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聞蠻也像是不怎麽感興趣,不過也會附和話題幾聲,轉頭就跟他研究戰術去了。
黑白說:“再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世冠賽嗎?那邊的小不點,你透露一下?”
他們內心其實也有點忐忑。聞蠻雖然是因為傷病退的塞,但是一天不見面說開,一天就帶著隔膜。
Knife靠在陽台上抽著煙:“世冠賽肯定能見他。Pretty起碼要拿個冠軍了再退役。”
詩人搖搖頭:“先不說這個,雪微,他傷病什麽情況?嚴重嗎?”
雪微想了想,覺得這個是自己可以說的:“神經性耳鳴,有時候聽不見人說話。”
黑白與詩人都抬起了眉毛,面容擔心。
“不過他說問題不大,這次回去就是封閉深入治療。”雪微說,同時有點臉紅,“而且你們要見他,我想也方便,他會有空跟我們吃飯的。”
他覺得自己是做得了這個主的。
黑白皺起眉,問道:“確定?我看新聞說他女朋友是不是來了?他一談朋友,不更沒時間?”
“他媽的,跟我們一起時也從沒提過女朋友的事,藏的夠深啊這。”黑白不怎麽生氣地罵道,當初解說組那個女主持人那麽漂亮,追他好幾年……”
黑白在美洲過慣了,也不怎麽刷國內新聞,他目前只知道聞蠻退賽的消息,還有一個隱隱約約的Pretty不再單身的傳說。
雪微耳朵尖也紅了,他抬眼望向黑白,小心心翼翼地說:“那個……”
“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我跟他在一起了,黑白哥。”雪微指尖扭來扭去的,只有聲音還算冷靜鎮定,“不知道可不可以算和親。”
第91章
“……”
“……”
詩人人臉白了,黑白臉黑了,一口自熱米飯還沒咽下去就噴了出來,嗆住了。
“你再……再說一遍?”黑白從椅子上站起來,顫抖來到雪微面前,忍著爆粗的衝動,“你跟姓聞的怎麽了?”
“在一起了。”雪微無辜地說。
“乾!”黑白頭頂爆出一根青筋,顯然對於剛剛得知的事情一時間無法接受,衝擊過大,隱隱動搖他的三觀,“不是,男的跟男的怎麽……”
“新時代了老黑。”詩人人喝了一口水,笑得有些肆意,溫雅的總顯出幾分落拓來,“你在美洲這些年,還沒習慣?我記得你們那邊A城幾年前剛通過了同性戀法案……”
“哎哎,你別他媽打叉,你看他才多大??這麽小的小崽子你看他自己有數嗎?”黑白不耐煩地頂了一句,倒是刀神熄滅了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詩人。
黑白開始苦婆心地勸雪微:“你就跟我說,你是不是被他騙了?咱們可不興搞這個……你說,是不是四年前他就盯上你了?哥幫你揍他去!我就知,四年前他是不是就有意接近你……”
雪微耳尖更紅了,他本來在乖巧的聽黑白的勸導,聽到後面,還是沒忍住出來幫自己男朋友說話:“不是。”
“那個,是我。”雪微鎮定地說,“是我先暗戀他的,我四年前就喜歡他了。”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雪微眨巴眼睛,指尖又互相搓了搓:“在一起這件事……也不是他騙我或者強迫我的。我喜歡他,我家也就我一個人,所以,就,嗯……”
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怎麽繼續解釋。
他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麽繼續解釋。
黑白有氣得頭暈,他暫時沒找到話講,只有詩人很憂慮問了一句:“他沒欺負你?你剛成年不久,他沒怎麽樣你吧?”
雪微有不自在:“沒有,我們剛談戀愛一天……”
“才一天他就敢媒體宣布脫單了!!!”
黑白立刻抓到了聞蠻的“犯罪證據”,他暴怒道,“有他這麽不負責任的嗎!現在都猜是你,他負不起這個責任怎麽辦!他知不知道讓你背著多大的輿論壓力!!”
雪微:“。”
雖然輿論很大,但是壓力好像不太大。
他和聞蠻的CP到現甚至沒有名字。他也有點鬱悶。
詩人努力搶過話頭:“其實也不是不行,小雪他自己想明白就好,只是聞隊他年齡大,社會閱歷比你高,還有經濟條件什麽的,你不要被他欺負了就……”
雪微又沒忍住幫自己男朋友解釋了一下:“我和他剛剛談一天戀愛。隻牽了手,還有……就親了一下嘛。”
“他媽的談一天戀愛就親!!”黑白擼起袖子,聲音洪亮並顫抖,怒不可遏,“哥這就去幫你揍他!鬼知道他以前有多少個男朋友??”
“就一個。”刀神冷靜嘴,“我知道他,我帶他去過我們這裡的一些CLUB……各國美色都有的那種,他相當潔身自好。”
他說完後探頭問詩人:“這個成語我用對了嗎?”
詩人:“。”
詩人:“對了。”
knife興高采烈了頭,他掐了煙,回來繼續喝豆漿。
黑白持續不斷的念叨:“哥揍他,回頭哥一定往死裡揍他,他雖然比我高一厘米但是未必乾架乾得過我……”
“得了吧,你揍得過他?”詩人繼續拆穿,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得有點壞,“以前他不是還把你胳膊擰了?”
雪微感興趣抬起頭:“啊?哥,你們打過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