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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后難為 - 第62章字體大小: A+
     
    第62章

      說時遲, 那時快,武帝一個回轉身便攔住了那人的去路。抬頭看去之時,只見對方的黑色帽兜裡一片空洞,一雙渾濁的雙眼仿佛兩枚黑洞一般, 這樣直勾勾的看向武帝。那攝入心魄的感覺,讓武帝從骨子裡散發出了幾分寒意。只差那麼一分一毫, 心神便被那黑洞吸了去。

      他一把拉住周雲見的胳膊, 周雲見則仿佛一隻滑不溜手的泥鰍,就這樣從對方的懷裡滑了出來。那種感覺,仿佛一個實物在他懷裡解體, 又重新組合起來一般。但當時環境極暗, 持續時間也不足一秒, 隨即周雲見便被武帝抱在懷裡,扔到了隨後從窗戶裡爬進來的琴侍身上。

      琴待接住周雲見, 把他遞給隨即爬進來的元寶, 加入了纏鬥之中。一時間, 十幾名影衛以及各侍同時從四面八方或破門或破窗而入。幾十平的房間內,一時間圍了二十幾個人。他們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將那人團團的團住。

      周雲見心有餘悸, 他竟然都沒看到那人是怎麼進來的,便被那人直接抓了過去。好在皇上及時將他搶了下來,就是搶的時候,讓他覺得自己的身子仿佛散架了一般。

      棋侍打了個響指,一時間房內所有的燈全都被點燃, 燈火通明。酒侍中氣十足的上前喝問一聲:“來者何人!為何做出如此傷天害理,慘無人道之事!”

      對方一言不發,武帝手持長劍,指向那人,問道:“閻羅殿前問生死,黃泉路上探緣由!念慈鎮觀音山,是不是你?”

      那人仍是不發一言,卻是轉頭眼睜睜的看向周雲見,那眼中的急切,仿佛熊熊燃燒的烈火一般。眾侍也看出了他的用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的周雲見這個純陽體質。這一點都被他們忽略了,像這樣的人,對於純陽體質的人是最為迫切的。如果周雲見是假的純陽體質還好說,可他的的確確是純正的純陽體質,於是便被這妖人給盯死了。這不是一個好結果,所以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的把這個人抓住。

      也許那人也是看出苗頭來了,雖然放棄這樣一個純陽體質的人很可惜,但從目前的形式來看,根本不可能在這麼多高手之下將這個人拿走。

      他如破風箱一般的聲音說道:“一個絲毫武功都不會的普通人,卻有那麼多忠心耿耿的義士相護,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周雲見上前一步,說道:“你管我是什麼人!像你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就該碎屍萬斷千刀萬剮!”

      眾侍在江湖上身份顯赫,雖然他們暫時並未亮出兵器,但呆會兒打鬥起來,必然會亮明身份。必須要想辦法,讓眾侍和暗衛們分開。畢竟論武功,大內密侍和江湖排行榜上的高手,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周雲見朝棋侍使眼色,棋侍一百個玲瓏心思,自然明白他眼神裡的意思。於是他再次打了個響指,眾侍步步近逼,色侍心思靈巧,說道:“外面去打,以免驚擾四鄰。”

      那妖物似是在尋找逃脫的機會,便飛身朝窗戶逃去。眾侍立即緊隨而上,竟沒能慢他半步。影衛們也紛紛飛身而起,武帝卻喝止道:“小心調虎離山,影十二十三二十六十十八留下!”

      聽到命令後,四名影衛立即停住腳步,護到了武帝和周雲見身邊。

      窗外的打鬥聲漸遠,周雲見朝窗外看了看,卻被武帝一把拽了回來。誰料下一秒,一根套馬繩便閃電般的朝他飛了過來。武帝一把接住繩子,猛然一拽,樓下傳來有人摔下去的聲音。果然如他所料,竟有另一波人在樓下設伏。影衛侍機而動,武帝吩咐道:“抓活的!”

      十幾名歹人從樓下一擁而上,樓下尚未休息的嫖客衣衫不整的從房間裡逃了出來。一時間蔦蔦燕燕倉皇逃竄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甚至還有人從二樓掉落下去。歡場此時正是熱鬧的時候,不少人開始嚎叫起來。有達官貴人開始叫方媽媽,然而方媽媽此刻已經被綁在後院兒柴房裡。假扮的方媽媽則去追老妖物了,秋江書院裡根本沒人維持秩序,亂作了一團。

      對於這些皮脆的歹人來說,影衛們對付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不過十幾個人,不消片刻,影衛便把他們全部活捉,用一根粗麻繩連在一起,扔在了秋江書院的大廳。嫖客們你推我搡,一邊穿衣服一邊往外跑。妓女們逃無可逃,便一個個都往後院的菊園兒躲。小相公們和姑娘們摟在一起,瑟瑟發抖,沒有一個敢進前的。

      周雲見上前去查探那些歹人,見他們全部都蒙著面紗,戴著圍帽。大晚上的行刺,竟蒙面紗戴圍帽?看得見嗎?他上前把其中一個歹人的圍帽摘了下來,當即被圍帽下的情形嚇得後退一步。剛好退到了後面的武帝懷裡,武帝摟住他,看了看那歹人的模樣,眉心便皺了起來。

      那哪是什麼人,明明是一具具屍體。難怪剛剛看他們的行動,竟然都仿佛提線木偶一般。被綁住的屍人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個個瞬間直挺挺的躺在了地板上。

      周雲見問道:“這……怎麼回事?”

      武帝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也沒見過,但他猜測道:“應該和那妖物的邪術有關。”

      周雲見點頭,心裡思忖著,等到書侍回來再問問他,看看他有什麼說法。結果抬頭便看到十幾名影衛都回來了,武帝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妖物捉到沒有?”

      為首的影十二答道:“回主人的話!我等追到晉江畔,歹人竟涉江而去。幾名義士也跟著涉江而去,吾等水性有限,無法渡江,便只能先行回來護駕。”

      武帝的面色有些不悅,他的影衛雖然也著重訓練了水性,但閉息的功法如果沒有江湖好手做指點,的確很難學到爐火純青。從剛剛那妖物的身法來看,功夫確實了得。而且是修邪術之人,他這幫宮廷影衛並不是對手。武帝有些憂心,這些影衛本讓他引以為傲,卻還是無法保護皇后的安危。

      如今北疆又出了這樣一個妖物,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周雲見看向武帝,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便說道:“皇上不用擔心,那人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以一人之力,是不足以撼動我大晏根基的。但留著他,也肯定是個禍患。看看我們清雲山莊那幾名來投的義士,能不能治住他吧!”

      說到這裡,武帝抬頭看向周雲見,問道:“那幾名義士,似乎身手不錯?”

      周雲見心裡一虛,忽然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那幾侍可是他司水教的舊部,雖然他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如今武帝問起來,他還是有些底氣不足。

      “說來巧,皇上還記得我之前收留的那些難民嗎?難民一路跋涉過來,饑寒交迫,有些便撐不住了。我幫忙收殮了不少倒臥的難民。其中有一名,竟是那江湖義士的族兄。恰好他們遇到門中互相傾軋,被排擠在外,一時間沒有去處,便暫時在清雲山莊裡落腳。我怕他們擾到山莊裡普通人的生活,便給他們置了一個別院安置。他們對門派失了期望,願意追隨於我。皇上若是覺得不妥,我以後遣散了他們便是。畢竟這次外出,我擔心會有什麼意外,便將他們帶在了身邊。畢竟江湖事江湖人更懂,比我們的大內護衛,處理的更明白。”

      武帝擺了擺手,說道:“倒是不用遣散,但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周雲見乖順的點頭,說道:“四郎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觀察著,如果有問題,我一定會把他們遣散的。但他們這一路以來,真的幫了我很多。包括在海邊拉網障,一群江湖高手,幫我置田置地,就算是這些都很難得了。”

      關於周雲見身邊有什麼人,武帝自然是一清二楚的。雖然他不會特意去查這些人的來歷,卻也會暗中讓人觀察他們的為人。至少從眼前的情形來看,他們的品行還是很端正的。只是有幾個太深不可測,就連武帝讓人去查,都沒查出個頭緒來。本來江湖中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否堪用,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觀察。

      他不是一個專權專制的皇帝,從一開始他說要給周雲見足夠的自由起,他用什麼人,身邊有什麼人,他都不會過多的盤問。但前提是,他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武帝想了想,說道:“見見的事,自己做主。”

      而在晉江畔,眾侍終於追上了那怪物。怪物終於停住腳步,和眾侍對峙起來。他全身戒備,戰前還是先問了一句:“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有這樣的功夫,能緊緊追上我!那後生又和你們什麼關係?設下這樣一個局,只是為了捉我?”

      那破鑼一般的聲音,被風吹得斷斷續續,若不是眾人耳力都很精湛,恐怕都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酒侍年齡最大,資格最老,他手持長刀上前一步,聲如洪鐘的說道:“你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還問我們究竟是什麼人?我們是想捉你之人,拿你之人!留你在這世上,禍患無窮!前日邑人部落那幾個屍村,也是你這妖物弄出來的吧?呔!好你個妖孽,罔顧人間生靈,肆意踐踏人命!今日我等便取你狗命!以免北疆生靈塗炭!”

      破鑼一般的聲音說道:“這話說得慷慨正義,世間真是不多了。讓我猜猜,你們究竟是誰?崇明山?玄虛那個道人?除了他,還能有誰這樣滿嘴的虛言道義!亮出你們的武器吧!不必再多說廢話!”

      崇明山,道家名門,武學正宗。

      棋侍布下天羅地網,奇門初成時,他怒喝一聲,說道:“你不配知道!”

      眾侍直到最後也並未祭出武器,而是拼著內力,將老妖物困在了陣中。五侍的武藝自然是高強的,若是對付這樣一個老法師,自然不在話下。可就在大陣鎖住之時,忽然之間天地變色,無數鬼哭之聲從周遭傳來。眾侍仿佛被什麼東西鎖住了身形,那萬千鬼哭化作天羅地網,將眾侍網在其中。失去內力支撐的大陣瞬間從內部四分五裂,本來沒有任何內力的法師忽然功力大漲。方圓百米內,已然寸草不生。

      陣法碎裂之時,一個黑影瞬間從陣法中四散而去。待到眾侍恢復知覺,那法師已然不見了蹤影。

      眾侍面面相覻,忽然色侍說了一句話:“魑……魑離?”

      書侍立即否認,說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除了教主,沒有人能招得到魑離!這不是魑離,絕對不可能是魑離。”

      棋侍又問了一句:“可是……除了魑離這個第一高手,還會是誰呢?誰還有……這樣的本事?能讓萬千死靈聽令,方圓百米內生靈塗炭?”

      眾侍意識到一件事情,便齊齊來到晉江岸邊。果然看到尚未結冰的河內,數十條死魚蝦翻了上來。色侍憂心忡忡,說道:“會是誰呢?如果不是魑離,會是誰?”

      當年這個江湖高手排行榜上第一位的傳奇人物,究竟還有多少不為知的秘密?

      一無所獲的眾侍回到了秋江書院,又看到了大廳裡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屍體。方媽媽已經被周雲見讓人從後院拉了出來,在看到滿屋屍體時她嚇得快背過氣兒去了。

      武帝已經讓人將屍體清點造冊再一一送進義莊,方媽媽在旁邊一邊哭一邊罵:“這些殺千刀的,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我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我這生意以後還怎麼做!我怎麼做啊!”

      周雲見滿頭黑線,說起來這青樓老鴇,性格秉性倒是都差不多。動輒哭天喊地,一點兒創意都沒有。武帝看著那哭天搶地的女人一點兒轍都沒有,只好求助似的看向周雲見。周雲見捂嘴偷笑,心道皇上至尊之身,怎麼見過這種潑皮無賴?這媽媽生在北疆,又倚傍著觀音山而生,想必也是見過世面的。妓院又是是非之地,雖說十幾具屍體的確駭人了些。但方媽媽這樣哭鬧,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於是他掏出一張銀票,遞到了方媽媽面前。掩面啼哭的方媽媽一看到那張銀票,立即停止了哭泣,接過銀票雷陣雨轉晴,先是將銀票揣進了兜裡,隨即起身說道:“哎,你這小哥兒,好不講道理。若是想來我這秋江書院辦什麼差,儘管告訴媽媽我便是,何必演這一場大戲,將我折騰了半條命去?還弄了這一地的屍體出來,嚇死人了啊!”

      武帝:……???竟如此簡單???

      周雲見得意洋洋的對武帝一笑,上前對方媽媽說道:“哎,媽媽莫怪,我這也是權宜之計,身上有公差,沒有辦法!這樣,今日打碎的一應擺設碗盞,我都照價賠給媽媽。還有今夜所賺來的打賞,全都如數送給媽媽了。辦堂會的錢呢,我們自己付了。算起來,媽媽只賺不賠,不也算是一樁美事?”

      方媽媽眼饞的看著周雲見那張臉,說道:“話雖這麼說,可……可我好不容易尋來像公子這般的美人,以後哪還有機會,再找來這種水準的。公子您的身契,可還在媽媽我身上呢。”

      周雲見大笑三聲,說道:“媽媽,那蕭子蘭的身契,不過是個死人的身契,您留著也沒用啊!他早就在流放北疆的路上病死了,而且那孩子長得……一臉麻子不說,還是五短身材。嘖嘖嘖,媽媽想留著?也罷,做個紀念也好。”

      方媽媽:……

      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表情,可又不敢得罪這幾個手裡持著文書的官差。她賠著笑臉,又說道:“您看……,這件事兒吧!我也不是那麼好收場的。那位裘老闆,是我這兒的常客。橫豎,他明天肯定會來點子蘭。我到時候又交不出人來,還得編一套說辭……”

      這一點周雲見早就想好了,便道:“媽媽您便說,莫都給我贖了身,帶回西域了。至於這些屍體,除了書院裡的人,誰都沒見過。只說昨夜院中來了歹人,已經被官差清理了。您的生意照做,橫豎不受影響。媽媽您開門迎客,定然也不想讓自己的地盤變成大凶之地吧?這點錢,明天找個好點的道長做場法事。若媽媽覺得不妥,不如……您再去後院兒思考思考?”

      一想到自己在後院兒被折騰的那一通,方媽媽心有餘悸的拂了拂胸口,接過周雲見手裡的銀票,終於不再說什麼了。

      待到屍體清點了一個遍,眾侍也回來了。周雲見上前問道:“怎麼樣?抓住那老妖怪沒有?”

      眾侍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周雲見問道:“很難對付嗎?連你們五個聯手都拿不住?”

      書侍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有些棘手,但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也不敢確定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人的武功並不足為懼,只是……”

      周雲見問道:“只是什麼?”

      書侍再次搖了搖頭,說道:“不好說,屬下也只能說,他很有可能能招來像魑離一樣強大的東西。這個東西,能力與魑離不相上下,卻又不像魑離一樣尚存大義良知。很危險,但又囿於某種局限。這次我五人迫使他在不成熟的條件下招來了那個東西,雖然讓他逃了,但也傷了些元氣。短時間內他應該會休養生息,不會再出來為禍了。但若想斬草除根,還需從長計議。”

      周雲見點了點頭,雖然有點失望,對不起那位死去的老人家。但是如果對方真的像書侍所說的那樣,那的確需要從長計議。至少摸出了一條大魚,或許順藤摸瓜,便能摸出更大的魚。他總覺得,這樣的人物,不該是無主的。若為人所用,那便太可怕了。

      武帝大概猜到這樣一個結果了,他只是讓影衛拿著公文去當地縣衙提了人,開始把那些屍體運往義莊。周雲見又叮囑了一番方媽媽,告訴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方媽媽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

      眾人從秋江書院移到了義莊,連夜讓義莊的人比對這些人的屍體,如他們所料,這些人都是當年在觀音山裡沖出來的屍體。有些是報了人口失蹤的,有些不是。可喜的是,他們竟從這些屍首裡,找到了露生的父母。雖然沒能給露生的爺爺報仇血恨,但能讓他的父母入土為安,也是他這個做兒子的,能盡的最後孝道了。

      於是每二天天色未亮,露生便領了自己父母的遺骸,將他們安葬在了爺爺的旁邊。

      安葬完了雙親,露生在這世上便再無親人。周雲見問他要去哪兒,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實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能有這條命活下來,全憑他爺爺的謹慎機智。雖說他這個年齡,自立門戶不成問題了。可北疆這個傷心之地,也讓他不論如何都呆不下去了。

      周雲見便將他交給了琴侍,反正他已經帶了一個元寶,不如再多帶一個露生。倆小孩兒也能做伴兒,一起練功。琴侍仿佛不太情願,他覺得教主把自己當成了保姆。

      這些事情料理個差不多以後,眾人在元寶的家裡做了短暫的逗留。武帝留下一名影衛,繼續追查關於那老妖物的事。其餘人等便不再在念慈鎮逗留,出發趕往邊境大營。

      一場細雪紛揚而下,氣溫驟然降了十幾度。周雲見瑟縮在馬車裡,聽書侍講著關於圍攻那老妖物時所發生的事情。聽他的形容,竟與武帝當年在念慈鎮所遇到的,被死神扼住喉嚨一般的感覺無二。之前書侍說,會這門功法的,只有鬼修老祖魑離。可如今,卻有人用自己的身體為媒介,召來了一個和魑離有著同樣道行的鬼修高人。

      周雲見有些頭疼的問道:“那……怎樣才能叛定,那個人是不是魑離?或者……是不是我來試一下,召魑離出來?”

      書侍立即阻止道:“教主萬萬不可!魑離其人,實在深不可測。否則教主也不會到了最後,也沒有將他召出來。萬一召來的是個禍患,就算傾盡整個江湖之力,也是沒辦法將他除掉的。上次若非老祖自己將自己銼骨揚灰,能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周雲見犯難了,咕噥了一句:“活人還能叫尿憋死了?”

      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周雲見掀開轎簾,入眼便是一片雪白。一路行來,北疆大營竟已下了厚厚一層雪。往來的百姓都挑著柴,似乎還在為過冬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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