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怎麽也這麽多人。”
魏淮洲小聲嘀咕了一句,余光瞥見文心的表情時忽而一笑,順手曲起手臂仗著身高優勢撐在他肩膀上。
“別擔心啊哥們兒,我今天既然都主動請纓帶你來了,就不會讓你排這個隊,等著啊。”
魏淮洲直接把人帶上二樓讓他在前台等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一個護士找過來,確認他就是文心之後先把人帶去驗了個血,接著便把人帶到了四樓最裡面的一個候診房間。
魏淮洲在裡面坐沒坐相地玩兒手機,看見他進來了才長腿一放站起來。
“就他,我同學,情況好像有點特殊,舅舅你看仔細點兒,別下了我面子啊。”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抬了抬眼鏡,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你的面子從小就光著屁股在我面前挨打的人還有面子”
“好漢不提當年挫啊舅。”
魏淮洲被人方面揭了老底一點都不尷尬,拍拍屁股站起來往文心耳朵邊湊“這我舅舅,信息素科專家來著,特牛逼看過的人都說行,你好好看,我出去等你啊。”
人出去帶上門,文心呼出一口氣,過去坐下,把驗血報告遞過去“麻煩了。”
魏行川接過來看了一會兒,原本放松的神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變得嚴肅,眉頭以肉眼可見的變化皺起,抬了抬眼鏡,直視文心的目光有些尖銳。
“你這個情況到底是拖了多久你父母知道嗎”
魏淮洲坐在外面走廊玩兒手機遊戲,本來以為還要等很久,才開了一局,剛才的護士又找了回來。
“洲洲,跟我過來一下。”
他舅舅是專家也是院長,從小魏淮洲就喜歡往這邊跑找他舅舅玩,一來二去,資歷長一些的醫生護士都認識他了。
“去哪兒啊”
“你舅舅讓你去驗個血然後去找他。”
“我也驗”魏淮洲一臉莫名其妙“我不是來看病的啊”
“好像是因為你那個同學,我也不是很清楚。”
“喔,行吧。”
魏淮洲心道不好意思了幾位老兄,我要掛機了,然後毫無心理輔導地收起手機乖乖跟著護士驗血去了。
等他進房坐下,才察覺他舅舅臉色看起來並不是太好。
“怎麽了”
魏淮洲拉了個凳子過去個文心並排坐下,被他舅舅這個臉色嚇住了,不確定地問“有這麽嚴重”
魏行川懶得理他“都等著。”
“喔。”
文心縮在一邊兒面不改色地玩手機,可只要是魏淮洲看一眼,就能發現這個看起來鎮定的人其實只是在手機桌面上亂滑一通,毫無章法。
像是一個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表面看似老練,實則慌得一批。
沒一會兒,護士送了驗血結果進來,並且在離開的時候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在他們倆身上來回打量。
魏行川只看了一眼,似乎松了口氣,便摘掉眼鏡揉了揉眉心“行了,自己看看吧。”
文心還沒動,魏淮洲已經動作飛快地把化驗單接過來,看了一圈沒找著重點。
正想問他舅幾個意思,目光一轉,定定落在雙方信息素匹配值後面的數字上,半天之後,才小聲發出一句感歎
“臥槽牛逼啊”
說著就把化驗單一轉,指著上面的數字一字一頓“看啊同桌,咱們信息素匹配值高達9997 ,你敢信傳奇故事都不敢這麽寫吧”
文心眼中詫異一閃而逝,眉頭很快又緊緊皺起,看起來並沒有覺得這麽高的信息素匹配度是一件好事。
“你們的信息素匹配值能高達這麽多,確實非常罕見,不過這也事關雙方意願,旁人沒有辦法強迫你們。”
魏行川頓了頓,嚴肅地看著文心“不過從客觀上來說,我必須要告訴你,文心,這是你最好的機會,你的身體已經快要對抑製劑產生完全抗體,如果你還是堅持使用抑製劑,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發情期不可控制的地步,然後,切除腺體。”
“”
“”
沉默的是文心,懵逼的則是魏淮洲。
“啥,啥玩意兒切啥”
“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你現在想要熬過一整個發情期,兩支抑製劑已經遠遠不夠了吧”
文心面色掙扎了一瞬,最終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不是,原來我是個擺設嗎”魏淮洲努力地試圖引起注意。
魏行川扶了一下眼鏡,總算將目光分給魏淮洲“擺設不至於,你還可以選擇做個移動人體抑製劑。”
“嗯”
“我長話短說罷。你同學因為初次發情期時出現意外,導致他信息素在發情期時會非常的不穩定,並且這種不穩定因為始終得不到安撫與日俱增,這種增加不僅體現在發情期,更體現在不停增長的抑製劑藥量。”
“換言之,現在他的每一次發情期,都需要比常人多幾倍的抑製劑才能將信息素壓下去。”
“過度使用抑製劑會帶來的傷害已經是其次,從驗血結果來看,現在他的身體裡已經開始出現未成熟的抑製劑抗體,這是一個非常糟糕的現象。”
魏淮洲這下明白了,若果放任抑製劑抗體成熟,就代表文心的發情期會變得無法控制。
“抑製劑失效的話,標記呢”
魏淮洲很願意積極思考解決問題“標記總不會也產生抗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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