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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不死病人 - 第181章字體大小: A+
     
    第181章 精神病院的愛情故事14

      “怎麼?”一號問他,“你得了這個病?”

      蘇錦之道:“嗯, 昨晚發過一次。”

      一號給他科普:“這個症狀是因爲過度呼吸導致血液裡氧氣含量過高時發生堿中毒的現象, 發作的時候會呼吸困難,四肢麻痹, 你吸點二氧化碳就好了。”

      蘇錦之想著夢裡的場景, 若有所思道:“一個正常人要怎麼得這樣的病呢?”

      “缺鉀,或是攝入過多的堿, 然後情緒激動就可以了。”一號怎麼說也是對人類醫學很有研究的矽基生物,這點簡單的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盡職盡責地解釋著, “但是你們人類注重飲食健康的人不多, 大部分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著缺鉀的現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攝入過多的堿或者是情緒激動, 都可能會導致堿血症的産生。”

      “攝入堿?”

      一號道:“食用堿, 就是小蘇打, 一般用於麵包或是饅頭發酵,使食物變得蓬鬆綿軟有口感。”

      蘇錦之又問它:“發作最嚴重的時候是不是不能站立?”

      “嗯。”一號說,“情況較輕的人可以勉強靠扶著支撐物坐起或是站立, 情況很嚴重的會完全喪失自主行動力,不能動,甚至無法睜開眼睛。”

      一號停頓了一會又道:“有趣的是,堿血症發作時大腦中樞神經都很正常,而且意識和神智是清醒的,能感知到外界的一切, 只是渾身麻痹不能動彈,就像你的身體死了一樣。”

      蘇錦之輕輕抽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似乎已經知道原身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孱弱的原身要怎麼殺掉一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而且是直接砍下他的頭,這是一切疑點的所在,因爲醫檢沒有查出原身的父親死亡之前吃過什麼有毒的東西。

      可是原身還是被列爲犯罪嫌疑人就是因爲法醫在原身的父親身上沒有找到一點反抗的痕跡,假如他的父親真的是因爲被滅口,這樣近距離的致命傷,怎麼說也該會有反抗的傷痕。

      就算是突然襲擊導致的死亡,那麼兇手爲什麼沒有把原身也殺了?

      而這一切的綫索和疑點,都直接指向原身。

      說明他就是兇手。

      但是蘇錦之轉念一想,又覺得還是有些地方不對勁,因爲夢裡的那個抱著胳膊哭泣青年,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敢做出那種的人。

      除非,他真的患有人格分裂症。

      這個認知讓蘇錦之有點慌,因爲他現在用的是原身的身體,如果原身真的有人格分裂,那麼那個人格是跟隨原身消失了,還是繼續潛藏在這具身體的大腦深處呢。

      蘇錦之把他的猜測和一號說了。

      一號想了想,和他說:“如果原身真的有人格分裂,那麼一定存在人格之間相互轉換的點,你如果找到了,就能知道原身到底有沒有人格分裂症。”

      蘇錦之嘆氣:“姜黎山都找不到,我能找到嗎?”

      “你不是經常做夢嗎?”一號問他,“你每次做夢都能夢到那些細節,說不定再做幾次夢,你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蘇錦之道:“這倒也是。”

      一號說:“姜黎山不覺得你是人格分裂,因爲在他的認知裡,‘你’只能是一個,如果你找到人格之間的轉換點,說不定就能把他從這個世界裡喚醒了。”

      然而蘇錦之想了想,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可是這不是他構建的世界嗎?這裡的一切應該都是受他控制的啊。”

      “我和你說過了,不全是。”

      “剩下是零號建造的?”蘇錦之一下子就明白了一號話裡的深層含義。

      然而一號卻說:“不是。”

      蘇建問它:“那是誰?”

      一號道:“是你。”

      “是我?”蘇錦之楞住。

      一號卻沒有再給他旁的解釋了,只是道:“這些世界都是虛構的,受意識操控,如果你的意識波動足夠強烈,是可以改變這些世界裡的一些事的。”

      “照你這麼說,我只要想著我有人格分裂,我就能有了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你可以僞裝。”一號告訴他,“不然很危險,你一直想著自己是人格分裂,那分裂出來的人格,會跟隨著你回到現實。”

      蘇錦之閉嘴了,乖乖起床去找姜黎山,只是在浴室裡漱口時,他看到自己被包紮的胳膊,忽然就想起了夢裡原身的父親一直拿晶片往他胳膊裡塞的畫面,腦海裡頓時就有種想要把手腕剝開,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晶片藏著的衝動。

      這個強烈的念頭是原身殘留下來的。

      蘇錦之摸著手腕上的紗布,一下子就明白了原身爲什麼要反復割開自己的手腕。

      他覺得父親把晶片藏在了他的手臂裡。

      蘇錦之深吸一口氣,覺得這樣的人渣死了也是活該,難怪就算原身是最大的嫌疑人,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們也對他那樣好。

      明天就是周日了——是醫院的集體電影活動日,也是姜黎山承諾的帶他去見艾帥的日子。

      醫院的集體電影活動所有的病人都可以參加,護士們和其他醫生商量了一會,本來是不打算讓艾帥去的,因爲他太能鬧了,也比較危險,但不讓艾帥去的話,他也要鬧,而且艾帥畢竟是姜黎山的病人,決定權並不在他們手上。

      所以當天晚上,艾帥病房的護士就給姜黎山打了個電話,詢問姜黎山艾帥能不能去看集體電影。

      姜黎山答應了蘇錦之要帶他去看艾帥,所以不會阻止艾帥,掛了電話後就看到躺在他身邊眼巴巴盯著他瞅的青年,對上青年淡茶色的眼睛,姜黎山心就驀地一軟,忍不住俯身碰了碰他的臉:“明天帶你去看電影,艾帥也在。”

      蘇錦之抱著他的胳膊:“你會陪我一起看嗎?”上次看電影的時候姜黎山就沒在。

      “會的。”不用蘇錦之說,姜黎山都是要陪在他身邊的,因爲他不知道青年爲什麼忽然對艾帥産生了興趣,而艾帥那樣需要隔離的人,理論上是不能讓他和任何病人靠得太近的。

      因爲他完全有可能,也有能力將另一個病人洗腦成爲第二個他。

      “小心點他。”姜黎山叮囑蘇錦之道。

      蘇錦之只在口頭上答應了他,回應了姜黎山的晚安吻之後就扯上被子睡覺了,睡著之前他還在想著白天和一號討論的那些話,好奇今晚的夢會不會是接著昨天繼續。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這一晚上都沒有做夢,直到第二天的白光喚醒他,蘇錦之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他就這樣睡到了天亮——徹夜無夢,一夜好眠。

      姜黎山抱著給青年拿來的病服進屋時,就看到青年呆楞楞地坐在床上,神遊天外,他勾了勾唇角,走過去給青年換衣服。

      “薑醫生……”蘇錦之回神,抬手拽著他的衣角,眼裡有著疑惑。

      姜黎山在床邊坐下:“怎麼了?”

      “我昨晚沒有做夢。”

      “是啊。”姜黎山摸了摸他的頭,“這不是好事嗎?”

      這的確該是一件好事,不做夢就意味著不失眠,他能睡個好覺,可是不做夢的話,他不就不知道後續是什麼了嗎?

      蘇錦之敢肯定,只要繼續把他的夢做完,那他就一定知道原身的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不知道爲什麼,蘇錦之總覺得不好的預感,但他很快就安慰自己,或許只是昨晚沒做,今晚和明天會繼續做的,他還是先去艾帥那裡看看好了。

      這一天的雨勢比昨天還大,接連下了幾天的欲,溫度驟降的厲害,衣服穿得少一些就能凍得人起鶏皮疙瘩,忍不住縮著脖子打顫。車上有空調還不覺得冷,一出車門後蘇錦之就感受到了那股寒意,他抱著胳膊,上下搓著手臂,涼颼颼地雨絲順著衣領灌入衣服裡,冷得人心清神明。

      醫院的病服也分夏冬款,因爲天冷了,蘇錦之就換上了冬款,只是冬款在外面也抵禦不了多少寒氣,因爲那是給病人們在有暖氣的病樓裡活動時穿的,因此一下車,姜黎山就往蘇錦之身上蓋了一件大衣,是剛剛從他身上脫下來的,還帶著暖融融的溫度。

      身上的寒氣被這熱意驅散,蘇錦之還沒反應過來,頭頂就撐過來一把傘,隨後有些冰涼的手被人握進手心,輕輕牽著往病樓裡走去。

      這樣的接觸如果發生在一對戀人之間是很平凡的,無足輕重,甚至有些不夠親密,只是放在他們一個病人和醫生之間,就親密的過分了。

      “薑醫生。”蘇錦之喊了姜黎山一聲,想要把手抽出來。

      但姜黎山卻很強硬地拉著他的手,不肯鬆開,說話的語氣柔和得和他動作呈現兩個極端:“沒事的,沒有人看到。”

      蘇錦之往四周看了一圈,發現現在的確沒什麼人,可能是因爲大家都去活動大廳了的緣故。

      男人見他放棄掙紮,笑著湊到他耳邊道:“我說了沒有人看,是不是?嗯?”說完,他還故意扯了一下蘇錦之的手,讓他整個人撞入他的懷抱裡。

      蘇錦之抱著他的腰剛剛站穩,抬起頭來下唇就被輕輕咬了一下。

      濕熱的溫度在唇上停留了幾面很快就離開,在空氣中變冷,但是蘇錦之的臉卻燙得厲害。

      姜黎山在牽著他去到活動大廳之後才鬆開了他的手,活動大廳裡的座位還是和以前那樣佈置的,前面坐的全都是穿淺藍色病服的普通病人。不過這一次蘇錦之和姜黎山到的時候,艾帥還沒來,而且最後一排只放著把單獨的椅子,是爲他準備的。

      男人領著他在椅子上坐下,隨後不知從哪拿來一杯熱牛奶遞給他。

      蘇錦之接過牛奶後沒急著喝,而是左看看右看看,尋找著艾帥的座位在哪,可是找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哪把椅子是遠離人群的,難道艾帥今天不來看電影嗎?

      “薑醫生。”蘇錦之馬上求助姜黎山,“艾帥坐哪?”

      姜黎山見青年的注意力果然還是放在艾帥身上,眉頭一皺,語氣不善道:“他自帶椅子。”

      自帶椅子?

      蘇錦之還沒弄懂這四個字,就聽到艾帥的聲音。

      “嗨,蘇先生,好久不見。”

      艾帥人未到身先至,蘇錦之一抬頭,就見護士推著坐在輪椅上被精神病束縛服裹得嚴嚴實實的艾帥過來了,也瞬間明白姜黎山那句“自帶椅子”是什麼意思。

      不過蘇錦之差點沒認出艾帥,要不是他那熟悉的聲音和獨一無二的藍色眼睛與黃牙,蘇錦之可能會覺得這是他們醫院新來的病人。

      因爲艾帥瘦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整個人就像是被刮了脂油只剩一層薄薄的人皮包裹著骷髏,和當初待在病房裡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錦之這段時間被姜黎山養在小別墅裡,一日三餐都照著健康的食譜來喂,雖然晚上也還是會做噩夢驚醒,不能入眠,但已經比原來的情況好太多了,身上長了些肉,眼眶下方的黑眼圈也淡了不少,看上去健康了不少。

      而變成這個樣子的艾帥,就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姜黎山感受到青年的詫異,低頭到他耳邊輕聲解釋道:“他在絕食。”

      蘇錦之:“……”

      他真是越來越不懂艾帥了。

      殊不知他在這樣想艾帥的同時,艾帥也在這樣想他。

      艾帥的目光在他和姜黎山身上來回掃動,眉梢高挑著,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容,深藍色的眼珠幽邃陰鷙,這樣的眼神令人感覺很不舒服。

      姜黎山對上他的視綫,頓了一會,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眉頭擰著,直直地回望著艾帥。

      艾帥毫不在意,咧著嘴巴,對蘇錦之和姜黎山露出一口黃牙。

      他每次露出這種笑容,就總要幹點什麼事出來,蘇錦之也忍不住蹙眉,綳緊身體注意著艾帥,他是想要和艾帥深入交流一下人格分裂症者的經驗,卻不想再被他弄傷。

      不過艾帥今天倒是難得的乖巧,電影還未開始,他就捧著肚子笑起來了,毫無疑問,他笑得還是坐在他們前面的,那些穿著淺藍色病服的病人。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一群傻子。”艾帥搖著頭,語氣裡滿是輕蔑,笑著笑著,他轉身看了看自己身邊穿著白色衣服的護士,又移動眼珠,望著姜黎山意有所指地說道,“穿白色的也是。”

      “蘇先生,你最近還有做夢嗎?”艾帥笑累了,喘了一會停下來。他眼角笑出淚水,只是雙手都被束縛服禁錮著,沒法給自己擦眼淚,但是他不在意。

      蘇錦之看了他一眼,回答道:“做的。”

      “還是原來的夢嗎?”艾帥往後一靠,滿臉無聊地縮在椅子上。他現在是真的很瘦,幾乎整個人都陷在椅子裡,他撇了下嘴角,嘀咕道:“唉,你怎麼做不膩呢?”

      蘇錦之頓了頓,看著他說:“不是原來的夢了。”

      “不是原來的夢了?!”艾帥馬上拔高聲音,倏地一下坐直,要不是他的腿也被束縛帶禁錮著,蘇錦之覺得他能馬上撲到自己面前。

      “錦之。”姜黎山低低地喊了他一聲,示意他別再和艾帥說話了。

      蘇錦之“哦”了一聲,乖乖地閉上嘴巴看電影。

      姜黎山見青年如此聽話,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下。

      可是胃口被高高吊起的艾帥,聽著蘇錦之講了一半後又不講了,心裡抓心撓肺地癢,在輪椅上坐立不安,使勁朝蘇錦之方向偏著身體:“蘇先生你快說啊,你的夢怎麼變了?”

      “艾帥,安靜看電影。”姜黎山皺著眉,打斷艾帥的話。

      艾帥嗤笑一聲:“這種電影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我和蘇先生的夢來得有趣。”

      “你說是嗎?”艾帥還向蘇錦之尋求贊同,“蘇先生?”

      “我的夢沒有趣的,你的夢是什麼樣的呢?”蘇錦之側身,沒有回答艾帥的話,而是忽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我有很多個夢。”艾帥得意地看了姜黎山一眼,放軟聲音和蘇錦之說話,“蘇先生你指的是哪一個呢?”

      蘇錦之說:“最有趣的那個。”

      “沒有最有趣的,那些夢我都做膩了,我想換換了。”艾帥說著,對蘇錦之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道,“如果是蘇先生的話,那一定很有趣。”

      艾帥的話裡沒有講明,他是指蘇錦之的夢有趣,還是指讓蘇錦之成爲他夢裡的主角有趣。

      蘇錦之看著他的笑容,莫名覺得心裡發毛,對一號說:“他這樣就算是人格分裂了嗎?可我模仿不來他這種樣子啊。”

      “人格分裂者要麼抑鬱孤僻,要麼行爲舉止都有些怪異。”一號說,“可是也有非典型的存在。”

      蘇錦之想了想,問一號:“艾帥說,他被那些人欺淩,他的另一個人格才會出現,在自衛的時候殺死那些人的對吧?”

      “嗯。”一號說,“人格分裂在尚未完全分裂成功之前,主人格和客體人格是能互相感知到的。”

      “那就是說,艾帥在受到欺淩和虐待的時候會出現人格轉換。”

      蘇錦之說著,馬上站起身來朝艾帥走去,他的動作很突然,在場沒一個來得及反應,姜黎山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個,可是當他拽住蘇錦之的手腕時,蘇錦之已經朝著艾帥的鼻子打了一拳過去。

      艾帥低低地痛呼一聲,頭往後仰了仰,等他把腦袋放正時,兩道紅色的液體順著他的鼻孔留了出來,他似乎也被蘇錦之突然打他的舉動給弄懵了,楞了一會才看向蘇錦之,眨了眨眼。

      “看什麼看?”蘇錦之學著原身父親駡人的語氣,瞪著艾帥。

      艾帥嘴唇蠕動了動,忽然一癟,吸了兩下鼻子,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和一旁的護士告狀:“嗚……他打我……”

      那護士面無表情,裝作聽不見看不見,一臉冷漠。

      “救命……”艾帥見護士不理他,開始呼救了,“嗚嗚……救命……”

      蘇錦之和一號說:“他裝的好像啊。”

      一號:“……”

      “你就沒有想過,他是真的人格分裂嗎?”一號忍不住和蘇錦之說。

      蘇錦之一楞:“可你不是說他是裝的嗎?”

      “我只是說他有可能是裝的。”一號說,“你對象不也不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人格分裂嗎?”

      蘇錦之:“……”

      蘇錦之看了眼艾帥身上纏得緊緊地精神病束縛服,安慰自己:“沒事,他現在沒有辦法自衛。”

      姜黎山把蘇錦之拽回去坐好,看了他一下,確認蘇錦之看向他的眼神不是陌生的之後才稍稍放下心,也沒去管在那裡一直掉眼淚的艾帥。

      反倒是蘇錦之聽著艾帥哭得那樣慘,心裡都有些可憐他了。

      艾帥一直哭到電影結束,整整哭了一個小時,眼睛都哭腫了。散場的時候,護士推著艾帥先離開,但是他們沒走多遠,艾帥就突然轉過頭來看他們兩人,什麼也沒說,幾秒後,唇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他的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是此刻看著卻不會讓人心生憐意,只會覺得遍體生寒。

      一號說:“你被變態盯上了。”

      蘇錦之還在嘆氣:“不行,我覺得我模仿不來他這種樣子,大概原身真的不是人格分裂。”

      “他不是人格分裂。”一號道,“他是真的變態,而且他已經不打算僞裝了,你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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