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赤皮
喬南沒見過所謂的『赤皮』，可是不用猜都知道，潘毅父子二人說的『赤皮』，就是那些騎在狂化獸身上的人形怪物。
病毒雖然感染了許多物種，但是因為地域物種的侷限性，後期出現的狂化體和變異生物，都有著明顯的地域限制性。
『幻境末世』裡，喬南並未到過狼門關、雙河口一帶，自然也沒見過『赤皮』。不過他見過凌江一帶的『江泥獸』。
這種怪物大多都是四肢俱全的擬人形態，攻擊力不算太強，比較害怕火系異能的攻擊。只是很難被消滅掉，且大量聚起來便會一個個重新融合組成個巨大的泥水怪物來。
到那時，堅固能夠阻擋大量狂化體的城防都可能被其摧毀，堪稱所有臨江基地的噩夢。
而這種怪物的來歷，就是病毒爆發後那些淹死、死後墜入凌江的可憐人類。
在雙河一帶共有七座大橋，病毒爆發前後，有五座大橋因為突然出現大量狂化體，導致車輛競相逃離、交通混亂，最終發生了連環大爆炸，橋樑損毀嚴重發生坍塌。
可想而知，那些擁堵在橋上的大量人群會有什麼下場。而流經此處的一條大河，因生有紅色水藻被當地人戲稱胭脂江。
喬南猜想潘毅父子所謂的『赤皮』，極有可能就是那些溺死在胭脂江裡、或是死後掉入胭脂江裡的人。
潘雨晨他們的驚呼聲不小，立刻就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秦邵衡立刻大聲安撫人群：「都別慌，我們現在都處於法陣的保護中，即使『赤皮』再厲害，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我們。」
人群聽他這麼說，先前又見識了法陣的威力，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潘毅知道秦邵衡他們剛到雙河口一帶不久，肯定還沒見識過『赤皮』們的威力，於是長嘆了口氣，對二人解釋道：「這『赤皮』就是一些死在胭脂江裡，又因病毒發生狂化的人。」
喬南在畫面上調整了幾下，圖像被放大了很多，那赤皮的真實樣貌也顯露出來。看著就像是皮膚被完全溶解，只剩下血紅肌肉的人類。
潘毅指著那些『赤皮』咬牙道：「這東西不僅能操縱大量的狂化獸攻擊人類集居地，更像是原始狩獵一樣，狩獵著異能者和普通人類。
他們會殺死異能者喝壯年男子，然後留下一些老弱婦孺，當做牲畜一樣飼養起來。或者留下一些比較弱的男人，在它們的圈養下繁衍後代，為它們增加更多的食物。」
說著潘毅恨恨握拳，額上的青筋浮現：「它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次大規模的襲擊，劫殺人類補充它們圈養的消耗。每次大大小基地都會損失慘重，有幾個小型基地更是因此滅絕。」
喬南蹙眉問道：「那些小基地為什麼不併入大基地或是聯手對付『赤皮』，就這樣任由『赤皮』宰割？」
潘毅無奈的搖了搖頭：「『赤皮』是對那些死在胭脂江裡人類狂化體的統稱，它們分為好幾個族群。大的族群專門盯著大型基地下手，小的族群啃不了硬骨頭，就會拿那些小型基地下手。」
言外之意就是怎麼躲都不安全，索性大家也就那麼熬著了。
潘雨晨接口道：「除了『赤皮』之外還有『青皮』，指的是死在另一條大河裡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區分『赤皮』。
不過『青皮』的實力要遠遠弱於『赤皮』……『赤皮』很難被殺死……」
說著潘雨晨竟然鼻子一酸，又哭了出來。
秦邵衡忽然就明白了潘雨晨話裡的意思，聲音冷冽的追問道：「因為『赤皮』很難被殺死，所以就任由那些怪物劫掠人類飼養為食！」
潘毅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聲音哽咽道：「不能這麼說，衛司令還在堅持與『赤皮』對抗，只是……一些人說，就是他反抗的太激烈了，赤皮才從原來的一個月一次的襲擊，變得沒有規律且頻繁。」
喬南想了想問道：「袁虎他們常常出來『獵龍』，你們來回運送『黑龍』，有沒有遇到『赤皮』的時候？」
潘毅咬牙道：「有，這就是『赤皮』奇怪的地方，它們與普通的狂化生物不一樣，很少直接襲擊『獵龍隊』和運送隊伍。」
秦邵衡臉色變得越發難堪，一拳捶在自己掌心裡：「這就已經是『圈養』了。他們不斷絕分你們的活路，讓你們在這些傢伙的領地上繁衍，偶爾出來抓一些『食物』，填補空缺。」
喬南長嘆一聲，接著道：「它們的智慧已經足夠和人類比肩了……他們不將你們全部抓起來飼養的原因，有可能是你們的人數太多，也有可能是因為不想附帶太多是食物供應。
你們現在基本上能自給自足，它們只要在儲備食物不多的情況下，出來獵食就一定能有所收穫，所以才會一直這樣鬆散的『養著你們』。」
袁虎湊了過來，聽到喬南的話憤憤道：「衛司令也是這麼說的，所以他主張所有基地都聯合起來，共通抗擊『赤皮』。
可惜那些中小基地都害怕被『赤皮』報復，全都是說的好聽，動手的時候就沒人。
只有曾經的源嶺基地響應，卻也因此被『赤皮』報復。
那些說好了一起支援的大小基地全都慫了，等衛司令帶人趕到的時候，偌大一個中型基地，一個人都沒留下。」
袁虎的聲音發著抖，眼圈兒也漲得通紅。
潘毅跟著說道：「自那以後，除了我們豫桐基地，就再也沒有哪個基地敢抗擊『赤皮』了。
不少小型基地更是為了暫時苟活，將基地中的一部分人送給『赤皮』帶走。
那些『赤皮』帶夠的人數，就真的沒有再攻打那些小基地。」
袁虎牙齒咬的卡卡作響，手中突現一柄鋼刀，咚的一聲頓在地上，滿眼都是殺氣。
那邊潘毅接著道：「在我看來，比起『赤皮』那些同類相殘的人類更該死……可恨他們還說的滿口大義道理，好誆騙更多的人自願犧牲了給『赤皮』做糧食。
在湊不足自願人數時，更會無所不，甚至不止一次出賣其他外出小隊的信息給『赤皮』。」
袁虎頓了頓手裡的金屬大刀：「現在想想，大潘哥他們遇襲應該就是有人搗鬼。那些常走的路我們都會定期『清掃』。
雖然不至於乾淨到一隻狂化生物都看不著，可怎麼就突然出現了那麼多的狂化螻蛄。」
只有潘雨晨還抽搭著，弄不明白：「狂化螻蛄有翅膀，到處飛來飛去的一隻發現目標就會引來一群……這有什麼不對嗎？」
秦邵衡給他解釋道：「剛剛你們說『赤皮』不吃其它東西只吃人……」
見潘雨晨點頭，他又接著道：「如果你們出事了，沒能及時帶走那些『黑龍』，『黑龍』就會繼續留在營地裡。待得『赤皮』將這裡所有人都抓走，那麼剩下的『黑龍』自然就便宜了告密者。」
袁虎眼中殺氣更盛，咬牙罵道：「一定是含鍋城那些兩面三刀的王八蛋，需要咱們幫忙的時候就求各種哭訴懇求。用完了，就背後捅刀子。老子這次跟他們沒完……」
喬南擺擺手：「你冷靜一下，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想著喬南蹙著眉喃喃：「之前你們說『赤皮』從來不襲擊運送食物的為伍，那現在他們為什麼會突然發動襲擊呢……就只因為那些人出賣了你們？」
他搖了搖頭：「我覺得……怕是『赤皮』們另有打算。」
秦邵衡突然說道：「衛司令在豫桐基地裡的地位如何？」
袁虎和潘毅對視一眼，才緩緩道：「我看還行吧……就是源嶺基地出事後，衛司令大病了一場，拖拖拉拉的總不好。
有幾個將軍就說該讓衛司令好好養養身體，帶頭的還是衛司令的外甥。
可後來又有幾個將軍說他們沒安好心，雙方還動了手都說對方想害司令……我們能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喬南冷笑：「真是什麼時候都有拎不清的東西，外面到處是狂化獸、變異生物，不想著怎麼齊心合力對抗外地，總想著算計自己人。」
京城最初設立安全區的時候，防禦做的相當不錯。當初那麼好的底子，到底毀在了那些一心爭權奪利的世家、幫派手裡。
通訊沒中斷的時候，還至少有上百萬人口，可他們後來看到的竟然只有區區幾萬人了。
從袁虎之前的講述中，喬南聽得出這個衛司令是個心存正道的人。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有人擁兵自重，為了讓自己活的更久更好，犯下了不少不可饒恕的罪孽。
可衛司令卻在艱難的當下，撐起了，他接收了大量的平民，組織軍人和民眾聯手共度畏難。
他手下沒有因飢餓而死的孩子，即使所有人都沒辦法吃頓包飯，卻仍努力的與想要將他們圈養的『赤皮』對抗。因為衛司令知道，不對抗就只有被一點點蠶食，結果會讓所有人都成為『赤皮』豢養的牲畜。
可是總有些人抱著僥倖心理，甚至不惜與『赤皮』裡應外合。
袁虎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緊張道：「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利用我們來對付衛司令，甚至奪權？」
潘毅喃喃道：「眼下無論是『獵龍隊』還是『運輸隊』都是由衛司令掌握。所有人員的調動也都是衛司令說了算……如果這些隊伍出了事情……那也怪不到別人頭上。加之衛司令一直主張全力對抗『赤皮』……」
秦邵衡目光冷冽：「不至於全出問題，只要有兩三個出事，就足夠他們將一切都怪罪到衛司令身上。衛司令以往樹立的威信，會漸漸因對『赤皮』的恐懼消解。
他們不會去罵『赤皮』恨『赤皮』，只能怪衛司令為什麼不能逆來順受些……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小基地一樣，交出一些人換大多數人的生存。
因為在那些人看來，基地裡那麼多人，足夠『赤皮』吃上一段時間。」
所有人都豎著耳朵聽這邊的動靜，袁虎的那些手下里也有人覺得，如果不是衛司令太過堅定的太多，惹怒了『赤皮』他們或許會活的寬鬆些。
可如今自己成了被捨棄的目標，心中又湧現各種的不甘。
這邊說著話，那邊『赤皮』已然靠近了他們所在的營地，只是在法陣的籠罩下，那些血紅的人形怪物根本找不到目標。
他們帶著大量的狂化獸在營地外不斷的徘徊奔跑，營地裡的人下意識將呼吸都放輕緩了。即使是袁虎，也咬著牙瞪著外面那些怪物，沒有做出什麼衝動的舉動。
『赤皮』們在外面忙活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為首的一個高壯『赤皮』怒張嘴巴，發出一聲十分雄渾的吼聲。
原野裡比城市裡更好隱藏，加之他們這次用的符菉可都是真材實料的好東西，自然不怕『赤皮』們有什麼動作。
不過顯然這只是一小股『赤皮』隊伍，它們沒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蜘蛛群那潮水一般的數量，就算想催動狂化獸們將整片山野踏平，那對它們來說也不是個小工程。
那隻為首的『赤皮』嘀嘀咕咕跟它的一隻『赤皮』手下交流了一番，那隻赤皮手下便催動騎著的狂化獸狂奔離去。
耳機裡傳來蘇甜的聲音：「距離咱們這裡五里外的西南方向有只隊伍，剛剛過來，就停在那裡不走了。之前還可能是想要伏擊、獵殺什麼野獸，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坐等著當漁翁呢。」
蘇甜的話滿是嘲諷，秦邵衡手裡平板畫面快速拉動，那隻離隊的『赤皮』選的正是那個方向。
片刻後，『赤皮』就催動著狂化獸到了那隊伍面前，隊伍頓時一陣的慌亂。
狂化獸趁機咬死了幾個人吞食，『赤皮』則抓了中一個帶頭的漢子，拖到狂化獸上帶了回來。男人嚇的直接尿了褲子，惹的那隻『赤皮』一路的尖聲怪笑。
狂化獸感受到人類的味道，時不時就想扭頭撕咬那個男人，每次都被『赤皮』制止。
片刻後那隻『赤皮』回來，將抓回來的壯漢往地上一丟。壯漢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卻趴跪在地不敢起來。
騎在狂化獸上的高大『赤皮』睥睨的看著那個男人，男人忽然乖乖的抬起了頭，雙眼直視著那隻『赤皮』。
秦邵衡解釋道：「那隻『赤皮』可以進行精神溝通，應該能通過指示雙眼，辨別對方說話的真偽。」
喬南目光緊盯著那個帶頭的『赤皮』，他不相信有殺不死的怪物。只是這些被稱為『赤皮』的怪物給他的感覺和普通的狂化體不同。
仗著法陣強大對方肯定找不到他們，喬南索性放出一縷玄冥之氣，絲線一般在空中遊走了幾圈兒，然後簌滴鑽近了那隻『赤皮』體內。
那隻赤皮原本還在與抓來的人溝通，它想知道是這人說謊沒有給出準確的地點，還是它們想要伏擊的那個獵龍隊察覺了異常，提前轉移了。
可還沒嚇夠對方開始問話，就感覺身體裡突然被竄入了一股力量。
它哀叫一聲從狂化獸上摔了下去，旁邊的那些『赤皮』見狀也被嚇了一跳。
帶人回來的那個『赤皮』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帶回來的人有問題，直接操控著龐大的狂化獸，雙蹄連跺之下，眨眼那人就成了肉泥。
秦邵衡眉頭緊蹙，兩人因為雙修，又對彼此功法太過熟悉，他自然感受到了喬南射出的那一絲意在試探的玄冥之氣。
他皺眉不是因為喬南，而是那個操控狂化獸踩踏的『赤皮』的反應。
一般情況下，獵食者只以狩獵為目的，絕不可能有這樣『浪費食物』的表現。
它完全可以用利爪殺死那人，或者用別的辦法將其弄死，而保留下對方的屍體，作為它們的食物。
可它偏偏沒有那麼做，它用最殘忍方式，意在詮釋它們的權威性。
這種情況不僅說明對方的憤怒，還說明了這些『赤皮』已經完全脫離了『原始人』那隻只為食物而活的狀態。
它們在進化，它們將來與人類的矛盾絕不止如今的樣子。
秦邵衡想到了喬南所說的，那些『幻境末世』裡他十年後遇到的情況。
人類狂化體已經有了極高的智商，開始與人類分庭抗禮，在這個地球上出現了兩種不同的高等動物。
秦邵衡有理由相信，這些被成為『赤皮』的傢伙，絕對會在那些狂化體中佔有一席之地。
喬南自然也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只是他比秦邵衡更有心裡準備。
那一絲玄冥之氣在『赤皮』體內橫衝直撞，讓那隻『赤皮』痛苦的不住打滾。
喬南唇邊揚起一絲冷笑，對身邊的秦邵衡道：「這些赤皮，對普通異能者或許很難對付，甚至是一些高階異能者也很難將他們殺死，不過……對咱們兩個來說，不堪一擊。」
秦邵衡眉頭未展，也對著不遠處的『赤皮』放出了一絲玄冥之氣。
他選中的『赤皮』，剛好就是那隻驅使狂化獸耀武揚威的傢伙。
那隻『赤皮』完全沒想到，還在那裡不罷休的亂踩，卻沒想到突來的一股疼痛，也跟著慘叫一聲摔在了低聲。
它可沒有帶頭『赤皮』的好運氣了，剛好摔在了那隻不斷踩踏的狂化獸腳下。
狂化獸雖然被它驅使，但是那也需要『赤皮』命令。它此時痛的自顧不暇，哪裡還會有時間對著狂化獸下命令。
狂化獸那如同大像一般的粗腿當即就狠狠落在了『赤皮』的身上，赤皮再次發出聲慘叫。
剛剛還『赤皮』兇殘做法嚇白了臉的一干人，立刻就聽到了骨頭被踩碎的裂響。
秦邵衡藉著那絲放出的玄冥之氣，立刻就明白了喬南的意思。
一般的狂化生物體內，沒有任何代表生機的『玄氣』，可是這些『赤皮』體內，卻有著數量不少的『玄氣』。
只是與人類體內玄冥之氣的比例不同，而運行起來的軌跡隱隱帶著一種相反的感覺。
秦邵衡沒有加大玄氣或是冥氣的輸入，而是借由自己輸入的這一縷玄冥之前，大亂『赤皮』體內原有玄冥之氣的軌跡。
那隻『赤皮』果然又發出了聲淒厲慘叫，比剛剛被狂化獸踏中要叫的慘多了。
秦邵衡心中恨意湧起，這些怪物注定和人類勢不兩立。一瞬之間注入的玄冥之氣大增，眨眼就完全扭曲了『赤皮』體內玄冥之氣的原有規律。
那隻『赤皮』沒有再發出什麼慘叫，只是直挺挺的躺在那裡，最終被還在機械跺腳的狂化獸也踩成了肉泥，和之前慘死的那個男人做了伴。
「這、這不可能……」袁虎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潘毅沒說話，因為他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了。
在他們的認知裡，即使那隻『赤皮』被狂化獸踩扁，它最終也會再次站起來，然後『橡皮泥』一般將自己重塑回原來的樣子。
這就是『赤皮』一直無法被殺死的原因，就算真的被砍掉了腦袋，它們也不似其它狂化獸那樣能直接死亡，只要沒能剁碎了它們的身體，它們就總有希望復原。
最可惡的是因為變異紅藻的關係，這些傢伙並不危局火焰，指望把它們燒死，根本就不可能嗯。
且附著在它們皮膚表明的紅藻燃燒會釋放劇毒，他們最初的時候就吃了悶虧，還因此犧牲了一些戰士。
但是發生在他們眼前的事情，讓他們清除的知道，這些『赤皮』並非不可戰勝。
潘毅看向喬南和秦邵衡，即使這兩人一直站著沒動，他才猜得出，一定是他們做了什麼，才讓外面的『赤皮』被輕易殺死。
那隻『赤皮』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可惜喬南沒想讓它那麼快死去，它嘗試著用玄冥之氣做了幾個不太相同的試驗。痛的那隻『赤皮』在自己身上抓出了一堆的傷口。
其它『赤皮』見此已經不再如先前那般淡定，如果只有帶頭的『赤皮』一個遇襲，它們還覺得是剛剛被弄死的男人所為，可現在連去抓人的同伴都遭了秧，就不能不讓它們忌憚。
也是這些『赤皮』平日裡對人類作威作福慣了，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如此輕易的死去。
一隻『赤皮』忽然催動騎著的狂化獸，調轉過來就往來的方向狂奔而去。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其它『赤皮』也紛紛催動著胯下的狂化獸，向著來時路狂奔逃竄。
秦邵衡嘴角顯出一絲譏嘲的笑：「想走，做夢。」
他和喬南的身影同時消失，眨眼就攔在了那些『赤皮』的去路上。
『赤皮』們眼下只想快點逃命，催動著騎著的狂化獸，就想從兩人身上才過去。
其中一隻格外壯碩的狂化獸，更是用一對巨角狠狠戳向喬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