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進入空間隧道，四周的撕扯力頓沐辰緩緩醒轉，看到前方虛無的空間，沐辰總算恢復了神采。

「師尊。」

躊躇數秒，沐辰終究是喊出了那個能夠帶給他開悟的稱呼。

「想問剛剛那句話的含義？」

還是那般精準，還是那般簡練，不需沐辰直言，便已道出話音關鍵。

沐辰低聲應是，說出了自己疑惑至此的思緒，「當年師尊告訴我，想要保護好冰兒就一定要提升自己的實力守護好她，否則必定失去她。可現在水玲瓏卻告訴我，如果真的愛冰兒，就要優先保住自己的生命，這是為什麼？」

「沒有區別，只是角度不同。」玄老鬼淡然回應，「今日你已知曉她在魔獸界內的特殊性，我曾告誡你，就是因為她的存在一旦被別有用心的獸界高層察覺便會引發爭奪，她是雌性，擁有許多可能，站在你的角度，讓你提升實力應對未知的危難沒有問題；而站在她的角度，你是她忠貞唯一的伴侶，雪月狐族擁有極強的伴生習性，你若死亡，她必定無法獨活，所以水玲瓏才會那般忠告，至於她為何會說此話，我也不知，不過她有幾次欲言又止，大概和此事有關。」

玄老的話讓沐辰平靜少許，如果真是這樣，那也說得通，但理由真的如此簡單嗎？

「咳，我說父親怎麼突然安靜了，原來是在這裡。」

突然，小白的聲音加入靈魂之海，契約關聯呈現出小白半透明的精神凝聚體，表情曖昧。

玄老鬼撇了它一眼，淡淡道，「你進來幹什麼？不用看路了？」

小白道，「路有什麼好看的，我是有話要問你，我說，剛才父親和龍皇卻邪立賭約是不是你指使的？」

玄老鬼撇嘴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小白鄙夷道，「裝什麼裝，雖然父親血脈覺醒融合返祖三奇同遇，但自身實力相距卻邪還是極其遙遠，以父親謹慎的性格斷然不會去和卻邪打賭，再說了，戰鬥過程中你釋放的靈魂波動我可是感受的真切，還想騙我？」

玄老鬼冷哼不語，沐辰卻笑了一聲，「師尊就別逗小白了。」

說著，沐辰看向小白，「你說的不錯，和龍皇打賭的提議是師尊提出的，與龍皇戰鬥的過程師尊也是致勝關鍵，我那一爪只是幌子，實際上在擊中龍皇的前一剎那，它就已經處於下墜狀態了。」

小白看了玄老鬼一眼，頜首道，「我就知道，不過成效很好，不但解決了敵視，還讓父親和九皇掛上了勾，就是有些奇怪，這本是陸地魔獸的事情，你竟然也會插手。」

玄老鬼道，「無關種類，就是看它不爽，要是放在從前，他已經變成渣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老夫累了。」

語畢，玄老鬼不耐的揮了揮手，繼而轉身消失在靈魂之海中。

沐辰和小白面面相覷，最後露出也帶著無奈的表情離開了這個空曠的靈魂世界。

回歸外界，儘管沐辰的心緒還有一些迷惑，但比之剛才要清明了許多，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他離開靈魂世界的時候，極靈珠內小白的精神凝聚體再次出現，而當它看到坐在養神榻上盤膝閉目的玄老鬼時，金色的瞳孔猛然一縮！

「你這傢伙，果然用了那股力量，手怎麼了？」

玄老鬼睜開雙眼，看著自己透明化的雙手說道，「失策了，不過也是一次值得的嘗試，至少讓我清楚動用一次六道神瞳需要消耗多少靈魂本源。」

「多少？」小白沉聲道。

玄老鬼回應，「十二分之一。」

小白皺眉，凝重道，「別再用了，你的這條命得來不易，怎能浪費在這裡。」

玄老鬼沒好氣的道，「我還需要你教訓？」

小白輕嘆一聲，「是，不用我教訓，也罷，不過你真不打算告訴父親雪月狐族的天賦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