救火救人,而是與一個黑衣人纏鬥。

      兩人起起落落,一黑一白,在火海中,在客棧前,在樹影間飛掠。

      真氣完全盪開,刺得望月不覺後退,以防備真氣所傷。

      望月原本想在楊清面前刷好感,他既與人打起來,她就去救人吧。然而等她目光隨意往那道黑影中一掃,她的眼睛就沒法移開了——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招式。

      即使沒有看到臉,她也絕不會錯認的。

      而他似氣息不穩,在楊清手下,頗佔下風,被楊清逼得步步往後退。

      望月一咬牙,頂著兩方沖蕩四散的真氣,就迎了上去。少女一加入戰局,將二人的打鬥重新劃分。楊清微驚,略有遲疑,見少女已經將身後人護住,與他在半空中對了一掌後,吐一口血,向後趔趄開,被身後的黑衣青年飛上半空接住,抱了下來。

      望月!

      落了地,少女白著臉,仍擺出架勢,擋在他面前。

      身後的黑衣青年,唇角滲血,卻出神地盯著少女的背影看。目中似有波動。前方仍是武功高強、欲置自己於死地的楊公子,自己身中奇毒性命危難,可是看著擋在身前的少女,他卻在失神。

      好像已經忘掉了周圍一切。

      楊清同樣被真氣所傷,隱怒,「楊望月,你幹什麼?」

      他氣到,「莫非他又是你的情郎?!」聲音微厲,「莫非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你以前的情郎?!魔教的每個人,都是你的情郎?!」

      「不不不不不不是我的情郎,」望月結結巴巴,在他的怒火下,真是不敢回答,勇氣鼓起了一次又一次,又洩了一次又一次。快被嚇死了,然而少女在楊清肅冷的目光中,仍花費全部勇氣支支吾吾把話說完了,「他他他他他是原映星……」

      楊清:「……」


    上一頁 ←    → 下一頁

    蛇王纏身:老婆,生個蛋我跟天庭搶紅包重生之賊行天下萬古第一神次元手機
    網遊之末日劍仙系統之鄉土懶人抗日之超級戰神都市之少年仙尊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