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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中原中也眼底的警惕娛樂到了他,麻倉好道:「現在連普通人也知道我的存在了嗎?」
普通人?
被中原中也捏著脖子的吹石聽到這句話心底快速閃過一個疑問?
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異能力者是普通人??
那麼在這位大佬眼裡什麼是不普通????
吹石自問思考時連表情都沒有一個變化,但是站在怪物手上的少年卻笑了。
麻倉好改坐為站,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輕鬆的微笑道:「通靈醒靈,裁決鬼氣,肅正陰陽,平衡彼岸與現世,守護人間界的安寧,具有這等能力的人為『陰陽師』,而被陰陽師守護著的則為『普通人』。」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玩味起來,「但是想要殺你的人卻不是一般定義上的『普通』……」
不等他說完,中原中也眼神一厲,甩開吹石迅猛的如同一隻猛豹般撲上去,攜帶重力的一腳瞬間踢出音爆,空氣中的風壓吹得風衣獵獵,但攜帶有如此可怕力量的一擊卻被跟少年一起來的紅色怪物輕易擋住。
中原中也雖然對襲擊的成果不見滿意,但也成功阻止麻倉好繼續說下去。
「嘁!」目的是達成了,但是沒有傷到麻倉好的中原中也不滿意的操縱重力令自己輕飄飄落地。
始終含笑以對的麻倉好淡然看他,中原中也不懼的冷笑道:「靈視不愧是麻倉葉王傳承千年的力量,我剛剛想到的東西都被你知道了吧?能輕易看透人心的你就不要說什麼守護世界的話了,畢竟,千年來麻倉葉王二次試圖毀滅世界,這一次我也不認為你會選擇起別的路來。」
麻倉好不以為意道:「現在的陰陽道真是寬宏,五百年前像你這樣的知情者可是會被消去記憶的,不過是普通人的里世界居然可以知道這麼多關於靈界的事情,托你心裡想的那些東西的福,我也對五百年後的世界好奇起來了。」
「咳咳……」被中原中也一手扔出去的吹石艱難的爬起來,捂著喉嚨低低咳嗽,視線除了摔倒時的眼前一黑就沒有離開過這兩個人的交鋒。
靈道?靈視?千年來?毀滅世界?
光是零零碎碎聽到的一些東西就夠吹石混亂,但她意外的沒有驚訝,也許是打從她接受自己生活在一個有超能力,有妖怪的世界時,就想當然的認為存在於文字幻想中的存在,說不定在某一天會出現在自己眼前。
但是如今幻想成真,這兩個人的目標卻明顯都是她,實在是意料之外。
苦笑著站起身,竭力無視掉大腿上傳來的刺痛,她今天運氣不好穿的是條短褲,在這個曬的地面都冒油的天氣涼快是涼快,但是經歷過追殺逃跑,顯然遮蓋面積少防護就低的弊端顯現出來。被蹭掉大塊皮的小腿血淋淋且沾滿髒東西,不好好消毒是一定會感染,不過事到如今吹石也沒工夫去介意,她的注意力全在眼前這兩個可以輕易剝奪她生死的人物身上。
然而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麻倉好都沒有將注意力投向她,自顧自說劍拔弩張。
這樣的認知讓吹石沮喪,有生之年第一次感覺到從來和自己無緣的可怕經歷真的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為什麼齊木會說這是幸運,因為「弱小」可怕到骨子裡都會生出冷意與不甘。
如此想著的吹石沒見到麻倉好突然看過來的一眼,這一眼充滿笑意,不像是自打現身後就掛在嘴邊讓人只感到冷漠的笑意,而是夾雜著欣賞的趣味,儼然一副知道什麼的樣子。
麻倉好:「火靈。」
什麼?
吹石怔了徵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她遲疑著指向自己。
「我沒說你,」麻倉好似乎無語了一下,他拍拍身下幫他擋下中原中也攻擊的紅色怪物,嚴格說,這是天地間五種元素之一的精靈,他笑道:「不要紅色怪物,紅色怪物的叫,它是火靈,我的持有靈。」
「哈……」
吹石不知道怎麼回答,在今天之前,異能力者,還是持有靈距離她的生活都太過遙遠,說是有聽沒有懂都不奇怪。
中原中也不悅的說道:「麻倉葉王,你到底是出於怎樣的打算來找這個小丫頭的?她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需要你們黑手黨特意來殺她嗎?」麻倉好平靜的反問,「讓我說起來可能會很可笑,但她身上有著為神的潛力,雇傭你們的人正是看出這一點兒才讓你們來殺她,當然,你們會失敗也在他的接受範圍內。」
中原中也皺眉:「什麼?」
知道會失敗還要讓他們港口黑手黨出馬……等等,難道是試探?
「你想的沒錯,」麻倉好一直用那雙居高臨下的眼睛注視著中原中也,這毫無溫度的目光能令任何一個正常人感到絕望。
中原中也哪怕有著堅定的意志也在這氣勢的對沖中,有那麼一個剎那覺得自己正在被冰冷的目光與周圍的草木石頭同化,如此冷漠且喪失人心的眼神無疑於絕對的平等,他駭然的意識到為什麼里世界會傳出麻倉葉王第一世的死亡正是他庇護下的麻倉家動的手的傳言,因為麻倉葉王儼然變成了神,而不是人!
麻倉好冷眼盯著他,中原中也心裡想的東西他都知道,但是他需要在意嗎?火靈高大的身材霸佔整個天空,周圍的溫度明顯升高起來,他笑著道:「能將吹石給我嗎?」
他不需要在意。
看待螻蟻的目光比任何殺氣都來的震懾,中原中也不情不願的退後,讓出吹石的身影。
吹石一下子明白掉自己即將落入這個叫做麻倉葉王的人手裡。
剛出險境又入火海……
總覺得前途更難測了。
她心底苦笑。
但是被拉上火靈手掌的吹石卻覺得自己被他帶走比落到中原中也手裡強。
中原中也不可否認會惋惜的看待她,但要殺她也是真的,而這個人……吹石坐在火靈手上,和另一個盤膝坐著的人隔出一段距離,她幽幽想著,起碼這人看她像是在看有趣的玩具,玩具一般在玩膩之前是不會破壞掉的吧?
「呵,原來在你心裡我像是在看待玩具嗎?」
「呃……」
吹石尷尬的看向笑著轉過頭的少年,中分的黑長直露出一張正在成長期的少年面孔,他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反倒讓她什麼都不敢想。
麻倉好道:「別害怕,就像是你認為的,玩膩之前是不打算弄壞掉的。」
「……」
不可否認,吹石心裡鬆了口氣,悄悄往他那邊兒挪挪,火靈飛行弄出來的風被她所不知的方式擋在外頭,但坐的太靠邊,腳下萬丈深淵像是要拖著她掉下去似的,對高空不免疫的小市民難免腿抖,她苦哈哈的才意識到自己的兩條腿正在疼的打顫的事實。
「再過來些。」
吹石驚訝的看向伸出手來的麻倉好,麻倉好笑道:「我幫你療傷。」
吹石看看自己兩條已經沒人樣的腿,破罐子破摔的伸過去,「麻煩你了。」
「你適應的倒是快。」麻倉好用巫力治療好吹石的傷,連帶著她的右手。
擺脫繃帶束縛的吹石活動兩下胳膊,把髒兮兮的紗布收拾一下,撅著屁股從火靈手掌上扔下去,這麼一番動作似乎使她安定下來,她回到原本的位置抱起腿,看著麻倉好問道:「你的話,會告訴我吧?」
麻倉好挑眉:「嗯?」
吹石搔搔臉頰,不好意思的道:「我之前聽到你和中原先生的對話了,你和他都是為我身上的某樣東西而來的,但是他想抹殺掉我來破壞掉那樣東西,你則……呃,應該不一樣吧?」她偷偷看他。
麻倉好彎眸笑了起來,「總結的不錯,但是你可以更大膽點兒,直說我們是為你而來。」
「……這種瑪麗蘇女主般的待遇我怎麼講的出口…………」
很好的被吹石少女一臉的生無可戀娛樂到,麻倉好道:「自信些,你以後可是能成為神的人。」
吹石:「我之前就想說了,這到底是什麼設定?我怎麼可能成神啊!」
「未來日記。」
出乎意料,麻倉好這次沒選擇笑眯眯的附和過去,而是雖然使用著笑容,但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吹石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什麼?」
麻倉好眼底掠過一絲嘲諷,「神的遊戲。」
吹石:「……」
麻倉好笑道:「別那麼緊張,我會告訴你的,包括我會找你的原因。」
吹石抱緊瘦瘦的自己,明明不冷,但偏偏為眼前這個人的表情,神態打從心底的生出冷意,直覺瘋狂的發出警報,危險的神經幾乎一瞬間就斷掉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身體里存在的某個「外殼」咔嚓碎掉一小部分,屬於「吹石諾諾」的力量終於迎來得見天日的這一天。
麻倉好說話的聲音突然一頓,他一把抓向吹石少女的右手,在她驚駭的視線中,巨大的火紅色靈體瞬間消失,緊跟著在高達數千米的高空來了一場心跳的蹦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吹石少女嚇哭了。
卧槽,人性呢!說好的不玩壞我呢!
麻倉好倒是遊刃有餘的鬆開抓緊吹石少女的手,火靈在他的召喚下將他們兩個接住。
麻倉好抱臂望著跪在火靈手掌上不斷喘息的吹石肯定的說道:「這就是你的力量。」
個屁!
吹石無聲吶喊:你根本什麼都沒說!
弓道部部長是個黑長直的少女,模樣稱的上清秀,為人也是通情達理,也就是這樣,吹石才在當著劍道部大將的同時還能兼顧弓道部這邊兒的比賽出場人員,可今天不巧的是,弓道部部長似乎想要毀約?
吹石臉一板正打算說點兒什麼,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這件事並非小鳥部長的錯。」
入目一色赤紅,學生會會長赤司征十郎在小鳥晴之後走進班裡,吹石尷尬的從椅子上起身,「赤司君。」
雖然是同一屆,但和這位既是籃球部部長,又是學生會會長的風雲人物比起來,只是兼職兩個部門大將的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事實這還真是她謙虛。
赤司征十郎打量著眼前這個名聲不小的吹石同學,憑她能在入學考上壓自己一頭就能說明她的不一般,尤其是了解過她的家庭環境后,更是會對她的出色感到難以言喻的驚愕。震驚她能在養活自己的情況下兼顧學業,愕然她能讓洛山諸位校董同意她在身兼數職的情況下入學洛山。
雖然後者他自己也能辦到,但這和家世是離不了關係的,反之,如吹石這樣的人,實在是一個「奇迹」。
像是洛山這種高等學府,不會要求學生一門心思的死讀書,課後全面發展各項社團活動培養精英和他初中時期就讀的帝光中學理念略有相似,但在課程如此緊湊的壓力下還能兼顧社團活動已屬不易。
吹石其人居然仍有餘力在同時當著劍道,和弓道兩門洛山中學招牌社團的主將,更別說作為唯一一個「特例」在自己這裡挂號,證明她在活動結束后仍有數份兼職。就連赤司這種平時課業也不算輕鬆的人,都在第一次聽說的時候以無稽之談掃出思維宮殿,可等真相確認后,他對吹石這個人物萌生出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好奇。
好奇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當他親眼見到她時,一個短髮少女的利落形象取代掉腦海中留存的呆板大頭照。
短髮不到脖子的長度,深眸黑白分明,這是一個看起來就令人覺得生活愉快,充滿希望的陽光少女模樣,東方風味的五官則像是宮廷瓷器一般形成器物的冷感……不,兵器嗎?
眨眼的功夫,赤司腦子裡居然轉了這麼一大堆東西,但在吹石看來,學生會長不過是沖自己點下頭注意力就從自己落到一旁的弓道部部長身上。
赤司征十郎說道:「吹石同學由我來說服,沒記錯的話,小鳥部長正要去帶領弓道部成員晨跑。」
小鳥晴眼睛一亮,聽出赤司決定幫忙的意思,雖然不清楚一貫待人疏離有禮的赤司會長為什麼會主動插手這件事,但實惠總歸是自己拿,所以她也不追問,擺擺手,不給吹石拒絕的機會起身跑走,用那種裙擺不揚起來卻行走如飛的淑女姿態。
吹石:「……」
赤司征十郎:「可以和我聊聊嗎?」
眼睜睜的讓小鳥晴跑出視野,再追不僅失禮也來不及的吹石無奈回頭看他的時候,赤司征十郎這時已經落座在自己前方的座位上面,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啊。
吹石內心面無表情的想著,山田柚子回來得知她最崇拜的赤司大大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會不會高興的這節課都懸空坐?
距離椅子表面一毫米的鍛煉方式。
搖搖頭,吹石坐下,兩手交叉平放桌面,「赤司會長,照實說吧,我沒有多餘時間去參加弓道部合宿。雖然不知道小鳥部長為什麼擅作主張,但是我答應加入弓道部的前提就是除了比賽以外,我不會參加部里任何活動。了解我情況的會長大人你應該十分清楚,我參加比賽只是為了贏得比賽后的那部分獎金,畢竟我很窮!」
「……」赤司征十郎默默看著將「窮」說的理所當然的吹石,無聲感嘆過往十六年裡還真沒有那個人這樣對他說過話,不過想想吹石從小到大的成長環境,他也就表示理解了,但是……「你可以不參加合宿。」
吹石面露解脫的光彩,但赤司征十郎馬上壓下一座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