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第34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師叔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 第34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四章 把楊清親暈了……

      小四兒。

      黑夜化作無數光點,少女未曾發出聲音,可是這個口型,他卻見了無數遍。以至於一眼之下,他就認出她在無聲地叫他——「小四兒」。

      明陽一時恍惚。

      周圍景物盡數消退,眼前場景與記憶相重疊,相似的笑靨,相似的面孔,相似的稱呼。

      這些年,火堂主無論在邪道還是正道,都是獨當一面的魔頭,令人聞風喪膽。他陰沉又無情,暴戾又可怕,沒人會與他套交情,更沒人敢跟他開玩笑。這世上,唯一會親暱嗔笑著叫他「小四兒」的,只有一個人。

      那個將他從泥沼出領出去,帶著他,走在幽靜漆黑的夜路上,卻讓他絲毫不覺得孤獨寂寞的女子——

      聖教聖女,望月。

      他現在是聖教火堂主,名明陽。但是他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堂主。十幾年前,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那時候,他只有數字「四」的代號。聖教稍有地位的人,每個人都可以喊他,踢他一腳,踹他一頭,不耐煩地叫「阿四,來幹活」。

      十幾年前的時候,明陽也有師父。他師父是當年的四位長老之一,但說起來是師父,其實就是管教他們這些小人物的大人物。魔教弱肉強食,師徒名分也不過是個虛稱,明陽擔著那個名頭,天天被非打即罵,甚至有時候藥房的人不夠用了,他還要被推過去試藥,當藥人用。

      從小,他就恨極了這一切。他發誓,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出頭,一定要將昔日那些瞧不起他的人踩在腳下。

      十幾年前,魔教發生兵變。血染魔教後,高層人員大清洗,幾乎所有人都換了下去。原映星登為魔教教主,望月為魔教聖女。那時他們只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卻兩人合力,與一干長老堂主相鬥,硬生生將魔教大換血,所向披靡。

      壓在明陽頭上的那位長老,也在那次清洗中死去。

      新任的高層,只有教主和聖女。兩大護法,四大長老,五位堂主,十二舵主……基本半殘。這個時候,是魔教急需人才的時候,明陽就是在這時候,因為骨骼清奇,入了教主和聖女的眼。

      沒有人教明陽高超的武功,沒有人告訴明陽該怎麼討好教主和聖女。他也不識字,也不會說好話,全憑著一腔狠辣和冷厲,爬模打滾,在殺戮和被殺戮中,一點點向上爬。等到教主處理完上任教主的遺留事件,就咦一聲,發現:這個不要命的小子,可以啊。就這麼個破武功,居然還能打敗武功高於他的人?嘖嘖,了不起,那我就見見唄。

      教主隨意一個「見見唄」的想法,就見出了問題。

      彼時明陽只有十幾歲,是個一根筋的少年,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他只知道教主比自己還要小,只知道教主要見他,他也見過不少人在提起教主時一臉菜色。可這些離明陽那麼遙遠,在命令到他耳邊時,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哪裡出了錯,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應該一輩子都見不到高高在上的教主。

      他坦蕩淡定地去面見教主,他永遠忘不了那一天。

      空曠幽靜的大堂,古樸的建築風格,抬頭,上面坐著慵懶的少年,一側有椅子,貌美少女站在長案前,翻看卷宗。那懶洋洋的俊美少年,身上有低糜雅緻的氣息,手肘撐著寶座扶手,摸著下巴,噙著笑,饒有趣味地看下面的人。

      這少年,自是新任的魔教教主,原映星。

      而有資格站在他旁邊,隨意翻看卷宗也無人敢質疑的,乃是魔教聖女,望月。

      第一時間,聖女並沒有對地上跪著的少年產生好感,明陽抬眼,只匆匆看到她雲一樣的烏髮,低垂的雪白脖頸。

      原映星問起明陽的事。語調悠悠,並無威壓。明陽便老實回答,一板一眼,清楚簡單。兩人一上一下,居然相談甚歡。卻忽然間,原映星好奇地問,「你該聽說過不少關於我的血腥傳言吧?你不害怕我嗎?」

      明陽回答,「不怕。」

      「哦,為什麼?」

      「在我心中,你是教主,卻也是普通人,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你沒什麼可怕的。」

      他這樣的回答,讓那位一直在翻卷宗的聖女詫異地抬眼,直直地俯視看來。似是驚訝,似是不可思議。

      原映星愣一下,哈哈笑,拍著長案,指給兩邊護法和長老看,「有趣。你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明陽心中微喜,以自己的小聰明,以為原教主會因此對自己另眼相看。

      結果原教主上一刻笑眯眯地誇他「有趣」,下一刻臉一沉,淡淡道,「殺了他。」

      當即兩邊有人,拖住傻了眼的明陽。

      那時,明陽並不知道原教主是個思維與眾不同的人。原映星與他們的想法從來不一樣,教主他覺得「你是個有趣的人」,然後他會直接選擇「殺了」。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平等相待,他要的,就是下面的人都怕他而已。他不喜歡明陽,覺得明陽被前任教主洗了腦,居然不高歌「教主聖明」「教主我最崇拜你」,活著就是浪費空間。

      反而是聖女望月覺得明陽有趣,「幹嘛要動不動殺人?把他給我,我調教兩天。」

      明陽見識過了原教主的翻臉無情,聖女又將他從死路上拉了回來。那個少女,將他從黑暗邊緣拉回人間,教他精妙武功,讓他讀書習字,最後還提拔他為五位堂主之中的火堂主。

      望月笑著跟他說,「五位堂主,只有你一個是我帶上來的。你是我的人。小四兒,你可不能讓我失望啊。」

      五位堂主,其餘四位皆是教主指派。只有明陽,是聖女安排的。

      只有他一個。

      明陽牢記望月的話,他暗暗發誓,他不能讓她難看,不能讓她在教主面前抬不起頭。她說「你要爭氣」,於是他就爭氣。她要他成為一把刀一把劍,他就是一把刀一把劍。她要他去哪裡,他就去哪裡。

      原教主說他是狼崽子,心性狠,野性重。

      可是就算是條狼,在最無助的時候,也想要一點溫暖,想要讓誰來低頭看他一看。他就算是狼崽子,他也跪在地上,心甘情願地想要當一條狗。一條只屬於聖女大人的狗。

      聖女望月卻是死了。

      死於魔教內訌,死於姚芙之手。

      明陽幾乎要瘋了,他瘋了一樣地想殺姚芙,姚芙卻已經離開魔教,蹤跡不定。他本就野性重,聖女一死,他便變成了一條瘋狗。滿心殺意,一徑向北。他要一路殺上去,殺掉那些雲門弟子,殺掉那些說聖女活該的人,殺掉那些讓他噁心的正道人士。

      明陽腦子從來不好,他少時就被教主一次次翻白眼,他一年比一年地沉默,悶著頭,少說,多做。在聖女死後,明陽將自己變成了一個殺人工具。如無意外,他也要死於永無休止的殺戮中。

      這正是他所希望的。

      但是意外卻發生了。

      面前這個與聖女面孔七八分相似的少女,使出與他同樣的招式,還對他做出「小四兒」的口型。轟然重擊,讓明陽茫茫然,滿滿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月夜清光,少女面容冷白,噙笑的眼,那麼的熟悉。

      如果不是年齡不對,如果不是相貌不是完全一樣,如果不是……不,明明就什麼都不對!

      明明就沒有一樣是對的!

      可是為什麼,他心裡有荒唐的想法?

      他在希冀,他卻又在害怕,他還在憤怒——他不知道真假,他分不清楚,面前的少女,他該殺了她,還是該放過她,再或者……

      火堂主明陽腦子亂鬨哄的,卻也只呆了一瞬,就眯起了眸子。他擦掉唇邊溢出的烏血,向前大邁步,重新使出招式,想要擒拿少女。對,不管真假,只要贏的是他,他都有辦法問出答案來。他受了內傷,卻似乎比先前更急,迫不及待地運掌成風,再次飛躍向前,向對面的少女肩頭拍去。

      只有武功路數、沒有內力的望月,只能眼睜睜看著戾氣撲面而來。

      她心中哀嘆:火堂主啊火堂主,你都不問一問,選擇居然還是殺過來?范浩當日,可是連動手都沒動手,就輕而易舉地相信我是聖女呢。當然,范浩是根本不想知道真假,本就在應付,本就是見風使舵。我不求你像他一樣做牆頭草,起碼你可以開個尊口,問一問我啊?

      你問一問,也許我們就不用打了呢。

      可惜明陽的選擇,偏偏與望月希望的不同——

      而今,沒有武功的沒有武功,傷得重的傷得重,我與楊清,真要做一對死得冤枉的苦命鴛鴦了嗎?

      凜冽陰風拂面,幾乎拍了上來,卻見飛身而來的明陽在半空中,身子忽然一歪,以扭曲的姿勢翻開,向旁邊躲去。同時間,明陽剛才所處的位置,水面撲拍出數丈高的水花,排山倒海一樣,白光微微,璀璨澎湃。

      在那一剎那,滿空光華,水汽凜凜,鶴鳴燕飛,遮天蔽月!

      「楊清!」望月驚喜回頭。

      她沒有完全回過頭,細腰就被身後貼來的青年摟抱住了。湖面打出一排排水花,與真氣混在一處,帶著濃重殺氣。明陽被陡起的浪激得向後直退,覺得寒光在迫著自己,明明沒有沾到一點水,面上卻有了水刺拍的感覺,胸口也一陣窒悶。

      那浪一波接一波地打來,夾帶著威力如海潮的內力。縱橫間,似風雷在天,夏日落雪,一層層,一招招。那滴水不漏的招式,堪比劍光。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一花一葉都是殺招,明陽根本插不進去,只能極快地向後退!

      楊清則摟住少女,白鶴展翅一樣,拔地而起,在湖面上飛躍起落。一邊是白浪,一邊是靜水,山巒與星子相對,銀河與月光對峙。俊秀挺拔的青年懷抱少女,御風而走,在水裡映出他雪白飛起的白色身影。

      那謫仙人一樣的青年,身法輕逸,帶著一個人走,也飄飄然,似被清風吹拂上天。茫茫白光中,輕風拂柳,他順風而行,碧水在下,一縱十丈,矯若游龍。等明陽從漫天水光中移開眼,茫茫夜色中,眼前早已沒了楊清與望月的蹤跡。

      楊清提著一口氣,將輕功運用到了極致,一路飛掠,在黑夜中,幾乎成了一道殘影。幾次起落,足尖幾乎不曾沾地。雲門的武功本就飄逸,如此輕功使來,當真給望月一種兩人是被風吹著走的錯覺。街上時而碰到趕路的旅人,只覺得清風吹蕩,一道人影從後向身邊飄來,又從身邊飄了開去,何等的迅捷,令人看得目瞪口呆。

      這般輕功,出神入化,非一般人所能及。

      可惜楊清再厲害,他到底又中毒又受傷,不是神人。

      走了幾里,帶著望月縱上城牆,又飛身下落,一徑往城外逃奔。等入了城外樹林,樹木濃郁,綠意盎然,終於能遮擋得住兩人的身形,楊清停了下來。他停下來,望月一落地,青年身形收不住,向前趔趄數步,便跪了下去,張口吐出血來。

      「楊清!」望月慌忙扶住他,擔憂不已,「你、你還好不好?」

      她心情當真複雜——面對明陽,其實只要她的身份公開,明陽就不可能對他二人下手。

      可是她的身份,又怎麼敢當著楊清的面公開呢?

      楊清被望月扶到樹邊靠坐,冷月下,他面色雪白,唇如丹朱,黑白分明中,望月抓住他手腕把脈,心中暗驚:「無香」這種毒,早期是看不出來的,脈象也毫無異狀。可是現在,她幫楊清把脈時,分明把出了那麼一分不尋常。

      果然,事情向著糟糕的情況發展了。

      毒性發作得快了。只有發作至嚴重之時,脈象才會顯出來。

      「不礙事,」楊清低頭咳嗽,抬頭,看到望月只勉強笑了一笑,便調侃道,「我快死了?」

      「並不是。」望月瞪他一眼。她在一開始的心沉後,又很快地鎮定下去。

      事情並沒有糟糕到極點,不就是毒性發作麼。雖然她和楊清找不到聆音,可是火堂主明陽不是現身了麼?只要取得明陽的信任,身為堂主,手下總有些魔教人士,找起聆音來,也會事半功倍。

      心中安定下來,望月也不著急了。她扶著楊清,抬頭看四周,「這是城郊?火……那個魔教人,雖然暫時擺脫了他,但以他的眼線,定然還會再找我們。你現在受了重傷,我建議我們不要遠行,先在城郊找家民宅養傷。他一時半會兒,應該還找不到我們。」

      而實際上,明陽找不找上來,望月都會想辦法找過去。

      楊清「嗯」一聲,閉上眼,似漫不經心,似根本沒聽出望月話裡的古怪——畢竟,望月話裡透出的意思,是她根本沒打算躲得太勤。

      其實望月所想,楊清也能猜個七七八八。比起望月的心思,他想得更多的,卻是望月的身份。

      他想她就是魔教聖女,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錯誤,讓她以這樣的面孔出現。但她就是聖女望月。

      她總與他待在一起,說說笑笑,插科打諢,再時不時撩撥他。她活潑而有趣,蠻橫又嬌俏,時而楚楚可憐,時而邪魅霸道。她與他一路同行,大部分都在為他想。一直跟著他,就像全心全意地只為他一個人而已。

      可是今晚,魔教火堂主出現了。

      楊清才怔怔然想到:是啊,魔教聖女。

      她到底與自己的立場是不一樣的。

      她要重新選擇的。而她幾乎不可能選正道。

      他果然……果然,一開始就不該心軟嗎?弄到現在這一步……

      情何以堪!

      何等狼狽!

      「楊姑娘,我有話跟你說。」俊美的青年睜開眼,他聲音低沉,垂著眼,沒看到少女專注的凝望。

      楊清斟酌用字,「魔教人針對的是我,與你無關,你不用陪我冒險。今夜之事,也是因我而起。你若有想法,可以告訴我。」

      他其實就在說「你要是突然反應過來你不該待在這裡,應該回魔教的話,你就開口好了,我會點頭的」。

      望月卻眼睛微亮,突地抓住他放置在膝上的修長玉手,「我有想法,可以說?」

      「嗯。」

      「那我,可以親你一下嗎?」望月小心翼翼地問。

      「……!」楊清猛地抬頭看她,瞠著目。半晌,他慢吞吞,「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少女跪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清澈滿目中倒映著青年的影子。她羞赧又委屈,小聲道,「楊清,我覺得你的愛情觀不對。」

      「……」

      「兩個相愛的男女,時時刻刻都會喜歡肢體相碰。要你所說,必須另一方同意才行,那得少多少樂趣。男女之間的事,本就是最沒有邏輯的。你偏要用理性去劃分,非要弄清楚為什麼要這樣,憑什麼要這樣。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你根本解釋不通的。親一親,抱一抱。接受,享受,並回應。這是我的愛情觀。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你、你,」楊清咳嗽一聲,似想笑,又實在不是笑的時候,眼神複雜,「你還記得我們在被追殺,在逃亡嗎?你非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討論這個?而且,我什麼時候和你成了『相愛的男女』了?」

      望月偏頭想了想,被他看得很無辜。她一眼又一眼地看對方,越看越喜歡,「不能怪我呀。怪你太秀色可餐,你坐在我面前,手放在膝上,頭低低垂著,面冷白,睫濃長。似是而非,悠遠閒適。我沒有別的事幹,只好看你需不需要我的照顧。看著看著,就心動了。」

      「……」

      「現在我能親你一下嗎?」她問。

      「不能……唔!」

      青年的話沒說完,唇被湊身過來的少女堵住。他靠著樹,臉被她捧住,深情吻上。四唇相挨,唇齒相撞,舌尖輕佻,肆意甜膩的味道,與他在口腔中交融。楊清欲側頭躲避,無奈剛受過傷,全身無力氣。他瞪她,她卻低著眼,只專心地舔舐他的唇型。

      輕攏慢拈,在一次次的親吻中,越來越嫻熟。

      楊清胸口沉悶,呼吸憋在喉口,上下不得。

      推也推不開,躲也躲不了。

      小風將髮絲吹到兩人唇邊,勾過去,撥過來,舌與舌的交戰間,喘息聲漸重。似飄在雲中,無力著陸。

      青年肩膀一垮,向下倒去。望月瞪大眼,手忙腳亂地扶住他,扶住這奄奄一息倒在自己懷中的青年。他閉著眼,臉色蒼白,唇紅似血,清冷又秀麗,在她懷中一動不動。

      楊清暈了過去,柔弱又可憐。

      真真的身嬌體弱易推倒。

      少女把脈,發現並無礙後,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望著懷裡的美青年。

      望月木著一張臉:不會吧?我這次,真的把他親暈過去了?

      楊清,為什麼你不能堅強點!


    上一頁 ←    → 下一頁

    醫手遮天武器大師至尊毒妃:邪王滾一邊陰陽鬼術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
    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海賊之最惡新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