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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來橫犬 - 第21章字體大小: A+
     
    ☆、第21章

     大半夜的,睡得正香,孫問渠一臉驚恐地沖下來,舉著手說手指被耗子啃了一口,要不是小子在院兒裡叫了幾聲,方馳真覺得自己是還在夢裡。

     “怎麼回事兒?”他開了燈,看到了孫問渠食指尖上的一小顆血珠子,頓時愣了,一把抓過孫問渠的手,“耗子咬的?”

     “啊!”孫問渠壓著聲音,“是啊!你家的耗子!”

     方馳沒說話,抓著他的手把他拉到了院子裡,捏著他手指開始狠狠地擠。

     孫問渠就覺得手指一陣疼,血從指尖的傷口裡嘩嘩地湧了出來,他抽了口氣,擰著眉:“我靠,耗子咬我都沒這麼疼!”

     方馳沒理他,又擠了幾下,然後把他扯到水龍頭前開了水沖著繼續擠,最後又弄了一小盆肥皂水接著沖洗傷口。

     “不是,”孫問渠呲牙咧嘴地,“有必要這麼誇張麼?”

     “不知道,以前看過說至少清洗十五分鐘,”方馳看了他一眼,“明天一早回去先去打疫苗。”

     “打什麼疫苗?”孫問渠問。

     “問大夫啊,你問問大夫有沒有瘋耗子疫苗唄。”方馳說。

     孫問渠笑了,不過指尖的疼痛讓他很快又收了笑容:“行了沒啊,感覺要失血過多了。”

     清洗,酒精消毒,折騰了快半個小時,方馳才把手指還給了孫問渠。

     “哎,”孫問渠捧著已經發麻了的手往沙發上一倒,“你比耗子能折騰多了。”

     “睡吧,”方馳看了看手機,“還一個小時就得起床了,趕最早一班車。”

     “哦。”孫問渠應了一聲,拉過沙發上的小被子往身上一蓋,翻了個身臉沖裡閉上了眼睛。

     方馳站在沙發旁邊愣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你睡這兒?”

     “不然呢,”孫問渠捂在被子裡說,“我再上去喂耗子麼?”

     “那我上去睡。”方馳想拿自己的鋪蓋,但被子枕頭全被孫問渠占了,他只好轉身往樓上走。

     “哎你說,”孫問渠支起腦袋,“耗子會不會下來咬我?”

     “你有那麼好吃麼?”方馳有點兒哭笑不得地看著他。

     “那誰知道呢,”孫問渠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感覺我挺嫩的。”

     方馳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輕輕吹了聲口哨,沒等孫問渠反應過來,小子已經頂開客廳的門跑了進來,搖著尾巴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幹嘛呢?”孫問渠嚇得差點兒坐了起來。

     “小子趴好,”方馳指了指地面,小子立馬趴在了沙發前,方馳看了一眼孫問渠,“睡吧,晚安。”

     方馳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

     這間房他從小住到大,每次一進屋子,就會覺得一陣踏實,一切都是他熟悉的,他往床上一撲,每一件傢俱,每一條劃痕,甚至是氣息……香噴噴的?

     他撐起胳膊,扯過被子聞了聞,打了個噴嚏。

     這是孫問渠身上的味道,靠近就會聞到,不是香水,而是……椰奶味兒。

     方馳歎了口氣,一個奔三的老男人,每天用椰奶味兒沐浴露洗澡。

     他從床上下來坐到了書桌前,從扔在牆的包裡翻了半天翻了張化學卷子出來。

     他挺困的,但還有一小時就得起床,以他睡覺的功力,一小時以後他根本起不來,與其掙扎在起與不起不起還是得起的痛苦中,不如不睡了。

     他把卷子鋪開放在桌上,看到了孫問渠畫在桌角的畫,小子和爺爺奶奶,都是很可愛的大頭小身體,圓圓的,他伸手摸了摸,想起了孫問渠拉二胡時按在弦上的修長手指。

     “我感覺我挺嫩的。”

     方馳皺眉著嘖了一聲,低頭開始做卷子。

     化學真挺煩人的,方馳每次打開化學卷子就有種還是去睡覺吧的衝動。

     咬牙跳著題做了半天感覺也沒寫出來多少。

     他歎了口氣,趴到桌上,看著桌角的畫發呆,筆叼在嘴裡,一下下地在卷子上點著。

     門外的天臺上突然轉來輕輕地一聲拉椅子的聲音,方馳吐掉筆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了看。

     孫問渠剛裹好被子坐到椅子上,小子趴在他腳邊。

     方馳有些莫名其妙地打開了門:“你怎麼又不睡了?”

     “你家的美女狗,”孫問渠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地上的小子,“睡覺磨牙打呼嚕帶吧唧嘴爺們兒范兒十足,睡個屁啊。”

     “有嗎?”方馳想了想,“你是不是睡眠淺啊?”

     “大概吧,”孫問渠說,“也不一定,九淺一深主要看心情……”

     方馳哐地一聲關上了門,坐回了書桌前,聽著孫問渠在天臺上笑了半天。

     對著卷子上的題發了半天愣,他歎了口氣又站起來打開了門:“你要不睡就回屋待著,感冒了怎麼辦。”

     “謝謝。”孫問渠裹著被子站起來從他身邊擠進了屋子裡,小子也忙不迭地跟了進來,鑽到書桌下趴好了。

     方馳沉默著關上門,他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了。

     “做題呢?”孫問渠看到了他桌上的卷子,湊過去看著。

     “嗯。”方馳應了一聲。

     “用已知濃度的硫酸酸化的噠噠噠噠溶液,滴定噠噠噠溶液,完成下列離子方程式,”孫問渠小聲念著題,“完成下列離子方程式……這個你不會做?”

     “……噠噠噠噠是什麼玩意兒。”方馳無奈地問。

     “分子式唄,懶得念了,”孫問渠說,“噠噠加噠噠噠加什麼……”

     “你想就做就吧,”方馳打斷他,“別念了。”

     孫問渠沒再說話,拿過他的筆趴到桌上。

     方馳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背影繼續發愣。

     過了一會兒孫問渠把筆一扔,站了起來:“哎我為什麼要幫你寫卷子?”

     “我哪知道,”方馳過去推開他坐下了,發現孫問渠已經寫了好幾題,也不知道寫對了還是錯了,“你……還記得這些啊?”

     “蒙的,”孫問渠往床上一倒,“你繼續往下寫吧。”

     “你理科生?”方馳回過頭問。

     “我看著像文科生嗎?”孫問渠笑笑。

     “我以為你應該是藝術生。”方馳說。

     “你太天真了。”孫問渠笑著說。

     “那你大學學的什麼專業?”方馳有些好奇地又問了一句。

     孫問渠枕著胳膊偏過頭看了看他:“我沒上過大學。”

     “啊?”方馳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轉回去對著桌子,“哦。”

     接下去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方馳埋頭寫卷子,孫問渠很安靜地躺在床上,聽他慢慢放緩的呼吸,估計是睡著了。

     小子在書桌下枕著方馳的腳也睡得挺安靜的,沒聽到磨牙打呼嚕帶吧唧嘴。

     寫卷子挺要命的,方馳又困又累寫得還很煩,一張卷子沒寫完都快淚流滿面了,再看看時間,已經快五點,得收拾準備出門了,最早的班車六點。

     本來他沒打算趕這一班,太早了,但怎麼也沒想到孫問渠睡個覺還能被耗子咬了,他得讓孫問渠早點兒回市里打疫苗。

     孫問渠靠在床頭睡得還挺沉,方馳猶豫了一下才過去推了推他:“哎醒醒。”

     “……嗯?”孫問渠的確是瞌睡淺,輕輕一推就哼了一聲。

     “到點兒了,起來收拾收拾去坐車。”方馳說。

     “不,”孫問渠睜開了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困。”

     “那你在這兒等著瘋耗子病發作吧。”方馳說完就下樓了。

     洗漱完他看到孫問渠已經換好衣服拎著包從樓上下來了,一臉的不情願。

     “回市里再吃早點吧。”方馳說。

     “能煮點兒熱巧克力嗎?”孫問渠問,“起太早了胃裡感覺好空啊。”

     “沒有巧克力了,吃光了,”方馳想了想,“還有一盒牛奶喝嗎?”

     “也行。”孫問渠點了點頭去洗漱。

     倆人收拾完,去後院跟早起的爺爺奶奶道了個別。

     奶奶在方馳臉上狠狠搓了幾下:“哎我的寶貝大孫子又要走啦,注意身體啊,別讓我們擔心。”

     “嗯。”方馳點點頭。

     “你說要讓水渠帶回去的山貨,”爺爺笑著拎過來一個編織袋,“都給你裝好了。”

     “這麼多!”孫問渠很吃驚。

     “都是經得住放的東西,不會壞的,”奶奶說,“慢慢吃,吃完了告訴小王八蛋,讓他再給你拿。”

     “謝謝爺爺奶奶。”孫問渠拎過沉甸甸的袋子。

     老人把他倆一直送到村口才被方馳趕回去了,這種依依不捨的送別讓孫問渠有種莫名的傷感,不過小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還得走一陣,”方馳拿過他手裡的袋子,“太早了村裡沒車出去,得走過去了。”

     “走走沒事兒,空氣挺好的,”孫問渠仰起臉吸了口氣,又回頭看了看小子,“不讓它回去?”

     “現在讓它回去肯定不走,”方馳說,從兜裡掏了牛奶給他,又拆了袋餅乾,給小子喂了兩塊,“我們上車了它自己會回去的。”

     “你這麼一走兩天的,黃總自己在家吃什麼?”孫問渠喝了口牛奶,牛奶是熱的,盒子還有點兒濕潤,估計是方馳把牛奶盒擱水裡加熱過了,他挺感慨,方馳有些地方細心得讓人意外。

     “貓糧啊,我弄了個自動餵食器。”方馳說。

     “它會用嗎?”孫問渠笑笑。

     “……不會用,”方馳歎了口氣,“一般都是一爪子拍倒了從上面掏著吃,不過從你那兒拿的貓糧它倒真是挺喜歡吃的。”

     “要不月底我給你發的工資折成貓糧得了。”孫問渠笑著說。

     “不,小娘炮不能慣著它,”方馳嘖了一聲,想想又轉過頭,“你真要發工資啊?”

     “嗯,真發。”孫問渠點點頭。

     “不用發,”方馳有些尷尬,“借了那麼多錢,幹點活兒也……沒什麼的。”

     “真要不發工資可就是賣身契了,”孫問渠勾勾嘴角看著他,“賣身契,賣身契哦,賣身契喲……”

     “沒完了是吧?”方馳看著他。

     “完了。”孫問渠說。

     “不用工資。”方馳說完就悶頭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小子目送他倆上了班車,回頭順著土路跑回去了。

     早班車上人不算太多,他倆占到了兩個人的座位,孫問渠把衣領一拉,靠在窗邊就閉上了眼睛開始打瞌睡。

     不過躺床上都睡不踏實的人,坐在這種亂糟糟還顛突突的班車上,基本睡不著,也就閉著個眼睛做個姿勢,自我安慰一下而已。

     不過方馳這樣的就不同了,這小子坐下之後往下滑了滑,腦袋一低就開始睡,還沒過十分鐘,身子一歪就靠在了孫問渠身上。

     “哎,”孫問渠沒動,眼睛睜開一條縫瞅著他,“挺會選床啊你。”

     方馳估計是真困了,靠他身上睡得很沉,孫問渠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在他臉上輕輕勾了一下,他動都不帶動的。

     孫問渠打了個呵欠,也沒再吵他,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假寐其實挺累的,左邊靠著個方馳,右邊擠著車窗,因為自己非要留下過夜結果還被耗子咬了害得方馳沒休息好,這事兒他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一直也沒推開方馳,就這麼撐著。

     撐著也還湊合,就是有時候車一顛簸,方馳的腦袋會跟著晃,頭髮會從他臉上脖子上掃過,相比之下,這個事比撐著方馳更折磨人。

     好容易車進了市區,也不知道是哪個點戳到了方馳,他突然就一個激靈醒了,接著就唰一下坐直了身體,迷瞪地看著前面座位的靠背,好半天才轉過頭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孫問渠揉了揉都快僵了的肩膀:“你是不是腦子裡有計時器啊,到地兒就醒?”

     “沒,就突然醒了。”方馳抓抓腦袋,又悄悄往孫問渠肩膀上看了一眼。

     “沒流口水,”孫問渠看到了他的目光,“要不我早一巴掌扇開你了。”

     車到了總站,倆人下了車,準備打個車走。

     “你先去打針,”方馳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地址,“最近的防疫站在我們學校那邊,去那兒打吧。”

     “我要回去放東西,換衣服,吃東西,”孫問渠皺皺眉,“這個時間人家還沒上班呢。”

     “你別不去啊。”方馳很懷疑地看著他。

     “去去去,肯定去,”孫問渠說,“我也不想得瘋耗子病。”

     “那你打個車先回去吧,”方馳看到路邊有一輛出租,“你坐那個。”

     “方馳,”孫問渠笑了,“你眼裡我是不是什麼都不會幹啊,車都不會叫?”

     方馳看了他一眼:“嗯,是。”

     “滾蛋,”孫問渠往車那邊走過去,“行了你趕緊去學校吧,下午過來做飯別忘了,還有我屋櫃子要收拾了……”

     話還沒說完他轉過頭,看到方馳差不多是小跑著走開了,他樂了半天。

     車開快開到社區門口的時候,孫問渠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到螢幕上居然顯示的是孫嘉月。

     現在九點不到,孫嘉月估計有十年沒在這個時間起過床了。

     “什麼事?”孫問渠接起了電話。

     “哎你是不是沒在家。”孫嘉月問。

     “……是,”孫問渠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還真沒在家啊,”孫嘉月笑了起來,笑得特別歡,“哎我跟你說,你要把孫遙氣死了,這個點兒去堵你居然都沒堵著人。”

     “大姐去找我了?”孫問渠很吃驚。

     “現在估計還在呢,”孫嘉月還在樂,“要不要見她你自己拿主意啊,別跟她說是我告訴你她去找你了。”

     “嗯。”孫問渠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本來挺好的心情,因為這個電話,猛地一下全泡湯了。

     孫問渠看著車窗外上班上學的人,擰著眉拼命壓著自己心裡的不爽。

     孫遙是老爸的得力助手兼心腹,無論是老爸和老媽之間,還是老爸和他之間,孫遙永遠都站在老爸那邊。

     這個大他八歲的大姐,對於孫問渠來說,就像是老爸的複製品,雖然看上去很溫柔,骨子裡卻同樣的強硬,同樣的理性,同樣的……讓他不想靠近。

     沒有非常必要的原因,孫遙不會來找他,如果來找他而且是以這種讓他沒法提前躲開的方式,那肯定是老爸要找他。

     一想到這些,孫問渠就一陣心煩意亂,要不是還帶著個大包,還有一兜山貨,他真想讓計程車隨便開到個什麼地方下車了。

     不過孫遙這架式,找不到他估計不會走吧。

     計程車在院子門外停下,孫問渠看到了孫遙的車以及坐在車裡的孫遙的司機。

     他拎著包和袋子唏裡嘩啦地穿過院子進了屋。

     果然,孫遙坐在沙發上,正慢慢喝著茶,聽到他進屋,轉頭笑了笑:“回來了啊?”

     “嗯,跟博文他們去爬山了。”孫問渠把包和袋放到了牆邊。

     “那趕緊先收拾一下。”孫遙說。

     “不用,”孫問渠站在她面前,“什麼事?”

     “先收拾,”孫遙皺著眉輕輕推了他一下,“這一身灰啊土的,一會兒再聊。”

     “我一會兒還要出去。”孫問渠說。

     “剛回來又出去?你也玩得太……”孫遙歎了口氣。

     “如果是回去做陶的事就不用聊了吧,”孫問渠把外套脫了走進臥室,拿了套衣服出來邊換邊說,“這事我該說的話都說了,該吵的架也吵了,該刨的土也刨了……”

     “問渠,你知道你的問題不在於做不做陶,而在於你對爸爸的態度。”孫遙拿著茶杯走到客廳窗邊。

     “我對他的態度是因為他對我的態度,”孫問渠換好衣服走出來,“算了我也不想說這些車軲轆話,說了多少年了,我也已經找不著新詞兒了。”

     “我真想不通你為什麼會這麼任性,”孫遙看著窗外,“從小全家最疼的就是你,每一個人對你都全心全意,你呢?什麼事都以自己為中心,我不願意,我不舒服,我看不慣,我想怎樣我想……”

     “大姐,”孫問渠打斷了她的話,“說正題。”

     “好,”孫遙轉過身看著他,“你有一個月時間認真考慮這些事,你的前途,你和爸爸的關係,你和這個家的關係。”

     孫問渠沒說話。

     “如果你還堅持要像現在這樣,如果你不打算向爸爸低頭服軟非要這麼強著,”孫遙抱著胳膊,腳尖在地上輕輕點了一下,“那麼,這套房子和你以後的經濟,就都不要靠爸爸媽媽了。”

     孫問渠看著她,還是沒有說話。

     “我說清楚了嗎?你要就回家跟爸爸好好談談,要不……”孫遙的眼神非常像老爸,強硬而充滿攻擊性,“你現在手頭還有多少錢我不管,但就這麼多了,房子一個月之後會轉賣。”

     “我知道了。”孫問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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