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餘蘇有點心虛, 沒敢看他:「大佬,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犯這種錯誤了!」
「……」封霆笑了:「我還沒教訓你,你就先認錯了?」
看她那副低著頭認錯的模樣, 跟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他想教訓兩句都不太好意思再往外說。
餘蘇:QAQ
封霆扶額:「算了, 你知道錯就好。本來就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找到兩條線索,除非APP瘋了。我之所以提醒你回去,是讓你多個教訓。」
「以後別賣萌了,」封霆說:「一點都不萌。」
「……您開心就好。」做錯了事的人是沒有資格反駁的。
一隻手在她頭頂敲了敲, 餘蘇抬頭,只見他笑眯眯地說:「敲一敲, 聽聽有沒有水聲。」
封霆站起來往回走,餘蘇盯著他的後背:「你腦子才進水了!」
他轉過頭:「你說什麼?」
餘蘇說:「……我說我腦子進水了。」
封霆笑得見牙不見眼:「你知道你的優點是什麼嗎?」
「美?」
封霆挑眉:「剛剛本來想說你很有自知之明的,但現在看起來並沒有。」
回到食堂的時候,王大龍一見餘蘇就放肆嘲笑:「哈哈哈哈哈, 你的臉都快氣成河豚了!」
「哦。」餘蘇無話可說。
除了鐘廉外,其他玩家們商量好了次序, 按照先後順序開始給家裡人打電話。
餘蘇是第一個,她打給田晴的記者媽媽之前, 先想好了一個藉口。
按之前得到的資訊, 田晴是個膽小的人,只要告訴女記者她害怕,想請假回家, 對方應該就會答應。不過答應是一回事,親自來學校接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事情進展並不順利,因為這個女記者懷著孕,根本不方便來學校,在電話裡也說讓田晴的爸爸明天下班後來接她。
餘蘇只好把回家的時間往後推,說忽然想起來最近有個比較重要的課,得等過幾天再回去。
封霆的次序是第二個,在餘蘇失敗後,他就需要將人提前到明天叫來。
他的進展很順利,因為他的身份是魏老師的兒子,而魏老師雖然不住在學校,白天卻會到學校裡面來上課,封霆在電話裡確認了,明天魏老師一定在學校。到時候以兒子的身份隨便想個什麼藉口,都能把人騙過去。
不過騙過去那也是在白天,接下來他們必須把人留在學校,直到淩晨。
在這所有人中,餘蘇覺得最該死的只有兩個,一個是吳家人,另一個就是這位魏老師。
把那種致命化學物質偷拿出來交給吳希的人,就是他。
餘蘇甚至懷疑,在吳希讓他幫忙的那個時候,就已經商量好了,一旦事發便把黑鍋扣到徐瑩身上。
否則世上那麼多種致命的東西,為什麼非要選擇這個?
第三個打電話的人是白天,他面無表情地用歡快的語氣對著電話說:「爸爸,你後天在學校嗎?不在?那你能來一趟嗎?晚上十二點前到就行。啊,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很重要的,見面再說?」
餘蘇生怕他說出一句「不來我就過去砍死你」,還好沒有發生。
他掛了電話,對其他人點點頭:「他會來的。」
下一個打電話的,是王大龍。
他的身份是女研究生的弟弟,而那個研究生早就已經畢業離開學校了,不過還好就在本市,否則可就麻煩了。
這一次也還算順利,因為三天後是週末休息日,對方正好有空。
鐘廉是不必打電話的,最後只剩下一個吳冰。
吳冰打開手機通訊錄,有些糾結地說:「我該打給誰?」
三年前下毒的吳希已經離開了這個國家,顯然是不可能出現的了,而吳家其他人,又全都知道那件事。
上次吳冰打電話給通訊錄裡的「媽媽」套話時,聽說那位吳家的靠山就是吳冰和吳希她們的二叔公。
那樣的大人物,顯然是不可能親自參與到三年前的案子中的,但他隨便一句話,就足以帶來巨大的影響,所以他也是徐瑩想殺的人之一。
因為有上一輩在,他們吳家人大都從政,雖說還沒達到那種地步,卻也是這市裡數得上的大人物了。親自處理那件事情的人,就是投毒兇手吳希的父親,也就是吳冰的大伯。
這樣的血緣關係,一般是不可能太親密的,她要找理由把人騙過來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退而求其次,三年前吳冰的父母對這件事非常清楚,或許也能算作目標。
但如果不算呢?
玩家們想了一會兒,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方法。
餘蘇說:「其實應該也沒這麼難,現在先別著急,明天再打電話過去,等學校再死個人,加上今天死的兩個玩家,就完全可以在電話裡告訴對方說是三年前冤死的徐瑩回來復仇了,到時候他應該會來一趟。如果他不肯來,你就打給自己的父母,能哭多厲害就哭多厲害,讓你的父母給他施加壓力。」
反正吳冰最擅長的就是哭嘛。
於是事情就先這樣暫時定下來了,眾人又在學校裡四處逛了一圈。
王大龍說:「我們玩筆仙的時候是隨便找的教室,等綁了人來的時候,就直接在藏人的地方做遊戲就行了。」
餘蘇點頭道:「對,任務裡沒有限制在哪裡完成筆仙遊戲。」
當時間到了晚上十點半時,鐘廉便給宿管阿姨打電話過去了。
他提出有事要找她的時候,阿姨卻因為現在必須留在宿管室而拒絕了。但鐘廉沒有放棄,又花了一些功夫,終於說動了對方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出來。
為了防止出現突發事件,玩家們就在距離女生宿舍不遠的地方等候著。
直到看到宿管阿姨在十一點二十幾分走出大門,他們才趕緊散去。
此時外面已經沒有其他學生了,在接連死掉三個跳樓的人後,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會有人想半夜三更地在外面遊蕩。
鐘廉等在那邊,跟宿管阿姨說了幾句話,阿姨便做出想要轉身往回走的動作,但鐘廉立刻拉住了她。
餘蘇老遠看見,他把腦袋靠到了阿姨肩膀上磨蹭,一副兒子向媽撒嬌的樣子……
中年大叔的形象,使這個場面既詭異又搞笑。
其他玩家率先走進了教室裡,將事先準備好的紙筆都擺上了桌,又把用衣料擰好的布繩交給了白天,就只等人到來。
白天站在門邊,一臉期待地望著外面,當宿管阿姨被鐘廉半拖半哄地帶進門來的時候,他將手裡的外套直接罩到了阿姨頭上去。
鐘廉迅速轉身,跟白天一起合力將已經懵了的宿管阿姨綁住了,嘴裡也被塞上了一大團割下來的衣料。
宿管阿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情況,當她看清這教室裡的人後,震驚了一瞬,隨即目光就只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其他人怎麼回事,在此刻她已經無暇多想了,她唯一在想的只有一點——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會跟這些人一起把她綁住?
她當然想不明白,而她「兒子」也不會向她解釋。
她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放在課桌旁,其他人則坐在了旁邊的另一張桌旁,圍成了一圈。
當時間跳到零點整時,玩家們一起用手指夾住了筆桿,第二次筆仙遊戲,開始了。
依然是同樣的召喚方式,在重複幾次之後,他們手中的筆動了,慢慢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圈。
餘蘇便在此時聽到宿管阿姨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叫。
被堵住了嘴的阿姨叫不出聲,但這一聲音量卻著實不小,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餘蘇抬頭看了看旁邊的封霆和王大龍,見他們兩人的目光都隻落在紙上,便也沒有轉頭去看阿姨。
「筆仙,筆仙,這就是你的心願嗎?」吳冰開了口,用那一貫的輕柔語氣緩緩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昨天晚上大家不瞭解具體規則,沒敢問有用的問題,但今天他們不會再錯過這個機會了。
筆尖慢慢挪到了是字上,畫了一個圈。
第二個問的,是鐘廉:「如果我們各自帶來一個你想殺的人,是不是就能完成任務了?」
答案依然是「是」。
第三個是王大龍,他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我們活著的玩家之中,有內鬼嗎?」
他們手裡的筆緩緩挪向了「否」,並畫上了一個圈。
第四個是封霆,他問:「今夜還會有玩家死嗎?」
答案繼續為「否」。
最後一個是餘蘇,她的目光在其他玩家臉上一一劃過,沉吟片刻,問道:「筆仙,如果我們之中有人沒能帶來你需要的目標,而其他人都完成了各自的那部分,那麼我們直接殺了那個人的話,能不能完成任務?」
他們手中的筆有片刻停滯,隨後慢慢地,挪動向了「是」。
每個人都問了一個問題後,吳冰呼出一口氣,低聲說:「好了,我們送走筆仙。」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
吳冰的話音還未落,封霆忽然開口,盯著被眾人夾在指尖的那支筆,沉聲道:「我的問題是,現在回答我們問題的,真的是筆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個單元的時候老是想起之前我在學校經歷過的靈異事件,我簡單地說一下
剛開學的時候我們寢室有大掃除,都弄乾淨了,住了幾天後我和一個同學坐在電腦桌前看電視,她彎腰去拿放在桌下空格里的熱水瓶,然後發出一聲驚叫,我一看,那裡面竟然有一卷頭髮,黑色的頭髮。
我和她嚇到了就往外跑,在門口坐了一會兒,班主任正好經過,我們就跟他說了,他在外面折了一根樹枝,正巧是桃樹,然後跟我們一起回了寢室。
他用樹枝把頭髮挑出來後瞬間蹦回了寢室門口,探個腦袋跟我們說這裡以前是開理髮店的,所以有頭髮。
我和同學:???誰在寢室開理髮店啊!
等他走了我才注意到,他挑出來的頭髮怎麼變成染過色的了,紅黃的那種顏色,之前明明是黑色,不過也有可能是光線問題。
後來我們有時候提前回寢室,在開門前會聽到裡面傳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說話聲。
有一次我們就商量著去買紙錢過來燒一下,當時好像是個什麼節,忘了。我們走了很遠才找到賣紙錢和香燭的,買了一點回來,下午就在陽臺那邊燒掉了。
最神奇的是,還沒燒完的時候,我看到地面上不知道啥時候多出了一個小孩子的腳印。陽臺是水泥地沒貼地板,那個腳印就是濕漉漉的那種,非常明顯。而且因為看起來只有六七歲那麼大,所以肯定不是我們寢室某個人的,頓時我們又差點嚇死。
同學還被鬼上身過,太玄乎了就不說了。
後來隔壁寢室的人搬走,我們趕緊換了寢室。
大概就是這樣,到底是真的還是我編的呢,就看大家願不願意信了哈哈哈哈哈,我之前給一個靈異大V投稿,網友都說我是寫手來編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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