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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不死病人 - 第78章字體大小: A+
     
    第78章 聽說你也暗戀我15

      謝殊的手一向是很溫暖的, 蘇錦之最喜歡謝殊握著他的手, 將他整個手都抱在掌心裡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沒有殼保護的脆弱蝸牛, 突然在某一天有了殼一樣,他可以放心地蜷縮在裡面,被人溫柔的保護著。

      而現在, 謝殊握住他時, 蘇錦之卻忽然發現, 謝殊的指尖有些凉。

      蘇錦之一怔,坐直身體, 任由謝殊握著他的手在他臉上緩緩觸碰移動著,很快,他就碰到了一塊和謝殊臉部其他部分都不一樣的皮膚。

      那是一條疤, 有點硬, 觸感很粗糙,和他車禍後身上留下的疤痕極爲相似。

      “你知道這疤是怎麼來的嗎?”謝殊聲音很低, 沉沉的有些沙啞,“我殺過人,坐了六年牢, 這疤就是從牢裡來的。”

      “你看, 我根本不是一個什麼好人。”謝殊說著, 抬起手輕輕撫著蘇錦之的眼睛,“還長得不好看,我只是怕你後悔。”

      “你殺了人可你也付出代價了啊……你長得不好看臉上有道疤了不起啦?”謝殊不說還好,一說蘇錦之就想咬他。蘇錦之抽回自己的手, 把裹在身上的毛巾掀開,“那我身上還有這麼多疤呢,我也不好看……還是一個要靠拐杖才能走路的殘廢!我還什麼都不會,要靠哥哥養著,要靠你喂飯……你看……我沒了你是活不了的,我爲什麼會後悔呢?”

      蘇錦之說著說著,聲音就弱了下來,帶了點隱隱的哭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和你相遇……”

      不僅希望和你相遇,還希望著能和你多在一起一段時間,哪怕是一天,一個小時,或者是一分鐘都好,更希望用停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秒注視著你,然後再下一次相遇之前,用所有的時間來思念你。

      謝殊看著蘇錦之突然紅了眼睛,怔楞了幾秒後連忙抱住他,用手指擦著他的眼泪:“怎麼忽然就哭了……”

      “你就是想看我哭!”蘇錦之撥開他的手自己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泪,另一隻手卻緊緊地纏在謝殊的腰上,生怕謝殊突然起身離開他一樣,“要是我眼睛好了你就要和我分手,那我還不如瞎一輩子。”

      “你瞎說什麼?”謝殊一向聽不得蘇錦之說這樣不愛護自己身體的話,但又捨不得說話大聲一點的責備蘇錦之,只能意思意思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我什麼時候說要和你分手了?”

      “我本來就瞎……你竟然還打我……”蘇錦之更委屈了,“你就是要和我分手!”

      “我不會和你分手的。”謝殊看著他這眼眶紅紅的小可憐模樣,那些原本醞釀在心底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了,“你提我都不會分。”

      “這可是你說的。”蘇錦之一把抓住謝殊的手。

      謝殊說:“嗯。”

      蘇錦之見他答應得那麼快,馬上就抓著謝殊的手拐了個方向朝自己的屁股摸去:“你剛剛打痛我了……”

      謝殊聽著他的抱怨簡直哭笑不得,他剛剛就是意思意思地輕輕拍了下青年的屁股,連撓癢癢的力氣都沒使出來,怎麼可能會痛呢?但即使這樣明白,謝殊還是順著蘇錦之的意思,把手放到了青年軟彈的臀上:“很痛?我給你揉揉?”

      蘇錦之對謝殊的識趣感到無比滿意,馬上翻了個身趴到床上,還把屁股撅得更高了一些,希望謝殊把持不住然後和他不可描述。然而謝殊真的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給他揉揉屁股就真的只是上手揉揉……什麼過分的事也不做。這邊謝殊還沒起什麼反應呢,蘇錦之自己就先有了點感覺。

      他往旁邊的被子裡鑽了鑽,把被子扯過來蓋住自己的下半身,聲音有些低:“你那麼好……怎麼會殺人呢?”

      謝殊的動作頓了頓,回答道:“爲了救一個人。”

      “那你後悔救他嗎?”

      “不後悔。”謝殊望著青年細碎黑髮間露出白晰的耳廓,帶著些透粉,上面還有一層細小柔軟的絨毛,他沒有一絲遲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然而青年卻沒有再說什麼話。

      謝殊俯身凑近他,這才發現青年已經把眼睛閉上了——他睡著了。他趴在枕頭上,紅潤的嘴唇張著,小口小口地吐著呼吸,顯得溫順又乖巧。

      男人抬起手,將青年鬢角的碎發撥到耳後,又拿起搭在一旁的被子蓋住青年,掖到脖頸處,隨後在他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動作溫柔又深情:“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那肯定不是因爲我不愛你了,而是因爲……你忘我了。”男人頓了頓話音,深灰色的眼睛竟然有些空洞,“……畢竟像我這樣固執的人,怎麼會輕易地放弃自己最喜歡的人呢?”

      蘇錦之這一次還是想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睡著的。他只是依稀地記得他在和謝殊說著話,再之後,謝殊的聲音就漸漸弱了下去,化爲一片死寂的安靜。

      他睡在這片安靜之中,閉著眼睛。不能動,不能說話,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到有人在觸碰他的身體,而且不止一個。

      漸漸的,聲音變得大了起來,那些人圍繞在他的身邊,聲音嘈雜,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很快,其中有個人就拽住了他的手腕,大力地將他拖入一個長方形的容器裡,頸側緊跟著傳來不容忽視的疼痛,那應該是很疼的,但他感覺不到那陣疼痛,他只能感覺到冰冷的液體順著被打開的頸側雙動脉逐漸入侵他的身體——那些冰冷的液體他從總動脉進去,而他身體的溫熱的血液卻從總靜脉中離開他,順便帶走他身體的所有溫度。

      蘇錦之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狠狠地打顫,因爲寒冷,然而他卻不能動彈,他張開嘴巴吸入一口奢侈的空氣,那些人卻朝他的嘴裡塞了一根粗硬的塑膠管,直直地從喉嚨刺入他的氣管。

      冷硬的塑膠管穿過喉部的感覺並不好受,像是臨死前的最後一次掙扎,蘇錦之想要睜開眼睛——他成功了,他能看清東西了,卻是以一種詭异的視角。

      因爲他漂浮在半空中。

      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穿著雪白色的實驗隔離服,只有眼睛露在外面,閃著寒冷的銀光。而他的身體躺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渾身不著一縷,躺在冰藍色的長方形容器裡,像是一隻剃光了毛待宰的小白猪。

      他身體的眼睛還未完全閉合,半睜著,卻沒有了焦距,眼角掛著一滴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泪,在不知從何投射過來的銀白色照明光中反射出絕望的光綫。

      ……他們在用我的身體做實驗嗎?

      蘇錦之怔怔的想,他伸出手想要觸碰自己的身體,但那些人很快就關上了容器的玻璃蓋,隔絕了他的觸碰。

      裝有他身體的容器最終被一個機器人帶走,他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體很遠,只能跟著移動的推車緩緩飄遠,離開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那處又有了新的容器和新的人,重複著那些人之前對自己的做的事。

      他和那個機器人穿過一條條通道,最後進入一個明亮的大房間。

      這個房間很大,大的他看不到邊際,無數機器人推著同樣的冰藍色容器彙聚到這裡,這裡也一定很冷,因爲在這裡透明的空氣已經變爲了淺藍色的液體,這是在-190攝氏度才會産生的情景。

      蘇錦之睜大眼睛望著這一切,看著那些機器人將帶來的容器如同砌樓一般,整齊的碼好,一層一層,堆成看不到頂的高樓——這裡起碼存放著數百萬個這樣的容器!

      冰藍色的長方形容器……被注入身體的寒冷液體……看不到盡頭的儲存空間……

      耀眼的白光刺得他眼睛生痛,無數詞句在蘇錦之腦海中交織著閃現,緊緊封閉的記憶盒子突然被叩開了一條罅隙,蘇錦之驀然發現,那些人不是在用他的身體做實驗,這個房間也不是儲藏室,而是監獄。

      建立在北冰海之下的永凍監獄!

      一號曾經問過他,知不知道星曆3000年到3500年他死的時候發生了些什麼事,他能背出星曆3000年之前的大部分星際歷史,對3000年以後星際歷史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影影約約地記得,星曆3000年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個時候的他根本想不起這件事是什麼,而現在,他終於想起來了——

      星曆2500年,地球加入銀河系聯邦,開始星際移民,許多人類因爲沒有外星抗體,死于移民途中。更可怕的是,回程的人類帶來了致命的外星疾病。

      同年,爆發全球戰爭。

      星曆3000初,地球只剩下了10億人口,殘存的人類開啓了一項新的計劃,被地球聯邦中央稱爲“神祗”的計劃。他們用外星异獸的基因改造地球上的原始人類,以完成星際移民。

      數千萬人類堅决不同意實行改造計劃,然而最終最終這些人大部分被抓了起來,被關押在北冰海之下的永凍監獄裡施行永凍監禁懲罰。

      如果他剛剛看到的畫面是真實的,那麼他一定在星曆3000年就被關押起來了。可是他明明活在星際3500紀年,他在3551年,他24歲的時候死去。

      他在那西港醫院接受治療的記憶是那樣清晰,和他現在看到的與他原本的記憶根本連接不起來的畫面和片段完全不一樣。

      蘇錦之不禁懷疑他現在看到的這一切,究竟是真實存在的歷史,還僅僅只是他的一場夢。

      “你睡得太久了。”

      一號說的那句話突然闖入蘇錦之的腦海,像是一把鋒利的剪刀,粉碎他目及之處所有能看到的一切畫面,最後化爲一些冰藍色的碎片熒光。

      蘇錦之再次墜入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寒冷的感覺依舊纏繞著他,他不停地打著顫,上牙與下牙相撞發出“嗒嗒”的聲響。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泡在冰冷的液體裡,但這一次,他是能動的。

      蘇錦之下意識地擺動四肢,想要碰到這些液體的邊際,然而他卻摸到一隻手,那只手很溫暖,在他觸碰到的一瞬馬上就握住他,緩緩傳遞來溫柔的溫暖。

      漸漸的,那些溫暖越來越多,最終包圍住了他。

      “酥酥……”

      “酥酥……”

      蘇錦之慢慢地睜開眼睛,熟悉的黑暗依舊蒙罩著他的眼睛,他怔怔地躺在床上,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起來,直到聽到謝殊在喊他才稍稍回神。

      “……謝殊?”蘇錦之一開口,才發現他的嗓音不正常的沙啞,身體很熱,卻在一陣陣地冒著冷意。

      “你發燒了,我扶你起來,先喝點粥然後吃藥,這藥不能空腹吃。”謝殊抬起手撫了蘇錦之的額頭一下,感覺那處燙得燒手,趕緊扶著青年靠著軟墊半坐起來,舀了勺熱粥吹溫後喂到青年嘴邊。

      蘇錦之覺得自己的嘴巴苦苦的,胃部像是塞了一團空氣在裡面鼓鼓脹脹的很難受,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他艱難的咽了幾口粥,在謝殊再喂過來時就把頭偏開了:“苦,不想吃……”

      青年垂著眼簾,臉頰因爲發燒有些紅,眼睛也是濕潤潤的,帶著些鼻音朝人低低地撒嬌,謝殊差一點就心軟了,但他還是强硬地把粥喂進了青年的嘴裡:“你是嘴苦,粥裡我放了點糖,不苦的。乖啊,張嘴——”

      “你放糖了嗎?我都嘗不出甜味……”

      青年蹙著眉,很是勉强地又喝了幾口粥。他還在發燒,說話細聲細氣的,整個人看上去也還是蔫噠噠的,因爲喝粥的緣故,唇瓣上沾了些晶亮的粥液,謝殊瞧著不免有些意動,俯身在他唇上輕輕舔了一口,安慰道:“好了,這下甜了吧?”

      “不够甜。”蘇錦之笑著,抬手撲到謝殊身上,差點把謝殊端著的熱粥給撞翻了。謝殊趕緊抬起雙手,等蘇錦之掛住他的脖頸後才放下手臂虛虛地攬住他。

      “我還想要再甜一點……”青年這話一出口,門口處就傳來“咯吱”的一聲,謝殊馬上轉頭朝門口看去,只見蘇長東青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有人進來了嗎?”蘇錦之也聽到那道響聲了,他也轉頭面向門口,沒有焦距的視綫落到蘇長東身上。

      “沒有。”謝殊和蘇長東對視了一眼後回答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沒有關好門,現在它被風吹開了。”

      “你怎麼不把門關好呀……”因著生病,青年的聲音軟軟的,也比平時還要粘人,整個人都貼到謝殊身上去了,“哥哥還在家裡呢,被他看到了怎麼辦?”

      謝殊:“……”你哥哥已經被看到了。

      “喝粥,喝粥。”謝殊舉著勺子又想給蘇錦之喂粥。

      “不。”蘇錦之說著,又抬著尖細的下巴想要朝謝殊親去:“唔,我還要再甜一會……”

      謝殊這下哪還敢在蘇長東面前繼續“非禮”他的弟弟,微微側頭避開了青年的吻,塞了一粒藥到他嘴裡,又拿起水杯喂他。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藥,青年的眉蹙得更緊了,一臉的不開心,謝殊只好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碰了一下就趕緊離開,不敢深入:“你先休息。”

      “我才剛剛醒來,休息有什麼用,還不是好得慢……”蘇錦之仍是抱著謝殊不肯撒手,頭埋在謝殊頸邊蹭著,“我感覺你比我還暖……”

      “還不肯休息,都燒傻了。”謝殊費了好大勁才把蘇錦之從他身上撕下來,塞進被子裡,“你吃了藥一會就會想睡了,睡醒就好了。”

      “我說的是眼睛……”蘇錦之攥著被子,眼皮眼皮一張一合。

      謝殊安慰他:“醫生說會好的,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好了。”

      蘇錦之又接著說道:“我希望我眼睛快點好,這樣我就能快點去和哥哥說我們在一起了,然後你就會和我做唔……”

      謝殊用手指輕輕按住蘇錦之的嘴巴,防止他把剩下的那個字說完,摸著他的頭催促道:“你乖,先休息。”

      蘇錦之翻了個身握住謝殊摸他頭的那只手,貼在臉側閉上眼睛,一會後才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謝殊抬頭看向門口,蘇長東還站在那裡,把他們之間的互動看了個全程,最後看了謝殊一眼就轉身下了樓。

      謝殊自從蘇錦之拆了石膏後就一直和他同床睡,結果今天睡到早上天快亮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的人身體越來越燙,像個小火爐似的,謝殊趕緊開了燈去摸蘇錦之的額頭,這一摸就發現他在發燒,可能是昨晚在浴室那一鬧導致的著凉。這一下謝殊的睡意馬上就清醒了,連忙到樓下去給蘇錦之煮粥找藥。

      而蘇長東一大早醒來就聽說自己的寶貝弟弟在發燒,臉都沒洗就趕緊上樓了。

      房門沒有關好,是虛掩著的,想來是謝殊太過著急沒有把門合好,蘇長東也沒太在意,手握上門把正欲推門進去時卻聽到他弟弟有些甜膩的聲音:“苦,不想吃……”

      生病的人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十分脆弱,會下意識地向身邊親近的人撒嬌。只是蘇長東不知道,他的弟弟什麼時候和謝殊這樣親近了。

      他沒有立刻推門進去,而是透過門縫看著裡面兩人的互動。他看著謝殊如何寵溺地哄著他的弟弟,而他的弟弟又是怎樣主動地把自己送到謝殊面前。蘇長東一開始還以爲是謝殊主動性騷擾他的寶貝弟弟的,然而他並沒有想到似乎是蘇錦之要更加主動一些……同是男人,他當然看得出謝殊一直很克制,一切行爲都是順著蘇錦之的意思去做的。

      看著他兩人這樣熟稔的接吻親昵,蘇長東幾乎一瞬間就可以肯定,他們兩人這樣的關係已經持續很久了。

      但他卻一直不知道。

      蘇長東一開始是很憤怒的,可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蘇錦之笑了——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的弟弟這樣開心地笑過了。

      所以蘇長東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沒有立刻出聲進去,直到他看著謝殊把青年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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