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殺陣
早在司懷鼎追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被遠距離監控飛行器準確捕捉。
秦邵衡根據司懷鼎以往的表現，做了一些猜測。如果他們第一天就露宿野外，對方不會急於靠近，說不準還會在接下去幾天露宿時出來試探。
他們一連三天都忙於趕路，這就傳達給了司懷鼎一種信息，那就是如果這次不動手，下次就未必能有這樣的機會了。
所以司懷鼎必然在無法摸清虛實的情況下倉促行動，也剛剛給了他們三天的佈置時間。
司懷鼎被喬南所傷，雖不致命卻大大降低了他的戰力。
想到喬南對他的鄙薄，還有曾經下藥殺他的情形。司懷鼎真是新仇加舊恨，滿腦子都是要弄死那幾個喬南親朋的想法。
特別是那兩個小崽子，喬南對他們有多憐愛，他就要讓喬南有多痛苦。
他想像著把兩個小傢伙的血肉吃個乾淨，然後用他們的骨頭給喬南做個『紀念品』，喬南看到必定會痛不欲生；又想著該把兩個小東西也變成狂化體，看到時候喬南會如何絕望。
司懷鼎臉上忍不住露出個猙獰扭曲的笑容，風馳電掣的往加油站趕。
不過司懷鼎自認還沒昏了頭，他之前讓少年引走秦邵衡，雖然意在喬南，想利用秦邵衡的樣子讓喬南就範；但是也有對秦邵衡的忌憚，暫時還不想和秦邵衡硬碰的意思。
這位響噹噹的秦二爺，在司懷鼎近三十年的人類生活中，可謂是積威已久。
在司懷鼎還是個高中生時，人家年齡相仿的秦二爺就已經接手部分家族生意，隨手一個訂單就幾千萬。
他們好不容易熬到畢業，能『一展抱負』的時候，人家已經坐穩了秦家當家的寶座，偌大一個商業帝國都握在那位秦二爺手裡。
為了能得到秦二爺指縫間漏下來的那點兒餘錢，他們可謂是卑躬屈膝。結果人家還看不上他們的做派，真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縱是心裡如何妒忌，那人的種種手段仍舊讓司懷鼎心中忌憚。
如果秦邵衡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司懷鼎定然會在第一時間殺之後快。可惜對方即使到了亂世，也仍舊是擁有厲害異能的人上人。
見識了秦邵衡異能的厲害，司懷鼎並不打算跟秦邵衡硬碰。他總覺得以那位秦二爺算無遺策的商業手腕，對方表現出來的極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必須徹底摸清了對方虛實，他才會對秦邵衡出手。
原本他就是想在外面以秦邵衡的樣子睡了喬南，讓喬南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甚至可以以此為要挾，然後再一路跟著他們，一點點的折磨喬南的神經。
可惜盤算的再好，也終究沒能付諸實施。
他的身份被喬南識破，又在身上劃了那麼多刀，今天這個仇要是不報，司懷鼎實在嚥不下這口惡氣。
於是才打算拿車裡的那幾個人開刀，殺一殺喬南的威風，讓他也感受下什麼是錐心之痛。
眼看就要抵達那處加油站，司懷鼎立時放緩速度，仔細查看秦邵衡是否已經先一步回來。
誰知剛靠近就看到那輛孤零零的房車一側車窗悄悄打開，從裡面飄出來個小嬰兒。他穿著淺色的短袖小衣褲，露出藕節般的嫩白手臂。
司懷鼎不自覺的吞吞口水，真是看著就好吃。
又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小嬰兒利用吹起的風托舉小孩到了地面。
誰知兩個小傢伙還沒來得及開溜，車門就被人一把打開。
司懷鼎看著出來的那個年輕女人，又舔了舔嘴唇，暗自嘀咕不虛此行。
女人扯住小孩的手臂往車上拉，小孩卻帶著哭腔要哥哥。
女人一把摀住小男孩的嘴巴，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才低聲教訓道：「喬南和秦邵衡兩個都去抓『食人魔』了，你們兩個不要鬧了。要是把那個『吃人』的壞蛋引過來，咱們都不夠給他塞牙縫。」
司懷鼎聞言嘴角露出個得意的笑，舔了舔嘴唇緩緩從陰影中走出來，疾風般刮到了三人面前。
小嬰兒嚇的瞬間飄進車子裡，那女人也驚的一把抱緊小男孩，瞪著眼睛恐懼的看向他。
司懷鼎一臉的猙獰，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對抖做一團的兩人道：「這些都是喬南給我造成的，他……我暫時還殺不了，就拿你們來出出氣好了。」
話音未落司懷鼎便撲了過來，一手抓向女人的脖頸，另一隻手則抓向她緊摟的小男孩。
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他指尖觸及兩人身體的時候，竟然輕鬆的從兩人身體內穿了過去。
兩個好端端的大活人，竟如煙霧一般縹緲散去。原就好像這裡原本就空空蕩蕩，什麼都不存在一樣。
瞬息的變故讓司懷鼎眼睛瞪的都變了形，怎麼也不相信到手的一頓美食，就這樣不翼而飛。
他見過秦邵衡那種瞬間消失又出現在另一個地方的神奇異能，可也沒強悍到能讓大活人變成煙霧啊。
心中瞬間警鈴大作，司懷鼎毫不猶豫就想要逃離。
可惜為時已晚，他驚駭的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逃到外面去。就好像一直在圍繞著個圓圈打轉，無論怎麼加快速度突圍，始終都在加油站大廳裡轉悠。
眼看旁邊還聽著一輛房車，他索性直接撲向房車。他的指骨異常堅硬鋒利，輕易就能將房車的外殼破開。
只是司懷鼎注定要失望了，他那結結實實的一撲非但沒有撲中房車，還被股無形力道狠狠擊中，原本就被喬南差點鉋成兩半的身體，發出清脆的骨裂聲。
司懷鼎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蛛網般的龜裂痕跡在他身下的地磚上蔓延開。
勉強撐起身體，司懷鼎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冷冷的環視他所在的這個地方。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好端端的房車也不見了，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眼下已經在別人的算計中了。更有可能從一開始，這就是給自己準備的一個局，就等著自己主動跳進來。
按照秦邵衡以往的那些手段，不難猜出一定是那人所謂。
想著司懷鼎咬牙怒吼：「秦邵衡，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既然沒辦法躲過那人的算計，還不如堂堂正正的來，這樣說不準還能找出什麼漏洞，讓自己從這裡逃出去。
一連喊了數聲，就在司懷鼎以為秦邵衡不會出來，想要激將時，卻見那人緩緩從幾個挪到角落邊的置物架後走了出來。
就那麼淡淡的看著他，彷彿看著一隻隨手就能碾死的螞蟻。
司懷鼎咬牙：「我和喬南無冤無仇，他都能狠心殺我，可見不是什麼善類……你選他做枕邊人，就不怕那天被他宰了。」
秦邵衡的眼神越發輕蔑，似乎連話都懶的跟司懷鼎說。
司懷鼎心中快速盤算，再次開口道：「二爺，咱們好歹認識那麼多年，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都說你生意場上有『道義』。你今天放了我，喬南當初殺我的事，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秦邵衡眼中帶著幾分譏笑，也不再聽他廢話，直接身影一閃就一刀向著司懷鼎斬了過來。
司懷鼎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急速閃躲秦邵衡的攻擊。
可惜無論他躲到哪裡，秦邵衡都會眨眼便至，那一刀接一刀的狠辣勁兒，讓司懷鼎心驚不已。
咬牙又一次躲開秦邵衡的攻擊，司懷鼎很清楚再這樣脫下去絕對死路一條，暗恨自己幹嘛多嘴把秦邵衡叫出來，不然就算是被困，也好過這樣無休止的攻擊。
眼看司懷鼎又是一刀攔腰斬來，司懷鼎咬牙變幻成喬南的樣子，以求秦邵衡手下留情。
可惜他判斷失誤，秦邵衡依舊毫不猶豫追著他猛砍。
司懷鼎越發體力不支，從他醒來至今，還是第一次被打的如此狼狽。就算當初那些蜘蛛搶了他的地盤，他也沒被逼到生死邊緣。
司懷鼎已經知道秦邵衡無論如何都要殺他，這樣下去說不準就要被對方磨死。他咬著牙心一橫，拼著硬挨秦邵衡一刀，手閃電般直取秦邵衡的心臟。
像是穿透了一層阻隔，司懷鼎心中一喜，要是真能殺了秦邵衡，那他真是賺到了。
誰知下一秒秦邵衡竟然原地消失了，他手中卻抓住了一個扁平的硬物。
忍著傷痛，司懷鼎低頭看手裡的東西，卻是個手掌大小的古怪鱗片，上面還鐫刻著些古怪東西。
就在他細看上面鐫刻，想辨認出那些東西到底是些什麼時，那東西突然噴出一股火苗燒了起來。
司懷鼎毫無準備，被噴了個一頭一臉，慘叫著想甩開手裡的東西。那古怪鱗片卻牢牢粘在他手上，任憑他如何掙扎，也沒能將其甩掉。
直到司懷鼎的整隻右手連同小臂都被燒的萎縮炭化，火苗才漸漸熄滅了下去。
司懷鼎抬起那張被火苗燎過的臉，表情極為猙獰，一字一頓咬牙道：「秦、邵、衡、我要殺了你！」
加油站的大廳裡只有他的吼聲，司懷鼎瘋了一般拚命想要衝出去，邊快速移動邊吼道：「秦邵衡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才聽個聲音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出來，就為了順你的心意……別做夢了……」
司懷鼎眼睛通紅，臉皮一塊有一塊無，他咬牙道：「我要跟你已決生死！」
秦邵衡的嗤笑聲再度傳來：「你武俠看多了吧，再說……我就想你死不瞑目。」
正說著，挪到角落的那堆置物架後面又走出來一個秦邵衡，他看向秦邵衡緩緩道：「你才我是不是真的。」
說完眼中殺氣暴起，揮刀再次劈斬向司懷鼎。
司懷鼎那隻手雖然被燒成了焦炭，不如原先靈活，卻還是異常堅硬。
眼下沒了皮肉的顧忌，他索性拿那隻手當武器用，倒也能阻擋秦邵衡揮斬的彎刀。
隨著時間的推移，司懷鼎發現他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原本他能在整個大廳裡閃轉騰挪，可現在只能在不足二十平的地方活動了。
身上傷口的增加，讓司懷鼎的動作越發遲緩，加上空間縮小，他已經連續被秦邵衡砍中了六七刀。
如果不是他已非活人，這六七刀每一刀都夠他再死一次。
司懷鼎咬牙硬撐，除了以傷換傷殺秦邵衡，他已經別無他法。
可惜他注定又一次失望了，秦邵衡的身體再度消失，落下一片樹皮一樣的奇怪東西，同樣只有巴掌大小。
這次司懷鼎學乖了，沒再伸手碰觸那東西，可那東西卻突然無風自動，鬼魅一般貼上了他的身體。
在一陣辟啪作響的電流中，司懷鼎頭髮根根豎立，嘴巴都有煙塵冒出。
他咳嗽了幾下，眼神越發的怨毒，對自己如今的處境也越發無奈。
當再一次看到有個秦邵衡從置物架後面走出來時，司懷鼎腳下一個踉蹌。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他現在活動的空間只有五米，為什麼對方卻能毫無阻礙的走過來，他卻沒辦法衝出去。
秦邵衡嘴角掀起個嘲諷的弧度，再度舉刀砍向司懷鼎。
月光下，喬南安靜的站在加油站外面，秦邵衡從背後摟著他。兩人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司懷鼎一個人，在加油站的大廳裡不斷從自己身上撕扯皮肉，嘴裡卻發出痛苦的叫罵，像是在與人對戰。
喬南狀似無意的問道：「這法陣跟之前咱用的絕殺幻陣，好像有點不同……」
秦邵衡無所謂的回道：「略做改動而已。」
其實改動的很大，他甚至能利用法陣牽動司懷鼎的心緒變化，以達到折磨對方的效果。他就要讓司懷鼎憤悶痛苦，卻又無可奈何。
喬南見他不想說，也沒再追問，其實他從法陣結構也能看出些端倪。
最終司懷鼎傷痕纍纍的倒在地上，那種壓迫已經讓他幾乎沒有移動的空間。
他雙眼瞪的大大的，裡面滿是恐懼。直到最後他也沒能見到真正的秦邵衡，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那些被他害死的人，趁著他沒有足夠的空間移動身體，便從他身上撕扯血肉大口大口的吞噬。
他曾經很喜歡看到別人眼裡的驚懼，喜歡吞噬他們味道甘美的血肉、可是輪到自己，卻是如此可怕。
司懷鼎已經沒了再動的力氣，秦邵衡這才撤掉法陣，走過去斬下司懷鼎的頭顱，將裡面的晶核取出來，用水沖洗乾淨扔給喬南。
晶核有鴿卵大小，在月光下泛著淡青色的光暈，比之前他們得到的晶核都要漂亮。
蘇甜從不遠處的房車裡出來，隨手丟了道火焰在司懷鼎的屍體上，然後拍了拍手：「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趙東斌也下來活動了下身體，對喬南兩人道：「一直跟著司懷鼎的那個少年狂化體沒找到，估計是被二少幹掉了。」
秦邵衡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應該沒死，他速度太快，雖然我能瞬移，但是也只來得及在他掉入崖下的時候對著他劈了一刀。我覺得那一刀可能沒有擊中要害，或者可能劈到了他的手臂……」
蘇甜攤手：「總之能做的搜索都做了，就是沒找到那小子。」
喬南點頭表示瞭解，秦邵衡掃了眼還在大廳裡燃燒的屍體，催著幾人回車裡睡覺。
當天夜裡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隻少年狂化體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為了幹掉司懷鼎，他們已經耽擱了三天時間，還不知道其它基地已經變成什麼樣子，真的不能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第二天一早，幾人吃過早飯，收拾妥當後喬南收起了房車。
小鷹覺得終於能撲騰幾下翅膀了，可惜還來不及竄出去，就被秦邵衡一把揪住，下一秒他便施展瞬移，帶著幾人離開，前往八大軍事基地之一的豫桐基地。
在喬南等人離開大半天以後，一個蹣跚的人影終於緩緩的靠近加油站。那是個大半邊臉都被毀去的狂化體少年，還少了一條手臂，跛了一隻腳。
他晃悠悠的進了加油站，一眼就看到了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少年身體顫抖了幾下，撲上去搖晃那具屍體。
即使已經辨不出原來的模樣，他仍能確定屍體就是那個人。
可惜屍體一動不動，少年不甘心，搖晃的力度大了些，竟然被他扯下一條手臂來。
少年呆呆的看著那隻手臂，手臂表皮已經燒焦萎縮，內裡的骨肉卻沒有被燒成焦炭，反而帶著一些細微的藍色顆粒。
少年歪著腦袋打量那古怪的手臂，又看了看自己缺失的手臂，竟將那手臂送到嘴邊，開始卡嚓卡嚓的吃了起來。
在他模糊的記憶裡，似乎有人說過，這樣就能合而唯一，再不用分開。
豫桐地處兩條大河交匯有豐富的水資源，更有奇絕險峻的山脈。堪稱第一關的狼門，就在這裡。古代便是兵家必爭之地，有『狼門不開天下安』的說法。
過了狼門關就能直入廣躍平原，堪稱一片沃野土地肥美，從古至今都是糧食的主產地之一。
可亙古未有的大旱導致河流枯竭，放眼望去皆是黃土，讓人倍感淒涼。
因為接連遭遇變異的植物，秦邵衡為了不耽誤時間，盡快抵達豫桐基地，所以選擇了走乾涸的河道。
比之人口稠密的京城等地，這裡半天都遇不到一隻狂化體，至於那些狂化植物、變異植物，選走河道之後就沒再遇到過了。
加之河道地勢低，兩側還有山峰遮陰，吹過來的風也相對涼爽不少。
當天夜裡，幾人一直要求就在河道里露營。
反正有電子驅蚊器，眾人也不擔心有殘餘的蚊蟲騷擾。
他們選了一處『幾』字型位置，點起了篝火，因為地勢關係火光並不會外洩。且這塊幾字行的地面都是非常堅硬的岩石，不用擔心有什麼不明生物從地下攻擊。
喬南拿出了比較豐盛的晚餐，幾人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小鷹和關柏騰最先吃飽，開始在一邊玩鬧折騰。
關柏騰會利用他的風屬性異能將小鷹送上旁邊的崖壁，然後小鷹就會撲騰翅膀飛下來。
一天前他們這麼玩兒的時候，小鷹還有些搖晃不數量，現在已經能飛的像模像樣了。
喬南覺得用不了多久，這只名叫『小鷹』的大雕，就能真的翱翔九天了。
吃過晚飯，小傢伙們折騰累了，便有蘇甜領著去休息了。小鷹卻沒跟兩個小傢伙膩在一起，而是選了個不高的石頭蹲了上去。
趙東斌和姜長武還在一邊對練，發洩最近過於旺盛的精力。萬宏躲去了房車裡，琢磨他的那些零件畫他的圖紙。
秦邵衡原本摟著喬南倒在石頭上看星星，看著看著手就不規矩了起來，被喬南排掉一次，就又慢慢的湊過去。
喬南低聲道：「蘇甜她們就睡在不遠處，左邊還有趙東斌他們兩個在瘋。」
秦邵衡立刻從善如流道：「那咱們去右邊……遠一點兒，就聽不到了。」
喬南也有些意動，於是兩人偷偷摸摸的起身，往幾字型彎鉤的那邊走去。
小鷹微微抬了下眼皮，掃了兩人一眼，隨即又閉上。
這邊的石頭地面不如中間和左邊的平坦，好在兩人藝高人膽大，直接將防潮墊子鋪在了乾涸的泥地上。
其實幹涸後的泥地不似平原上的莊稼地，一颳風就會卷黃土來。非常的堅實幹淨，只是兩人覺得太硬，不如鋪防潮墊子柔軟。
墊子剛一鋪好，秦邵衡就惡作劇的撲向喬南，下落的瞬間他又一個翻身自己躺在了下面，變成了喬南壓著他的樣子。
喬南翻了個白眼給他，深刻覺得這二大少爺因為童年過的太枯燥，所以想現在補回來。
秦邵衡在他唇上輕啄了下，笑道：「我批准你對我為所欲為了。」
喬南伸手去解他襯衫的紐扣，秦邵衡卻忽然又將他壓倒了身下。
一臉壞笑道：「我改主意了，現在我想對你為所欲為。」
喬南掐了掐他的臉：「我就聽說過女人善變……」
秦邵衡低頭去咬喬南的耳垂：「我是不是女人，你最清楚……」
面對他的挑釁，喬南自然不會輕易就範，一誰知兩人正折騰的你來我往，突然就覺身下一空，直直的往下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