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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過來,我不是隨便的人 - 24.吹石!和好如初。字體大小: A+
     

    在吹石將自己為什麼找上他來的原因一一說明,南野秀一溫和的回道:「原來如此啊。」

    這樣一來,他的好說話反倒襯得吹石自己的心思多到不堪的地步,頓時萎靡不振道:「是我的錯,想當然了許多事情,幸好這次沒有害你暴露身份,不然……」嚶,她實在是難辭其咎。

    南野秀一好脾氣的笑道:「沒有這回事,只是還是希望吹石桑能夠保密,畢竟我轉世后就是南野秀一,沒有誰不是誰的說法。」關鍵是,你不要每天都守在學校門口了,不知道的人會誤會的。

    「這我了解。」

    吹石舉手保證。

    南野秀一微微頷首,跟她在校門口分別,吹石強撐起來的笑臉在徹底看不見人後一垮到底,氣勢洶洶的跑回自己家,不意外的在打開門后看見客廳沙發上多出一個人。

    「麻倉好!」

    麻倉好微笑:「還有趣嗎?」

    「有什麼趣?唔……」吹石眼前一花,身不由己的向前倒去,失去意識前只感到自己被一個人接住,接下來就人事不知了。

    麻倉好抱起吹石將她放在沙發上面,彷彿面具一樣的笑臉如同被一隻手輕輕摘下。

    「比想象中的慢。」

    冷淡的面容輪廓舒展出屬於平安京時期大陰陽師的絕代風華,他看著吹石右手發出以上意有所指的感嘆。

    「是身體承受不住嗎?」

    將手覆蓋在吹石右手手背上面,麻倉好不意外的發現自己留在吹石身上的式神迅速失去靈氣,變成再普通不過的一張白紙。

    靈力,巫力,式神,光是間接接觸就能消除掉它們的存在方式。

    麻倉好再將手拿開,拾起那張用來監視全部過程的人形式神,捏在手裡,隨意一抖,再一次賦予它巫力,不多會兒,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落地成形,慢吞吞挪動自己的身體扭到麻倉好身旁站好,對沙發上的吹石很是恐懼的樣子。

    被消除的具有單獨意志的個體會保留記憶,巫力和靈力則能通過人體重複再生,不過……

    麻倉好沉穩道:「不能保證未來會不會做到全部抹消的程度。」

    試想一下,把一個人的存在從親朋好友的記憶里除去,門牌姓氏消失,照片里定格的瞬間則變成空白,名為「XXX」的靈魂不入輪迴,不下地府,無神無高天,直白的在規則上抹去,命運的線也因此缺少一條,那麼淪落為被抹殺掉,不存在的存在的「XXX」又會怎麼樣呢?

    答案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

    多麼有趣啊……

    麻倉好想著想著笑了起來,目光停留在昏迷的吹石身上,慢慢伏低上身在她耳旁說道:「何等殘酷的力量,你可要好好培養出來。夢幻草的花粉是我用來了解覺醒后的你的媒介,但你的表現意外不錯。不過區區十次,藥物這種需要進入體內發揮作用的異物都能被排除乾淨,你的力量成熟的異常迅速。這次昏迷以後,你應該能做到類似戰鬥之類的活動。吹石諾諾,不要讓我等太久,你今後的表現我將十分期待。」

    輕飄飄的說完,他眼裡閃過戲謔的光芒,「我可是全部都告訴你了,」像是想起吹石三番兩次說他什麼都沒說的故意報復,麻倉好如此說完,懸挂在窗前的紗簾被吹到兩邊兒,原地只留一人,熟睡著的吹石在夢中似也有感應般的蹙起眉頭。

    皎潔的月色懸挂冷夜,一叢叢雲朵偶然飄過,輕易被賦予白紗般的縹緲模樣。

    巨大的火紅色靈體在吹石家窗前一閃而過,已經修學旅行回來的齊木楠雄不悅的收回凝視麻倉好消失方向的視線,內心猶豫一陣,還是瞬移著來到吹石家裡。

    前一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明作怪,自己一向平靜普通的日常驟然多出不少波瀾,光是被照橋心美這等神寵愛級別的少女喜歡上就足夠他疲於應對,別說還有「笨蛋」(聽不見心聲)燃堂和一群小妖精時不時的攪局,搞的他想趁著修學旅行自由行動時間去找吹石解釋都不行。

    吵架非他所願,但連續那麼多天沒法找人好好把事情解釋清楚就純屬於老天作怪!

    快半個月了!

    下定決心修學旅行結束后就去和吹石道歉外加說明情況,但是旅行時期的不順似乎根本沒因為回到學校而解決,反倒日益嚴重。

    齊木楠雄覺得自己這幾天事事不成不說,光是最近路遇橫禍的次數就實在多到讓他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這些年一直害的吹石倒霉的經歷莫不是被誰轉嫁到自己身上了?

    像是中國某句古老諺語說的那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齊木楠雄忍不住腦洞大開,但在數次沒找到人反而撲個空后他也冷靜下來,找准機會一次出手,例如此刻!

    吹石迷迷糊糊醒來一陣飯香在空氣中流動,撲鼻的煎蛋味道,還沒吃到嘴口水先分泌出來,廚房裡傳出的動靜是那麼熟悉,她連眼睛都沒睜嘴巴先張開喊道:「多加沙拉和番茄醬!」

    廚房裡切菜的聲音一停,然後繼續動作起來。

    吹石覺得老困了,恨不得再睡過去緩解精神上的疲憊,但是空空的肚子則告訴她必須吃東西,不吃東西是想餓的做噩夢嗎?

    糟心的被身體喚醒的經歷不下於跑一趟廁所搞的早上沒法睡到自然醒般鬱悶。

    睡眯起來的眼睛轉動半周,終於掀開一條縫隙來。吹石抓著四翹的短髮遊魂似的坐直身體,目光發虛的晃來晃去,細看過去會發現她視線連焦點都沒有,完美擴散成睡眠不足的模樣。

    「啊哈!」

    捂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用力揉揉臉,吹石方打起精神並一眼看到桌面上擺著的紙條。

    桌面上便簽本里扯出來的一張紙卻因為書寫人優秀的字跡增加無形價值。

    不用想,吹石認識的人裡面有一手好字的不少,但結合實際情況,這紙條十成十齣自麻倉好之手。

    我看看都寫了什麼……

    吹石沒啥心思的拿起紙條仔細端詳,過了一會兒,她把紙條摔在桌上,果然自己昏迷和麻倉好有關係!

    憤怒在吹石這裡就是無柴的火焰,她幾乎是剛在心裡罵完這句話,很快就被飢餓奪去注意力,捂著肚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直到這時,她還沒意識到廚房裡忙碌的那隻剛和自己吵過架。

    沒辦法,青梅竹馬嘛,兩人間的關係太過親密和默契,所以許多狀況放到他們身上壓根不可相提並論。

    麻倉好把她昏迷的原因是夢幻草食用過多,人類身體一時承受不來所以昏迷調節的字樣通過留書的方式在吹石這裡過過一遍,省的她明天特意跑一趟醫院檢查身體,但他得出來的更深層次的東西卻一點兒沒有透露,包括吹石昏迷時他說過的話。

    這一點兒也不知道吹石發現沒有,但光從她悶不吭聲的找出漫展后弄到手的電話號碼就知道她也不是沒有防備。

    「學姐說她遠方堂弟看得見妖怪,家族也是蠻大的除妖世家……」吹石一面把電話號碼輸入手機裡面,一面嘀嘀咕咕著目前所知的信息,當保存兩個字在屏幕里彈出來后,她突然想到有關於未來日記的問題。

    沒記錯,自己也應該有個「日記」?

    抱著不明覺厲的心態點開從沒使用過的手機日記,頓時一排記錄接連不斷的蹦出來,乍看起來和企鵝群似的。

    一個個看起來不像是人名的名字迅速在吹石眼前飛速閃過,包括他們當前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以及部分內心想法。

    三明治做的很快,齊木楠雄端著盤子和牛奶上桌時,吹石只來得及掃到一句「三日月,你是要弒主嗎?」的質問便匆匆把手機合起來,乖巧等投喂。

    圍著圍裙的齊木楠雄盤腿坐下,把盤子往吹石那邊兒推推,等她拿起馬克杯才暗地裡給自己打氣。

    不過是個解釋,沒問題的,你可是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

    齊木楠雄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的喊道:「吹石……」

    「和好吧。」

    吹石淡定的喝著牛奶道,反襯出齊木楠雄背後的電閃雷鳴。

    好快!為啥?一杯牛奶嗎?做的很好喝嗎?不是說女孩子是很容易生氣,很難消氣的類型嗎??

    槽點太多,齊木楠雄選擇沉默和面無表情並給畫面賦予一排「……」。

    過了好一會兒,吹石已經開開心心啃第二塊三明治了,齊木楠雄艱難的聲音遲遲傳來。

    「為什麼?」

    「和好了你不高興?」

    吹石瞥他。

    齊木搖頭,他本來就是來道歉的,怎麼可能不高興,只是……

    吹石收回視線,不以為意道:「你是覺得我應該再生氣點兒?」

    齊木迅速搖頭,他可不想自找麻煩,就是……

    吹石「啊嗚」一口吃掉最後的蔬菜火腿雞蛋三明治,舔舔手指上的番茄醬。

    「本來想著你不來見我的話,就讓冷戰無限延長下去吧!」

    齊木楠雄:「……」

    「但是你來了。」吹石抱著腿噗噗笑道:「我也沒有理由替你做出決定了啊。」

    齊木楠雄意識到吹石說的是什麼意思后臉上飛快閃過一絲詫異,吹石看他一臉吃驚的樣子發笑。

    吹石道:「我前桌說的對,打著為你好的名義剝奪你自身選擇的權利是最噁心的了,所以你來見我,我也將這個權利還給你,齊木,你會選擇不顧自己安危的保護我嗎?」

    她坦然直視齊木楠雄的雙眸,黑色眼珠像是瑩潤易碎的黑曜石一般分明,清澈的讓齊木楠雄少有的生出躲避的念頭。

    但是齊木心裡也有一股意志存在,所以他沒有躲避,視線相對,臉上的表情是無奈的縮寫,但嘴角卻翹起肯定的弧度,接著,他發下在知情者眼中異常沉重的諾言。

    「是。」

    齊木楠雄回道,並在這一刻,將一名少女的安危和地球畫上等號,成功的在超能力者的世界里分別擲於天平兩端,保持近乎荒謬的平衡。

    吹石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眼也不眨的回道:「我也一樣。」

    齊木楠雄見狀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再惹吹石生氣了,然而事實證明他放鬆的太早。

    「我想保護你,齊木。」

    吹石坦然的說著自認不是情話的情話,「你可以說是我最重要的人,所以我即使比你晚的踏入這個超常的世界,我還是想要保護你,但光是初初接觸所察覺到的東西就足夠我意識到,與超人的能力相伴而生的是何等可怕至極的危險。而我既然已經被卷進去了,可你還沒有。齊木,我想保護你,真的,叔叔阿姨也不想看到你遇見危險。」

    「……」

    說是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是槽點……齊木楠雄儘力面無表情,十分想說一句——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力量。

    可是吹石向來懂得怎麼讓自己的青梅竹馬無言以對。

    「就像是我出事你會擔心,我也是一樣,」手掌覆蓋到齊木楠雄放在桌面上的手背上面,低垂著的眼睛在齊木的角度看來是靜謐的深度,她平靜中帶著無法動搖的堅定,「我發誓我會回到你身邊,也請你再給我一些信任,保護好你自己。」

    吹石:「可以嗎?」

    「……」

    都說道這份兒上了,怎麼拒絕得了?

    齊木楠雄一臉無表情,在吹石看來已經成了。

    「好吧,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成了!

    吹石喜笑顏開,搶過齊木給自己做的三明治小口小口慢慢品嘗,時不時來一口牛奶愜意的不行。

    齊木楠雄看著這樣的她,默默想著,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如同吹石了解齊木,齊木楠雄怎麼可能不知道吹石對自己的擔憂也是真心實意的?雖然不清楚自己的實力這件事充滿槽點,但吹石的決定並非不是個辦法,不說別的,她的力量已經無法再被自己封印。

    沒錯,上一次麻倉好的意有所指,以及之後的種種跡象表明,本該十四歲覺醒的吹石為何延遲到十六歲才出現異常,正是因為有著擁有神的力量的青梅竹馬齊木楠雄出手。

    嚴格算起來,那也是吹石自己同意后的舉動。

    具體場景是這樣的。

    照舊拿著自家媽媽給的東西來敲門的齊木楠雄在吹石開門的一瞬察覺到她身上比以往更加活躍的氣息,出於謹慎考慮,他問起吹石如果自己有著能夠顛覆世界的力量,她是選擇當個普通人還是乾脆做個超人?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之所以能成為青梅竹馬還友好相處多年,骨子裡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是不用說的。

    吹石當時咬著大福含糊一陣,果斷回道:「普通人!」

    妥了。

    當天晚上,齊木楠雄夜闖少女閨房把她乾脆利路的封印上。

    時隔兩年,再一次被迫回想當年,吹石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先不說你大半夜的跑我房間里,看到我的睡衣,就說你是怎麼想的?一件閑聊的小事能當真嗎?」

    聽到睡衣兩個字,齊木楠雄耳朵紅了一下,低咳一聲,故作鎮定道:「正因為是閑聊才可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

    「……說的也沒錯,不過是不是太獨斷了?」

    「我說是就是。」

    「暴君啊!」

    吹石笑得癱軟在地,沒一會兒,磨蹭磨蹭到齊木身側,一後背撞齊木身上形成背靠背的姿勢,仰著頭說道:「齊木啊。」

    身姿筆直承擔吹石全身重量的齊木楠雄面不改色道:「什麼事。」

    吹石嘿嘿笑了兩聲,「沒啥,就是想叫叫你。」

    齊木楠雄:「……嗯。」

    吹石抱著暖暖的牛奶昏昏欲睡,齊木楠雄單手托著馬克杯沉默一陣,轉頭對她道:「我該走了。」

    「現在?不留下來嗎?」

    「……」

    就是知道她什麼都沒想才郁悴的齊木楠雄無情的站起身,任由背後的人差點倒在地上,居高臨下的俯視道:「別對別人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吹石抱著牛奶純潔眨眼:「誤會在哪裡?」

    齊木楠雄語塞,但是和吹石相處多年的嘴炮也不是吃素的,當場反問道:「你理解的留下來是什麼意思?」

    吹石歪頭,在這個時候她表現的分外乖巧。

    「當然是你在客廳打地鋪,我在主卧睡覺嘍。」

    你看?和她較真可以嗎?!

    齊木楠雄心塞的搖頭,再一次重複,重音:「我走了!」

    「好啊,不送。」

    吹石揮爪子。

    「砰。」

    大門開合的聲音不算響,但對吹石來說卻襯得房間里更為寂寞,她懶洋洋的像是一隻蛞蝓一樣委到地毯上面,馬克杯順手放到不礙事的地方,轉過身,平躺著望著屋頂,伸出手指把雪白的天花板當做畫紙畫著圈圈。

    所以自己喜歡把東西買回來屯屯屯。

    因為實在是太「空」了。

    第二天一大早。

    吹石照舊提著書包上學,開門時撞見對面同樣走出來的齊木楠雄,好久沒有在這個時間點遇上的青梅竹馬彼此對視一眼,後者開心的舉手招呼對方的名字,而前者搖著頭,嗯了聲算作回應。

    吹石愉快的和齊木楠雄結伴同行,等到相攜著到達分離的路口,他不放心的道:「你的手套明天會送到,以及……有麻煩不要自己硬抗。」

    在微涼的夏日清晨里,他的聲音顯得過於溫柔,吹石失神了一瞬間,很快反應過來連聲「嗯嗯」,天知道這些天以來她為了防備左手作怪廢掉多少精力。

    「還有……」

    沒想到齊木看她這個樣子越發不放心,像是再準備叮囑點兒什麼的樣子,吹石連忙揮手:「洛山關校門一般是很早的,我記得PK學院比我們這邊兒自由,齊木你可別害我遲到啦!」

    齊木楠雄頓時死魚眼看他,「你想不想嘗試一下真正的『遲到』?」

    「……」聯想到剛剛從齊木這裡知道他有著瞬移到世界各地的超能力,吹石連忙收回從大西洋那邊兒往日本趕的悲催幻想,乖乖道:「當然不想!」

    「哼。」

    齊木楠雄也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而且繼續下去說不定會碰上那幾個自己不想遇見的人,稍作考慮,他放吹石自己去學校,自己則踏著穩健的步子走向另一頭……

    「嗨!哥們!」

    果然。

    齊木面無表情的被一個有著屁股下巴,雙色頭髮的高大男人摟住脖子。

    燃堂力,心靈感應無效,但不是擁有「超能力無效化」這等天敵般的力量單純就是個笨蛋,所以腦子空空什麼都不想也讓自己完全沒有下手的餘地。

    接著,燃堂既然來了,其他人也快……

    「啊,這不是齊木嗎?」

    「咦?齊木君嗎?」

    「是齊木啊!」

    ……

    神啊,還我一個平凡的日常吧。

    最討厭異常的齊木楠雄被一群一看就不怎麼普通的人環繞簇擁著走向學校方向,他自己則滿心生無可戀。

    ……

    吹石暫時不知道小夥伴在學校里還有這種地域難度的考驗,她正面對赤司征十郎的臉產生可怕的錯覺。

    總、總感覺他有點兒像我家的小夥伴?

    以前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問題,一是說起來不太好,吹石從來沒有把幫過一次的人放在心上過,典型的施恩不望報以至於連臉都忘了,二是一起長大的交情總不至於認錯人。

    但是隨著跟赤司關係的愈見深厚,吹石逐漸注意到過去忽視的小細節也不難理解。

    比方說,同樣的粉色頭髮,不過赤司的略為赤紅,相似到近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只不過齊木的更為無感情,還有身高……

    咳,吐槽一個悲催的事實。

    齊木楠雄在和青梅竹馬的相處過程中,各項能力都能穩壓吹石一頭,除了身高……嗯,沒錯,除了身高。

    也許是打小到處打工,干體力活的關係,吹石的身高抽條速度十分不科學。從漫展那次就能看出來,一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就能將她拱上一米八,和黃瀨這種成天打籃球的貨平分秋色,可見她的原始身高起碼一七二。

    只是,當學校體檢結果出來之後,足以藐視大半男性的178三個字彷彿被血染成的,這簡直是在科學特定的長高期以外也在生長的逆天素質!以至於全班男士對她齊齊露出望而生畏的悲傷表情。

    順說,吹石剛得知時臉色也很是微妙,不為別的,小夥伴八成鬧脾氣。

    有了這份數據打底,她看赤司的方式是低著頭的,不過赤司比她想的要狡猾的多,他普遍在雙方達到平視的距離后停步,言行舉止紳士的使人聯想不到他也很在意身高←

    像是這回一樣靠的如此近,吹石第一反應是赤司變性了。

    赤司征十郎仰起頭看她,悄聲吐出幾個字。

    「放學,學生會。」

    接著擦肩而過。

    吹石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一樣,和赤司配合良好的互相點個頭,以詮釋兩人在學生間略為熟絡的關係。

    整個下午,吹石筆尖戳著課本,心思卻徹底從黑板前的老師身上飄忽到赤司的有話要說上面。

    可以想象,赤司會這樣鄭重其事的,八成和學園都市有關。

    是又出什麼問題了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在無人的教學樓里敲響學生會的大門,聽到回應的聲音,吹石抬手推開門走進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赤司在傍晚夕陽下的那個轉身。

    整潔合體的校服裝扮襯托出他比未經世事的學生更多的穩重與驕矜,含蓄有禮的□□則在不知不覺間打造出附和赤司家絕對地位的下一代掌權人。

    他的心情很不好,吹石想道。

    下一刻,赤司的話證明她沒想多。

    赤司征十郎嚴峻道:「吹石,學園都市裡有人死了。」

    「死了誰?」

    想也不想,近乎本能的吹石甩出一句疑問,然後迅速反應過來。

    「等等!你說的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不對,如果是暗地裡你不至於神情這麼嚴肅,那麼……是明面上?學園都市終於要倒台了嗎???」

    赤司征十郎先是無言的看她一眼,隨即沉下臉來。

    「垮台與否還不清楚,但是學園都市裡發生了某些重大的變故,我父親正在積極尋找線索中,可是人已經死了。」

    以前學園都市不管怎麼鬧,死人這樣的事情總會被狠狠壓下,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將學園都市視作超能力者的聖地。但是現在光明正大的連新聞都播放出來,涉嫌人命案的學院無論怎麼彌補都沒法再達到出事前的高度。

    這不是偏見,而是單純的以學生教育方面考慮,哪家家長會樂意把孩子交給一家出過死人案子的學校?

    世情如此,所以赤司與吹石才感到奇怪,因為學園都市這種藏著見不得光試驗的學校,最重要的就是捂緊身上那層光鮮亮麗的皮,像現在這種狀況,處理不好很容易造成學校信譽大幅度滑坡,等同跌宕起伏的股市,一旦跌破零點,那麼……

    「新聞上大張旗鼓的播報他們拚命隱藏的部分也沒法阻止,這隻證明了一點,他們自顧不暇了。」

    吹石冷靜的提出這一點兒,然後托腮問道:「赤司,還有沒有別的消息?」

    赤司看看她,頷首道:「有。」

    接下來吹石毫不意外的聽到一出超能力者大戰異能黑道的王道漫畫劇情。

    先不說學園都市是怎麼和黑手黨交惡的,赤司口裡那個穿著復古式黑大衣,小馬甲,個子不高,但戰力極高打的超能力者學院出動lv5能力者阻止對方的傢伙怎麼和追殺自己的中原先生有點兒像?

    啊呀,不好,要叫中原中也!

    也不知是不是第一印象固定了的錯,反正吹石提起那個差點兒要了自己命的傢伙,第一反應還是叫對方中原先生。

    沒辦法,那麼帥!

    吹石光明正大的在赤司面前走神,他無奈的來到她旁邊兒坐下。

    「吹石。」

    省略掉同學和敬稱,按照日本人的習慣,這代表兩人的關係十分友好,再交往下去省略掉姓氏直呼名字,別懷疑,這倆關係好的一定超乎尋常。

    不過現在先把自古以來的禮儀規矩放到腦後,首先值得關注的還是赤司征十郎從不說廢話這點兒上。

    吹石立馬嚴肅道:「黑手黨VS學院派,這不是非常好的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嗎?」

    赤司征十郎搖頭:「沒那麼簡單,父親也要擔心學園都市臨死反撲。」

    怕的不是有實力有能力的超能力者集團,這頂多令人忌憚。嚴格說起,國家力量的結晶——軍隊,始終有著平民探究不到的隱藏部分,動起真格來,學園都市一夕覆滅並非難事,但一個有實力有能力並且瘋狂起來的超能力者集團才是真正的棘手。

    因為永遠不知道在把他們消滅乾淨之前,這些人會給周邊帶來怎樣的破壞,這才是上位者承受不起的後果。

    所以赤司征十郎正經的吐出一個中國的四字成語。

    「魚死網破。」

    無論是發音還是口氣字正腔圓到放個中國人在此都會誤以為他是老鄉的地步。

    吹石訝異的看他一眼,沒想到赤司也以同樣的眼神看過來。

    交鋒之後,吹石舉手投降,「我給一家中餐館打過工,老闆娘是中國人。」漢語就是那時候學的。

    赤司征十郎點頭:「家父很崇尚中華文化。」帝王學,厚黑學等等帝王教育伴隨整個童年,中文也是那時候學會的。

    兩人默默對視一陣,自覺的分開視線,再次回歸正題。

    吹石:「死了多少人?」

    赤司征十郎面不改色的爆出一個雙數:「八十六人。」

    吹石心底沉了一下,捏捏鼻子,低聲道:「學生呢?」

    既然有這麼大的傷亡又是學校,學園都市裡的學生們恐怕處境不妙。

    這點兒上,倒是沒有如吹石所想的那般慘烈。

    赤司征十郎搖頭,「死去的多是學院方的保安和私人軍隊,學生倒是沒有受到打擾。」

    吹石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心裡頭那點兒違和感總算消失了,但是她剛這樣想,赤司的聲音穩穩傳來,「但是LV5級的超能力者學生中有一位失蹤,還有一位擁有瞬移能力的學生被牽連進學院和黑手黨的戰鬥中,目前行蹤不明。」

    「……」吹石松下去的那口氣一下子上提到腦子裡,她無意識咬著嘴唇道:「你知道黑手黨和學院對上的原因嗎?」

    赤司征十郎意味不明的看她剛想搖頭,但他放學后一直開機的手機突然響起,看眼屏幕上的父親兩個字,他對吹石做了個稍等的手勢,拿起手機到屋子裡的角落裡接通。

    「父親。」

    接通后的一瞬,赤司沉穩的聲線毫無阻礙的傳到吹石耳朵里,她詫異的收回放到那邊的目光,父子兩個對話啊……抬起手捂住雙耳以示自己沒有偷聽他人家事的清白。

    等到赤司神情凝重的接完電話走過來,不出意外的被吹石現在的造型震了震,變得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被打岔到天際。

    「吹石?」

    吹石眼珠轉動一圈,緩緩定格到他身上,歪歪頭,發現他已經打完電話,立馬將手舉起來。

    「我沒偷聽哦!」

    非常有禮貌的示意自己的清白。

    赤司忍下嘴角上揚的慾望,在她對面坐好,兩手交叉放在雙腿之間,舒緩的神情不再像剛開始那般緊張,但也隨著他吐出的字句蒙上一層陰影。

    「我在剛才知道黑手黨會和學院對上的原因了。」

    吹石跟著正色起來。

    赤司征十郎道:「橫濱港口黑手黨的總部被人破壞過,他們懷疑和學園都市有關。」

    「不可能!」吹石肯定是反對的,「荒謬,就算是黑手黨也不會胡亂攀咬,像是追查總部被破壞的兇手,難道不該是誰有嫌疑這樣做嗎?要是以誰有能力做判斷的話,那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赤司征十郎安安靜靜的等吹石說完,沉著的拋出一句。

    「黑手黨瘋了。」

    吹石瞳孔乍然收縮。

    「準確說不這樣做出態度,港口黑手黨建立這麼多年,敵人比我們所知的還要多,難保不會有人覺得這是個機會。」

    赤司征十郎平靜的補充出下一句,對吹石解釋道:「何況港口黑手黨與學園都市之間也有可能存在我們不知道的黑色交易,再不濟異能力者與超能力者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一直和平的?同是天生具有不一般能力的存在,矛盾從他們知道世界上有另一種相似又不同的力量時就滋生出來,彼此排斥到戰爭,一貫延續著古往今來的歷史走向。」

    「你說的對。」吹石煩躁一陣后倒是一針見血的抓住重點:「關鍵是港口黑手黨為什麼要選擇學園都市?理由呢?挑起兩方戰火的好處,鬧得人盡皆知也不在乎的原因?」

    赤司沉默下來,一本正經的搖搖頭:「我還需要繼續調查才能找到真正的癥結所在,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多加小心。」

    「我?」

    「嗯,你前一陣子不是被港口黑手黨的人追殺過嗎?」

    吹石指指自己,疑惑的表情聽到赤司接下來說的話后尷尬著搔搔臉頰。

    「你也知道了啊……」

    怎麼可能不知道,都上電視了。

    赤司征十郎不去看她,淡然道:「雖然報道的人將畫面中的角色都用軟體模糊過身形,但我和你認識,發現是你並不奇怪。」

    「……」

    「總之,你最近小心。」

    赤司征十郎站起身,這時屋外的夕陽近乎全部沒入城市的邊界,遠方的天空僅剩几絲餘光照亮窗沿,他分外有風度的送吹石回家,也讓吹石見識一下世家公子上下學乘坐的豪車。

    不說別的,坐墊都是真皮的!

    吹石下車后,在司機關車門前抓住車門上端,拿出打架的身手探身回車裡。赤司征十郎的眼前幾乎是瞬間多出一個吹石來,弄得他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都不免表情暫停一下。

    吹石彎眸在他耳邊吐息道:「今天謝謝你。」

    赤司找她之後所說的那些東西明明和暗殺他的案件無關,準確說,上一次通話結束后他們之間應該再無關係。但這次會面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不知原因和港口黑手黨有關聯的吹石。

    赤司擔心她的安危,所以特意給她傳達出某些訊息,為的是不讓自己遇到危險。

    這份情,吹石領了。

    說完悄悄話,吹石起身沖他擠擠眼睛,然後不好意思的向一旁關車門的司機道歉,得到對方不在意的回應后蹦蹦跳跳的走向自己家。

    這時夜色正朧,赤司征十郎靜靜的等到視野之中再沒有那個少女的影子,這輛停下許久的豪車方緩慢啟動,開出住宅區的狹窄巷子,湧入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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