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真相
秦邵衡之前精神攻擊的對象， 多是些狂化體、異能強大的生物，很少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普通異能者。
即使他那一擊僅用了半分力道， 意在阻止對方繼續傷人。可江醫生仍舊無法承受，噴出那口鮮血後就抱著頭軟倒在地， 只剩下不住的哀叫呻吟。
喬南攔住因家主遇襲還打算出手的幾個異能者， 淡淡道：「他晶核裂了，已經不能使用異能了。至於該如何處置，還是等事情告一段落後幾個家主、大佬一起定奪吧。」
眾人點了點頭， 魯老爺子讓兩人上前， 將呻吟的江醫生先抬到一邊看管起來。
秦邵衡之所以幫助京城基地， 主因還是魯、丁、袁三家在這裡。
這三家現今已經能把握住京城基地的大方向， 讓更多的倖存者活下去， 他也不會多事干預這裡的管理， 更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浪費。
至於其它家族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的是是非非， 只要別把好好的安全區搞的烏煙瘴氣，讓其他倖存者跟著遭殃， 他們同樣懶得理會。
只是姓江的不該打喬南的主意，這人是他最大的逆鱗。
眼看著場面一時間有些亂， 丁家家主又站起來喊了幾聲，人群慢慢安靜下來。
秦邵衡目光掃過一張張消瘦的面龐，長嘆了口氣， 才緩緩說道：「肖家因為留言詆毀被迫遷出京城， 致使辛家一家獨大強行推廣『仿病毒疫苗』， 讓一個人口過千萬的大城市如今百不存一。」
聽到秦邵衡說起的舊事， 所有人都忍不住淚濕衣襟。
僅僅不足一年的時間，繁華喧鬧的大都市就成了如今的殘垣斷壁。他們的那些親朋故舊要麼成了怪物的口中食，要麼成了吃人的怪物。
他們只能被迫著拿起屠刀與怪物搏鬥，艱難的爭取一線生機。
「可你們這些倖存者非但沒有反思，在艱難的世道齊心協力在中擰成一股繩，為更好的活下去而努力……少數人把精力都放在勾心鬥角上，多數人則人云亦云被有心人利用，成為他人別有所圖的工具。」
秦邵衡的聲音聽著並不大，卻出奇的有穿透力，即使距離很遠，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不少懷疑喬南的人低了頭，心中忍不住一陣的羞愧。而那些還各自打著小算盤的家主們，則一個個若有所思。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已經成了什麼樣子！十幾億的人口，現在又剩下多少，人都沒了，你們就跟外面的那些狂化動植物好好鬥吧。」
現場一片安靜，秦邵衡的這些話表面看是說給所有人聽的，但是那些家主、大佬們心裡清楚。
秦邵衡相信有了他今天的敲打，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京城這邊的勾心鬥角能少很多。
說完這些，秦邵衡一指大屏幕，屏幕上出現了一些文字信息。
他大聲道：「相信大家都看得出來，有一個非常可怕的怪物從中央研究院逃脫。現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訴大家，他就是司英的侄子——司懷鼎。」
司英的名字因為仿病毒疫苗的事情，對京城人來說可謂是家喻戶曉。很多人都恨不能啖其肉飲其血，聞言更是群情激憤。
還有知道司懷鼎往日惡劣行徑的人，紛紛講述給周圍不知情的人，聽的大家更是火起。
也有人奇怪的追問，『司懷鼎不是早就死了』，怎麼還會出來作怪。
秦邵衡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我們在深入中央研究院時，在司英的研究室裡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房間。」
隨著大屏幕上場景的變化和一系列數據、證據的公佈，秦邵衡緩緩說出了他們猜測。
當眾人聽到司懷鼎可以變幻外貌，還可以通過『食腦』獲取信息時，都禁不住遍體生寒。
這意味著那個惡魔可能變成你熟悉的任何人，甚至潛入他們的基地，將這裡變成他司懷鼎的『糧食儲備地』。
秦邵衡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們昨天已經進行了全方位的安全普查，並沒有不明生物混入基地，這一點請大家放心。
而且在法陣外圍也設置了警戒裝置，即使他能偽裝成人類，也不可能騙過警戒裝置。只是大家將來外出時，要格外小心」
洗清了喬南的嫌疑，敲打了諸位家主、大佬，喬南幾人就回了住處，至於後續的事情，就留給魯老爺子他們處理了。
見幾人離開，魯老爺子拿手肘碰了碰一旁的丁家家主。
丁家家主會意站起來，朗聲對眾人道：「今天為了能讓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不得不使用這塊大屏幕。
可大家知道嗎，我們之所以能用這塊大屏幕，是因為秦邵衡、喬南、肖邵宇等人帶領的鳳川基地，支援了改良版太陽能發電機給我們。」
說著丁家家主指了指大屏幕，等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去，他才接著道：「上面列出的一系列物資，都是鳳川基地給予我們的幫助！
他們基地只有幾千人，不僅能在這個亂世裡做到衣食無憂，還在努力的幫助更多的人活下去。
可我們呢，人數是鳳川的十幾倍，卻還得指望別人的幫助、救濟。
我們有手有腳，卻還在忍饑挨餓，為什麼？因為我們不夠團結，因為我們至今扔不明白，要想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生存下去，我們必須萬眾一心……」
這是幾人在京城的最後一天，『誣陷事件』圓滿解決後他們草草的吃了頓早餐。
蘇甜自告奮勇要幫大家弄一桌美味午餐，喬南等人都表示懷疑。趙東斌打著為了大家腸胃著想的晃著跟去了廚房，惹來幾人毫不掩飾的白眼。
誰知到了吃飯的時候，喬南翻遍了所有的房間，卻不見三個小傢伙。
蘇甜直接用平板操控改良的『遠距離監控飛行器』，很快就捕捉到了三個小傢伙的準確位置。
喬北背著他的小書包一個人在路口踢著石子，似乎在等著什麼人。關柏騰則飄在個缺了條腿的雕像後面，那隻一人高的小鷹跟他擠在一起，撅著屁股露出好大尾羽。
關柏騰小心翼翼的張望著，似乎怕被喬北發現，整個小身子都躲藏的很好。
可惜不知道旁邊的豬隊友已經暴露，喬北只是不想拆穿而已。
片刻後，一個女人從道路的另一邊急行而來，看到喬北的時候卻又躊躇不前。
喬南盯著畫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他自然認識，正是喬北的親生母親——許夢瑤。
喬北抬頭直視著面前的女人，她瘦了一些，身上的香水味也沒那麼濃了。
「聽說你想見我……」喬北的聲音不大，但許夢瑤距離他不遠。
嘴唇抖了抖，許夢瑤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啞聲問道：「他們……對你好嗎？」
喬北點頭：「非常好……」
頓了下他又接著道：「即使最開始外面很危險，我也麼要什麼異能的時候……爸爸還昏睡著，哥哥就對我很好很好……我沒吃過的好吃的、好玩的……他都會帶給我。」
許夢瑤聽出了小孩的話外之意——即使我沒有利用價值，哥哥也對我一樣的好。
她強忍著眼淚，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敏感，隨即她又自嘲的笑了笑，那人的基因怎麼可能不好。
「我、我……之前……」她想說之前也有給照顧他的阿姨很多錢，讓她們給他買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
可她突然張不開嘴了，因為那解釋太過蒼白。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許夢瑤體會了太多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更看到了許許多多的母親，是如何守護她們的孩子。
比起那些勇敢的女人，她無地自容。
吸了吸鼻子，許夢瑤問道：「你過的好嗎？」
其實不用問，單從小孩那胖嘟嘟的臉蛋和肉呼呼的小身子，就能看出來，他被喬南養的很好。
可她不知道該問什麼，只想和這個孩子多說說話。
喬北點頭：「很好，哥哥教了我很多東西……」
許夢瑤抬手擦去眼角的淚，再次問道：「你……恨我嗎？」
喬北踢著腳下的石子：「你將我丟給哥哥的時候……我有恨過你……我一直努力做個乖孩子，可是你還是不要我……後來就不恨了……」
許夢瑤的眼淚落的更凶了，她哽咽道：「我能抱抱你嗎？」
喬北想了想才點頭，他點頭的那一瞬間，許夢瑤就蹲身將他摟在了懷裡。
幼小的身體忽然有些僵硬，他喃喃道：「我有記憶以來，你一共抱了我三次……
第一次是我發燒的時候，保姆阿姨給你打電話，你過來看了看抱了我一下，就離開了；第二次是送我去哥哥那裡，你將我從車上抱下來……這是第三次。」
許夢瑤很想說，她也曾很期待他的降生，一歲半以前都是她親自帶著他，想說他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的兒子。
只是當時她太想抓住那個天之驕子，在知道無法憑藉一次錯誤得來的骨肉留住那個男人時，她將所有的錯誤和怨氣都歸結在了這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許夢瑤哭的不能自抑，喬北也咬著嘴唇眼睛發酸。
「對不起……」許夢瑤哽咽的說道。
「我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就是將你帶給喬南養。」
說完她鬆開了擁抱喬北的手，無論別人對這個孩子打什麼主意，她都不會再去傷害這個無辜的孩子。
許夢瑤緩緩站起身，抹去還在不斷低落的眼淚，強扯出個笑容：「知道你過的好我很開心！以後我們可能也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了……好好保護好自己。」
喬北有些愣，他以為這個女人找他另有目的，比如會以生身母親的身份，要求他為他們衍生大量的飲用水。
可她什麼都沒說，只讓他保護好自己。
看到他質疑的目光，許夢瑤再次彎身，輕撫小孩黑亮卻柔軟的頭髮：「我不是你媽媽……忘了我吧……」
喬北突然撲住她，再次嗅了嗅她的髮香，才緩緩鬆開手。
見小孩一步步走遠，許夢瑤眼淚落的更凶了。
耿向明緩緩走過來，將她擁入懷中。許夢瑤忽然放聲大哭，他則輕撫著許夢瑤的後背。
他一直愛著這個女人，而她的眼裡卻從來沒有他，他只是她的私人律師。好在病毒爆發了，他終於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了。
登登登的腳步聲傳來，卻是喬北又跑了回來。
耿向明拍了拍許夢瑤的肩膀，許夢瑤抽泣著回身，就被小孩塞到手裡個成人巴掌大小的金屬小葫蘆。
之後又登登登的跑開一段距離，才回頭喊道：「小葫蘆是寶貝，裡面的水是倒不完的……」
說著他看向耿向明，小肉拳頭一揮：「寶貝是我給媽媽的，要是誰敢搶，我就叫哥哥揍死他……還有不許欺負我媽媽。」
說完他又登登登的跑開了，邊跑還邊用小手抹抹眼淚。
躲在雕塑後面的關柏騰拍了拍小胸口，好險好險差點就被哥哥看到。
小鷹也學著他的樣子，用翅膀攏了攏胸口。
眼見喬北徹底走遠，他才從雕塑後面飄出來，到了耿向明和許夢瑤的面前。
耀武揚威的晃了晃更肉的小拳頭，咿呀呀的一頓比劃。小鷹也跟著在後面，左左右右的會翅膀。
最後關柏騰一道風刃直接將剛剛給他遮擋視線的雕塑攔腰斬斷，然後得瑟的小屁股一扭，在空中打了個滾追他哥哥去了。
小鷹沒有風刃劈斬的本事，於是蹦過去狠狠提到殘留的雕像，以表示同仇敵愾。這才一抖一抖的飛走。
耿向明兩人互看一眼，許夢瑤哽咽的問道：「那、那個嬰兒說什麼……」
她知道另一個孩子和那隻不太會飛的大鳥都是喬南帶來的，她曾遠遠的看到過兩個小孩和大鳥一起玩耍。
耿向明對老婆的問話有些無語，他同樣聽不懂小嬰兒的話，可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可能是不讓我欺負你吧。」
看著畫面的幾人同時笑出聲，以關柏騰那小魔王對他哥的維護，絕對該是『敢欺負我哥，揍死你們』。
喬北一路哭著回來，早忘了他們是從二樓偷溜出去。關柏騰還回味著自己剛剛的豪言壯語，也跟著喬北一路從正門飄進去。
只有某隻看似蠢笨的大鳥，還在對著二樓的窗戶努力煽動翅膀，試圖將自己送到上面去。
喬北哭著撲倒喬南的懷裡，喬南將小孩一把抱起。
裝作不知的詢問：「怎麼了，誰欺負咱們北北了？」
喬北哽咽道：「我、我把、哥哥、哥哥給我的、小葫蘆、小葫蘆給人了……」
秦邵衡擰了條毛巾，湊過去給喬北擦了擦那張花貓臉。
小傢伙接著道：「給、給完、我又、我又心疼了……」
喬南簡直哭笑不得，看他突然哭的那麼傷心，喬南心中還有點不是滋味，可一想母子連心也就把冒出來的酸水又嚥了下去。
可現在看看，這分明就是心疼他給的那個小葫蘆。
秦邵衡捏了捏他的鼻子：「好了好了，以後有時間再給你弄的小葫蘆。」
喬北還在抽泣：「是哥哥，哥哥給我的寶貝……因為、因為她說再、再沒見面的機會了……我一狠心，就、就給她了……」
揉著喬北汗濕的發，喬南明白他的小心思。如果女人真的想利用他，小孩可能什麼都不會給她。可是後來許夢瑤是真的後悔了，所以小孩才心軟了將葫蘆給她。
喬南很欣慰，這孩子被教育的很好。既沒有漠視現有世界的危險，也沒有丟棄屬於他的良善。
揉了揉小傢伙的發，他低聲道：「怕哥哥生氣？」
過了一會兒喬北才點了點頭，小聲道：「我沒有原諒她……她那麼輕易就拋棄了我……可是……」
輕輕拍了拍小傢伙的背：「哥哥明白……」
喬北哽咽道：「如果她沒有把我給哥哥……我可能早就死了……我就是、就是……」
話沒說完就被又撲過來的關柏騰打斷，小傢伙明顯不甘心爸爸只抱哥哥。
喬南乾脆往後面的沙發上一仰，任由兩個小傢伙往他衣服上蹭。
可沒幾秒鐘喬南就被氣笑，對著關柏騰後屁股就是一巴掌。這臭小子明顯湊熱鬧假哭，半點眼淚都沒有還故意拿口水充數。
喬北情緒平復下來，幾人也都餓了，剛坐到飯桌前就聽到樓上傳來脆嫩的鷹啼。
姜長武動作最快，一溜煙兒跑上去，關柏騰也想起了好兄弟，趕緊飛了過去。
一大一小開門就見到那隻笨鷹卡在窗口，進不來也出下去。
於此同時，京城某處極其偏僻的民居里，正有幾個男人湊在一起大吐苦水。他們原本屬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幫派勢力，平時也能靠武力壓搾別人。
只是最近他們幫主『改邪歸正』了，對他們約束的非常嚴格。不准搶、不准偷、不准動良家婦女……偏偏他們平日囂張慣了，憋這麼長時間已是極限。
昨天幾人瞄上個姿色還算可以的女人，一路跟著那女人到了對方家門前，直接將那女人掠進屋裡，準備扒光樂呵的時候，卻被女人的老公發現。
那傢伙戰力不行，卻偏偏是個大嗓門，鬧的一堆人都跑出來揍他們。
三拳難敵四手，他們只能灰溜溜的跑路。誰知回幫會營地的時候，卻被個平日還算較好的兄弟攔住。
說有人告到了老大那裡，老大正在氣頭上，說他們哪隻手摸了那女人就剁哪只。
幾人自然不敢回去，只能尋了個最偏僻的地方。
不過那兄弟還說了，對方放話了，只要他們還在京城安全區裡面，就有本事找到他們。
幾人商量了一下，準備等晚一點兒門禁沒那麼嚴了，就想辦法混出安全區。去外面幫派的老地方躲上些日子，哪裡他們還藏了點兒食物，也能支撐個十天半月。
反正那裡距離安全區也不遠，危險應該不大。
到不是安全區管理鬆散，因為想進入安全區足足要經過七道排查。可出去就沒那麼嚴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外面的凶險，不是執行任務，誰都不會缺心眼兒的出去。
特別是晚上，狂化體活動頻繁，就跟沒人願意出去找死了。
幾人互相壯著膽子溜出了安全區，直奔幫派原來的駐地。雖然外面已經被那群蜘蛛禍害的多是殘垣斷壁，但是他們駐地很幸運的沒有完全坍塌。
大半房屋都挺完整，幾人一頓翻找，竟然找到了不少東西。白酒、啤酒、香腸、腊肉……幾人看著都激動，要知道現在這些可都是硬通貨。
高興的幾人聚在一起推杯換盞，酒喝的多了自然聲音也就大了，沒有了最開始的小心翼翼。
某個啤酒喝多了的傢伙正打算起身去放水，就看到窗檯上蹲著個人影。
頓時被嚇的一抖，險些尿了褲子。
連忙對幾人道：「有、有、有人……」
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也看到了蹲在窗檯上的人影，頓時都去拿隨身的武器。
蹲在窗檯上那人毫無懼意，放肆的舒展身體，優雅的邁步下了窗檯。
幾人不能沒有光源，又不敢讓亮度太大吸引別的東西過來，所以只在最裡面牆角處生了一堆火。
雖然看不太輕對方的樣子，可看動作不像狂化體，幾人也就沒太緊張。
還有個打著舌頭問：「你誰啊你……」
等那人更近了些，幾人才藉著火光看清些對方的臉竟然是喬南。
有三人立刻就放下了武器，對上喬南他們還是老實點兒好，另外的幾人則是一臉糾結，不知道該不該老老實實跟對方回去。
在他們看來，喬南一定是來抓他們回去的，卻不想想人家喬南怎麼可能有那時間管他們的閒事。
那人見他們表情怪異，忽然指著自己的臉問：「你們認識我？」
有人嘟囔道：「您老誰不認識啊。」
還有個傢伙直接跪了下去：「喬爺，您要是能抬抬手，將哥幾個放了，我們感念您一輩子。」
只有一個人什麼都沒說，抖著手往門邊湊，就在他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那男人突然一陣風的刮到了他身前，輕笑道：「你想跑？」
那人被他突然靠近，嚇的眼睛瞪的老大，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好容易就吐出一個字：「沒……」
說完身下就是一灘的水跡，竟然被直接嚇尿了。
其他人自然看見了他的醜態，他們雖然害怕被懲罰，但是也不至於就膽小成這樣了。再說了，他們又沒得手，總不至於真的就把他們卡嚓了吧。
想著有個離他近的還不削撇嘴：「平日裡就數你小子膽兒最肥，怎麼事到臨頭卻嚇成這樣。」
那人卻抖著腿往牆角縮，哆哆嗦嗦的終於說出了一句話：「不、不是……不是喬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