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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遇暴雨 - 第142章 (修訂2)字體大小: A+
     
    出院,代表著危險。

     劉綜說警方可以給倪藍安排住處。但倪藍拒絕了。

     “關樊找到了嗎?”

     “還沒有。”

     “你們內部還有些問題,我還是自己藏起來安全一點。”倪藍道。

     “恐怕我不能讓你自己藏著。祝廳已經申請督查小組進駐,內部問題會解決的。”劉綜道,“我們還沒有找到保羅的蹤跡,國際刑警那邊也沒有Bird更多成員資料,也許他們已經入境,那個暗網的懸賞令,你還是重視一下。你父親當初就是因為那個去世的吧。”

     倪藍點點頭:“是啊。當初確實是。”她想了想又笑笑:“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當初他得隱藏身份,現在我光明正大。當初保羅謹慎小心,現在他已經鼓脹瘋狂了。當初是在歐洲,現在可是中國。”

     “對瘋狂的人就更得小心。”

     “所以可以批準給我一支槍嗎?”

     “可以申請持槍特警貼身保護你。”

     “那還是算了。”倪藍道:“我每天跟你報個平安。你可以隨時聯絡到我。案子都到這步了,我們就不要把精力花在跟合作夥伴的鬥智鬥勇上,你看如何?”

     劉綜最終還是同意了,但他提醒倪藍:“安分守己,別出任何差錯。不要越界,不要違法,不要偽造證據,不要去黑別人的手機電腦,不要被對方抓到任何把柄。你受到的任何質疑和指控,都會損害你對秦遠的指控。”

     倪藍出院那天,她聽說歐陽睿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了。但她沒能去看看他。

     警察引開了記者,倪藍喬裝好,騎上了藍耀陽給她送來的自行車,自己悄悄走了。感覺有點像當初她失憶後的日子,不過短短幾個月,生活的變化真的太大了。

     娛樂記者還是對倪藍出院進行了報道,但是照片上沒有倪藍,只有醫院病房窗戶和醫院大門的照片。倪藍偷偷跑了,倪藍去了哪裡?真的會有殺手殺她嗎?

     有娛記去采訪警察,問警方對倪藍有什麽保護措施,又問警方案件有什麽進展,被訪問的警察說無可奉告,請聯絡宣傳科。

     不過雖然警察沒說什麽,但記者們還是挖出了不少東西。

     倪藍出院前後幾天,警方解除了一些被調查者的人身限制,鋒范的一些藝人、經紀人,助理、宣傳等都在此列,薑誠合作項目的公司人員、瑞盾公司人員等等,按調查問話的進度,一個一個的處理,結束調查的人員終於都松了一口氣。

     娛記們拍不到倪藍,就拚命拍涉入其中的各家娛樂公司,。其實大家對所知都有限,有些人根本沒搞清楚被調查了什麽,反正警察問什麽答什麽。

     這一波報道出去,警方又遭非議。

     有人聲稱警方之前胡亂抓人應對嚴峻局勢,又因為社會監督的壓力現在放了人。倪藍無語,所以娛樂圈小染缸的人心還不是最複雜,社會大染缸的人心才複雜。嘿,抓人也是你們逼的,放人也是逼的,就不能是人家依法查案?還按你臉色辦事呢,你臉色藏在網線背後,誰知道你是誰呀!

     倪藍總被人黑,看見這種黑子真是不能服氣。

     倪藍出院的那一天,還有一個大動靜。

     那就是遠博集團發聲明了。

     遠博集團表示在無人機襲擊當日,警方到公司來,聲稱需要公司董事長兼CEO秦遠對案件的支持和配合,闖入會議室打斷了正在進行中的會議。秦遠相當合作,中斷了會議試圖幫助警方解決問題,但警方卻在沒有任何證據和相關合法手續的情況下,限制秦遠和公司其他人員的人身自由,並強行將秦遠帶走。

     聲明上面把事發時間和具體內容,涉及的人物等等說得清清楚楚,並表明目前遠博集團業務未受影響,秦遠的職務暫由副總裁代理,公司運行一切正常,請各合作方安心,並敬請大家勿傳謠勿信謠。

     關於秦遠涉案一事,遠博集團正密切關注進展,並由律師跟進調查。

     聲明還說目前遠博沒有收到警方的任何正式相關通告,對秦遠的指控隻限於倪藍在直播裡說的一句話,以及當初倪藍在失憶狀況下的一句證詞,她說看到秦遠出現在與她車禍相撞的女警官關樊車中,且是秦遠駕駛車輛將她撞了。

     律師已經取得倪藍所訴證詞裡的時間點,即9月9日晚十點左右秦遠先生的行蹤證明。當晚秦遠先生一直都在家中,有秦遠先生小區的監控錄像為證。當晚8點,秦遠開車回家。經地下停車場電梯上樓。9點45分,秦遠下樓丟垃圾,9點47分上樓,之後再沒有出過門。

     監控顯示倪藍的證詞是不真實的,秦遠先生及律師都認為這應該是因為她的腦部受過的損傷所造成的錯誤記憶認知,希望她並非惡意撒謊指控。但也不排除向她追究因她的虛假指控而造成的名譽傷害及公司財產損失。

     另一方面,殺人直播裡倪藍在其什麽恐怖殺手,必將繩之以法的言論中提到了“秦遠”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否是指遠博集團的董事長秦遠,還是別的同名同姓或是名字發音相同的人,又或者是倪藍的記憶損傷和妄想症狀還沒有好,這個需要警方和醫療機構的進一步確認。

     遠博集團一直遵紀守法,對員工操守和對公司業務執行都有嚴格要求。遠博和秦遠先生會積極配合警方的調查,查清事實真相,也願意給倪藍提供醫療幫助。

     遠博的這個聲明陳述得情緒平穩,沒有指責任何人,但在描述的細節裡,卻把警方和倪藍的錯誤講得清清楚楚。

     有共同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網上對警方不滿的輿論就全轉為了對秦遠的支持。而遠博集團也非常會帶話題,不罵人不吵架,有理有據,以理智平和的形象積極帶動著節奏。

     我們支持公正執法,我們對違法行為強烈譴責。如果我們的董事長違法了,請提出證據,我們集團絕不會容忍和包庇。

     罵警察的當然站在秦遠這邊,而支持警察的也沒辦法指責秦遠,因為警方一直沒能拿出證據來。對於遠博集團的聲明和隔空喊話,警方沉默。

     但這事裡頭必定得有人是錯的。

     只能是倪藍了。

     於是罵警察的也罵倪藍,支持警察的也質疑一下倪藍。

     倪藍是不是真的精神上有些不穩定的狀況?她好像一對著鏡頭就容易興奮,喜歡引人注目,喜歡誇誇其談,嘩眾取寵。打架人家是真的會打,身手也真的很好,但她的精神和心理狀態真的沒問題嗎?

     「靠,她怎麽精神有問題,她去救人了呀,她還因此惹了幕後殺手,人家懸賞追殺她啊。」

     「可到底誰來殺她?這是不是自導自演?是不是普通的爬床醜聞、綜藝成名都不能滿足她了,要搞出點變態勁爆的消息來?這樣她才能找到存在感?」

     「所以她自導自演讓無人架掃射自己嗎?你真有病。」

     「可是不是很假嗎?那樣打都沒打中她。」

     「其實很簡單的,警方破案,把凶手抓住,公布真相,事實就了結了。這麽大的事,眾目睽睽,要查還不容易。但現在警方隻說重視,隻說要查,查到什麽了嗎?是真的這麽沒用還是有什麽別的情況?」

     「警察查案,相關案情不便公開以免影響調查這是很正常的。但倪藍什麽都不說才奇怪。遠博都那樣點出重點了,你指控人家殺人,害人家被捕,你的證據呢?別說有失憶症,就是正常人,也不空口白牙地指控別人是罪犯吧。人家監控證據都拿出來了,你倪藍也該給個聲明吧。還有視頻裡的追殺令是怎麽回事,她說什麽子承父業怎麽回事,她會不會給周圍人帶來危險?她有什麽舉措,這不該跟大家交代一下嗎?」

     李木看完網上那些評論,忍不住給倪藍發信息:“藍哥啊,你是真牛逼。你的黑錦鯉體質,居然對秦遠也有效。”

     黑了自己,帶旺別人,連秦遠都能帶旺,真是厲害了。

     倪藍也氣得要死!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大家的腦子是被驢踢了?但是她讀完那些評論,竟然也覺得很有道理。

     啊啊啊啊啊,她又要暴走了。

     想起自己對著秦遠那張惡心的臉共處一室坐了那麽久,自演自話被他那種眼神盯著,最重要還不能給他一拳,太生氣了!

     “我真的生病了。”她告訴藍耀陽,“自從跟秦遠見完面,我的拳頭一直很癢。”

     藍耀陽正在給她鋪床。聽得她這話,丟給她一個枕頭。

     打枕頭有什麽意思,倪藍呲牙,把自己跟枕頭一起丟回床上。

     藍耀陽把她拎下來:“還沒鋪完。”

     倪藍抱著枕頭在一旁等。

     她當然不能再住藍色豪庭,而藍色豪庭方面也擔心自己成為目標,總經理簡直是泣淚血書向藍耀陽和藍高義同時陳情懇求送走倪藍。

     倪藍從出院後就沒能回去,她直接去了藍耀陽給她安排的新家。

     雖然倪藍自己也覺得再回去不合適,但是被人趕真的很不爽,加上又在秦遠那兒受了氣,倪藍怒氣衝衝叉腰遙指藍色豪庭方向:“我一定會回來的!”

     藍耀陽把她拖進了屋子。

     藍耀陽找的是城西獨棟小別墅,這裡住戶少,房子與房子之間隔得有段距離,周邊是一大片花園。

     “這又是你跟朋友借的?”

     “買的。”藍耀陽道:“用紅姨的名義買的。等事情結束,送給她和孫叔養老吧。”

     真大方啊。倪藍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

     現在倪藍抱著枕頭看藍耀陽鋪床,更覺得他好。

     藍耀陽安慰她:“這幾天都別上網了,看那些沒意思。裡面有很多水軍配合大V帶節奏,你不用往心裡去。你忘了,秦遠當年可是一手捧紅了薑誠。論營銷本事,他可不比任何一家營銷公司差的。這不算壞事,我們查一查這些水軍後面的公司,也許又有新的線索,他的動作越多,我們能抓住的線索就越多。”

     “所以他們越快對我動手越好。多抓幾個,總有能指證秦遠的。”

     藍耀陽可不這麽想。確實需要指證秦遠,但他並不希望有人來對倪藍動手。“秦遠的律師團很厲害,他們給Blue發函了,要求Blue和你就你的言論對外澄清,否則他們就要起訴你誹謗。”

     “警方沒盯著他律師?”

     “盯了,但沒查到什麽。他並沒有見什麽可疑人物。就算他聯絡了保羅或是秦遠的其他同夥,他們也一定是用的網絡通訊手段。警察不能對他非法監聽監控,所以暫時也沒什麽進展。秦遠那夥人,你別以為他們瘋,他們該小心該耐心的時候還是非常謹慎的。”

     “所以說好人辦事難啊。壞人什麽約束都沒有,好人卻得顧慮這個,遵守那個。”

     “別想著黑人家手機啊。”藍耀陽也被劉綜囑咐了,負責提醒她。

     “我知道啊。”倪藍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乾。”

     遠航律師事務所的大樓裡洗手間裡,秦遠的律師蔣晨剛拉上褲鏈轉身沒走兩步就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兩人同時說。

     被撞的那人進了廁所單間,關上了門。蔣晨去洗手台那兒洗了手。

     單間裡,伯尼把自己手機與蔣晨手機對接。

     蔣晨洗完了手,走了出去。走到辦公室的時候想起什麽,他掏了掏口袋,發現沒有手機,他一驚,看了看桌面,想了想趕緊回洗手間。

     他的手機好好地在洗手台那兒擺著。蔣晨松了一口氣。拿上了手機回辦公室去了。

     沒多久,藍耀陽收到伯尼的電話:“你告訴警方你的推測,秦遠應該沒有通過律師傳達什麽。”

     藍耀陽:“……”

     他看了看正在床上打滾刷手機的倪藍,還真是,他家倪藍什麽都沒乾,乖得很。

     藍耀陽給劉綜打了電話。

     劉綜聽完了,“你推測?”

     “對,秦遠又不傻,知道你們都盯著他律師呢。”

     劉綜:“……行吧。”就裝不知道吧。

     劉綜掛了電話,走回病房,歐陽睿已經醒了,能說話了。

     “秦遠的父親秦向南有個情人叫池婷婷,池婷婷和她的未婚夫聯手在秦向南身上騙了不少錢。他媽媽鄒莉雅也並不清白,也有情人。但我沒來得及核實,當時爆炸案裡死的另外兩人,石益、鄭旗,是不是就是相關聯的人。”歐陽睿道:“用這個試試,劉隊,秦遠心裡住著魔鬼,我請教過醫生,他應該就是反社會人格,聰明自戀,貶低他人。他父母的事,他選擇的PUA人群,他對薑誠和對我的行動,都能說明問題。他看不起感情,假的感情也好,真的感情也罷,他覺得都是遊戲。玩弄感情和他人的人,他覺得惡心,很有毀滅欲望。而有真感情的,他又覺得不應該,不能有,所以他想折磨摧毀。”

     劉綜去試了。他再次提審了秦遠。

     “這回還要問什麽?”秦遠微笑。

     “想跟你談談你父母的意外。”

     秦遠的微笑僵在嘴角,然後他繼續笑:“看來歐陽隊長恢復得不錯。歐陽隊長一直對我父母的死很感興趣。但我可得再次聲明,關樊警官的車禍與我無關,我根本不在現場,我從來沒有見過關樊,我都不認識她。歐陽隊長對我雖然有成見,但我也從來沒有對歐陽隊長做過什麽。警方的所有調查我都是配合的。無人機殺人與我無關。有一層樓的人,還有上門來找我的那兩位警官都能做證,事發當時我正開會。”

     每一次審訊,秦遠都是這話。劉綜都快能背了,他淡定地道:“你父母都買了保險,受益人寫的你。”

     “是的。對此我並不知情。你是想問保險金的事嗎?他們意外身故後,我才知道他們投了保。我猜他們倆是一起去的,大概賭氣的成分更多些。我猜的。畢竟他們經常在吵架的時候拿我做擋箭牌,說什麽你為兒子做過什麽,我成天如何如何。其實他們都沒為我做過什麽,我都是靠自己的。我的學業,我的事業,我的錢,全是靠自己的。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覺得投個保,死了之後給我留點錢有什麽了不起。所以我把保險金捐了。”

     劉綜問他:“你很喜歡佔上風是嗎?秦先生。你什麽都喜歡搶先是嗎?如果你猜測到別人要做什麽,你就想搶先先做了,這樣比較愉快是不是?”

     秦遠搖頭:“我不接受任何推測和下套,劉隊。我不認識關樊,我沒傷害過歐陽隊長。你們有任何證據,就用證據指控我。”

     劉綜道:“不推測其他的,就說眼前。你覺得我會問保險金,會用你父母感情關系說事,你就搶先說了,你控制了節奏,掌握先機。”

     “我只是說了事實。”

     “事實上你隻捐了八十萬,還有二十萬呢?”劉綜語速很快的壓著秦遠的話尾問。

     秦遠頓了頓,很快答:“我要出國。”

     “所以你出國需要那二十萬?”

     秦遠沒說話。

     “你出國需要用錢,你用了你父母意外死亡保險金,所以你還不是得靠他們?你根本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了不起,你沒有自立能力,你還是得靠他們。”

     秦遠不說話,盯著劉綜看。

     劉綜能感覺到,秦遠憤怒了。他在摧毀他的不可一世,藐視了他的控制權,他憤怒了。

     他當然不需要靠父母,他看不起他們。他花自己掙的錢去讀的書。但他不能說,他不能說他把那二十萬給安航了。

     真爽啊,這種憋屈的感覺,一掌按在秦遠的喉嚨裡,堵他的心,頂著他的胃,真是爽。

     秦遠最終還是忍住了怒火,他沉默了好一會反問劉綜:“所以這跟你們對我的指控有什麽關系?劉隊,你是來跟我閑聊的嗎?我不會再回答任何無關的問題了。”

     劉綜知道秦遠說到做到。他結束了問話。他覺得這次問話有收獲。

     劉綜回辦公室,卻見袁鵬海從樓上下來。樓上是高層領導的辦公室,督查小組也在上面辦公。

     “袁局。”劉綜打招呼。

     “劉隊。”袁鵬海停下來,問他:“有什麽進展嗎?”

     “還沒有。只知道如果那天秦遠和保羅排排坐一起控制無人機,恐怕得當場打起來。一山不容二虎,他們的目標還不一樣。”劉綜用下巴指指樓上:“上面什麽指示?”

     “讓我休息。”袁鵬海說得很平靜。

     劉綜沉默了。這次襲擊案影響太大。舉國上下盯著,國際社會也看著,而他們並沒能飛速破案,到現在都沒能查出證據。

     國際刑警組織聯動,德國方面對服務器進行了查處,但那個從表面證據上看,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暗網上的懸賞暗殺令,也與秦遠沒有任何關系,甚至與保羅也沒有關系。

     更何況,保羅是誰?

     所有人裡,只有劉綜在醫院聽到了通過醫院播報系統說話的保羅的聲音,還有薑誠在屋頂看到如天降神兵一般從另一棟樓跳過來的保羅。

     但聲音通過系統播出來失真的。傑瑞讓劉綜隻了幾段審訊音頻,劉綜沒能認出來聲音。而薑誠當時受了傷,天色也暗了,他又慌張,所以沒記清長相。傑瑞拿出了幾張照片,薑誠認錯人了。

     別說保羅入境後不知所蹤,現在就算真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沒人能指證他。更何況,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沒有證據顯示他認識秦遠。

     從無人機的來源和改造都沒有找到線索,同時操縱這麽多台無人機也需要相應的設施和人手,警方搜查了秦遠的公司、住處、甚至在事發當天就趕去了麒麟山的辦公室、直播工作室,都沒有找到確鑿證據。設備是現成的,直播技術也都有,但人家是做節目用的。當天沒有節目,直播工作室一直空著。直播的IP也不是那裡,況且麒麟山太遠了,這個距離操作不了那些無人機。

     他們推測,秦遠此舉的動機,一來是報復歐陽睿和關樊,戲弄挑釁警方。二來是做行動測試,他後頭還有更大的行動。

     但推測只是推測,證據呢?既是報復,對方行動之前為何沒有預判?現在說後頭可能還有更大行動,是什麽行動?

     沒人答得出。

     許多人都被批評或處分了。包括劉綜。包括還在醫院的歐陽睿。當天在秦遠辦公室搜查的夏力、翟豐也因為被投訴太厲害,被暫時調離現在工作安排。

     現在是袁鵬海了。

     袁鵬海的問題在於關樊。

     關樊蘇醒後好幾天都沒能行動和說話,後來雖然恢復得挺快,但她能自主完成的行動也僅限於動動四肢翻翻身,連獨立坐起來都費勁的人,怎麽可能自己坐上輪椅跑了。

     她又能跑到哪裡去?誰接應她?

     醫院監控視頻裡,袁鵬海進屋去探望了關樊,然後很快出來。出來之後他帶門口的警察到一旁去說話,就這個時候,關樊自己啟動輪椅出了房間,而袁鵬海幾個人都沒注意到。

     關樊失蹤了。袁鵬海遭到了審查。

     不僅如此,他還有另一個疑點。秦遠做虐殺歐陽睿的直播,就是希望關樊看到,折磨關樊。而袁鵬海在事發兩天前,給了關樊一部手機。

     對此袁鵬海解釋,是關樊要求的,她覺得自己好多了,她很悶,她想玩手機。袁鵬海與關樊約定好了每天不玩太久,不要聯絡任何人,她同意了,他才給她買了部手機。而電動輪椅是關樊家人給買的,與他無關。

     至於無人機殺人當天為什麽會去醫院,袁鵬海說當日他看到直播,想到薑誠的遭遇,覺得關樊蘇醒的消息可能泄露了,他就趕緊去看看。

     當時關樊醒著,跟他聊了幾句,然後他就出來了。

     而說他引開了門口值守的警察,袁鵬海說他絕無此意。他就是想問問外頭髮生了無人機襲擊,上頭給這邊派後援沒有,什麽時候到。又問了問有沒有什麽可疑人員和事情發生等。

     因為事關歐陽睿,他擔心被關樊聽到,刺激了她,所以才站得稍遠了些。誰會想到關樊能自己下床上輪椅呢。

     顯然袁鵬海的解釋並不能讓領導們信服,現在處理結果出來了。

     “我暫時退出專案組,休假一段時間。”袁鵬海對劉綜道。

     劉綜點點頭:“回頭見,袁局。”

     袁鵬海笑笑,拍拍他肩膀,走了。

     倪藍的別墅裡,藍耀陽正抱著筆記本電腦看郵件,然後他回電話:“你讓法務處理好,把免責文件簽下來,我不希望看到日後有人拿倪藍攜帶劇組管制槍具外出被投訴起訴。網上的輿論怎麽回事,怎麽又有一條新熱搜?”

     他眼角看到倪藍聽到他的話馬上去摸手機,他一巴掌就拍過去,打了她的手:“不許看微博。”

     接著轉頭又對電話說:“不是跟你說,你得看!看清楚一點!摩托品牌那邊的賠償怎麽說的?不用賠了?不接,倪藍現在暫時不接代言。”

     還代言?還真有不怕死的。

     藍耀陽忙碌得說個不停,倪藍的電話響了。

     藍耀陽分神去看倪藍,卻見倪藍坐直了:“嗨,關樊。”

     藍耀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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