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坦誠
秦邵衡連遭腐屍女人的攻擊， 重創之下再也握不住那『肉蟲』，卻扔想將喬南護在身下。掙扎間瞥見喬南突然睜開雙眼且內裡一片清明，知道喬南已自麻醉中清醒， 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下來。
重傷失血讓秦邵衡再敵不住深濃霧氣帶來的暈眩， 身子軟倒在了喬南身上。
他身上的鮮血刺痛了喬南的眼睛， 體內玄冥之氣瘋狂湧動。
腐屍女人好不容易將受創的『肉蟲』收回體內， 就對上喬南看向她的幽冷眼神。她沒料到喬南竟然也醒了過來，明明這人還被她觸手上的麻醉液體塗抹了身體，沒理由這麼快就甦醒。
不過感應到喬南體內越發旺盛的生命力， 腐屍女人一陣欣喜， 對食物的渴望讓她放鬆了警惕。拔出插在秦邵衡身上的觸手， 就想去糾纏喬南。
誰知就在她動作的瞬間， 一道勁氣從喬南身上散發出來，剎那就貫穿了腐屍女人的身體。
腐屍女人有些破損的臉上帶著點兒不屑：「你是傷不到我的，即使……」
話還沒說完她就驚的瞪大了眼睛， 失去彈性的肌膚頓時出現了細密的裂口。她猛的垂頭去看自己胸口， 驚呼道：「不可能……」
對方射出的那道勁氣能穿透她身體， 腐屍女人並不意外。之氣她獵殺異能者的時候也遭遇過攻擊，只是那些攻擊過後， 眨眼她的傷口就會被修復。
她喜歡看那些人驚恐卻無可奈何的表情， 不過傷口的癒合也是有損耗的，所以自從貢林裡生出了那種毒菌， 她就找到了更有趣也更安全的進食方式。
可剛剛這男人穿透她身體的那種氣息， 非但阻止了她傷口的癒合， 還在不斷分解她的身體，讓她胸口的空洞越來越大。她捲向喬南的觸手都就變得虛弱無力，最終軟軟的垂落下來。
這一認知讓腐屍女人發出驚恐的叫聲，猙獰的面容越發扭曲。她強撐著從喬南身上躍下，跌跌撞撞向房間外跑。
背後疾風襲來，腐屍女人想躲避，無奈那東西速度太快。瞬間就穿透了腐屍女人的肩膀，巨大的力道將她帶的飛起，狠狠釘在不遠處的牆壁上。
腐屍女人發出痛苦的慘叫，掙紮著想脫離三稜刺的桎梏。因為她發現，洞穿她身體的那個武器也在快速的分解她的身體。那不是燒灼，沒有什麼煙氣外放，只有越來愈大的空洞。
隨著肩膀空洞的擴大，腐屍女人終於從牆上跌落下來。插在她肩膀上的三稜刺不見了，只留了個越發巨大的空洞。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跑，頭顱不堪重負慢慢歪向一側。
突然腐屍女人嘴巴大張，從裡面掉出一隻半尺來長的肉蟲。肉蟲奮力的向著外面蠕動，離開寄宿體的保護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柔弱的它會根本無法抵禦來自外界的危險。
可肉蟲更清楚的是不離開寄宿體，它就會跟著那腐屍一起被分解到連渣都不剩。
有勁氣突襲而至，肉蟲眨眼就被斬成了數段，掙紮了幾下就不動了。
喬南雖然擊殺了腐屍女人和肉蟲，可他從始至終都躺在床上，雙手牢牢抱著秦邵衡的身體，沒有一點兒鬆開的意思。
絲絲縷縷的玄冥之氣從喬南身上溢出，飛快從秦邵衡的傷口鑽入，幫助秦邵衡止住湧出的鮮血。只是秦邵衡傷的太重，喬南覺得必須找個穩妥的地方將兩人藏起來，才能更方便他救治秦邵衡。
心思電轉間兩人四蜂突兀的從床鋪上同時消失，下一瞬喬南就聽到了石頭的怪叫。
「天啊，怎麼可能……你才勉強通過『鏡花潭』的測驗，應該還處於新開闢領域的虛弱期……怎麼可能就以實體進來了。你、你居然還把他也帶進來了，還有這麼多變異的蟲妖……天啊！」
喬南自己也滿心驚詫，他剛剛最先想到的就是『鏡花潭』。因為秦邵衡受傷嚴重，又是晚上各種生物最活躍的時間，他一時間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裡。
可上一次他進入『鏡花潭』的時候都不是實體，所以他也只是試探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成功了。
四隻巨蜂凋落在水潭上面，隨著水流飄搖沉浮，喬南知道那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水，不會有窒息的憂慮，所以也沒管那幾隻昏迷的小東西，只專心照看秦邵衡。
秦邵衡被那詭異女屍重傷，雖然喬南幫他止住了大量湧出的鮮血，可是治療起來非常困難。
腐屍女人的觸手本身就帶有病毒，喬南明顯看到秦邵衡有被感染的跡象。好在他們有T2型抑制劑，這問題倒是不難解決。
可是秦邵衡被觸手三次貫穿，除去肩部洞穿的傷口外，另兩次都穿過了內臟。如果不是他意志力遠超常人，再有喬南即時用玄冥之力所住傷口不讓鮮血湧出，他恐怕撐不了多久。
即使是現在，喬南仍舊能感受到從他體內快速流失的玄氣，那正是人重傷瀕死的表現。
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他都要把秦邵衡救回來。
石頭還在那邊哇哇叫：「你帶人、帶蟲進來就算了，居然還帶髒東西進來。好在這裡有淨化的能力，否則還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污染……」
經它一說，喬南才注意到，除了秦邵衡體內的感染，在他和秦邵衡皮膚的表明，都附著了一層細密的『油漬』狀物體。黏黏膩膩，讓人特別的不舒服。
隨即喬南就想起了他睜眼時看到的那種霧氣，難怪沒有呼吸的秦邵衡也會中招，看來這種霧氣不僅能通過呼吸麻痺人類，還能附著在皮膚上強迫粘附者吸收。
可那腐屍一樣的女人為什麼會沒中招，還是說這東西只針對進化體，對狂化體無效、
隱約間他記得在發現貢林基地有問題的時候，就想叫醒秦邵衡。可惜那氣體不僅有麻痺效果，還能讓人記憶短暫喪失，他甚至連要做什麼、要提醒誰都忘記了。
不過此時那些粘在皮膚上油漬正在慢慢淺淡，甚至是秦邵衡體內的感染，在沒有注射T2抑制劑的情況下，也在漸漸被消除。想來這應該就是石頭所說的淨化作用。
思索間喬南依舊在往秦邵衡體內注入大量玄冥之氣，以玄氣為主輔以冥氣，力求快速修復他的傷口。只是這種性質的外傷，不同於精神損傷等內傷，玄冥之氣的治療效果大打折扣。
石頭終於看不過去，提醒道：「笨死了，這要治到什麼時候，既然那麼喜歡他，幹嘛不雙修。」
喬南微愣：「雙修？」
石頭哼了一聲：「佔著塊寶地，卻不會用，還不知道雙修……你呀你呀，讓老夫如何說你。」
喬南氣結，這傢伙明知他沒有修煉完筆記上的功法，而且對『鏡花潭』的功效並不熟悉，不幫忙解惑還說風涼話。
不過秦邵衡目前急需穩定傷勢救命，喬南壓著火氣問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石頭搖晃了幾下：「鏡花潭的潭水有奇效，你帶著他深入水中治療，以自身修習的玄冥之氣引導他，才會事半功倍。等他甦醒了，你再傳功法給他雙修……」
喬南看著潭水有些發愁，他大半都漂浮在水面以上又該如何深入。
就聽那邊石頭道：「鏡花潭神妙無雙……你若想它是水，它便是水；想它是澤，它便是澤；想它是無邊之海，它便是無邊之海……這便是鏡花潭……」
喬南微愣，喃喃道：「如此說來，這所謂到『鏡花潭』其實就如它的名字一般，鏡花水月不可捉摸，其實都是空……」
瞬間喬南就覺腳下一輕，兩人四蜂急速下墜。
石頭氣的大叫：「別胡思亂想，想水、想水……想它是治癒之水。」
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縹緲，喬南連忙努力的去想水，可腳下空空他無法集中精力。他索性閉上眼睛努力去想，可惜聽著耳邊呼呼啦啦的風聲水沒想來，卻想來了烈烈燃燒的大火。
上面石頭氣的跳腳大罵：「笨死了，笨死了……你再想這裡就要變成煉獄，有無邊業火了……」
它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火燒的越發旺盛。
石頭還在叫囂：「真是被你氣死了、氣死了……」
鏡花潭的淨化力量抹去了那些外帶的麻醉物質，四隻巨蜂悠悠轉醒，卻突然看到周圍都是無邊的大火，嚇的吱吱的亂叫，喬南更是無法精心凝神。
腦中劃過最初來到『鏡花潭』時的樣子，喬南努力抓住那畫面，拚命去想那時的情景，瞬間周圍熱度退去，沁涼的感覺帶走心頭焦躁。
石頭長吁一口氣：「還好還好，總算又回來了。」
四隻巨蜂撲動了幾下翅膀，見沒什麼危險也安靜了下來。
喬南睜開眼睛，『鏡花潭』又回到了他初來時候的樣子。不同的是他此時全身都浸泡在潭水裡，秦邵衡被他拉著，就漂浮在他身邊。
呼出口氣，喬南瞪了石頭一眼：「這裡最初的樣子，應該也有你的『功勞』剛剛你怎麼不幫忙將『鏡花潭』弄回原來的樣子。」
石頭氣呼呼吼道：「你以為老夫不想，可你才是這裡的主人。你所構築的『鏡花潭』我無法更改。」
喬南無語，看石頭得意的昂著身體，很想給他一腳。如果不是石頭故意賣弄，第一時間就說了這裡的情況，讓他別胡思亂想，只想治癒之水，哪兒會有這陣驚險。
懶得再搭理碎碎念的石頭，秦邵衡專心治癒秦邵衡的傷勢。
果然如石頭所言，全身浸泡在『鏡花潭』的水裡，以功法帶動秦邵衡體內所有的玄冥之氣，治療起來果然事半功倍。
喬南甚至覺得在這裡運轉功法，體內的玄冥之氣越發源源不絕、生生不斷。
漸漸治療變了樣子，兩人的身體都被細細密密的玄冥氣息包裹。在青透的潭水裡漸漸模糊起來，看上去越發像是個巨大的繭。
外面兩人落腳的房間已經一片混亂，就在喬南和秦邵衡一起進入『鏡花潭』不久，血腥氣就引來了些不速之客。
先是從窗口闖進來只體形龐大似猿非猿的東西，他身上還殘留著一些衣料的碎片，能看出明顯的『獸化』痕跡。
他在房間裡翻找了一圈兒，沒發現有活人，於是憤怒的掀翻了房間裡的傢俱擺設，更是將喬南他們先前住的那張木床砸了個稀巴爛。
那怪物走後又從樓道里闖進來幾隻人類狂化體，他們的肢體十分靈活，在混亂的傢俱中尋找著血腥的來源。
被喬南以玄冥之氣絞殺的腐爛女屍已經完全分解，沒留下半點痕跡，可那隻被斬成幾段的肉蟲屍體還在。狂化體似乎對肉蟲十分忌憚，遠遠避開了蟲屍。
只是還沒等他們離開，就有個面色慘白的女人將他們堵在了房間裡。
幾隻狂化體對女人似乎十分忌憚，不住後退躲避著進入的女人。女人露出的肌膚雖然沒有腐爛的痕跡，卻異常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她毫不理會幾隻對她呲牙的狂化體，直接走到蟲屍面前，蹲下身仔細的看斷成數節的肉蟲屍體。
接著站起身冷笑道：「看來你是踢到鐵板了……」說完抬腳踩上蟲屍，將之完全捻碎。
女人沒急著離開，房間裡除了蟲屍的腥臭以及狂化體帶來的味道，還有著新鮮的血氣，以及一股在慢慢淺淡的旺盛生機。
她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對著房間內的空氣深深呼吸，片刻後喃喃道：「既然沒被吃掉，怎麼會突然消失呢？」
女人不死心的將整棟建築都翻了個遍，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活人，最終她只能悻悻離開。
喬南兩人還沉在『鏡花潭』的水中，對外界的一切無知無覺。石頭吸收著從『繭子』裡逸散出來的玄冥之氣，舒服的直哼哼。四隻巨蜂似乎也感受到了某種不能言說的好處，在潭水中載浮載沉偶爾才會煽動幾下翅膀。
不知過了多久，玄冥之氣弄出的繭慢慢消散。
石頭忍不住嘆息一聲，知道秦邵衡的傷勢已經被治癒，喬南在撤去功法的維繫。
喬南在潭水中睜眼的同時，秦邵衡也睜開了眼睛。
他一時間有些茫然，雖然最後的記憶是他被個古怪女屍重傷，可後來他一直處於種難以言說的境界。渾身都像是泡在溫暖的水裡，舒服讓他都找不出言語來形容。
只是沒想到他睜開眼睛，竟然真的看到了水流，更奇怪的是水流不會湧入口鼻，就那麼帶著他載浮載沉。
喬南懸浮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同樣睜著眼睛溫柔的看著他。
幻覺——這是秦邵衡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可是舌尖上傳來的痛感，馬上就否定了這個猜想。他是真的和喬南漂浮在水中！
看著秦邵衡驚訝的睜大漂亮的雙眼，喬南輕笑著拉近兩人的距離。這人面對外人的時候，通常都是僵著臉面無表情。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有些笑容，能讓秦邵衡露出如此吃驚的表情，也算十分難得了。
秦邵衡沒有詢問喬南兩人為什麼會浸在水裡，而是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傷。
他清晰的記得，就在不就之前，那怪物用觸手在他身上戳了好幾處血窟窿。他的傷就算不能即刻致命，也絕對不是什麼輕傷。
可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甚至連處擦破皮的地方都找不到。
不過他穿在身上的上衣卻破了好幾處，而且有著明顯的血跡殘留。
秦邵衡確定了那並非自己的幻覺，那唯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喬南用某種方法治癒了他。
他伸手將面前的人摟住，感受著那人的體溫和心跳。
喬南貼在秦邵衡耳邊輕聲詢問：「當時為什麼不用瞬移……」
秦邵衡一愣，隨即輕笑道：「當時睜眼就看到那怪物……一時情急忘了……」
喬南可不覺得秦邵衡是那種遭遇突發危機，就會方寸大亂的人。唯一的解釋應該是他被麻痺，那種狀況下只能一個人瞬移。
他沒問為什麼秦邵衡不一個人瞬移走，在他拚命也要救自己的時候，這種答案已經不需要詢問。
喬南輕嘆一聲：「怎麼不問我，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好的。」
秦邵衡輕笑：「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你不想說……我便永遠不問那些屬於你的秘密。」
喬南再沒說話，就那麼摟著秦邵衡。原本他以為自己很難對另一個人付出這種不同於親情、友情的情感。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父親醜陋的嘴臉。
那個成天把愛掛在嘴邊，享受他母親帶給便利好處的男人。輕易的傷害著他和他的母親，一次又一次踐踏他們的感情、尊嚴！
所以他從來不相信愛情，那東西只是在床上哄人的東西而已。你可以聽，但是千萬別去相信。直到遇到了秦邵衡！
將額頭抵著秦邵衡的額頭，喬南輕聲道：「什麼都別想，放開你的思緒跟隨著我……我想讓你看些東西。」
說著喬南放鬆心神，讓玄冥之氣在兩人腦中構建連接。秦邵衡突然就感覺到一股暖流注入自己腦海，然後徐徐牽引著他的思維慢慢進入喬南的腦海。
奇蹟的是他不僅能感受到那股溫暖的力量，還能感受到喬南此刻的所思所想。
他在安撫他，讓他放鬆，繼續跟隨他緩緩遊走。
片刻後秦邵衡看到一本厚厚的書，那書似乎就懸浮在一片虛無之中。他略有些好奇，跟隨著喬南的牽引到了書前。
這才發現，與其說那是一本書，不如說它是一本筆記。
只是這本筆記與普通的筆記不同，那些字跡看似是用筆墨書寫，卻奇蹟般的會直接印刻入他腦海。更奇怪的是他看完一頁，翻動進入下一頁的時候，剛剛看到的那頁便會成為空白。
在喬南的指引下，秦邵衡看完了第一部功法，並將其牢記於心。
意識的牽扯被鬆開，秦邵衡的感知很快收回自己體內。他緩緩睜開眼睛，就對上喬南溫暖的笑臉。
「你要我修煉這部功法。」這就是喬南讓他看那本筆記的目的。
喬南點頭：「筆記沒有名字，主要就是記載了幾部如何修煉『玄冥之氣』的功法。我給你看的是第一部功法，等你運用純屬，我再傳授你第二部。」
秦邵衡抱著喬南的腰，貼著他耳朵調侃道：「那我要不要拜師……」
說著手卻不老實的往喬南衣服裡鑽，難得有處兩人能獨處還不用擔心危險的地方。
喬南還沒來得及拍開他的手，就聽到上面傳來石頭的聲音：「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剛剛撿回一條命，不好好珍惜此處環境想著練功提升自身修為，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秦邵衡被突來的聲音驚擾，猛的抬頭看向聲音來處。
剛剛他就打量了這裡，除了氤氳霧氣和個水潭外，就只有他和喬南，至於那四隻在潭水裡漂游的小東西，完全沒在他的顧忌裡。
「說話的是那顆石頭？」秦邵衡疑惑的問喬南。
喬南對著石頭翻了個白眼，才點頭道：「對，就是那個傢伙。」
石頭氣的跳腳：「都說了，老夫是黃粱尊者，黃粱尊者，真是兩個無知小輩……」
喬南將黃粱石的記載和秦邵衡說了，順便也說了他因吸入黃粱之氣，所產生的『幻境末世』。眼下已經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秦邵衡對他全然信任，怕是喬南自己不說，他就能忍著一輩子不問。
秦邵衡聽的嘖嘖稱奇，難怪他總覺得喬南所知道的關於病毒變異的事情，遠比他得到的資料裡面多。原來是因為他曾經歷過一場末世，雖說喬南稱那是『幻境末世』，可秦邵衡仍舊為他的經歷心疼。
之前他雖然沒有特意派人調查喬南，可手下人卻還是送來了喬南和司懷鼎的過往，甚至是喬南身邊可能和司懷鼎有接觸的人，都被他的人擼了一遍。
秦邵衡一直不明白，當初為什麼喬南會殺司懷鼎——這個只見了一面的人。
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喬南會那麼恨司懷鼎，原因都在他所經歷的那個末世裡。
秦邵衡對司懷鼎自來就沒什麼好感，司懷鼎背後如果沒有司家撐腰，他做的那些齷齪事，足夠他死十幾次了。
想著那傢伙當初在酒吧裡還撕過喬南的襯衫，秦邵衡就覺得一陣不爽。算他識趣早早死了，不然秦邵衡絕對會讓他再死一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