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方直接來了一個人掃死了SSQ全隊,明許這局一槍都沒開出來。
2:0,北美隊直接勝利。
SSQ的KDA慘不忍睹。
對面是世界第三強隊,他們想過會輸,但是沒有想過會輸得這麽慘——他們的戰術剛研究出來,還沒有來得及在國際賽場上實踐,就已經宣告破產。
SSQ候場室,氣氛一片低迷。
蘇薇刷著話題板塊。裡邊果不其然罵聲一片。
“戰術沒問題,真的是技術問題。”
“隊裡突擊手太拉了。”
“戰術思路是好的,覺得可以再加強一下。”
……
戰術。
等等,戰術?
蘇薇腦海裡不可避免地浮現出賽前那個少年的話。
——“這麽打,會輸的。”
怎麽可能是戰術問題?
對面陣容靈活,所以他們選擇強攻突入,有什麽問題?
蘇薇把腦海裡這層想法強行壓了下去。這一刹那,她居然有點不受控制地想去翻翻雪微的聯系方式。
萬一他……真的有什麽辦法呢?
*
“哥們,明天就打比賽了,可算見著你人了。”
雪微回房間時,頑石叼著一根巧克力,順手給他發了一包。
雪微伸手接過,望見房間裡堆滿了外賣盒。
EGT的三人已經連續兩天沒出過門了,一直在打訓練賽。
雪微說:“我去看比賽了。”
“有什麽想法麽?”趙小奕過來看他的筆記本,卻見到上面隻畫著一些讓人難以看懂的位置示意圖,“明天我們先對歐洲隊,再對SSQ。對歐洲就瞎打吧,反正贏不了的。”
“可以贏。”雪微咬著巧克力棒,認真地說。
頑石瞥了他一眼。
這些天裡,他們已經學會了不嘲笑雪微——因為他們發現這個家夥是個天真的理想派。
換句話說,中二人,中二魂。
還挺可愛。
有時候甚至有些靠譜。
“說來聽聽,怎麽贏?”頑石漫不經心地湊過來。
“歐洲隊昨天對國家一隊,用的是他們最近在練的突擊手體系。”雪微說,“大家都在當訓練賽打,所以他們不會反覆使用一套戰術,因為那樣是浪費訓練機會。”
“有道理。”鐺鐺說,“國家一隊主狙擊手核心打法,他們理所當然會用突擊手陣容克制。那對我們呢?我們有什麽針對的價值?”
“我們是陪練隊,成績不好,但是他們不會放過這次訓練賽的機會。”雪微說,“因為他們還有第二套正在訓練的體系,沒有用。”
“什麽體系?”
“就是今天上午,北美隊對SSQ的體系,四人靈活打法。”
雪微翻了一下本子,“這個陣容,實際上對對手要求不高,他們的重點在於躲避和戰術轉移,還有四個人之間的信息交流。歐洲隊最近在學這一套打法,他們一定會對我們使用同樣的戰術。”
“那麽,怎麽打?”頑石來了興趣,問話開始急切起來。
雪微關閉了小本子,認真地說:“按我說的打。”
*
很快來到第二天。
EGT眾人都睡了一個好覺。早上八點半,大家集體起床,換上隊服。
EGT隊服其實很好看,藍白的顏色,很活潑青春。雪微沒有隊服,他們把前隊長的隊服搞過來給了他。
節目組過來給他們化妝。
化妝師看到雪微,正要上手掀他的口罩,卻見到眼前的少年往後躲了躲。
她笑了:“你不摘口罩,我怎麽給你化妝?”
“我不化妝。”雪微顯然視口罩為生命,“你們場地很乾。我會不舒服。”
導演大手一揮:“克服一下,先把妝化了,在賽場上還能戴著口罩不成?”
雪微於是坐下來,給化妝師化妝。
三分鍾後,雪微開始流鼻血。
雪微眼睛烏溜溜的,沒有任何波瀾:“我身體比較脆弱。”
化妝師:“…………”
導演:“……………………”
居然真的有脆皮成這樣的人。
“怎麽了?”外邊有男人低沉的聲音。總導演小聲說:“有個小陪練說空氣太乾燥,流鼻血,沒法上妝。”
雪微用紙巾捂著鼻子,睜開漆黑的眼睛,望見聞蠻從化妝間門口走了進來,往他這邊看了一眼。
“口罩戴著吧,今天下午讓他們送加濕器過來,賽場上也配加濕器。”聞蠻說,“不化妝也好看,就這樣吧。”
雪微往他那邊看了一眼看,聞蠻的視線並沒有放在他這裡,不知道是在說誰。
“聞隊怎麽過來了?”趙小奕在另一邊跟鐺鐺竊竊私語,“過來看熱鬧?”
“不知道啊。”
他們在這裡化妝,聞蠻就在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翻著旁邊的一本雜志。
他今天也穿著國家隊隊服,身份牌掛的是教練牌,寶石藍色的繩子系著一張紅色的身份卡。
國家一隊、國家二隊的比賽都已經打完,跟隊教練是ALAN和主教。
“聞隊前兩天掛了教練牌麽?”頑石也悄悄來問,“我怎麽記得他前兩天都沒帶教練牌。”
趙小奕也嘀咕:“對,我記得他戴的是隊長牌……”
“你們隊沒有主教練,我今天跟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