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果凍
馮勁松吃了頓美美的小龍蝦大餐，就迫不及待的找秦邵衡商量飼養龍蝦的事情， 更打算在廠區的空地上弄些堅固的籠子， 來飼養巨大的小龍蝦。
秦邵衡直接否定了他半開放式飼養龍蝦的決定，因為在第七區裡溫度比較恆定， 而外面溫度太高， 即使變異生物的適應能力和體質都遠遠超過非變異生物，也有可能導致小龍蝦排卵量降低。
馮勁松問秦邵衡對下面的小龍蝦如何看，秦邵衡給出的答案就六個字——重要糧食儲備。
在喬南將那些小龍蝦和部分熟蝦卵交給馮勁松的時候， 秦邵衡就打發姜長武將一些採集到的樣本送去給倪老。其中就包括了完整的幾顆蝦卵，以及部分小龍蝦的肉質。
其餘樣本秦邵衡不怎麼關心，但是請倪老找人盡快檢測下小龍蝦和蝦卵的營養成分。
雖然在下面吃的那半顆蝦卵， 因為初見時的情景讓秦邵衡非常排斥， 但是不得不承認口感和味道都非常不錯。而且秦邵衡總覺得吃了那半顆蝦卵， 肚子裡就出現了一股暖融融的感覺。
這種暖和實際意義上的溫熱不同，是種難以形容的舒適溫和感覺， 人也更有精神。所以他才想讓倪老幫忙看看，這些蝦卵的營養成分。
倪老在檢驗結果出來後， 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他。老人非常激動， 因為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營養價值最高的食物。特別是蝦卵的營養更是驚人，而且這種營養非常容易被人體吸收，如果長期食用， 對提高身體免疫力和整體機能等都會有幫助。
有了這樣的認知， 秦邵衡原本就想飼養小龍蝦的打算變的更堅定， 只是沒等他去找馮勁松， 這小子就自己送上了門。
馮勁松看了秦邵衡手機上的營養報告，完全推翻之前在外面建籠子的說法。直接提出最理想的飼養位置，就是廠區東部一棟大樓的地下。
原本那棟大樓地下設計的是三層停車場，不過因為秦邵衡說另有打算，就只做了架構，沒有徹底隔斷成三層。
地下室的舉架超過十米，結構本就非常堅固，再圍上一圈兒鋼板，上面做好防護措施，隨便那些超大號的小龍蝦在下面怎麼折騰都沒事。而且那裡可用空調做恆溫處理，這樣無論酷暑嚴冬都不會收到影像。裡面空間不小，還能隔斷出一些產卵區，便於人工採集和孵化。
秦邵衡聽他侃侃而談，就知道馮勁松這臭小子早就看好了地方，沒直接跟他開口要那處地下，也是怕他另有打算，弄亂他的計畫。現在發現小龍蝦飼養非常重要，其它的事情自然就要讓路。
肖邵宇從七區出來就直接回了第四區住處，晚飯也是在第四區新開闢的食堂吃的。時間也不早了，明天大家還要繼續清理工作。秦邵衡不想折騰他過來，直接發了視頻給他。
簡單說了他和馮勁松對於飼養小龍蝦的意見和位置選擇，還將倪院長給他的那份報告傳給了肖邵宇。
喬南帶著兩個小傢伙去探視喬漢章，結果喬漢章太忙沒看到，喬北有點打不起精神，一路上關柏騰一隻賣乖逗他。
一大兩小打開門就看到馮勁松對著秦邵衡的本子說的口沫橫飛、一臉興奮。
喬南聽到對面傳來肖邵宇的聲音，知道三人可能在研究事情。將兩個小傢伙抱回他床上玩玩具，囑咐他們儘量乖一點不要吵到大人。隨即從空間裡拿了些清洗的水果，給兩人裝了一盤子，又拿了些給秦邵衡和馮勁松。
小傢伙們很聽話沒有吵鬧，只是玩玩具的時候耳朵卻豎著偷聽大人們講話，當知道他們是在討論飼養小龍蝦，興奮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特別是關柏騰，今天除了喝到好喝的牛奶，還被他『爸爸』餵了超好吃的小龍蝦濃湯，更吃到了喬北偷偷塞給他的軟軟嫩嫩的蝦卵。
他沒見過什麼小龍蝦，於是嘰嘰咕咕的問喬北，喬北居然能跟他奇蹟溝通，不過他也沒見過『小龍蝦』，抓著頭努力的想怎麼跟弟弟解釋。
初時喬北還說了龍和蝦，只是蝦卵的『造型』太生動，最終兩個小傢伙嘰嘰咕咕一番都沒能脫離蛋的造型，不同的就是橢圓、圓，以及喬南描述的『超級大』。
那邊正跟肖邵宇說話的秦邵衡忽然笑了，笑的馮勁松和肖邵宇有些莫名其妙。他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只是微彎的嘴角讓兩人看的嘖嘖稱奇。
送走了馮勁松，秦邵衡輕笑著對喬北和關柏騰招手：「過來叔叔這裡，你們不是好奇今天吃到的小龍蝦到底什麼樣子嗎？」
北北邊反駁不是叔叔是哥哥，邊和關柏騰一起湊了過去。
當看到喬南幾人擊殺巨大小龍蝦的畫面時，兩個小傢伙一臉的震驚。
喬北有些緊張的跑過去問喬南：「哥哥，是不是北北吃的多，才讓你辛苦的找食物。」
喬南連忙解釋道：「別亂想，哥哥不是說要打跑怪獸，然後收回下面那些房子嗎？只是這怪獸別看長得難看些，味道可是超級棒。」
聞言兩個小傢伙倒是一起點頭，更是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關柏騰在空中晃了兩圈兒，嘰嘰咕咕了一頓，喬南是半個字都沒聽懂，只能求助秦邵衡。
秦邵衡幫忙翻譯道：「他說要幫你一起去抓『怪獸』，養一大堆，就能隨便吃了。」
喬南拍了拍關柏騰的小屁股：「現在也能隨便吃，只是要等你努力長出牙齒。」
即使關柏騰戰力超凡，喬南也不希望這麼早就將他捲入這場血腥殺戮中，他希望能盡自己所能的保護兩個小傢伙，給他們一個相對安穩快樂的童年。
臨睡前喬南又翻出故事書，給兩個小傢伙講睡前故事。
秦邵衡則躺在另一邊床上偷聽，這也算他住進來的一項福利。只是最近幾天他都是跟喬南一同洗澡，哪怕公共浴室也有獨立的隔間，喬南又每次都在隔間內換洗內衣褲，扔擋不住他的想入非非。
眼下喬南低聲說著故事，嗓音分外的低啞撩人。秦邵衡只覺童話故事也變了味道，開始不斷冒出粉色泡泡，而自己現在就是急於吃掉喬南這個小紅帽的大灰狼。
試著放緩呼吸，秦邵衡警告自己，他現在還不能撲過去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他還要溫水煮喬南……當然真正原因是要敢現在撲，絕對會被喬南狠揍……真TMD煎熬。身體越來越緊繃，下身存留的唯一寬鬆布料，現在也變得拘束無比。
秦邵衡悄悄將手探進被子，準備想著某人的身體，悄悄來一發。
那邊喬南額上的青筋慢慢浮起，這傢伙當他是死的嗎？明知道他耳力驚人，還敢給他在那邊搞事情。
秦邵衡還沒來得及舒緩自己的緊繃，就被一個抱枕當頭砸下。
一時間有些懵，扭頭就著壁燈柔和的光芒，剛好看到喬南正對著他睜著水潤的大眼睛。眼波流轉雖是嗔怒卻有動人風姿，不自覺，秦邵衡就對他扯出個笑容來。
喬南被男人的笑晃了眼，一口氣憋在胸口。
秦邵衡這時也有點兒冷靜下來，喬南的眼睛哪兒是什麼眼波流轉，那分明都要噴火了，是發怒的前兆。
尷尬的對喬南笑了笑，秦邵衡翻身爬起，直接去了洗手間。
喬南瞪著那人半裸的完美身材醞釀了幾分鐘的怒氣，很想爆吼一聲：老子耳力好，就TMD隔著一堵薄牆，什麼都聽得見。
只是聽著那人喃喃他的名字，耳朵卻不由自主的紅了。
翻身氣悶的躺下將薄被拉高裹住自己，一旁睡著的兩個小傢伙似乎被驚動，相護依偎著動了動又沉沉睡去。
僅有一牆之隔的洗手間裡不斷傳來秦邵衡的聲音，喬南咀嚼著對方的名字磨牙，耳朵裡卻是那人的低喃喘息，漸漸的整個人也跟著熱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不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往日裡他就是這樣屏蔽那些週遭的聲音，否則也不用安心睡覺了。
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耳朵像是自有意識，偏偏就隔絕不了洗手間傳出的聲音，腦海裡旋轉的都是秦邵衡的那副好身材。
「秦邵衡，你個混蛋、臭流氓……」喬南內心怒吼，嘴上卻不敢大聲咒罵，生怕吵醒兩個小傢伙。
洗手間裡舒緩了身體的秦邵衡靠在沁涼的牆壁上，微微低著頭，略長的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迷人的眼睛，嘴角慢慢彎出個狡黠的弧度。
溫水煮喬南越發的見效，不錯。
第二天，秦邵衡起了個大早出去晨跑，回來的時候順便到食堂帶回了早餐。
喬南做了一夜亂七八糟到春夢，自然沒給秦二少什麼好臉色。秦邵衡也不介意，依然笑的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關柏騰被面癱叔叔的『怪笑』弄的莫名其妙，以眼神詢問喬北，卻見他正大口吃著『爸爸』包了外殼的蝦卵，立刻湊過去張嘴。
喬北用勺子挖了大大的一塊，塞滿弟弟的嘴巴。關柏騰立刻被香嫩軟化的食物征服，再沒時間注意某人的『怪笑』。小嘴巴一鼓一鼓，叫這些『壞食物』欺負爸爸，他要將它們統統吃掉。
吃過早飯，喬南將兩個小傢伙送到專門開闢出的教室。安全區裡住進不少家屬，零零散散也帶來了些小孩子。
秦邵衡幾人商量了一下，就開闢了幾間閒置房間，專門給孩子們上課、玩耍。不過被送來的都是不滿十五歲的少年、兒童，大些的都由肖邵宇找人專門教導。
孩子們按照年齡被分成了大中小三個班級，上午會有人按照班級教授知識，下午則是社會實踐。大些的孩子會去些相對不太辛苦和安全的崗位幫忙，小些會在遊戲室裡玩耍。
大多時候關柏騰都會被喬北抓去廚房、洗衣間幫忙，偶爾也會偷偷懶去廠區裡放風。整個廠區除了一些私人空間，都遍佈著唐風他們搞出來的監控探頭。何況有關柏騰在，廠區裡也沒人能傷到喬北。
秦邵衡帶著喬南去第七隧道口與眾人匯合，進一步清理該區域。
推進的速度很快，耳機裡唐風再次提醒幾人，前面右轉第二間實驗室，就是那個會釋放霧氣的傢伙躲藏的地方。
喬南直覺這東西沒什麼危險，提醒眾人道：「發現目標別急著攻擊。」
眾人點頭，秦邵衡卻微微蹙眉，肖邵宇抬腳輕踢了下這種時候還能走神的弟弟，示意他在自己拉開門後見機行事。
那門沒鎖，肖邵宇小心的打開一條縫隙，接著用力將門打開，機警掃視整個房間。數道手電光束也射進房間裡，可房間裡卻半點怪物的影蹤都沒有。
這是個一眼就能看透的房間，除了些簡單的桌椅和個空蕩蕩的試驗台，再沒有別的東西。
姜長武不死心的湊到試驗台附近搜索，可那試驗台是支架結構，又沒有任何遮擋，除了上面光滑的金屬板，下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秦邵衡環視房間，緩緩道：「你們不覺得這裡太乾淨了嗎？」
他們一路過來，每個房間都會打開檢查，也見過些閒置的實驗室，那些桌椅陳設都多少覆蓋著些灰塵。可這裡卻恰恰相反，乾淨的一塵不染。
喬南忽然抬起頭，手電光照向天花板。眾人也跟著緊張的向上看，卻什麼都沒看到。
秦邵衡嘴角帶了絲笑意，盯著天花板不放。
肖邵宇則很肯定的開口道：「天花板上有東西。」
他話音未落，天花板就像水波一樣閃了下，隨即又快速消失。
姜長武眨了眨眼睛，深刻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
秦邵衡緩緩開口：「光線的折射不對……」
那邊萬宏找到了開關，下一刻實驗室內光線大亮。眾人微瞇了下眼睛，就看到房間的頂棚上的確有東西。
它像是小孩子玩的那種可以隨意改變形態的果凍粘膠玩具，不過是無色透明狀態，體積非常龐大，已經鋪滿了整個頂棚，所以眾人才沒能發現。
喬南放出一絲玄冥之氣小心的與它接觸，『無色的大果凍』立刻輕顫了一下，竟然緩緩的向著那是玄冥之氣觸碰的位置聚集。
這是一種非常不同的體會，喬南能感覺到很純粹的玄冥之氣，只是組合的特別詭異。憑藉接觸，他也能感覺到『無色的大果凍』的恐懼和善意。
在眾人的眼裡那東西則憑空向下凝聚，最終在頂棚匯聚成一個超大號的水滴形狀，啪嘰一聲砸到了地上。
喬南有些囧，那邊秦邵衡則嘆了口氣。
『無色大果凍』似乎被自己從棚頂掉下的舉動嚇到，霧迅速從透明的身體裡散開。
喬南正想利用那絲與它相連的玄冥之前安撫它，就見霧氣又慢慢被它吸收回了體內。
秦邵衡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我剛剛在門外就感受到了它的情緒，剛剛試著跟它溝通了下。它似乎智商不高，而且很膽小……」
頓了頓秦邵衡才接著道：「我懷疑它曾經是個人類，或者說它的某些部分屬於人類。」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明白，這一定又是馮通毅搞的鬼。
萬宏看它可憐兮兮的躲在一邊，儘量將自己平攤開縮小存在感。小聲和姜長武嘀咕：「這種無害的傢伙也要銷毀嗎？我覺得好有罪惡感……」
姜長武白了他一眼，二少他們主張銷毀的實驗體，都是完全失去人性極具攻擊力的病毒感染體。即使知道那些怪物也是馮通毅試驗的受害人，可他們無力改變既成事實，更不可能將其養在安全區裡任由它們成長帶來更大的威脅。
可是眼前這個傢伙，與那些感染體不同，二少他們自然不會去隨便銷毀。
耳機裡傳來唐風的聲音：「我查到了一些資料，發給了蘇甜姐，你們先看看。」
蘇甜滑動屏幕，上面出現了一段有關『燈塔水母』的介紹。
這是一種微型海洋生物，據說它可能是現今發現的地球上唯一不會死亡的生物。當然這只是從理論層面將。
根據上面的介紹顯示，『燈塔水母』的直徑只有四五釐米左右。可就是這麼一個異常微小的生物，卻有種堪稱是『返老還童』般的神奇本領。
通常情況下，水母大多在繁殖完下一代後死亡。但是『燈塔水母』卻不是這樣，它在達到性成熟的階段之後，會重新演變再次回到水螅型。這被稱作分化轉移。
理論上這個過程沒有次數限制，這種水母可以通過反覆分化獲得無限的壽命。所以也被人稱為『長生不老的水母』。
當然這些都是理論上的說法，它有可能被其它水生物吃掉，或者難以適應突變的溫度死亡，比較環境莫測，海洋生存也有著諸多危險。
可是有一部分科研人員還是非常相信，『燈塔水母』會反覆經歷美妙的返老還童，持續它永生的奇蹟。
一些科研機構也對這種神奇的生物進行研究，希望通過『燈塔水母』的細胞研製出一種促使人類細胞再生的製劑。這極有可能為一些瀕死的患者帶來生機，讓他擁有第二次生命。
只是馮通毅對此的記述很誇張，它聲稱如果解密了『燈塔水母』細胞奧秘，就能揭開人類長生的篇章。
在Z病毒悄然感染整個地球物種的時候，他將一顆病毒原石放入飼養大量『燈塔水母』的恆溫飼育箱，進而讓大量的水母感染Z病毒。
在最終的淘汰過後，只有兩隻『燈塔水母』沒有感染賊病毒，且發生了明顯變異。
其中一隻體積不斷增加，會分泌一種膠狀物質，對細胞活性有非常好的促進恢復作用。另一隻體積沒有變化，卻可以氣化成煙霧狀態，甚至是在水中『溶解』。
接下來是個少年的照片和身份背景介紹，少年叫楊燦十七歲，是一所高中籃球隊的隊長，在一次比賽中意外受傷。地區組織的初高中籃球賽中受傷，竟然患上了非常罕見的『股溶解症』。
『股溶解症』是種十分罕見的骨質被破壞吸收的疾病，全球迄今為止有報導的也只有百例。病因至今不明，從嬰兒到老年均可發病，但以青少年居多。一般的骨溶解病發展緩慢、病程長，可自限性生長。
但是楊燦的這種不同，從他腿骨受傷的第九天發現有骨溶解顯現，到第二十六天的時候受傷的左小腿骨已經被完全溶解，且有膝蓋骨和腳骨發展的趨勢。
醫生蹭建議楊燦截肢，楊燦和他的父母聽到這個消息幾近崩潰。可是就在截肢手術敲定的前夕，醫生檢查發現他的一根胸骨，也出現了疑似骨溶解的情況。
手術被推遲，六天後楊燦的那根胸骨已被溶解大半，楊燦的臟器受到壓迫，醫院及時採取措施為他植入了一根人造胸骨。
只是照這種情況看，他的骨溶解將持續蔓延，醫生懷疑他撐不了太久。因為他們無法一次次植入人造骨，即使能幫他將胸骨全部更換，也無法阻止他其餘骨骼的吸收。
楊燦的父親頗有些人脈，不知從什麼渠道『打聽』到了打馮通毅招募自願參與試驗的人員。在萬般無奈下，楊燦參與到了馮通毅的試驗中。
具體的實驗數據、資料被唐風略過，只有一些注射藥劑後的對比照片。
眾人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眼前的『大果凍』就是那個可憐的少年。
秦邵衡嘆息一聲：「相信倪老院長和喬院長會找到解決辦法……」
喬南緩步上前，彎身在楊燦那『無色大果凍』般的身體上摸了摸，果凍身體彈動了兩下，在他手上蹭了蹭。喬南又搔了搔他探出來的無色肉肉，果凍像是被撓到了癢肉，抖的一顫一顫。
一瞬間，眾人似乎都感覺到了他的喜悅。
姜長武和蘇甜挺憐惜叫楊燦的少年，又見那『果凍』的樣子很可愛，都湊過去想摸兩把，果凍卻凹陷著躲開了他們的手。
蘇甜不甘心的對著它吐了吐舌頭，退回了人群裡。姜長武卻眼珠一轉企圖聲東擊西，可惜被『無色大果凍』識破，幾次都沒有得手。
最終姜長武認輸，無奈起身不再撩撥『大果凍』，誰知剛邁了一步腿就被扯了下，害得他差點摔跟頭。餘光瞥見大果凍快速收回伸出的一段兒透明物質，姜長武回頭瞪他。
沒想到『大果凍』居然學著蘇甜的樣子吐舌頭，惹的眾人悶笑不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