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兇手

　　幾人都聽出喬南語氣中的恨意， 卻不好問他和司懷鼎到底有什麼私怨， 能讓他之前將之怒殺，現在聽到對方活過來又恨成這個樣子。

　　趙東斌雖然不如秦邵衡和喬南聰明，卻也不是個沒腦子的笨蛋。加上他的職業習慣，將事情從頭至尾捋順了一遍， 頓時也皺起了眉頭。

　　蘇甜那邊也是面色凝重， 單手在平板電腦上輸入一串指令。

　　姜長武見四人臉色都不好看， 很顯然事情越發嚴重了。

　　他也隱約猜測出了些東西， 只是最關鍵的部分一閃而過， 他還沒抓住。

　　忍不住對一旁的萬宏吶吶道：「南哥的意思是那怪物故意放了老陳， 原因就是對方看見了他的臉……可之前不是說那人是司懷鼎嗎？老陳為什麼會說人是南哥……」

　　他的話戛然而止，雙眼因震驚而大睜：「他、他、他會變臉……」

　　萬宏被他突然加大的聲音下了一跳：「會變臉，什麼意思， 難不成還能變成喬南的樣子誣陷他。」

　　他話音未落便見除了忙碌的蘇甜外，其餘人都看向自己， 怯聲聲的小聲嘀咕：「難不成還是真的！」

　　秦邵衡點了點頭：「起初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病毒爆發之後， 我們經歷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還少嗎？何況……還有那逐漸變化的腳印。」

　　經他一提醒，幾人都想起了先前發現的那一串從『水晶棺』離開的腳印。

　　蘇甜那邊也已經得出了結論， 長嘆了口氣：「腳印大小跟喬南的很像， 而且我用對方殘留在高密度防護隔離箱上的舌印做瞭解析， 五官位置比例也和喬南的很像。」

　　幾人現在都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個重新活過來的司懷鼎不僅能通過『食腦』來得到被食用者的知識記憶， 還能改變自己的外貌。

　　萬宏還有些不解：「雖然一切證據都說明司懷鼎能變臉， 他也的確變成了喬南的樣子，但是中央研究院出事的時候，我們可是在蒙梁，他難道還能未卜先知，所以搶在我們來之前下手？」

　　喬南搖頭：「司懷鼎不是個笨蛋，當初我誆他喝了加料的酒，他死前即使說不出來兇手就是我，可心裡一定明白。

　　活過來的時候他應該滿腦子都是找我報仇的想法，他應該也是故意用我的臉來殺人。無論我是活著還死死了，都不耽誤他敗壞我的名聲。」

　　姜長武點頭道：「反正我印象裡司懷鼎就是個變態惡少，他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秦邵衡蹙眉道：「當初他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可現在他應該是在針對喬南和我們這些人。我懷疑他一直沒離開京城太遠，說不準之前失蹤的那些人就是他幹的。」

　　幾人都贊同他的說法，只是現在敵暗我明，對方又能變緩樣貌實要怎麼樣才能將他揪出來幹掉呢。

　　蘇甜忍不住提醒道：「我覺得……現在首要的就是幫喬南洗去嫌疑。

　　雖然那些家族、幫派裡的異能者都不會懷疑喬南，可城裡還有那麼多普通人。這些人戰力不行，但是絕對能做到『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秦邵衡指尖輕敲：「我懷疑那個江醫生應該已經開始散播謠言了，或許晚些時候還會有一出『殺人滅口』的戲碼等著咱們。」

　　喬南接話道：「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他們肯定不知道『遠距離監控飛行器』的厲害。」

　　趙東斌聞言嘿嘿一笑：「那咱們就等著看戲吧。」

　　秦邵衡對幾人道：「今天你們都別出去了，免得被對方找到什麼機會使絆子。我和喬南先去找魯老爺子他們把這件事說了，看看他們那些人的反應。」

　　蘇甜見秦邵衡將目光轉向她，搖了搖手上的平板：「我去做下『人口普查』，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混在京城裡。順便盯住姓江的和老陳……」

　　剩下幾個紛紛表示可以幫忙，蘇甜毫不客氣的給幾位男士安排任務。

　　秦邵衡帶著喬南瞬移去了魯家，魯老爺子對秦邵衡說的情況非常重視，立刻叫了另外三家家主過來商量了一番後，才又通知了其餘的幾位家主和幫派大佬。

　　秦邵衡將他們得知這件事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很快排除了這些人的嫌疑。只是期間許家家主頻繁將目光轉向喬南，讓秦邵衡心中很是不快。

　　眾人做了一番應對安排，便散了各忙各的事情。

　　喬南和秦邵衡正要走，許家家主卻主動過來答話，怎麼看都是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樣子。

　　秦邵衡已經懶的應付他，直接道：「有什麼事，直說吧。」

　　許家家主賠笑道：「也沒別的事，就是、就是我女兒想兒子想的都病了，您看看……」

　　喬南面色一冷，擺手打斷他的話：「別往喬北身上打注意，否則我讓許夢瑤連『病』的機會都沒有。」

　　許家家主一愣，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這麼強硬。

　　說完喬南看都不看他一眼，拉著秦邵衡直接走人。

　　眼看許家家主鬧了個沒臉，其餘幾位家主、幫派大佬都裝作視而不見，私下裡卻打算好了要派人探聽一下『喬北』的身世。

　　根他們這些天的瞭解，那小孩應該是喬南的弟弟，怎麼又跟許家二小姐扯上關係了。

　　眼看著眾人都走了，許家家主又犯了混，總覺得別人拐走了他的親親外孫。

　　要知道現在的水系異能者太寶貴了，喬北那孩子的水系異能又那麼厲害。總不能他閨女身上掉下來的肉，就那麼便宜別人還不給他們家一點兒好處吧。

　　出了魯家往回走，他滿腦子都盤算著該如何將外孫子拐回來。

　　兩個隨行的許家人都知道他在喬南和秦邵衡那裡吃了癟，又見他一路陰沉著臉不說話，都小心的與家主拉開了些距離，就怕被他找到機會教訓、斥罵。

　　自打那天出法陣撿便宜的人死傷大半後，家主就沒一天氣順，逮著個芝麻、綠豆大的小錯誤也能罵上半天。

　　許家家主光顧著想事情，剛好在個轉彎處和個青年撞在一起。好在對方避讓的快些，兩人並沒有撞實。

　　一直氣不順的許家家主劈頭罵道：「瞎了狗眼，走路不知道看著點兒。」

　　後面跟著的兩人心中齊齊翻白眼，明知家主這是倒打一耙，卻也沒辦法不上前去應付。

　　那青年卻輕笑道：「許伯伯，這是誰氣著您老了。」

　　許家家主這才看向青年，也是一愣，隨即緩了臉色：「臭小子，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青年解釋道：「來藥局看看，能不能換點兒藥。」

　　許家家主點了點頭：「什麼時候有空閒，過去給伯母瞧瞧，她最近咳嗽的厲害，吵的人都睡不好。」

　　青年笑道：「晚點兒我就去您哪兒。」

　　許家家主正準備走人，青年卻忽然湊近了些，低聲道：「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從中央研究院逃出來的那個老陳。」

　　許家家主一愣，今天魯老頭也提過那個老陳，不過一帶而過，沒細說。

　　想著許家家主點頭道：「記得，怎麼了。」

　　青年看了看跟著的兩個人，對許家家主道：「許伯伯，能借一步說話嗎？」

　　許家家主略一猶豫，便跟著青年走到了個僻靜的角落。

　　只聽青年說道：「今天我去交易市場那邊換些東西，您也知道『藥局』這邊現在藥也不全。誰知剛好看到老陳發了瘋，指著那個喬南大吼『吃人的魔鬼』。」

　　許家家主剛想說，那是有人會變幻樣貌，可一想到魯老頭的囑咐又閉了嘴。

　　青年看他一言不發，接著道：「其實我也不信喬南能做出那種事情，畢竟咱們這次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他和二少……可是，老陳說的特別篤定。

　　我這心裡就打了鼓，您也知道……我現在孤家寡人，連個能給拿主意的長輩都沒有。

　　剛好遇到許伯伯您，想著您應該和他有些接觸。依您看，這喬南到底有沒有可能是個怪物？」

　　許家家主心中又是一陣盤算，對青年道：「唉，怪物倒不至於，不過人品……這讓我怎麼說呢，他畢竟是咱們的救命恩人。」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嘴上卻猶豫道：「我聽說二少出力最多，他只不過配合二少……」

　　許家家主嘴角抽了抽，心說你小子是沒見到喬南的厲害。青年滿眼的妒意，並未察覺許家家主的異常。

　　話鋒一轉道：「聽二叔您的意思，是這喬南人品有什麼問題。」

　　許家家主聞言一臉的悲憤道：「都說母子連心，哪個孩子不是當媽的身上掉下的肉。你二姐想孩子想的眼看著都瘦脫了相，一天到晚的哭，他就是不讓見。」

　　青年似是不解道：「二姐的孩子？」

　　許家家主忙道：「就是那個喬北，那可是你二姐的親骨肉……就算你二姐和喬漢章離了婚，可孩子是無辜的，他一個表哥有什麼資格不讓我們見孩子。」

　　青年也跟著氣憤道：「這喬南太霸道了，二少就不管嗎？」

　　許家家主嘆氣：「都要被二少寵上天了……」

　　兩人又互吐了一陣苦水，誰也沒說喬南到底是不是『吃人的怪物』。最終做愁眉苦臉狀分開，待走的看不見了，兩人同時啐了一口。

　　一個罵道：「老狐狸，總有一天讓你們那一大家子陪葬。」

　　另一個罵道：「賤貨，一準兒想著爬秦邵衡那小子的床呢。」

　　兩個傢伙誰也不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都被天空中盤旋的『遠距離監控飛行器』捕捉，準確的傳輸給了蘇甜。

　　喬南兩人回來的時候，蘇甜便將那段視頻放給兩人看。多角度捕捉的完整圖像，很容易就能解析兩人的對話內容。

　　秦邵衡看完只是冷笑：「想算計我侄子……」

　　他想說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夠不夠那個斤兩，卻被喬南沒好氣的拐了一下，結果秦二爺的後半句消音，變成討好的去摟愛人的腰。

　　蘇甜翻了個白眼，又調出了一些與那江姓青年有關的畫面：「他似乎想藉著今天的勢頭，將事情的影響鬧大……」

　　秦邵衡隔著襯衫摸索著喬南的腰，淡淡道：「今天晚上應該有所行動……魯老爺子他們已經派人盯著老陳了。」

　　提到老陳，蘇甜手指又是一陣操作：「你們看看這個『老陳』，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奇怪現象。」

　　畫面裡瘦小的男人正蜷縮在單人床上，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似乎被嚇的不輕。可是在蘇甜做出調整後，兩人看到了個奇怪的現象。

　　那個瘦小男人的身體內，似乎還裝著另外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套娃』，只是沒有那麼多層而已。

　　之前他們還以為瘦小男人因驚嚇而顫抖，可現在卻能清晰的看出，其實是被整個身體『包裹』著的那個人在不斷的掙扎。

　　姜長武忍不住嘀咕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趙東斌指了指他身上的綠色標記道：「應該是個人類，他的這種情況可能是種我們不知道的異能。」

　　姜長武撇嘴：「蛻皮的異能？」

　　趙東斌煞有介事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幾人正說著話，那個江醫生又來看老陳，他給了老陳兩片藥和半瓶礦泉水，換來老陳一臉的感激。

　　老陳似乎把江醫生當成了救命稻草，反覆強調喬南是那個『吃人惡魔』，請他一定要救自己。

　　江醫則安撫了老陳一番，並成功的讓老陳睡了過去。

　　趙東斌有些不太確定道：「這個江醫生會催眠？」

　　秦邵衡搖頭：「看著不像，不過應該也是某種精神暗示。這應該就是他的異能……」

　　姜長武感嘆：「看來普通人裡也隱藏著一些異能者。」

　　眼看老陳睡著了，江醫生離開了老陳的住處，開始四處奔走，散播各種對喬南不利的謠言。他並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準確捕捉下來。

　　看那個江醫生也沒什麼新意，蘇甜讓幾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就算沒事去睡個午覺也好，這裡有她就足夠了。

　　趙東斌一屁股坐在蘇甜旁邊，蘇大美女靠進自家老公懷裡，悠閒的監控全局。很明顯人家要過二人世界，閒雜人等請迴避。

　　秦邵衡拉著喬南上樓，打算看看兩個小傢伙在幹什麼。

　　萬宏自然又扎回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堆裡，搗鼓他那些東西。

　　姜長武最無聊，打算回樓上補眠，睡他個天昏地暗。

　　幾人吃過晚飯，秦邵衡又給姜長武三人當了兩個小時的陪練，那位江醫生還在外面十分『敬業』的散播著謠言。

　　看他的樣子，幾人就知道，不久之後就會有命案發生。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人過來找喬南和秦邵衡等人過去，說是那位從中央研究院逃出來的老陳遇害了。

　　兩人直接跟著去了現場，蘇甜幾個則去了另一處，之前就和魯老爺子打好招呼，估計那邊也該準備的差不多了。

　　秦邵衡雖然已經猜到了有可能的場面，還是被那些帶著血的破碎人皮噁心的夠嗆。

　　幾個緊迫定人的異能者很不好意思，對喬南道：「我們一直守在外面，入夜的時候還悄悄的潛過來看了。誰知道早晨就變成了這樣……」

　　另一個人接著道：「就算是被什麼怪物吃了，也該是留下一地骨頭，不能吐一地皮啊。」

　　對於喬南的為人他們自然十分信服，沒能看好老陳這個認證，讓幾人都很內疚。

　　喬南安慰幾人道：「沒事，老陳沒死……」

　　幾人滿臉的狐疑，這一地的破碎皮膚都差不能拼出個整人來了，別說是現在這種缺醫少藥的情況，就是放在病毒未爆發之前，老陳都未必能有命在。

　　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秦邵衡和喬南對視一眼，從老陳的房間出去。

　　因為魯老爺子安排的人在外面攔著不讓進，所以樓道走廊裡只有一些鄰居。兩人走到外面卻已經是人山人海，那個江醫生看到喬南更是一臉悲憤的指著他喊兇手。

　　昨天在交易大廳裡也有不少人知道這件事，再加上江醫生的各種宣傳，大家自然都跟著他一起仇視喬南。

　　秦邵衡冷冷的一聲閉嘴，場面頓時肅靜下來。

　　喬南盯著那江醫生的臉看了看，出聲對眾人道：「你們聽老陳說過，那個惡魔是怎麼吃人的嗎？」

　　自然沒有人回答，老陳一提到那個惡魔嚇的都要沒魂兒了，怎麼可能還會準確描述當時的情景。

　　底下有人嘀咕：「吃就吃唄，還能怎麼吃。」

　　秦邵衡對著眾人道：「想知道真相的就跟過來。」

　　說著攔著喬南的腰一個瞬移到了處人流不太密集的位置，嚇的那裡的人頓時向後閃避，他又再次消失。接連幾次瞬移後，他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一處商廈。

　　商廈外面懸掛著巨大的屏幕，上面有六個血紅的大字——真相只有一個。

　　秦邵衡忍不住嘀咕：「什麼品味……」

　　喬南完全肯定，絕對是趙東斌的傑作。

　　兩人在屏幕下站定，幾位家主、幫派大佬早帶著親信們坐在了預先準備好的椅子上，就等著兩人引著民眾過來。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一會兒大屏幕具體播放什麼內容，但是多少得到了些內幕消息。

　　屏幕上再次出現了一些字：讓我們用十秒哀悼那些死難者，然後鼓起勇氣看完這段視頻。

　　家主、大佬們帶頭起立，做出了默哀的動作。十秒鐘後，他們再次落座。

　　屏幕上出現了畫面，是喬南他們帶領五十個異能者，收復整個中央研究院的大致過程。短短的五分鐘剪輯，卻讓人倍感驚險。

　　特別是那些被吃掉了腦子和脊髓的屍體，更讓觀者驚懼不已。

　　在人們已經知道怪物的『喜好』後，屏幕上又出現了老陳臥室的樣子。雖然做了一定的模糊處理，大家還是知道那些剩下的都是皮膚。

　　有人奇怪道：「連一塊骨頭都沒剩下，怎麼可能……」

　　質疑聲越來越多，大屏幕上卻突然換了畫面。

　　所有人立刻收聲，仔細看著大屏幕上播放的內容。

　　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半左右，老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人也抖的越發厲害，結果下一秒發生的情況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因為老陳他爆炸了，準確的說是老陳那身皮爆炸了，從裡面出來個滿身粘液的人。

　　那人扯過床單自己擦了身上的粘液，然後身體竟然漸漸透明了。

　　不過畫面裡還是用動態的紅色人形標示出了他的位置，直到他小心的避過監視的異能者，從一處無人居住的地方翻出身舊衣服，才再次顯出身型來。

　　江醫生的臉色變了數變，內心正在咆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早就知道老陳隱藏的這個秘密，更知道那是一種異能。

　　早在老陳第一次無意間見到喬南被嚇跑的時候，他就知道老陳把喬南誤當成了那個『魔鬼』。

　　他對秦邵衡傾慕已久，越發嫉妒喬南得到的一切，同樣是差不多的年紀，憑什麼喬南就能那麼風光，他就要活的這麼辛苦。

　　他認為那一切都是因為秦邵衡，想著如果能整垮喬南，說不準自己就能趁虛而入，走進秦邵衡的生活，而他的生活也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於是他有計劃的讓老陳和喬南相遇，又建議老陳出去躲一段時間，只要等所有人都懷疑了喬南，那他就注定百口莫辯。

　　可是……這一切竟如此容易就被揭穿，他和秦邵衡和想像的幸福生活失之交臂。

　　他不甘心，不甘心……

　　既然老陳沒死，那喬南也就不可能是兇手了。

　　畫面再次變幻，分成了很多小區域，每個小區域裡都有一個江醫生，他正跟不同的人群說著大致相同的話。

　　在幾十個動態小方格的背景下，屏幕上再次出現了黑色的大字：挑撥民眾緊張情緒，以莫須有的罪名誣陷英雄人物。

　　江醫生的臉變的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直監視著他。

　　如果說老陳沒死，只是讓他十分失望，那眼下就夠他萬分絕望了。

　　他眼神惡毒的看向不遠處的喬南，喬南唇邊帶著點兒譏誚的看他。江醫生眼神微瞇，喬南卻沒有半點反應。江醫生額上已經見了汗，喬南卻依舊好整以暇的看他。

　　「不可能……」江醫生喃喃的搖頭，怎麼可能全無作用。

　　喬南依舊看著江醫生，大聲說道：「我知道只要被你注視雙眼，你就可以給對方種下各種暗示，甚至被你精神攻擊。不過這些對我……沒用。」

　　江醫生的恨恨的瞪著喬南，整張臉都因嫉妒扭曲。

　　原本坐著的許家家主卻立刻起身，還因為起的太急切掀翻了坐的椅子。

　　他抬手指向江醫生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我就說，我那天怎麼會突然那麼衝動，鬼迷了心竅都要讓向明出去收集那些晶核……原來問題出在你身上。」

　　許家家主說著，就向著江醫生的方向衝去，手裡的異能也蓄勢待發。

　　眾人誰也沒想到，這位家主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了。

　　江醫生眼神頓時變得更加陰狠，喬南還來不及出手阻止，許家家主就突然僵住了身體，接著整個人直挺挺栽倒。

　　還好被人旁邊的一個護衛接住，否則這種挺直身體硬摔向水泥地面的情況下，絕對不死也殘。

　　可是接住他的護衛卻一臉的焦急，邊搖晃許家家主邊叫道：「家主，家主您別嚇我……」

　　許家家主兩眼大睜，卻沒有一點兒眨動的意思，就那麼直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那江醫生眼看一擊得手，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立刻鎖定下一個目標，秦邵衡眼睛微瞇，立刻發出一道精神攻擊。

　　兩道精神攻擊悄無聲息的碰撞在一起，江醫生瞬間就噴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