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惡魔

　　雖然那人因極度的恐懼喊得嘶聲力竭， 別人很難聽出他喊的是什麼；但是秦邵衡修煉玄冥之氣耳聰目明， 輕易就聽出了那人喊的是『魔鬼， 吃人的魔鬼，你是那個吃人的魔鬼。』

　　秦邵衡的眉頭越皺越緊， 直覺這裡面另有文章。

　　那人被箝制壓迫半跪在地上，卻仍舊死死瞪著喬南。

　　喬南自然也聽清了他的喊叫，只是一時間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突然發瘋的男人會喊自己『吃人的魔鬼』，他這張臉應該沒可能會嚇到人吧。

　　還是說……喬南不著痕跡的看向自己身側、身後， 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又悄悄挪動了下腳步，現在他很確定，那男人說的就是他。

　　哪怕滿眼恐懼， 男人的目光也沒從喬南身上挪開， 一副喬南隨時會撲過去襲擊他的樣子。

　　就在這邊一團亂的時候，有個青年分開人群快步走了過來。

　　青年樣貌清秀俊美， 只是給人的感覺太過陰柔，讓人覺得有些女氣。

　　有人看到青年， 立刻道：「江醫生您快來看看老陳， 他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發了瘋。」

　　江醫生湊過去伸手拍了拍老陳的肩膀， 柔聲安慰道：「別怕你現在很安全……」

　　他的話似乎帶著魔力，老陳不再掙扎尖叫， 卻仍害怕的發著抖。

　　秦邵衡眼睛微瞇了下， 總覺得從老陳發瘋到這青年過來安撫，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順利』。

　　要知道現在京城的通訊、交通可比不了他們鳳川， 除了一些大人物，其他人還屬於『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這種情況下江醫生出現的如此及時，就不能不讓人多心了。

　　哪怕他原本就在交易大廳裡，可大的面積不小，又十分嘈雜，除非他一直在周圍打轉，或者說他早就知道這個男人會發瘋，否則絕對不能來的這麼快。

　　此時壓制著老陳的幾人已經鬆開了手，老陳湊到江醫生耳邊低聲說了什麼，那江醫生突然一臉驚愕的回頭看向喬南。

　　他的表情滿是恐懼和震驚，頓時將周圍人的目光引向喬南。

　　喬南面對他直視過來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裡竟帶了幾分譏諷。

　　江醫生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了下，又緩緩鬆開。

　　眾人目光在他的喬南之間的轉了轉，有些不明所以。最近一段時間，秦邵衡和喬南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雖然不至於家喻戶曉，但是認識他們的也不在少數。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江醫生會忽然用那種眼神看他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有好事的人就低聲詢問，江醫生眼神閃爍了下，有些支支吾吾。

　　老陳見他不說，急的直拉扯江醫生的手臂。

　　秦邵衡的眼神越發冰冷，只是喬南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發作。

　　喬南看著一臉為難的江醫生，緩緩道：「老陳說我是吃人的惡魔……」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一臉驚訝的看向老陳，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向喬南。

　　喬南淡淡道：「我也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吃人了。」

　　江醫生咬了咬牙道：「老陳是從研究院裡逃出來的，他……見過那個吃人怪物的樣子。」

　　喬南瞭然的點了點頭：「這麼說，我長的和那怪物很像了？」

　　江醫生看著喬南眼中滿滿的嘲諷，忽然道：「不，老陳說你就是那個怪物。」

　　「不會吧，怎麼可能……」

　　「胡說八道……」

　　雖然眾人這麼說著，卻都慢慢和喬南幾人拉開了距離。

　　秦邵衡扯出個冷笑，現在怎麼看都是人家有備而來，目的就是要對付喬南。

　　喬南看向江醫生：「是你說我是那個吃人的怪物，還是老陳說我是。」

　　江醫生臉上帶來幾分怒色：「我跟你無冤無仇，幹嘛要誣陷你？」

　　秦邵衡聞言接話：「我們即沒說你『誣陷』，也不確定你和喬南之間沒有仇怨。」

　　江醫生一噎，氣道：「當然是老陳說的，他是研究院裡器械的維修人員，我又不在場。」

　　喬南看著畏畏縮縮躲在江醫生身後的老陳，緩緩問道：「老陳，既然你說我是那吃人的怪物，那我當時為什麼沒吃你呢？」

　　老陳抖著身子，聲如蚊子的說道：「距離遠，我離電梯近，才逃過一劫。」

　　喬南繼續追問：「距離有多遠？」

　　老陳雖然害怕，但是還努力的回想到：「不記得了……就記得當時照明突然出了問題，然後那怪物就、就撲了出來吃人了……然後燈光一閃我就看見了他的臉……」

　　他終於抱著頭哆嗦成一團，喬南卻緩緩搖頭道：「按照血跡和我們估算的距離，如果你真的看清怪物的臉，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活命。」

　　江醫生一臉憤慨的看向喬南：「難不成你要殺人滅口。」

　　秦邵衡冷笑一聲：「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打算好了要陷害喬南。他說的這些只要參與了收復研究院的異能者都知道，你卻一味的想讓大家認為喬南就是怪物。」

　　江醫生雙手握拳道：「二少，我們敬重您可您也不能……」

　　「閉嘴！」秦邵衡一聲呵斥，目光森冷的看向江醫生。

　　「我不知道你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我會讓人查清楚。」

　　秦邵衡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拉著喬南就走。

　　喬南迴頭看了一眼江醫生，那人也正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不甘與……妒火。

　　兩人出了交易大廳，才想起來還沒帶小傢伙們買東西。

　　喬北和關柏騰都表示不去了，必須把哥哥/老爸被冤枉的事情弄清楚。

　　喬南很欣慰，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秦邵衡直接帶著人瞬移回了住處，剛好蘇甜幾人也在，見兩人這麼快回來都有些詫異。

　　將喬北和關柏騰送去樓上玩，雖然兩個小傢伙也想聽他們的談話，不過還是乖乖的去了樓上。

　　兩人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和幾人講了，聽的他們都忍不住皺眉。

　　秦邵衡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那裡大部分電梯都設在轉角，只有幾個樓層除外。不過那幾個樓層都沒有『人形怪物』的活動痕跡，所以重點還在那些電梯設在轉角的樓層。」

　　蘇甜聞言快速打開中央研究院的地圖，他們是從樓梯進入，都沒怎麼注意電梯的位置。又沒有秦邵衡那麼好的記憶裡，所以還是直接翻結構圖快些。

　　果然如秦邵衡所言，大部分電梯的位置都在設置在轉角。

　　趙東斌皺眉道：「也就死說想看清怪物的臉再反身跑到電梯處，時間絕對不夠用。如果一開始就在距離電梯近的位置，又不可能看到怪物。」

　　姜長武點頭同意：「那個老陳肯定在說謊。」

　　喬南輕輕搖頭：「他看我的眼神非常恐懼，這說明他是真的怕我。或者說……他真的看到了那個怪物的臉，而對方跟我很相似。」

　　秦邵衡對此表示同意，因為老陳的樣子真的不像是裝的。或許表情和肢體動作可以作假，但是那種驚懼的眼神絕對不似做偽。

　　趙宏搔了搔下巴，那些器械就沒有他拆不開、裝不上、修不了的，可是說到這種分析……他真的愛莫能助。

　　眉毛都糾結在了一起，最後只憋出來一句：「那他到底是說謊了，還是沒說話啊！」

　　幾人也沒指望這個機械天才參與，於是完全無視了還在皺眉糾結的某人。

　　秦邵衡想了想說道：「有那怪物出現的地方照明燈幾乎都爆了，除非他有夜視能力，否則就只有憑藉光源。」

　　蘇甜想了想道：「有三處因為照明燈是特製的，所以並沒有完全損壞。」

　　她便操作著手上的平板電腦，邊可惜道：「如果不是中央研究院的主腦之前被強行關閉，監控又出了問題，咱們早就摸清那傢伙的底細了。」

　　蘇甜說的那傢伙，自然就是那個從『水晶棺』裡爬出來的人。

　　秦邵衡微閉著眼睛，緩緩道：「三處有特製照明燈的地方分別是：關押重要實驗體的地方，司英的實驗室，還有一處沒有血跡。」

　　蘇甜剛好也調出了相關的資料，對著秦邵衡比了個大拇指。

　　秦邵衡眉頭輕蹙：「如果老陳說照明出了問題，那怪物就撲出來吃人……然後燈光一閃，他就看見了怪物的臉。假設這句他沒有說謊……」

　　喬南一臉震驚的接話道：「那他就一定在關押重要實驗體的地方！」

　　幾人聽的一頭霧水，忍不住去看蘇甜調出來的那張圖片。

　　姜長武不解道：「這地方很空蕩啊，幾個工作人員都被咬斷了脖子，沒道理那怪物還放過一個……」

　　說著他點了點那張圖片：「你們看這幾個人死亡的位置，還有那些血跡噴濺的狀況，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逃走啊。」

　　蘇甜有些羞愧，吶吶道：「因為裡面關著的實驗體都死了，這地方我沒有進一步詳查。」

　　秦邵衡搖頭：「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種詳查太浪費時間了。如果每一處已經不具備威脅的房間都做最詳細的檢查和分析，我們怕是還要耽擱很長時間。」

　　喬南拍了拍蘇甜的肩膀：「整個中央研究院出去住宿區域，實驗室多如牛毛，根本查不起。」

　　蘇甜吐了吐舌頭，沒怪她就好。

　　喬南收回手，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司英的實驗室裡死的都是她的助手，從現場情況分析沒有人逃脫。另一處雖然看似凌亂，但是沒有血跡，也沒有屍體，更像是有人去那裡帶走了什麼東西。」

　　喬南雖然也記得這三個地方，但是他沒有秦邵衡那麼縝密的思維，很多的細節都被他忽略了。現在看著圖片，才能一點點的分析出來。

　　趙東斌接過他的話：「所以只有關押重要實驗體的實驗室，滿足之前老陳提到的『燈光熄滅、閃動、怪物殺人、他看到了怪物的臉』。可是……怪物為什麼沒殺他呢。」

　　喬南以指尖虛點了點，他指的地正是一個空了的高密度防護隔離箱。

　　姜長武連連搖頭：「太扯了吧，不可能啊！這東西就是專門關押那些實驗體的，而且我們到的時候，那些實驗體都死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蘇甜將畫面放大，提取出一個大約佔地十平米左右的高密度防護隔離箱。

　　照片上有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院屍體，就靠在那個防護隔離箱的一側，他的頭部被大力向前掰斷，脊髓和腦子都不見了。

　　而在屍體的正上方，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的位置處。如同玻璃一樣透明的防護隔離箱上，有處乾涸的模糊血跡。

　　不像是噴濺上的，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抹上去的。痕跡很奇怪，一看就不是用手擦圖。

　　還不等蘇甜做對比，秦邵衡就直接道：「那是舌頭舔舐出來的痕跡。」

　　幾人都一臉的懵逼，簡直完全不能理解。

　　秦邵衡忽然就對著喬南做了個舔舐『冰激凌』的動作，之後還挑逗的拋了個媚眼。

　　圍觀黨下巴砸碎了一地，完全沒想到一項冷面的秦二爺，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自毀形象的動作。

　　最關鍵他們都被挑的心頭一跳，幾個男人連忙默念『老子愛女人、老子愛女人』。

　　蘇甜一臉悲憤，對趙東斌道：「我能不能換個老公……」

　　趙東斌無力捂臉：「我不想和二少決鬥，他太強了……」

　　喬南沒好氣的白了眼始作俑者，這傢伙絕對是今天沒過成二人世界，所以故意搞事兒。

　　秦邵衡卻很無辜，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正色道：「以我對司懷鼎的瞭解，如果吃了這些人的是他，那麼他就會做我剛才的事情……」

　　蘇甜快速打開對比分析，答案竟然真的如秦邵衡猜想的那樣，就是舌頭留下的痕跡。

　　萬宏嘀咕道：「這麼變態……」

　　姜長武也戳了戳手臂：「變成怪物吃人就夠噁心的了，吃完了還對著玻璃狂舔……」

　　趙東斌搖了搖頭：「高密度防護隔離箱這麼通透，他如果是因為自戀的想照照，也根本不可能當鏡子用啊！

　　可他如果是做挑逗的動作，就更奇怪了。這裡面空空蕩蕩的啥都沒有啊。要是有個美女蛇，沒準還能對那變態的胃口。」

　　喬南嘆了口氣：「所以這裡面一定關著什麼東西……」

　　秦邵衡接道：「那不是挑逗，是恐嚇……我只是模仿了一下他的動作而已。你們覺得剛吃了好幾個的人的脊髓和腦子，還對著別人或者什麼東西做出舔舐的動作，那是挑逗嗎？」

　　幾人都想說，剛剛二少你明明就是在挑逗喬南。不過一想到秦邵衡描繪的情形，都忍不住脊背冒寒氣。

　　姜長武吶吶道：「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其餘幾人跟著點頭，越想就絕覺得汗毛直豎。

　　秦邵衡總結道：「所以老陳才會被的嚇成那個樣子。」

　　蘇甜微微點頭：「的確只有在這裡的是個非狂化體的人形生物，外面那個吃人的怪物才會做出『舔舐』的動作。可是所有的高密度防護隔離箱都未破損，那個老陳是怎麼逃出來的？」

　　她的問題也是其餘幾個人想不通的所在，這種箱子能在外面打開，也可以通過電腦控制開啟，就是不能從內部被打開。

　　也就是說，如果老陳被關在裡面，那麼一定有人將他放了出來。可是偌大的一個研究院，幾乎裡面的人都被怪物殺了，誰又敢冒死回來放老陳出去。

　　一旁的萬宏突然道：「總控制室也能打開這個裝置……就是需要特定人員的身份識別碼。」

　　蘇甜手指飛快撥動，將總控制室的圖片抓取出來。

　　能看到地上倒著幾個死人，不過從外觀就能輕易分辨出來，他們不是變成狂化體後，又被異能者即使，而是死於那個專門吃脊髓和腦子的怪物之手。

　　蘇甜將一處操作台上的所有按鈕放大，幾人看的都皺起了眉頭。

　　雖然那些按鈕大多是黑色，但是上面都有著白色的字母標記。很清楚就能看到上面乾涸的紅褐色印記，即使不用猜幾人也知道那是血跡，何況上面還殘留了些風乾了的碎肉末。

　　「這、這不會是那怪物干的吧……」

　　趙東斌的聲音有點發顫，他們至今遇到『類人的怪物』，都沒有一個有這種智商。即使在貢林遭遇的那個怪物女人，都沒有這樣自如運用『高科技』的本領。

　　萬宏的臉色也不好看，他用手背輕擦了擦額滴下來的汗，緩緩道：「我所說這種身份識別碼不是那種掛在胸前，用的時候就掃一下的東西。

　　而是……高層才有的要記在自己腦子裡的機密碼……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秦邵衡秒懂了萬宏的意思，接著說道：「如果吃人的怪物就是司懷鼎，以他的身份不可能知道識別碼。」

　　萬宏點頭：「對。」

　　姜長武抓了抓頭：「會不會是他那個姑姑司英告訴他的？」

　　秦邵衡立刻否定道：「司懷鼎活著的時候可沒來過這裡，司英雖然疼司懷鼎，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告訴他這些東西。」

　　趙東斌猜測道：「司懷鼎之前一直泡在那個『棺材』裡，會不會是司英老對著他的屍體說話，然後他就知道了。」

　　萬宏直接搖頭否定：「扯淡，出去識別碼的事情不提，就只說那些按鈕。如果不是之前就受過專門的訓練，我叨咕一萬遍遍你也未必能正確使用一個。」

　　趙東斌不服，嘀咕道：「我有那麼差嗎？就算是英文單詞也能背下來百十個了吧。」

　　蘇甜將嘆氣：「這個不一樣，不是一個按鈕就一個用途。首先你得有操作這些儀器的基礎，其次你得牢記這個研究院的很多基礎代碼，知道什麼指代什麼才能會組合。」

　　略頓了下她接著道：「比方說『高密度防護隔離箱』，你不僅要知道它的名稱，還的知道對應的代碼，才能操控它的開啟、關閉、真空、電擊……等等。」

　　聽完了蘇甜的分析，眾人這才發現秦邵衡和喬南兩人一直沒有插話。

　　秦邵衡眉頭緊皺，喬南的臉色也不好看。

　　趙東斌有些納悶，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長舒了口氣，喬南的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

　　秦邵衡開口道：「我有個很糟糕的猜測……」

　　幾人其實很想大吼一聲『求別說。』因為以秦邵衡和喬南的本事，幾乎都是每猜必中。可是能讓兩人同時範疇的，絕對是很糟糕的事情。

　　蘇甜把平板電腦塞給趙東斌，雙手摀住耳朵，做出『愛啥啥，姐不聽』的樣子。直覺告訴她，秦邵衡要公佈的答案，不亞鼠潮、蜘蛛群這種大麻煩。

　　可是沒兩秒她又把手拿下了，一把抓回平板電腦，認命道：「說吧，我們扛得住。」

　　秦邵衡嘆了口氣：「那個疑似司懷鼎的傢伙，可能會通過『食腦』獲取信息。」

　　喬南微微點頭，他也是有了這種猜測，才覺得越發棘手。

　　秦邵衡解釋道：「除去司懷鼎做的那些惡事，僅就他個人而言，雖然有些小聰明，卻不是讀書的料，更別指望他有唐風那樣的水平。

　　可偏偏又是他獨立完成了高密度防護隔離箱的開啟，這就不得不讓人有這樣的猜測了。」

　　喬南皺眉回憶了下緩緩道：「幾乎被他吃了的都是身份高的研究人員，或者如同總控制室操控人員這樣重要的角色。其餘的大多都被他直接虐殺……」

　　幾人聽的紛紛皺眉，萬宏忍不住問道：「說了這麼多，他放老陳出來的動機是……」

　　趙東斌卻突然插言打斷他的話：「老陳在說謊！他不是維修的人員。」

　　姜長武聽的一頭霧水：「不是維修人員……那他是什麼？」

　　趙東斌示意蘇甜放大之前關押重要實驗體的房間，對幾人解釋道：「他如果之前就在這個房間裡，那他的工具箱在哪裡？別告訴我維修不需要工具箱……」

　　萬宏喃喃：「有道理……」

　　趙東斌接著道：「想要開啟高密度防護隔離箱也不是那麼簡單，你們說那怪物都能秒殺那些想要逃跑的人，會給他慢悠悠打開高密度防護隔離箱的時間嗎？」

　　姜長武的臉色變了：「你是說，那個老陳，一直被關在高密度防護隔離箱裡，他是個實驗體！」

　　趙東斌嘆氣：「喬南和二少早就猜到了，之前喬南說老陳躲在高密度防護隔離箱裡時，我們都想岔了。」

　　萬宏抓耳朵，小聲嘀咕：「誰能告訴我，那個變態為什麼要放個實驗體出來……還不是為了吃。」

　　聞言秦邵衡的臉色越發陰沉，別讓他找到那個該死的傢伙，否則他會讓他後悔活過來。

　　喬南則咬牙道：「因為那個實驗體看見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