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黃粱
喬南甩了甩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頭， 很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他正身處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除了他所在的這處水潭，周圍都是氤氳霧氣，看不到其他的景色。水潭正中懸浮著塊不規則的石頭，散發著柔和光暈。
更奇怪的是他半浮的站在水面上， 膝蓋以下浸泡在水裡， 身體有對水微微濕涼的觸感， 可褲子上卻是半點兒水跡都沒有。
喬南很確定他沒有秦邵衡瞬移的本事， 他唯一能迅速到達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空間。不過目前為止他只全身進入過一次， 還因為吸納外界能量過盛，被某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踢了出去。
「你才莫名其妙……」
喬南一愣，是那個蒼老的聲音。這麼說，是這聲音的主人將他帶的這裡，而且這傢伙能與他思維交流。
那蒼老的聲音怒道：「老夫乃黃粱尊者……」
喬南發現兩次聲音傳來時， 石頭外面的光暈都有明顯波蕩。開口問道：「那請問黃粱尊者， 我現在是在哪裡？」
石頭光暈激盪， 蒼老的聲音傳來：「自然是在你的空間裡， 不過這裡已非『無極洞』而是另一處所在。」
喬南聽著聲音稱呼自己那處洞府般的儲物空間為『無極洞』，又想到曾經的儲物空間裡看到的那個水波一樣的屏障。難道這裡就是水波屏障之後的地方……
蒼老聲音帶了些得意：「此處名為『鏡花潭』，可滌凡塵之惱，可築修行大道……」
喬南被他說的眼神有些微迷離：「鏡花水月、皆是空妄……」隨即猛力搖了搖頭， 心中警鈴大作， 這傢伙在迷惑他。
蒼老聲音否認道：「不是我在迷惑你， 而是你修煉的玄冥之法可達長生之境， 而外面那些人不過是你永昌生命裡微不足道的過客，你又何必為這些人的生死執著，不如放下一切，安心在此處修煉。」
喬南眼前又晃了晃，他連忙運轉玄冥之氣抵抗那股誘惑。他現在已經很確定，迷惑他心智的就是面前不遠處漂浮的石頭。原本他還覺得這傢伙不會害他，沒想到居然會對他採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
蒼老的聲音有些憤憤：「什麼下三濫，既然如此，老夫到要看看你能如何抵抗。」
喬南心中怒火湧起，玄冥之氣湧動瞬息組成一枚三稜刺。
他腳踏潭水躍起，手中三稜刺直擊漂浮中的石頭。
原本還有些不忿的蒼老聲音頓時走了調，仙風道骨的感覺已經不在。
石頭急速躲過喬南狠狠紮下的三稜刺，帶著點兒氣喘的罵道：「臭小子，下手這麼狠。」這可不是普通的金屬武器，被由玄冥之氣組成的殺器弄傷，就算是他也吃不消。
喬南見石頭躲過一擊，反手就又是一個劈斬。
蒼老的聲音連忙再次發出誘惑之聲，喬南體內功法運急速運轉。完全不受他的蠱惑，追著石頭就是一陣快速連招。
石頭躲的險之又險，連忙討饒：「老夫也是按照規矩辦事，犯不著下這麼重的手，追著我不放吧」
喬南冷哼：「你迷惑我，本就沒按什麼好心。」
蒼老的聲音聞言吼道：「什麼叫我沒按好心……你能進入『鏡花潭』，還是我給你開的後門。不過要通過老夫三次『靡靡之音』的考驗……現在算你通過了。」
喬南沒打算輕易放過他：「你一會兒『我』一會兒又『老夫』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蒼老聲音氣的哇哇大叫：「都說老夫乃是『黃粱尊者』，你個無知小兒，要不是老夫提醒你那些可能會害你性命的小人，讓你提早做防範準備，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不謝老夫對你的救命之恩也就罷了，還要破壞老夫的本體……真真沒了天理。」
喬南停住腳步，手中三稜刺卻沒收回：「你提醒我……」
石頭與喬南拉開了些距離，蒼老的聲音才道：「算、算是吧……」
喬南手中三稜刺挽了個花刀：「你有什麼話，最好一次說清楚。不然……」說著另一隻手掌彈開，裡面是兩枚金燦燦由玄冥之氣組成的子彈。
他手一揚，兩顆子彈急速射向石頭，石頭嚇的立刻躲避，堪堪在要擊中它時，兩顆子彈撞在了一起。發出砰地一聲炸響，又消失無蹤。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麼精怪，不過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說謊……可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
喬南手裡又多了幾枚子彈，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架勢。
蒼老的聲音咬牙氣道：「算你狠……」
眼看喬南又捏起了那幾枚子彈，那聲音連忙道：「你不是一直都懷疑自己經歷的末世嗎？」
喬南微微瞇眼：「那不是真的吧。」
蒼老的聲音回道：「算是一種環境吧，不過這還要從重寶進入你身體說起……至於這重寶是什麼……以後你自然就會明白。」
略頓了下，他道：「你可知老夫為何叫黃粱尊者？」
喬南不明白『石頭』為何忽然又轉回到它的名號上。不過想了想道：「莫非你想說的是『黃粱一夢』？」
小的時候喬南聽他媽媽講過『枕中記』的故事。
說的是個趕考落榜的書生，在落腳的小店家裡偶遇呂姓道士，訴說自己鬱鬱不得志的種種苦悶，道士便拿出個瓷枕讓他小憩片刻。稱可解其煩憂。
此時兩人落腳的店家正在蒸黃米飯，書生不解呂道士何意，不過還是枕上了瓷枕。在浮華中大夢一場，醒來後鍋裡煮著的黃米飯還沒熟。不過書生也因此有了頓悟，不再愁苦於眼下不得志的近況。於是便有了黃粱一夢。
蒼老的聲音哼了下：「本尊者可不是你故事裡的『黃糧米飯』……你若是通讀那本筆記，熟記上面所有的東西，就不會有如此蠢笨的說法。」
喬南腦子那本筆記快速翻動起來，最終停止在了頁。頁腳上有有兩行蠅頭小字，寫著：世有奇石，名曰黃粱，每隔百年石內便有清奇之氣散出。其味芳香，甚是怡人。凡人嗅之，可得大夢一場。若有機緣，更可窺今生或是來世。
「這麼說來，我眼前這顆石頭就是你的本體——黃粱。」
蒼老聲音帶了幾分不可一世的高傲：「世間黃粱石本就是難求至寶，老夫更是萬中無一的黃粱精玉。」
喬南看著不遠處漂浮的石頭，竟然做出了微微揚起的姿態。不過怎麼看都還是塊石頭，至多有淡淡光暈散發出來。難道說……那什麼『精玉』在石頭裡面，就跟他們挖出的那些晶核差不多。
石頭突然後退，幾乎到了水潭邊緣：「你你你……你竟然覬覦老夫內丹……」
喬南無語，他就是隨便想想，根本沒想把這傢伙怎麼樣。
沒好氣的白了石頭一眼：「你就別廢話了……」
石頭見喬南只是好奇的想想，並沒有真的要害他的意思，才嘆息了一聲，緩緩說道：「你雖被重寶選中，成為繼任者。可你一介肉體凡胎，重寶乍然入體，必定痛不欲生。更有可能無法承受這種痛苦，直接一命歸西。
不得已，老夫便以一絲『黃粱』之氣助你，讓你大夢一場以解苦痛。若是不信……你可以回憶一下，你所經歷的夢境裡那些該有的生活瑣事是否朦朧不清難以回憶，而一些讓你痛苦的經歷、讓你痛恨的人卻非常難忘。
痛苦是重寶在改變你的體質，否則你哪有那麼容易就能修煉玄冥功法；而那些經歷是為了激勵你的意志，讓你與痛苦抗爭努力生存下去。」
喬南暗嘆，果然如小舅舅猜想的那樣，他所經歷的末世並非真實末世。
蒼老的聲音又道：「你所經歷的末世雖然是場大夢，但是每一個對你有威脅的人都是重寶借由我的黃粱之氣對你產生的警示。這些人如果不除去，有危險的就是你。」
喬南想到了安久、司懷鼎、還有US的辛西婭。前兩個傢伙都被他提早幹掉，只剩這生剜他左眼的女人，不知道躲去了哪裡。
幾聲輕咳打斷了喬南的猜想，石頭見他殺氣消失又往前湊了湊道：「你能進入這裡，通過我的考驗，說明你已經可以在這裡修煉功法。」
喬南看著湊過來的石頭，還有些介懷他剛剛誘惑讓神志恍惚的事情。雖說石頭有著他的理由，可誰知道他會不會趁他修煉再對他使什麼手段。
石頭感應到了他的猜測，有些炸毛的在哪裡不住的跳動。
喬南似乎能看到一個小老頭被他氣的跳腳，蒼老的聲音哇呀呀怪叫：「氣死老夫了，氣死老夫了。」
「你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若你不是重寶選擇的繼承者，想讓老夫出手老夫還懶得裡你呢。想讓你在這裡修煉，就是為了不讓你被那些凡事擾了心緒。如果你能在這裡專心修煉半年，我也不用終日提心吊膽，害怕你被那些人發現害去性命。」
喬南蹙眉：「聽你的意思……有人要還我？」
石頭蹦到喬南面前，幾乎撞上他的鼻尖兒：「『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還用老夫跟你說嗎？你雖與重寶融合，沒人能從你身上將重寶搶走。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幫瘋子得不到寶貝，又會如何……說不準就連帶你和重寶一起毀了，就是抓你去煉製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反正現在你就是重寶，重寶就是你……」
喬南雖聽的一頭霧水，不過卻也明白他現在不怎麼安全。問道：「你說的那幫瘋子，又是什麼人？」
石頭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了：「現在告訴你，也只是徒增你的煩惱。在你沒學完那本筆記之前，還沒資格知道那些人的事情。
你心裡清楚我對你沒有惡意，何不在這裡修煉試試，自然會明白我說的好處。」
喬南想了想，直覺石頭並沒有騙他。如果那些人真如石頭說的那麼厲害，不是他現在能應對的，那知道再多也無用。索性直接盤坐在水面上，閉目修煉起來。
絲絲縷縷的玄冥之氣從遠處氤氳霧氣中向著喬南飛來，快速融入他的身體。又有絲絲縷縷的少量玄冥之氣從喬南身上逸散出來，石頭越湊越近幾乎貼上了喬南的身體。
如果不是怕嘆息出聲驚擾了喬南，石頭真想舒服的呻吟，自從那人走後，再沒人在這裡修煉，它已經很久沒有呼吸到如此精純的玄冥之氣了。
喬南覺得像是睡了很久，又或是修煉了很久。耳邊傳來說話聲，語氣中還有幾分焦急。
他緩緩睜開眼，就對上秦邵衡擔憂的目光。秦邵衡的一隻手臂還托著他，似乎正要將他躺放在沙發上。
這應該是他進入那處『鏡花潭』之前隱約看到的情景，可他明明在裡面跟那塊黃粱石說了好一會兒話，又修煉了很長時間的功法，怎麼外面好像只過了瞬息。
秦邵衡見他醒了，眼神還有些迷惘，忙道：「感覺怎麼樣？」
喬南單手撐著身體：「我沒事了，就是剛剛突然頭暈。」
秦嵐見他要起身，勸阻道：「別忙著起來，要是頭暈就再躺一會兒，醫生馬上就過來。」
如果不是擋著這麼多人的面，喬南真心想伸個大大的懶腰。似乎在個叫『鏡花潭』的地方修煉功法，真的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他剛剛被突然外放的玄冥之氣鬧得精疲力竭，不過一個眨眼，就通體舒暢精力充沛了。
秦邵衡見他堅持坐起來，也沒再阻攔，不過仍堅持等醫生過來讓醫生幫喬南查看一下身體情況，避免留下什麼暗傷。
『遠距離監控飛行器』已經被秦邵衡設置成了自動巡航，這東西在不利用太陽能補充電量的情況下，也能在外面『飛』個四五天。
他將『模擬監控眼鏡』和操控裝置遞給肖和，又從巷子裡翻出個小本子：「爸，你們自己看吧。這上面有操作說明，至於圖紙和組裝在箱子裡的U盤中。」
秦嵐猜想喬南可能是覺得客廳裡人多，抹不開臉面躺在沙發上休息。眼下也知道了巨蜂的情況，就算兩人留在客廳裡也是跟著大家一起發愁，倒不如讓喬南先去休息。
她湊過去和肖低聲說了幾句，肖和點了點頭，對秦邵衡道：「小衡啊，蜂后的事情我們再想想辦法，你先帶著喬南去客房休息吧。」
秦嵐對兩人溫和的笑笑：「走吧，上面有現成的地方，不過不像老宅那麼寬敞舒適，你們得將就下了。」
末世裡哪兒那麼多講解，喬南忙道：「能住就好，我不挑剔。」
秦嵐將兩人引到客房的時候，喬南就恨不能吞回剛剛自己說過的話。
他是不挑剔，可……這明白著就是個雙人間。就算他和秦邵衡已經住在一起了，可那也是清清白白各睡各的床好嗎！
眼下這寬大的雙人床，明白著是給兩個人住的。
秦邵衡不容置疑的將喬南扶到床邊，讓他躺好。
秦嵐笑容很溫和：「別見外，到了這裡就跟在自己家裡一樣。這棟樓也是肖家的老宅子，隔音效果還不錯。」
喬南有些囧，腹誹道：阿姨你這樣急不可待的撮合你兒子跟同性伴侶，真的好嗎？
卻沒想到秦嵐緩緩嘆了口氣：「眼下這世道，真是有今天沒明天。我和肖叔叔一把年紀了無所謂。你們可還年輕……」
秦邵衡見她紅了眼圈兒，忙勸道：「媽，別想那麼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秦嵐背過身悄悄抹去眼角的淚痕，啞聲說道：「說什麼天長地久，那都是唬人的……阿姨就想你們活著的時候不留什麼遺憾。」
喬南衝她點了點頭：「阿姨你放心吧。」
醫生來的很快，紅光滿面。看年紀跟肖正差不多，都是六十來歲的樣子。
喬南聽說對方是中醫還要切脈，便快速將自己體內調整了一下，讓玄冥之氣散於體內，避免對方察覺更多異常。
通過切脈喬南感覺有股溫潤氣息探入自己體內，因為那人的氣息微弱且沒有攻擊性。喬南體內的玄冥之氣非常聽話的鬆散開，沒有半點兒違反喬南意志的凝聚跡象。
那股溫潤氣息在喬南體內運轉了一圈兒。從那股氣息中喬南能感覺到，這人是木系異能者，且有些治癒能力。
醫生診察了喬南的身體，秦嵐忙問道：「顧大哥，喬南他身體怎麼樣？」
顧醫生溫和一笑：「這小子的身體好的很，把咱們軍區翻個遍。也未必能找出一個比他身體素質還好的來。」
秦嵐聞言也有些驚訝：「可……可他剛剛還突然暈倒了！」
剛剛引著顧老上來的人已經說了剛剛大廳裡發生的事，也透露了一些他們遭遇蜂王精神攻擊，全身僵硬無法呼吸的情況。
顧醫生想了想道：「可能是他身體本身對攻擊採取的積極抵抗，才會有剛才的昏厥。這種昏厥也讓他脫離了蜂王的精神攻擊……不是嗎？」
秦嵐覺得顧醫生說的有那麼點兒道理，又隱隱覺得哪裡有點兒疑惑。不過喬南身體無礙，再好不過了。
送走了顧醫生，秦嵐囑咐兒子好好照顧喬南，等會吃飯的時候再叫他們下去，便離開了。
關上房門，秦邵衡嘆了口氣，緩緩道：「我知道剛剛大家能夠從窒息中清醒過來，都是因為你。可你也得量力而行……」
喬南雖然不會眼睜睜看著眾人有危險不出手，可剛剛那種情況真不算是他有意救人。完全是他體內的玄冥之氣被激怒，不聽他這個主人使喚導致。只是解釋起來勢必涉及重寶，雖然他很信任秦邵衡，但是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秦邵衡看他垂頭不語，走過去將喬南擁在懷裡。喬南本想推開他，秦邵衡卻開口道：「剛剛你突然昏倒，真是嚇到我了。」
喬南推人的手頓住，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從秦邵衡身上傳遞過來的情緒。有憂慮、有小心翼翼的呵護、有愛憐，還有他也不明白的執著。
嘆了口氣，推人的手變成了摟住那人。
喬南覺得似乎剛剛體內玄冥之氣的突然外放和收回，讓他的感應力增強了許多。
秦邵衡十分珍惜眼前的溫馨時刻，額頭低著喬南的額頭磨蹭。彷彿這樣兩個人的靈魂都能交纏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漸漸他的手順著喬南的背脊慢慢下滑，喬南覺得那隻手似乎帶著火苗，瞬間就燒的他身體綿軟。
秦邵衡先是在喬南的鼻尖上輕吻了下，才緩緩吻上他的唇。喬南的唇很軟，帶著粉嫩的顏色。
喬南的回應略有生澀，不過比之從前要好了許多。秦邵衡暗自欣喜，因為這都是他的功勞。
兩人慢慢向床上倒去，秦邵衡也順勢將喬南壓到了身下。他想急切的撕開喬南的衣服，又怕嚇跑這個總想逃避的人，捏著喬南衣擺的手都有些發顫。
喬南感受到他的情緒，又想到剛剛秦嵐說的話。誰也不能保證如此混亂的世道下，誰能活多久，他也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
秦邵衡被喬南熱烈的回應弄的一愣，接著眼眸裡就溢滿了驚喜。他扯開喬南的襯衫，又急速解開喬南休閒褲的帶子。
就在兩人慾望越燒越旺的時候，突兀的響起了一聲低沉的警笛聲。
兩人倏然一驚，警笛聲是從床頭的一個傳聲裝置裡傳出，接著就傳來個男人的聲音：「全體人員備戰，全體人員備戰……東部巨蜂棲息山丘有異動，東部巨蜂氣息山丘有移動。」
秦邵衡已經箭在弦上，氣的咬牙嘶吼一聲。難得爆了出口：「MD，老子要宰了那些瘋子……」
喬南掃了眼秦邵衡火爆的全裸身材，雙手捂臉真是想笑又不敢笑。不過巨蜂有異動非同小可，不敢耽擱離開爬起來穿好褲子。
秦邵衡還在捶床，真是氣死他了。在這麼來兩次，他一定會不舉。
喬南隨手在他小腹上拍了一巴掌：「別磨蹭了當心出大事……」
秦邵衡呻吟一聲：「就不能等明天……」
兩人正說話間，傳來敲門聲。
喬南走過去作勢開門，秦邵衡連忙一骨碌爬起來手忙腳亂的穿褲子。
來人是肖和，他掃了眼還在扣襯衫口子兒子，對兩人道：「你帶來的監控器裡顯示，巨蜂那裡似乎在內鬥，不過也有逸散的蜂群過來偷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