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金屋裡的白月光» 第38章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金屋裡的白月光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第三十八章 發燒

      十二月三十號的晚上,他們三個人沒能一起看成雪。

      明野下樓泡好茶,找到茶點,端上去的時候,陳妍妍已經在哭了。

      容見正在著急地安慰她。

      陳妍妍的父親陳抉在今晚出事了,被人截住,受了點傷。這件事發生在三個小時前,陳抉本不許劉叔將這件事告訴陳妍妍,劉叔那時候還沒開回去,想要再回到山上將陳妍妍接回去。陳抉退而求其次,只好說不能立刻告訴陳妍妍,怕她太著急。

      劉叔快開到山頂的時候才給陳妍妍發了資訊,說要接她下山。

      容見安慰她說:“我們和你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陳妍妍抹掉眼淚:“我爸爸沒出什麼大事,還能讓劉叔不告訴我呢。我一個人去看他就好了,家裏那麼多人,本來是邀請你們過元旦的,現在我要先走了,你們留在這裏繼續玩好了。”

      容見只好同意。在某些時候,陳妍妍也挺倔的。

      雖然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但劉叔卻比來的時候快多了,沒過一會兒就又開到了樓下。

      為了趕時間,劉叔甚至都沒有熄火下車。

      容見披上外套,撐開傘,扶著陳妍妍,把她送到了車上,又低頭叮囑了好幾句,看著劉叔掉頭往下開,才準備轉身往回走。

      一團影子落在雪地上,他的背後有個人。

      容見抬起頭,才看到是明野站在那。他的個子很高,沒有撐傘,似乎站了有一會兒了,連頭髮都白了,幾乎要與這雪夜融為一體。

      明野半垂著眼,睫毛上沾著雪花,他的體溫本來就比一般人低,現在更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卻伸手接過容見握著的傘柄,低聲說:“我來撐吧。”

      容見鬆開了手。

      這是一柄足夠遮蓋兩個人的黑傘,明野卻撐得十分不公平,大半邊都偏到了容見這邊,將容見罩得嚴嚴實實。

      容見知道很難說服明野,便很苦惱似的抱怨:“以後不能再多吃了,是我太胖了,才把你擠出去了嗎?”

      外面下著雪,天氣又冷,簡直寸步難行,容見沒有力氣去看明野的神色,只能感覺到傘稍稍往中間移了移,聽到明野說:“哪有?”

      等走回屋子裏的時候,容見渾身都已經凍僵了。南方的雪和北方的雪很不同,被暖氣一烘就融化了,滲進衣服裏,凍得骨頭都麻了。

      明野遞了一杯方才準備看雪時備下的茶給容見:“小姐的手太冰了,喝點茶吧。”

      茶有點涼了,不太熱,喝著也暖和不起來,容見也沒什麼心情。

      《惡種》這本書裏並沒有寫到陳妍妍這個人,自然也不會有他們家的事,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結果是好是壞,容見也不知道。

      可是轉念一想,容見又覺得興許不是什麼壞事。

      書中沒有寫,說明還是可以改變的,人定勝天總比命中註定要好。

      容見喝完這杯茶,對明野說:“我好累,想去洗澡睡覺了。”

      明野點了下頭。

      別墅已經提前收拾過了,容見的屋子在二樓最裏面,床鋪都是全新的。他還沒來得及收拾行李,現在也沒力氣收拾,只拿了今晚必須要用的東西進了浴室,結果洗頭洗到一半,周圍忽然一暗,淋浴的水也停了。

      容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頂著滿頭的泡沫,心裏一片茫然,又覺得很冷,只好暫時先披上浴衣。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明野敲了敲門,聲音很鎮定:“別著急,我去看看怎麼了。”

      容見就安心下來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有明野在,他就不再擔心了。

      在《惡種》的結局裏,三十歲的男主無所不能。可現在的男主才十八歲,卻好像依舊什麼事都不能阻攔他。

      容見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明野的“家庭教師”這個身份所迷惑了,總覺得明野可以解決所有的難題,也能夠消除所有的障礙。

      在容見所見之處,明野確實無所不能。

      可容見還是想,也許不能太依賴明野了。

      屋子裏的地暖也是燒電的,現在驟然停電,暖氣很快就要消散了。

      容見感覺有點冷了。

      明野很快就回來了,他的腳步很匆忙,又敲響了門,說:“應該是年久失修,外面又下了大雪,線路壞了。”

      容見頂著冰冷的濕頭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我剛剛洗頭髮的時候,淋浴也不出水了。”

      那時候明野沒有用二樓的水,也不知道發生了這件事,他只能猜測著說:“一樓還有水。可能是二樓的水管爆了導致的短路。這棟別墅很多年沒來過人了,前幾天打掃的時候,應該檢查得不夠仔細。”

      明野再無所不能,也不能在這個山頂的雪夜讓燈重新亮起,淋浴重新出水。

      可他正站在門外。

      容見打開了門,明野拿著一支蠟燭,燭火搖搖晃晃,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地方。

      他嚇了一跳,又立刻關上了門,音量很高:“我沒穿衣服。”

      說到這裏,容見明白過來自己的反應太激烈了,又支支吾吾地說:“我又卸了妝,不太好看。”

      明野低頭吹滅了蠟燭,周圍忽地又暗了下來,門縫裏也看不到光了,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帶著些安撫的意味:“現在沒光了,小姐去一樓洗完頭髮吧。”

      他剛剛看到容見還滴著水、沾著些許泡沫的長髮,如果不沖掉擦幹,在這麼冷的天氣,很快就會感冒。

      其實可以當作沒看見的,這樣容見會更放心,不會擔心自己露出馬腳,也不會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對明野產生提防心。

      兩個選擇,明顯有一個對明野而言是更優解,可他人生第一次選擇了次優的那一個。

      容見怔了怔,躊躇了片刻,還是打開門,答應下來了。

      整棟別墅都是封閉起來的,容見夜視不太行,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明野問:“看不到嗎?”

      容見扶著牆,正艱難地往下走,聞言含糊地應了一句。

      明野便拽住了容見的手腕,沿著樓梯帶領他往下走。

      他們並沒有直接相觸,掌心和手腕間隔了一層薄薄的浴衣。明野的體溫平常很低,此時卻比容見要高許多,握著的掌心對容見冰冷的皮膚而言已經算得上滾燙了。

      明野歎了口氣:“怎麼不穿外套?”

      不過沒等容見再艱難地回去拿上外套,明野就脫下外套,罩在容見的身上了。

      容見拽了拽衣角,沒有拒絕。

      樓下只有廚房裏有水,可電也停了好一段時間了。明野打開水龍頭,幸好水還是溫熱的。

      這種時候,就不能講究那麼多了,明野接了一盆熱水,放在凳子上,又領著容見站到凳子前面。

      可容見本來就笨手笨腳,又披著過大的外套,行動很不便,想把頭發放進水裏都要嘗試好幾次。

      明野怕他掀翻了盆,因為已經沒有下一盆熱水了,他卷起袖子:“我幫你洗,好不好?”

      這句話聽起來是詢問,實際上他已經把手伸進水裏了。

      容見沒有拒絕的機會。他自暴自棄地想,反正現在烏漆墨黑的,誰也看不到誰。

      廚房是有窗戶的。天空上掛著半輪月亮,月光落在雪地上,又透過窗戶映亮了這一小片地方。

      明野能很清楚地看到眼前容見的模樣,他背後披著厚重的外套,前面卻還是只有那件薄薄的浴衣,又因為俯下身,領口往下垂,露出大片大片的脖頸和鎖骨。容見的骨頭很瘦,穿著寬鬆時很有女孩子的樣子,可現在就不行了,從骨骼的形狀來看,是很明顯的少年體型。

      可卻非常漂亮。

      明野的目光停留了可能有十秒鐘才離開。

      也許是因為常年都不太見陽光,容見的皮膚很白很軟,而且很滑。雖然明野很注意不去觸碰,可總有意外的會碰到容見臉頰的時候。

      其實這種程度的接觸算不上什麼,特別是在同性之間,連親密都算不上,可容見還是有點臉熱。

      他心裏想,可能是因為在這個世界,太少和別人接觸,所以反應有點大。

      天氣實在太冷,明野洗得很快,將容見的頭髮從水盆裏撈出來,用幹毛巾擦了好幾遍,最後再帶著容見往上走。

      容見不需要思考什麼,只要順著明野的節奏抬腳就可以了。

      明野將容見送回了房間,臨走前說:“我就住在旁邊,有事就叫我。”

      明野的房間本來應該在二樓的另一邊的,可現在事出突然,需要互相照顧也是正常。

      容見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先“嗯”了一聲,又慢慢說:“晚安。”

      他感覺自己有點頭暈,提不起精神,反應很慢,似乎一閉眼就能睡著。

      明野關上了門。他沒有入睡,因為有很多事要處理。

      等收拾掉殘局,明野再次推開了容見的門,他輕輕敲了一下,裏面沒有反應,就能猜到容見已經睡熟了。不過容見的警惕性本來就很低,守著一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大秘密,卻連在學校的課間都能熟睡。

      明野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就打算離開的,可容見的呼吸有些沉,又很急促。

      他俯下身,用手背貼了一下容見的額頭,燙得驚人。

      又發燒了。

      明野皺起眉,半抱起容見,摟在懷裏,把容見搖醒,問:“難受嗎?”

      他沒能維持偽音,聲音和往常很不同,很軟,又很委屈,啞著嗓子說:“難受。”

      容見已經燒得有點糊塗了,清醒不過來,連說話都是依靠本能。

      明野再問他什麼,也都是含含糊糊地回答,大概就像是那次喝醉酒的時候一樣,容見發燒了也很容易被問出真心話。

      明野抱著一個滾燙的發熱體,輕聲問:“那你叫什麼名字?”

      容見似乎對這個問題很疑惑,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叫容見啊。”

      他停頓了一下,又嘟嘟囔囔地抱怨:“還不許人叫這個名字嗎?”

      明野沉默了許久,如果“容見”就叫作“容見”,那麼他一直以來的推論可能有很多錯誤,也許要從頭來過。

      不過沒有關係。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他只是先要知道容見的真名,現在知道了。

      容見燒得很厲害,意識迷迷糊糊,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在被人套話。

      明野有時候會很殘忍,比如現在,容見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可他還是在繼續逼問容見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如果一遍沒聽清,那麼他就問第二遍。

      可有的問題,即使容見意識都不清醒,也依舊憑靠本能堅守。

      明野問不出來。

      於是,明野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他很難得會猶豫這麼久,才對容見問:“那為什麼會對明野,”

      他的話在這裏短促地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這麼好?”

      很明顯,現在的容見理解不了這樣斷成兩個短句的句子。

      明野從來沒問過這麼近乎可笑的問題。

      好或者不好是純粹的感性體驗,並不能量化,詢問出來的結果也沒有評定正確的標準。

      可就是這樣無意義的問題,明野又認真地問了第二遍。

      這次容見聽清了。似乎是個需要慎重思考的問題,連高燒中的容見都想了好久,才說:“他很好,是我要罩著的人。”

      很主觀的回答,沒有列出一條令人信服的理由,卻足夠打動一顆未曾喜歡過任何一人的心。

      這個答案似乎在明野的意料之中,又似乎在意料之外。

      是只有容見才可以說出來的答案。

      而明野僅僅是需要一句話來確定自己的心。

      如果說明野曾經的人生中最大的渴求可以量化為“一”,那他最多只能想像到的是“十”會是什麼樣子。

      可明野對容見的渴求是“一百”。

      太多了,超過了明野可以想像的範圍,原來執行了三十年的計量標準也沒有辦法計算這種感情。所以明野一開始不能反應過來,他本能地覺得容見天真,可愛,會為容見浪費時間,做以前不會做的事,容見是明野人生裏所有的好奇與意外。

      而這些都是源自燒不盡的欲念,撲不滅的心火。

      現在明野明白了。

      他想要得到容見。

      他喜歡眼前的這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當然是我們明哥終於確定自己的心意了!以前明哥沒有正面承認過自己的感情啦!


    上一頁 ←    → 下一頁

    嬌妻在上:墨少,輕輕親極靈混沌決異能之紈?寧小閑御神錄蓋世帝尊
    海賊之最惡新星極品上門女婿我當道士那些年滄元圖大明帝國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