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收徒

　　鱷龜『刺蝟』自覺做了錯事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看喬南，喬南揉了揉胸口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

　　少年湊過來可憐巴巴的看喬南，像是怕他生氣，趁機修理他家『刺蝟』一樣。

　　喬南在少年頭上敲了下，笑道：「別哭鼻子了，都是皮外傷，養幾天就都好了。」

　　少年委屈的咬著嘴唇點頭，一想到答應喬南的事情他又忍不住鼻酸。要知道『刺蝟』對他來說就是家人，多少年了都是『刺蝟』一直陪著他。

　　喬南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子在想什麼，拍拍他肩膀：「剛剛逗你呢，這麼個大傢伙，累死我也弄不走。」

　　少年小聲嘀咕：「『刺蝟』自己會走……」

　　惹的喬南又敲了他腦袋一下，少年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看他：「我爸說老敲腦袋會變笨的。」

　　喬南輕笑：「沒關係，反正你已經夠笨了，再笨也本不到哪裡去。」

　　藉著剛剛那一敲，喬南試探了下少年的異能，卻驚奇的發現他竟然是個極為罕見的三系異能者。

　　不知道是因為基地並未發現少年的特殊，還是他父親對孩子的過度保護，竟然沒人發現他的另外兩種異能。

　　少年被他敲的一肚子委屈，剛要咧嘴就被喬南摀住嘴巴。

　　「好了好了，別嚎了……我們一路都是靠二少瞬移，能將『刺蝟』帶到營地，都差點沒把我們二少累吐血，你還想我們一路帶著這座『大山』趕路。」

　　少年抽了抽鼻子：「那你救了『刺蝟』，我也沒什麼東西能給你呀。」

　　病毒爆發的這大半年的時間裡，少年見慣了交換，他們的食物、飲水、得到的一點點藥品，沒有一樣不是交換得來。

　　喬南搖頭：「就當你合了我的眼緣吧。」

　　少年做出一臉一緊張的小媳婦樣，雙臂環胸對喬南道：「大哥，我可不賣身。」

　　喬南沒好氣要踢他，少年卻突然笑的一臉陽光，然後對他吐了吐舌頭：「害我好一陣難過，就捉弄你一下嘍。」

　　喬南看他睫毛上還有淚水，輕笑著搖了搖頭：「就這麼對救命恩人。」

　　少年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要失去『刺蝟』了……」

　　說又低下頭，眼看著又要掉眼淚。

　　喬南一路走來，難得遇到資質這麼還的人，想了想對少年道：「要不你給我當徒弟吧。」

　　少年驚的瞪大眼睛，接著一把拉住喬南道：「真的嗎？你不騙我。」

　　在他看來，喬南的功夫太神了，要是他能有喬南一半厲害，也不至於總是給大家拖後腿。

　　喬南一路走來，見過太多被生活壓彎脊樑的少年，依附著別人就為了討口吃的，面前的少年雖然極為消瘦，卻帶著一臉陽光、滿心赤誠。

　　更難得的是他擁有三系異能，如果能細心教導，必定能在末世撐起一片天地。

　　想著喬南點頭：「跟我學習可是會很辛苦，你能忍受嗎？」

　　少年當即點頭如小雞啄米：「能能能……什麼辛苦我都不怕……」

　　話音未落像是怕喬南反悔一般，連忙就往地上跪，喬南卻拉住他道：「這個還要徵求你父親的同意，我們不會在這裡留太久，你要想跟我學本事，恐怕要跟我走了。」

　　少年一愣，眼中湧起不捨。

　　喬南以為他又要哭，卻見他滿眼的堅毅。

　　少年低聲道：「之前遇到大量狂化螻蛄的時候，我除了逃跑、求援……對大家沒有任何的幫助……與其留下來，繼續這樣的生活，不如跟著師傅好好學習功夫，這樣我才能變強，才有可能讓我爸爸、『刺蝟』、那些叔伯，乃至更多人過的更好。」

　　說著少年鄭重的跪了下去，在地上咚咚咚的給喬南磕頭了三個響頭。

　　他抬起臉，烏亮的大眼睛看向喬南：「請師傅教我功夫，我什麼苦都能吃。」

　　喬南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喬南笑看少年，少年連忙道：「我叫潘雨晨，我爸叫潘毅，他的外號叫大潘，我就是小潘。」

　　遠處眾人不知道喬南兩人在做什麼，眼看少年一臉鄭重的跪在喬南腳邊磕頭，那邊的潘毅已經坐不住了。

　　喬南憑藉那柄不知道哪裡變出來的長鞭，將圍困他們的狂化螻蛄頃刻絞殺殆盡，其勢力已經超出他們太多。

　　要是自家那臭小子真把對方惹怒了，說不準人家一指頭就能碾死他的寶貝兒子。潘毅想想就覺得一陣眩暈，連忙爬起來一瘸一拐往這邊來。

　　可惜還沒走兩步，那臭小子又被喬南拉起來，不知道說些什麼，竟然笑的一臉眉飛色舞。

　　潘毅懸著的心又放了下來，想想喬南和秦邵衡對他們的救命之恩，深覺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眾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爬起來，潘毅不好意的對大家笑笑，又呲牙咧嘴的坐了回去。心裡卻很不能將臭小子揪回來，好好問個明白。

　　秦邵衡雖然坐的也不近，卻是將喬南兩人的對話聽了清清楚楚。

　　對於喬南突然收徒他也有些驚訝，不過秦邵衡對這愛哭鼻子的少年印象也不錯。就不知道對方到底還有什麼優點，讓喬南起了愛才之心。

　　都說『半大小子吃窮老子』，潘雨晨折騰了一上午，早晨就喝了少半碗肉糊糊。此時早就餓了，正跟喬南說著話，肚子就不爭氣的嘰裡咕嚕叫起來。

　　他尷尬的捂著肚子扯開話題道：「師傅您什麼時候教我功夫啊。」

　　喬南嘆了口氣：「等你吃飽的……」

　　潘雨晨頓時苦了臉：「這個恐怕有難度……」

　　喬南從空間裡拿出兩個蝦卵給他，潘雨晨只看著不敢接。

　　現在食物有多珍貴，他很清楚。師傅答應教他功夫已經很難得，他可不能讓師傅還搭口糧。再說，萬一師傅見他能吃，後悔了，不交給他功夫可就虧大了。

　　喬南看他表情就知道這臭小子心裡的鬼主意，伸指彈了他額頭一下。

　　潘雨晨又是一臉委屈的捂額頭：「師傅，真的會變笨。」

　　喬南將食物塞到他手中：「吃吧。」

　　潘雨晨看著那兩個似蛋非蛋的東西，嚥了嚥口水。下意識去看遠遠坐著的老爸，出來的時候，老爸他們也只喝了一點兒肉糊。

　　想著那些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叔伯，潘雨晨就覺得手上的食物重若千斤，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吃獨食。

　　可師傅的食物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給自己已經很難得了。

　　眼看少年一臉的為難，喬南拍拍他肩膀低聲道：「別擔心，今天大家都有吃的。」

　　潘雨晨的手抖了抖，聲音有些哽咽：「謝謝師傅。」

　　那邊袁虎的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他們得到了一些蘇甜給的食物，正和著些『黑龍』肉乾用大鍋煮濃稠的肉粥。

　　袁虎湊到潘毅身邊小聲嘀咕：「這次要是沒有二少和喬南他們，恐怕咱們兩撥人都得交代嘍。」

　　潘毅深以為然的點頭：「是啊，要是沒有喬南出來將那些狂化螻蛄都殺了，二少又瞬移帶我們回來，還拿T2抑制劑給我們，哥幾個這次都完蛋了。」

　　說著他突然一愣，袁虎這話不對啊，聽他的意思好像他們也遇到麻煩，然後被喬南和秦邵衡一行人救了。

　　袁虎卻嘿嘿一笑，對潘毅道：「不過我們這是因禍得福。」

　　潘毅一想，可不是嘛，遇到秦邵衡和喬南這兩位高手，也算因禍得福了。何況袁虎他們還一次弄到了四條『黑龍』，只可惜『刺蝟』受傷不能及時將東西運回去。

　　袁虎一看他的那表就猜了個大概，神秘一笑：「你絕對猜不到，我們這次在河床上遇到了什麼。」

　　坐在潘毅旁邊的一個漢子，著急道：「我說袁隊長啊，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快說說你們都遇到什麼了。」

　　今天能看到喬南揮鞭斬螻蛄就已經很精彩了，沒想到還能聽到袁虎他們這邊還有新聞。

　　袁虎一臉神秘緩緩吐出兩個字：「『青蛟』。」

　　潘毅一行人都驚的瞪大了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剛剛還催他說話的漢子，最終瞥了瞥嘴：「我說袁隊長啊，你就別扯了……大家誰不知道，要是真遇到『青蛟』，你們這一隊人還能回來。」

　　袁虎隊裡立刻就有人插嘴道：「古大哥你還別不信，昨天我們不僅遇到『青蛟』了，還不止一波。」

　　那姓古的漢子一把手：「就吹吧你們，都吹沒邊兒了……還不止一隻『青蛟』。」

　　袁虎隊伍裡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講了起來，雖然人多口雜，卻還是讓潘毅等人聽了個大概，驚的這十幾人都看怪物一般看他們。

　　然後他們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秦邵衡，似是在向他求證。見秦邵衡點頭，表示所言非虛，一行人才嘖嘖感嘆。

　　姓古的漢子激動道：「這麼說，以後要是遇到『青蛟』，咱們的人都能活下來了。」

　　袁虎點了點頭：「喬南和二少他們說會幫咱們想辦法……」

　　潘毅長嘆口氣：「現在食物太緊缺了，為了去那邊釣『黑龍』，大家冒了太多的風險。要是能又辦法對付『青蛟』，不僅能報名，也能多帶回一些『黑龍』。」

　　秦邵衡從他們那消瘦的外表，也不難猜出豫桐基地的窘境。只是他沒想到，基地裡苦成這樣，衛司令竟然還能控制住局面，沒讓基地出現一個餓死的人。

　　對於這個衛司令，秦邵衡瞭解的並不多，只知道這人是他爺爺一手提拔。

　　衛司令名叫衛廣舉，先是在雲桐戍邊，後來才調任豫桐軍區做了總司令，一幹就是四年，且風評非常好。

　　他哥肖邵宇對此人評價極高，堪稱百年難得一見的軍事天才。且治軍嚴禁，又不迂腐。要不是形勢所迫，怕是當年三大區的總司令都輪不到他辛家人。

　　其實秦邵衡心裡也明白，當時三大區的總司令有一個是他大伯，另一個則是他爺爺的老部下。那種形式，如果衛廣舉再上位，怕是就會有人說肖家專權。

　　即使三大區的總司令都是憑能力競選後上位，也依然會有宵小借此詆毀肖家。

　　這位衛司令甘願調任戍邊，就是為了成全肖家的名聲。

　　輕嘆了口氣，秦邵衡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幫衛廣舉一把。

　　眾人難得吃了個八分飽，那邊趙東斌他們也已經將法陣設置完成。

　　袁虎看著一臉興奮的趙東斌喝姜長武，抓了抓頭，喃喃道：「我咋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呢。」

　　經過這一天的患難與共，袁虎對兩人都多了種兄弟情意，看兩人一臉的興奮，真不忍心潑冷水。

　　可兩人非拉著他看，他又不能昧著良心說謊。

　　趙東斌讓他走到那些壕溝外面去，袁虎便依言招辦，可走出去了回頭看看，營地還是那個營地仍舊沒看出來有什麼變化。

　　正要回來的時候，就見不遠處的姜長武對他狡黠一笑，袁虎眼前熟悉的營地就不見了蹤影。

　　「哎……」袁虎瞪大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可眼前就是枯草荒地石崖，怎麼看都瞧不見他們那幾棟簡易的窩棚。

　　袁虎揉了揉眼睛，覺得肯定是自己出來曬的，有點兒眼花了。可柔完之後仍舊不見營地的影子，這就讓袁虎心中打鼓了。

　　他們營地是做了偽裝，但是那只能遠看。這麼近的距離，就算別的看不見，那隻大烏龜總能看得見啊。

　　眼前人影一晃，袁虎見姜長武像是憑空冒出來一般，站到了自己身前十餘米的地方。

　　他忙道：「好厲害啊，這怎麼辦到的？」

　　姜長武一臉得意：「袁大哥你先別急，現在你看看，你能不能走回營地裡去。」

　　袁虎覺得這可能是一種障眼法，於是直奔姜長武站的地方就走，很容易就到了姜長武身邊。可是當他想尋著姜長武出來的大體位置，再次走入營地的時候，卻是難以如願。

　　裡面眾人完全不理解，為什麼袁虎繞著營地外圍打轉，卻一臉的焦急找不到入口。

　　接連出來幾人試驗，都沒辦法找到正確的進入方法，這讓營地裡眾人對法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連潘毅也拖著受傷的身體，親自去外面走了一圈兒，回來就滿臉的激動。

　　潘雨晨異常狗腿的湊到喬南身邊傻笑道：「師傅，你會這個嗎？」

　　喬南逗他道：「不……」

　　話還沒說完，少年就垮了臉，不過又立刻振作道：「沒關係，師父教我的是真功夫。」

　　喬南輕笑：「我是說，我不但會……還很厲害。」

　　潘雨晨一臉驚喜：「師傅能不能先教我這個。」

　　喬南將少年拉著坐到身邊：「學什麼都要循序漸進，沒有好基礎說什麼都是空談。」

　　潘雨晨點頭，拍了拍瘦弱的胸膛：「師傅您放心，我一定努力。」

　　秦邵衡那邊看著喬南對少年和顏悅色，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兒發酸，站起身向兩人走了過來。

　　潘毅也好奇他們在說什麼，見秦邵衡走過去也跟在後面過來。

　　喬南見兩人過來，招呼兩人坐下。

　　潘雨晨連忙起身扶著他老爸做到了喬南的對方，一臉幸福的將自己拜師的事情跟老爸說了。

　　潘毅初聽自然非常高興，喬南的本是兒子就是能學到一半，他做夢都能笑醒。

　　眾人此時都圍著趙東斌兩人說話，這邊也沒什麼人，喬南索性直接開口道：「潘大哥，你知道雨晨是三系異能者嗎？」

　　潘毅聽這稱呼剛要謙讓，像喬南這樣的人，他還真不好意跟人家稱兄道弟。

　　可一聽後面的『三系異能者』就傻住了，一臉錯愕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三系異能者？」

　　喬南示意他不用緊張，這才接著道：「你應該認為雨晨是速度系異能者，可偏偏他的速度異能提升的卻不明顯，是這個樣子吧。」

　　潘毅連連點頭，為了讓兒子的異能有所提升，他也沒少省吃儉用的給兒子換晶核。可這小子異能就是提升不上來，簡直都要急死他了。

　　最終沒辦法，他也只能讓兒子繼續在戰技上下苦功夫。

　　秦邵衡聽的也是一臉震驚，雙系異能都很少見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是個三系異能者。

　　喬南聽了潘毅的話只能輕笑搖頭：「雨晨之所以提升的慢，那是因為他同時擁有三種應能。而你們看到的，卻偏偏是他相對比較弱的一種。」

　　潘雨晨一直是個要強且敏感的少年，對於自己的異能一直無法提升，他也非常苦惱。因為在這個越發惡劣的生存環境下，只有異能越來越強大，才能更好的活著。

　　他希望自己強大起來，有一天也能成為父親、『刺蝟』叔伯們的依靠。可是偏偏他的異能就是沒辦法提升，拜師喬南，未嘗沒有放棄異能另尋一種出路的意思。

　　就在少年自己都死心的時候，偏偏喬南又給他帶來了希望。

　　潘毅的手有點兒抖：「按您的說法，我兒子的異能還有救……」

　　喬南拍拍身邊同樣激動的少年解釋道：「擁有多種異能的人非常少見，在這些異能者中雙系異能出現的概率就是萬分之一了。

　　按照異能者的比率，恐怕一個省能出現一個雙系異能者就不錯了。可你們家雨晨他是更稀少的三系異能者……」

　　潘毅想說這異能都是比誰更厲害，也不比什麼物以稀為貴啊。難不成……他們先拿自己兒子做什麼研究，可喬南看著不像這樣的人啊。

　　秦邵衡見他的表情，跟著安撫道：「你啊別多心，喬南到現在可就只收了這麼一個徒弟……」

　　潘毅這才抹了把臉上的汗道：「您說我聽著。」

　　喬南無奈的輕輕搖頭，真是關心則亂。

　　想著他對潘毅父子道：「一般出現這種多系異能的情況，都會有一種明顯的表象異能，其它的則為隱性異能。這並不是說表現出來的異能就最強大……」

　　略頓了一下他接著道：「雨晨其中的一種異能為精神系，他可以和動物交流。」

　　潘毅聞言蹙眉：「您不是以為他能跟『刺蝟』溝通……」

　　在潘毅看來，兒子跟『刺蝟』在一起多年，自然能有些默契，這並不算是什麼異能。

　　喬南搖頭：「他因為沒有專門鍛鍊這種能與動物溝通的異能，所以還處於很低的階段，必須要通過觸摸才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潘雨晨瞪大眼睛看喬南：「您怎麼會知道……」

　　他的確能通過觸摸感受到『刺蝟』的情緒，只是他也以為這是它和『刺蝟』多年以來的默契。

　　喬南將小鷹叫了過來，讓潘雨晨試驗與小鷹接觸，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小鷹的感受。結果片刻後潘雨晨臉色漲紅，噘嘴著嘴不說話。

　　被潘毅瞪了兩眼才悶悶不樂道：「這傢伙管我叫『哭包』……還說我看上去傻乎乎的。」

　　喬南聞言輕笑出聲，對小鷹教訓道：「不許亂起外號，再跟關關胡鬧，你們兩個晚上一起沒有水果。」

　　小鷹被訓的蔫頭耷腦，想裝傻又被秦邵衡瞪了一眼，怕怕的乖乖點頭。看的潘毅嘖嘖稱奇。

　　不理會又跑去跟兩個小傢伙瘋鬧的小鷹，喬南摸出了一粒種子遞給潘雨晨。

　　潘雨晨身手接過，有些好奇的問喬南：「師傅，這……該不會是什麼種子吧。」

　　喬南點頭：「很普通的花種。」

　　潘雨晨有些奇怪：「您拿粒花種給我……什麼意思啊？」

　　喬南淡淡道：「你可以試一下讓它發芽。」

　　潘雨晨驚訝：「您的意思是，我最後一個異能是植物系異能。」

　　喬南抱肩看他：「要試過了才知道。」

　　潘雨晨看了看手裡的花種，一臉的為難，吶吶道：「師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讓它發芽啊。」

　　喬南輕笑：「所有的異能都是出於本性，你見過『火系異能者說：我不會生火』、『水系異能者說：我不會放水』嗎？再說，你的速度異能不也自然而然就能施展出來？」

　　潘雨晨聞言抓了抓頭，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般了。

　　喬南提醒道：「我剛剛讓你和小鷹溝通……你是怎麼知道它的想法的。」

　　潘雨晨想了想道：「我之前就能觸摸著『刺蝟』然後知道它的想法。而且您也說了我是依靠觸摸……所以我摸著小鷹就知道了它想要表達的想法。」

　　喬南用下巴指了指少年托在手上的那粒種子：「那你只要相信它可以發芽，而你能讓它發芽就好。」

　　少年呼出口氣，心說您說的簡單，不過師傅的話必須得聽。

　　那邊秦邵衡卻開口道：「連你自己都沒有信心，就別嘗試了。」

　　潘雨晨看向秦邵衡，秦邵衡接著道：「道理很簡單，異能者自己都否定了他的能力，那他的能力就永遠無法施展。

　　就比如一開始你就覺得無法跟『刺蝟』溝通，那你很可能直到現在也無法理解它的意思。」

　　潘雨晨咬了咬嘴唇，再次深吸口氣，然後緩緩的閉上眼睛，專心的去想手上的那枚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