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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屋裡的白月光 - 第46章字體大小: A+
     
    第四十六章 表白

      周圍很安靜,除了章宇的一聲悶哼。

      容見抬腿踹了一腳,可穿的是裙子,又是圓頭皮鞋,總歸不太方便,沒太使得上勁。他琢磨著這一腳的力度只能把章宇踹的發懵,不能讓一個成年男人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周圍兩人還沒反應過來,章宇在原地搖晃了好幾下,往後倒退了一步,還沒能勉強站穩,容見又屈膝用力向章宇的小腹頂了過去。

      這才是致命的一下,章宇疼的眼前發黑,一時站不穩,捂住小腹,栽倒在地。

      在場所有人都料到容見會突然動手。

      在他們三個看來,眼前兩個都是嬌滴滴的小女生,嚇一嚇要還不行,頂多打兩個耳光就怕了,會自動自發地給陳抉打電話,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可容見偏偏先打了人,還十分快准狠,瞬間讓一個成年男性倒地。

      容見這一套動作沒留一點情面和餘地,是直接讓人立刻不能動彈的打法,與上次和李勵動手時的克制完全不同,畢竟那時候容見只是想嚇嚇李勵和那幫校園小混混,知道他們怕什麼。

      可容見知道眼前的這三個人原來可是會把陳妍妍打成重傷,要是當成學校裏的小打小鬧對待,一定會出事。

      容見沒接下個動作,趁另外兩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拽著陳妍妍的手腕就往大路上沖。

      他能預想到最好的結果就是能一舉從這裏沖出去,隨便找一家店鋪進去,怎麼著這三個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抓人。

      可陳妍妍嘴巴厲害,實戰確實不行,也同樣發懵,一時不明白是怎麼了,被容見拽著踉蹌地走了兩步,又被那慢半拍反應過來的大塊頭拉回那個暗巷了。

      沒有最好的結果了。

      容見只能努力做到次好的那個了。

      他將陳妍妍從另一個人手裏拽回來,退到小巷後半段,卻沒到底。

      陳妍妍的掌心有汗,又緊緊抓著容見的衣角,全黏了上去。

      她聽到容見說:“躲到最後面,有機會就往外跑,打電話報警。”

      容見的聲音很低,卻很堅定,他只是吩咐,卻不容人反抗。

      這裏離巷口很遠,幾乎連路燈都照不進來,只有些微的昏黃的燈光,現在全聚集在容見的眼瞳中,在他偏頭看過來的一瞬間亮的驚人。

      容見笑了笑,睫毛的陰影勾勒出下眼瞼漂亮的形狀,他輕聲說:“別怕,看好你的花就行了。”

      陳妍妍只能點頭。

      章宇還在地上爬不起來,忍著疼,厲聲說:“這兩個小娘們,給她們點教訓,吃點,吃點苦頭才知道要聽話。”

      容見打量著眼前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瘦高個看起來好對付,一個大塊頭不好對付,其實若是尋常遇上了也無所謂,主要是後頭還有個真正的小姑娘,和懷裏捧著的那束嬌弱的花似的,碰不得,他不能讓這兩個人有機會去後面抓陳妍妍。

      容見很明白。打架是不能害怕的,哪怕此時身有軟肋,又無底氣,也一定不能洩露分毫。

      所以,他輕輕磕了磕腳尖,順便活動了一下腳踝,沒有猶豫,幾乎是立刻沖到了巷口中段。

      容見先揪住了那個瘦高個的衣領,他的身形看起來和女孩子差不多,很瘦,甚至近乎弱不經風,可力氣卻藏在衣服下頭,能在瞬間爆發出來。

      他右臂用力,先是將瘦高個拉下來,完全暴露出腰腹的位置,又找了個適合發力的點,提起膝蓋,狠狠地頂了上去。

      容見只頂了兩下,反應過來的大塊頭就立刻拽住了容見的頭髮,把他往身邊扯。

      過長的頭髮在打架裏是個絕大的劣勢。

      容見雖然打架可以依靠技巧和爆發力,可體重很輕,大塊頭一使勁,他就不自覺往另外一邊移動。可容見似乎像是感覺不到痛,依舊拽著瘦高個的衣領,單手制住瘦高個的手。

      大塊頭非常憤怒,容見的行為實在是太看不起他了,他拽著容見的頭髮,用力往牆上撞了一下。

      容見眼前發黑,卻不為所動,臉色不變,往瘦高個的小腹補了一腳,確定他不再有行動能力,才順勢往大塊頭那邊靠了靠。

      他的頭髮太長,且柔順,猛的鬆勁,大塊頭有些抓不住了,直直的撞上容見的目光。

      容見大多數時候以溫和示人,很少會像現在這樣。

      尖銳,沉默,折斷了所有性格裏原有的柔軟,像一把鋒利的刀,似乎連死都不畏懼。

      陳妍妍幾乎都要認不出這是會和她說話,和她開玩笑的容見了。

      準確來說,容見並不是在很平和的環境裏長大的。他小時候父母雙亡,家中又沒有多少積蓄,只能在混亂的城中村長大。周圍滿是遊手好閒的地痞流氓,容見那時候年紀還小,不願意和人打交道,打架倒是一個方便直接的辦法。也許是因為從前太肆無忌憚,打架打得多了,考上好高中,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後,容見下定決心要改變從前的狀態,學會了為人處事的道理,並立刻擅長起來和稀泥,沒觸及到他底線的事,笑笑就過去了,他實在懶得計較。

      容見是不太想惹麻煩,特別是在《惡種》這個世界,自顧不暇,保命還來不及,沒空和妖魔鬼怪再折騰浪費時間。

      可不惹麻煩的準則,絕不適用於此時此刻。

      容見的身高和體重比不過大塊頭,可年幼時以小欺大的經歷不少,雖然許久沒用過,現在也還有點記憶。

      他們倆廝打了片刻,將一旁擺放的垃圾桶都打翻了,容見終於找到機會,繞到了大塊頭的身後,朝著他的膝彎狠狠踹了過去。

      幸好皮鞋雖然不方便,可鞋底厚且硬,踹起來很有殺傷力。

      大塊頭一時不察,被踹的單膝跪地,容見用手掌抓著他的後腦勺就往牆上狠狠撞了幾下,直到大塊頭暈頭轉向,向前一倒。

      容見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大塊頭,用圓頭的皮鞋輕輕踢了他一腳,偏過頭,朝章宇笑了笑,“這麼沒用啊?”

      他的臉色蒼白而冷淡,嘴唇上還殘餘些許口紅,沒有口紅遮掩的部分一絲血色也無,頭髮亂糟糟地堆在臉頰兩邊,看起來就像是漂亮、嬌弱,才落了難的狼狽大小姐,誰也不會想到他剛剛打倒了三個男人。

      章宇才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靠在牆上,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了。

      容見似乎對腳下的人再沒有興趣,他轉過身,朝陳妍妍招招手,“過來,該回去了。”

      於是,章宇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容見帶著陳妍妍離開。

      大約才走出那條暗巷兩步路,容見的腿就一軟,勉強撐住了陳妍妍的手腕,他很小聲地說:“別慌,就這麼走。”

      陳妍妍在容見被扯住頭髮往牆上拽的時候眼淚就掉下來了,她也沖上去扯過那個大塊頭的手,聯手上的花都被打掉了,碾碎在了那堆垃圾裏。

      她憋著哭腔,鼻音濃重,“好。”

      直到穿過這條大道,拐了兩個彎,走到一個湖邊的長椅旁,容見才癱倒下來。

      陳妍妍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見見,我發資訊給劉叔了,他說馬上就到,我們去醫院看看你的傷。”

      容見稍稍移了移左手的位置,“沒受傷,哪有什麼大事,就是有點脫力。”

      陳妍妍不太相信她的話,容見又哄了幾句,陳妍妍大約也不好意思再讓容見為自己費心,抹了抹眼淚,說:“那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便利店或者藥店。”

      容見點了下頭,看著陳妍妍急匆匆地跑開,又慢吞吞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上面有幾十條未接電話。

      難怪剛剛打架的時候總感覺口袋在發光。

      容見實在累極了,兩條胳膊都是麻的,連手指頭都戳不動,費勁地打開手機,每一個電話都是來自明野。

      他琢磨著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見人,特別是明野,於是很慢很慢地敲下一條資訊,給明野發過去。

      容見說:「怎麼打了這麼多電話?我沒事,和陳妍妍在外面逛街。」

      大約五秒鐘後,容見收到了來自明野的語音。

      明野說:「別糊弄我,發定位。」

      他的聲音比以往稍低一些,似乎沒什麼改變,可容見無端地覺得明野此刻正壓抑著怒火。

      容見遲疑了一秒鐘,想著大概是瞞不過去了,還不如老實坦白從寬,將自己的位置發了過去。

      明野找遍了那條商業街的每個小巷,都沒有發現容見和陳妍妍。

      直到微信發來的位置。

      他的心安定了一秒鐘。

      明野從前上高中的時候,和班上的人都不太熟,也沒必要記得每個人,更何況是一句話都沒說過的陳妍妍。

      他和陳妍妍產生交集是因為一個意外。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在重生前的同一天,在小巷口裏看到了奄奄一息的陳妍妍,把她送到了醫院。

      本來事情應該在這裏結束,可第二天明野就被拘留了,理由是涉嫌故意殺害陳妍妍。

      明野在被拘留的時候想了很久,推測了幾個名字,最後敲定下來的還是容見。

      陳妍妍那時候還在ICU,下了好幾次病危,醫生都說搶救不過來,撐不了多久,讓陳抉早做準備。

      明野那晚打完工後,在噴泉的夜燈下背了會書,周圍沒有人,沒有攝像頭,沒有任何憑證能證明他沒有犯罪,而卻有人作證他謀殺未遂。

      明野的罪名似乎已經是蓋棺定論的事,甚至學校裏都人人皆知,員警這邊也在加緊督辦,想要早日把他送進法庭的時候,陳妍妍醒了。

      她說了真凶的名字,不是明野,抓錯了人,那個隱秘的證人做了偽證,明野在被關押半個月後,終於被放了出來。

      後來,陳妍妍對明野說,她那天看到了容見,想求容見幫幫自己,可容見沒有。

      明野的猜測沒有錯,那個人確實是容見。

      明野見識過許多人的惡意,包括容見的,他很早就知道容見並不是真的好心,背後裏做的事也很清楚,可明野把容見對自己的惡意與他得到的東西當作交換,雖然不太合算,可他畢竟很需要在繪文中學讀書的機會,所以覺得還可以接受。畢竟對明野而言,同學或者別人的社交關係並不是必需品,而學習是。

      可這次就不同了,容見直接掀翻了代表公平的天平,他就是想要明野死。

      明野沒有要求陳妍妍把這件事說出去,因為沒必要,懲治不了容見,他當時說的話肯定是模糊的,而且背後又有容家,無論如何,容見也不可能真的因為這件事而有大麻煩。

      可明野吃了虧,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於是,容見付出了一條命。

      而現在明野不想要這個容見的命,反而想和他天長地久,過下一個耶誕節,所以還要準備把陳妍妍救回來。

      明野原來是打算今天和程簡一期護送陳妍妍回去的,還要捉到章宇他們三個,以絕後患。可臨到傍晚卻忽然有個緊急會議要開,明野就讓程簡一放學就在門口等著,到時候跟著陳妍妍。程簡的武力值很高,是專業學過的,即使一個人問題也不大,何況明野算好了時間,來得及趕回來。但程簡卻在去的路上被他原以為的親表哥糾纏住了,兩個人鬧的一地雞毛,沒去成高三三班。

      而明野回來的時候,教室裏早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原來陳妍妍身邊沒有容見,那些題目夠她找到晚自習開始,可有了容見,她一下課就寫完走了。

      不是每件事都會如明野所料,人變了,事情也會變。

      陳妍妍比明野先回來,她還是止不住眼淚,默默地掉眼淚,看起來很可憐似的,容見沒有力氣幫她擦,只能乾巴巴地說:“別哭了。”

      陳妍妍不想在容見面前懦弱地流淚,打起了哭嗝。

      容見有些發愁,他問:“我感覺臉上有點疼,你幫我看看,是破相了嗎?”

      陳妍妍睜著淚水朦朧的眼,勉強看了幾眼,說:“沒,還是我們漂亮的仙女見見。”

      容見心裏一鬆,幸好沒破相,否則馬上是要見明野的。他從前並不在乎外貌,可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想在對明野的記憶裏留下最好的樣子,過於狼狽的話就算了。

      這麼想著想著,沒到半分鐘,容見就看到明野走到自己面前。

      也許是燈光過於昏暗,明野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很不冷靜,很不理智,甚至有些慘白。

      他瞥了一眼長椅,看到椅面上積了一小攤血,聲音卻冷靜而理智,“容見,這就是你說的逛街嗎?”

      容見張了張嘴,又找不出什麼好解釋的,只能陷入沉默。

      明野沒問為什麼,他似乎沒那個心情,連陳妍妍都懶得看,目光一直落在容見身上,漫不經心地吩咐,“程簡,帶她回家。”

      陳妍妍想要留下來,可一想到容見為了自己受傷,明野很明顯不高興,又不敢打擾他們兩個人,支支吾吾地應了一聲。

      其實容見已經很累了,他方才強撐著完全是不想讓陳妍妍多想自責,此時也很贊同,只是添了一句,“記得找家花店,幫妍妍買束花。”

      明野蹲下來,他的眼神陰鬱,裏面漆黑一片,一絲光也透不進去,語氣客觀又冷靜,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沒有摻雜任何感情,“對陳妍妍的事記得很牢。”

      容見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明野抓住了左手,毫無預料地掀開袖子,露出大半截胳膊出來。

      他的皮膚很白,因為從小的精心照顧,原本沒有一點瑕疵,此時小臂處卻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皮肉外翻,還在不停地滲血,看起來有些可怕。

      容見猜測這個傷口應該是在和大塊頭在垃圾桶邊激情撕扯的時候弄的,那時候腎上腺素飆升,打架又感覺不到疼,過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手臂的傷口也不太明顯了。他也不知道那個垃圾桶到底裝了什麼,能割開厚重的冬衣,劃開這麼一長條傷口。

      這樣的傷口已經很難用簡單的紗布藥水處理了。

      明野的目光在那個傷口停頓了好一會,在心裏默數了個一。

      容見抿了抿唇,不知道要不要解釋一下傷口的由來,明野卻忽然移開目光,抬手狀若無意地理了理他的鬢角。

      這是第二處。

      明野不知道容見的身上還有多少處。

      他從前總是能做到想做的事,現在卻護不好一個人。

      真是越活越過去了。

      明野寧願自己受十倍的傷,他很會忍痛,倒不是不怕痛,只是相較而言,肉體上的疼痛就顯得無關緊要起來。

      不過這話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是虛無縹緲的願望與祈求。

      不能實現,大約唯一的作用只是能讓自己心裏好過些。

      明野不需要這樣的自我安慰。

      他不再提傷口的事,只是背對著蹲在容見面前,“我背你去醫院看傷。”

      附近有一家診所,最起碼能先處理好傷口。

      明野越一言不發,容見越心虛,現在更是沒膽子拒絕,小心地避開傷口,乖乖地伏在明野的後背。

      他心裏很發愁,原來打完架也就算了,現在打完了就成了死魚,還要面對好像很難過的明野。

      胳膊上的傷口暴露在夜風裏,容見手臂那處的皮膚都要凍麻了,傷口還在往下滴血,他的掌心都是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是汗是血。

      容見不想讓明野難過。他原來很擅長緩和氣氛,很擅長講討人喜歡的話,可一想到要哄喜歡的人,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現在時間越發晚,周圍的人反而多了一些,大多是逃晚自習的高中生,其中有很多穿著校服的小情侶。他們還是少年人,膽子小,不敢做多出格的事,頂多隱秘地牽著手,還要臉紅所以對這麼膽大妄為親密接觸的容見和明野十分震驚。

      可也許是羡慕他們的大膽,有些人忍不住朝他們吹口哨,比著大拇指,有某個瞬間,容見甚至產生一種錯覺,他們真的也是其中的一對。

      但他們不是。

      容見想了一會,覺得氣氛實在尷尬,終於找到了句能說的話。

      他可憐巴巴地說:“幸好傷的是左手,不用耽誤學習,也是好事。”

      明野的腳步一頓,在原地停了一會,容見清晰地聽到了明野歎氣的聲音。

      好吧,容見委屈地選擇閉嘴。

      這裏離診所的距離不算太遠,明野的腳程很快,只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

      從明野後背下來的時候,容見在心裏歎了口氣,很可惜似的,表面上還要裝裝面子,“其實我自己有力氣可走。”

      明野轉過身,扶住容見的手腕,他笑了笑,語調與往常沒什麼不同,“男朋友背受傷的物件不是應該的嗎?”

      一路走過來的時候,明野想過了,世界只限制他不可以說重生,又沒不讓他告白。

      如果表了白,即使是作為追求物件,可以做更多的事,而不是像剛才那樣,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那為什麼不表白?

      明野知道,現在不是個合適的場景,時機也不恰當。

      可恒久的忍耐與等待是不必要的。因為這件事不是說做很多準備就一定會成功,選擇權和決定權在容見的手中。

      這是明野生平第一次將命運的答案由別人確定。

      他甘心情願。

      明野抬起容見的下巴,兩人目光直視,他很認真地說:“小姐,容見,我在追你。”

      他的話停頓了三秒鐘,“如果這麼說還不夠明確的話——”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明哥很多第一次都給了見見,以後也有很多第一次要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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