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宋謹瑜美目一瞪,不可置信的指著蘇然。
她不過是一時心急,用力過猛拉了一下,誰又知道蘇然差點會摔倒?可便是這樣,蘇然有什麽資格打她?她長這麽大,還從未被人扇過巴掌。
“啪!”回答宋謹瑜的是蘇然的另一巴掌。
這一次,蘇然明顯是氣急了,又或者說是嚇怕了。
她已經顧不得和宋謹瑜之間的關系,也顧不上宋謹言在她們二人之間是不是會難做,此時的她,早已失去了平時的淡然,她如今隻想讓宋謹瑜能得到個教訓,一個實打實的教訓,而不是之後的徐徐謀之。
“......”宋謹瑜握緊拳頭死死盯著蘇然,若不是目光落在那凸起的肚子,或許她就已經衝上去了,好在她並沒有完全失去了理智。
“想搬出去,就自己去和宋謹言說,我不欠你的,沒有義務一定要以你為先,只是提醒你一句,他後天就要到京都去,若你真的喜歡他,這一段時間,最好還是消停一點,再討厭我,過了年,開了學,他不在,我們能見到的機會寥寥無幾。”所以並不急於這一時的離去。只是這最後一句話蘇然並未說出口,畢竟,從她嘴裡出來的話,落在宋謹瑜耳裡,又會是何種意思?
宋謹瑜握著拳頭不甘的望著蘇然的背影,多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換蘇然幾巴掌,可想到宋謹言,她怯了。
若是因為她,蘇然出了什麽事,孩子出了什麽事,那她和宋謹言之間的關系怕是變得如履薄冰,倒不如......
宋謹言回來的時候,蘇然還在屋子睡覺,偌大的院子唯有宋瑾瑜腫著雙頰,雙眼微紅的坐著。
”太陽這麽大,怎麽不去陰涼處坐?小心曬傷了。“此時已是早上十點,溫和的陽光早已變成了烈日,畢竟海城的冬天相較於別處,是另類的夏天。
宋謹言往日自己風裡來水裡去的,從不在乎這些皮相,但對於蘇然和宋瑾瑜他卻是舍不得,否則也不會寵著她們,不讓她們如同村裡其他人一樣到地裡勞作,要知道,例外並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實現,尤其是在那般情況下。
宋瑾瑜低著頭,聽著那尋常不過的關心,心跳得更快,也開始有些許的搖擺,但腦海裡又浮起剛剛蘇然揮大的場面,不由又堅定了起來。
她不過是想要維護自己的利益,僅此而已!
”小瑜,聽話,到陰涼處去。”宋謹言見宋謹瑜依舊是低著頭髮呆。
“哥,我們,可不可以......搬出這裡?”宋謹瑜低著頭諾諾道。
其實她心裡已經知道了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讓自己再死一次心。
她故意在烈日下坐了這麽久,可他卻全然沒有發現,若是換了蘇然,是不是就會是另外一種境地?上不上心,差別真的......很大!
“怎麽這麽說?”宋謹言停下了往屋裡去腳步,這時才認真的看了看依舊低著頭的宋謹瑜。
“我就是不喜歡,不是自己的家,待著不舒服。”宋謹瑜踢著腳下的小石子。
“小瑜,這才過一天,你可能不習慣,時間久了,會慢慢習慣的,別鬧,好嗎?”宋謹言摸了摸眨眼已經長到他肩頭的妹妹。
“為什麽一定要我習慣?以前你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的。”宋謹瑜紅著雙眼,眼底滿是失望,她早就明白了,不是嗎?
“小瑜,我不在家,以後你嫂子和小侄子都需要你多照顧,住在這兒,多個劉嬸照顧,你嫂子生產後也能輕松一些,就當是為了幫我,慢慢習慣一下,好不好?”宋謹言有些疲憊道。
他天微亮就出門到現在,卻未曾想過回來小瑜會找他說這些,如今除去身累,心更是疲倦。
“不好,一點都不好,為什麽一定要我遷就她?難道......”說道最後,宋謹瑜已經泣不成聲,難道你沒有看到我臉上的傷痕嗎?這是你心尖上的人留下的痕跡啊,都這樣了,還要讓我照顧她?
她一直都知道宋謹言的心狠,卻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心狠有一天也會用在她的心上!
“回來了?”蘇然站在屋前,面帶笑容的看著宋謹言二人,全然沒有早上打宋謹瑜時的怒氣。
“蘇蘇,我們......”
“沒事,小瑜,你哥借我一會兒,行嗎?”蘇然輕柔的聲音落在宋謹瑜的耳裡卻是慢慢的挑釁。
“你......”
“小瑜,你先回房,有什麽事,我們待會兒再說。”宋謹瑜想說些什麽,卻被宋謹言製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蘇然的房間。
心,在這一刻,更是冷得徹底!
“把門帶上,什麽都不要說,先把桌上那杯水給喝了。”蘇然在宋謹言進屋時,已經回到屋子裡,沉聲道。
宋謹言默默的將那杯溫熱的水喝完,再重新到了杯熱水進去,才走到蘇然身邊,緩緩的從身後環抱住她。
“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麽小瑜會和你說搬離這裡嗎?”蘇然沒有轉過身,只是輕聲道。
“蘇蘇,小瑜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她計較,我待會兒和她好好說說,就行了。”宋謹言雙手用了用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確定蘇然是在他的懷裡一樣。
“你錯了,是我今天打了她兩巴掌!”蘇然輕笑,就那麽的自然的說了今早發生的事。
“......”聞言, 宋謹言沉默了,他剛剛以為宋謹瑜抬頭時臉上的紅腫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卻沒想到.......
“不管你怎麽想,我不會搬的,宋謹言,我賭不起!”意料之中的沒有答話,想必他此刻也很意外吧。
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再息事寧人下去了,她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更不是什麽能受得了氣的人。
“蘇蘇,我沒有想過讓你搬出去。”宋謹言輕歎,若是沒有住進來,他自然可以更加思考,但既然已經進來了,就像他和宋謹瑜說得一樣,為了蘇然生產之後能好好休養,他也不會答應宋謹瑜搬出去。
“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蘇然笨拙的轉過身,目光澄淨的望著宋謹言,仿佛要看進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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