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陽光特別好， 左姝葉開車把小傢伙送到幼稚園大門口，但是她沒有下車，對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小朋友古灼小朋友叮囑道——
「第一……」
古灼揮揮稚嫩的小手， 小大人模樣道：「奶奶你都說過多少次了， 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說『爸爸媽媽不要我們了』『我們會被賣掉的』『不是媽媽做的飯我不吃』『明天我們還會被送來的』，你就放心吧， 我去上課了。」古灼瞪了左姝葉一眼， 然後迅速的邁著小腳丫從車上跳下去， 雙手抓著書包走進去。
門口的老師看見這一幕， 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這個新來的小朋友是剛剛轉校來的，這小朋友雖然只有三歲，但是那一開口就分分鐘讓全班小朋友哭起來的混世魔王。
為此開學剛剛四天的時候她已經找過這位小朋友家長四次了，那位漂亮有氣質太太每次都帶著墨鏡擋著大半個臉，生怕別人把她認出來，起初她還以為那位太太是古灼的媽媽，後來聽見古灼叫奶奶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每天接送孩子的竟然一直是奶奶。
這位奶奶還算對小朋友不錯， 但是每次送古灼來學校的時候也不下車， 這點讓老師非常不滿， 古灼小朋友現在的狀態顯然是缺少家人的關懷， 現在雖然不惱疼了，可是也不太愛說話，也不和其他小朋友玩。
「老師早上好。」古灼皮膚白， 眼睛大，睫毛長，每次一眨眼的時候，那睫毛就撲閃撲閃的，極具迷惑性，讓人忍不住對他好。
昨天被氣得半死的林老師今天早上也溫柔地對古灼小朋友笑了。
剛剛走進去，古灼就聽見幾個小朋友在角色扮演。
「到我了，到我了，我演元帥叔叔，你們演壞人！」
「不要，我們明明是了，今天該我演元帥叔叔，昨天放學的時候我們說好的！」
「切，我不演元帥，我要演易將軍！」
「明明該我！」
幾個小朋友因為角色扮演遊戲發生爭執，古灼剛把書包放下，其中兩個小朋友就生氣地開始動手了，老師看見立即把打架的小朋友分開，讓兩個小豆丁罰站。
古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爭奪角色扮演打起來的兩個小男孩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摸出第一節課要用的書本。
然而此時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
少了兩個人，男孩子們角色扮演的人數不夠，有個小胖墩作為班級的老大，揚了揚手裡最新的機甲模型對坐在位置上的古灼說道，「灼灼，我們少人，你來不來！」
「不玩，幼稚。」唇紅齒白的陶瓷小朋友搖搖頭，拒絕了。
小胖墩潘潘嘟嚷道：「可是我們少個人，你來吧，難道你要和女生一起玩？」
古灼：喲，小胖子還會激將法了？
可是角色扮演他兩個爸爸，他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半年前皮得很，和幼兒園的小朋友打架，結果回去被他兩個爸爸雙打收拾了一頓，他真的只想哭。
幾個小朋友因為一個人，想找女生幫忙，可是女生誰也不肯演大壞蛋，除非讓她們演元帥或者是易將軍才肯，可是男生又不願意了，好不容易少兩人，你們女生分分鐘鍾就要演兩個主角，他們才不答應呢。
老師看著古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肯和男生們玩，想著也不能讓這孩子越來越孤僻，秉承著對老師這份職業的熱愛，對小朋友教育的責任感，林老師走到古灼小朋友的面前，「灼灼，告訴老師，為什麼不和他們玩啊？」
古灼思考了一下，說道：「幼稚。」
林老師一口老血卡在的心口，最後還是蹦住了臉上的表情：「可是灼灼來幼兒園的時候，不知道幼兒園的還有一個名字嗎？」
「什麼名字？」古灼瞪大了眼睛，撲閃撲閃的，瞬間引起幾個小女孩的尖叫聲。
——「灼灼，你真好看，下學期我可不可以坐你旁邊。」
——「灼灼的睫毛比我的還長，我媽媽上次看見他，都說他好可愛，比我還可愛QAQ」
林老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幼兒園也叫幼稚園，我們來幼稚園就是要和幼稚園的小朋友一起玩。」
古灼還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小嘴巴張成o形，「真的？」
「當然，老師肯定不會騙你。」
古灼皺了眉頭，他其實還是不太喜歡這個遊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幼稚園的男孩子都喜歡這個，爸爸讓他到幼稚園就是為了和幼稚園的小朋友玩，那就勉為其難的玩一玩吧。
有了古灼的加入，潘潘他們瞬間湊過人數，還有好幾個小女孩也加入過來，因為人氣小朋友古灼走到哪裡，都會有小女孩們的蹤影。
「我演元帥！」古灼一走過去，一錘定音。
小胖墩不服氣了，「憑什麼？」
古灼揚了揚下巴，「因為我姓古！」
潘潘等人面面相覷，好有道理，他們竟然無言以對，就在幾個小朋友要點頭答應的時候，剛才執意要扮演古斯年的小朋友奶聲奶氣地說道，「不行，我們之前說好的！」
古灼：「那這樣吧，支持我的小朋友舉手！」
潘潘他們當然不會舉手，可是圍觀小男神做遊戲的小女孩們紛紛舉手，這人數比起全班男生還多一個，古灼小朋友以絕對優勢，絕對壓制獲勝。
……
「看我飛機大炮！轟噠噠噠！」
「刀鋒出來了，快跑啊！」
「救命啊，啊，我死了……」
小朋友玩了一整天，老師看著古灼，終於一顆心放下了，老師的榮譽感也有了，幫助自閉小朋友走出一個人的世界，多麼讓人有成就感。
林老師送完其他小朋友後，剛好又看見古灼正邁著小小的步子勉強地用腳踩上那輛豪華轎車，坐到副駕駛上，然後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林老師有開始母愛氾濫了。
回家的古灼小朋友坐到飯桌前，兩位爸爸一左一右坐在他的身邊。
「今天去幼兒園有好好聽老師的話嗎？」古斯年看向幼稚園一年級的小朋友古灼隨口問道。
古灼扒拉了兩口飯，搖搖頭，「有啊，老師讓我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遊戲。」
易楨聽見這句話，順口問道：「好玩嗎？」
「不好玩，如果不是老師讓我去，我才不想玩，特別幼稚，可是每個幼兒園的男生都玩，好煩。」
並不知道角色扮演遊戲內容的易楨溫柔的用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多交幾個朋友挺好的，你和他們好好玩，別再打架了，我可不想被請家長。」
「就……就請過一次！」古灼奶聲奶氣地說道，「而且我現在沒打架了！」
易楨看向自己的這個兒子，搖搖頭，他可不相信，知子莫若父，古灼小朋友表面上像古斯年，內在大概歪了一下特別像他……
這可不是個好事兒。
他自己小時候就經常打架……
易楨這麼想，隨後對旁邊的古斯年說道：「下次灼灼請家長，你去。」
古斯年：「……」
古灼：「……」爸，你相信我！
*
幼兒園裡充斥著奶香，還有陪小朋友玩的機器人也在，一個個圓圓的，特別像古地球動畫裡的大白，超軟萌，身體也用特殊材料做成，軟軟的絕對不會讓小朋友受傷。
在幼兒園有一個所有小朋友都喜歡的絕對領域——遊戲室！
經過一個星期前那場遊戲，小胖墩潘潘認為他和全班最受歡迎的小朋友古灼已經是最好的朋友了，所以下午休息時間他叫了全班的小男生，還拖上古灼，向老師說明要去遊戲室玩一個小時，經過批准後，幾個小屁孩愉快的到了遊戲室。
遊戲室有儀器，可以玩各種好玩的遊戲，當然暴力血腥的絕對不行。
古灼和潘潘一夥人玩了大約十分鐘，大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七八個大班的幼稚園小朋友，比起他們幾個小班的小朋友塊頭大了一圈。
「小矮胖墩，讓讓吧。」
潘潘作為班級的老大，這個時候絕對不弄慫，他怒目瞪著那幾個試圖搶他們遊戲機的高年級小朋友，「是我們先來的，不讓你們！」
大班的小朋友聞言，特別不滿地說道：「信不信我打你！」
因為長得高長得壯，所以這六七個大班小朋友在幼稚園裡偷偷欺負小朋友的時候，沒人敢說不，結果今天發現剛入校的小班同學竟然直接拒絕了他們。
「那就只有武鬥了！」
「來吧！」幾個大班小朋友一隻手在前一隻手在後，做出一個亮招的姿勢，幾個高你一個腦袋的人要和你打架，看上去還挺專業的樣子，你說你怕不怕。
小胖墩也怕了，幾個人也說著：「算了，讓你們吧！」
潘潘放了幾句狠話，那幾個小朋友又嘲笑他說他胖得像豬八戒，以後取不到媳婦，爸爸媽媽不要他，潘潘本來就因為胖很難過，也不想上幼兒園，被這麼一說，頓時哇的一聲就哭了。
「哼，幾個小不點，說兩句就哭，真沒用！」說著大班小朋友默契十足的做了鬼臉，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灼灼，我真的很胖嗎？爸爸媽媽真的不要我了嗎？」潘潘抓著身旁的救命稻草，哭著問道。
古灼特有的奶聲說：「他們胡說的，昨天你爸爸還來接你呢！」
小胖墩潘潘聽古灼這麼一說，突然又高興起來，「對哦！我爸爸昨天還來接我了！」
不知道是大班的誰，說了一句：「那是因為你爸爸要把你養胖了，然後賣掉！」
潘潘這哭聲止步不住了。
古灼小臉上擰著眉頭，對那幾個高年級的說：「跟潘潘道歉！」
「道歉？哼，沒門！」高年級七位小朋友同時白鶴亮翅，「除非你打贏我們！」
古灼：「一定要動手嗎？」
「當然，我們是男孩子，實力說話！」
大班小朋友內心得意，這招白鶴亮翅……還真只是白鶴亮翅，就是電視裡看見被他們學來用，每次要打架的時候，他們就一起白鶴亮翅，對手就以為他們是高手，然後就不和他們打了。
古灼思考了一下，大概他會被自己兩個爸爸雙打，今天奶奶接他的時候，他就和奶奶撒嬌去奶奶家住：「那就打吧！」
「小不點，你有沒有搞……」
這位小朋友的話還沒說話，瞬間被人打了。
「灼灼！好厲害！」哭成小傻逼的潘潘忘了哭了……
……
「林老師，你們班的孩子和大班的在打架呢，大班的絲特芬妮老師已經過去了，你快去看看吧。」隔壁班的老師一路小跑進來，告知林老師。
林老師一聽這話，絲特芬妮老師班上的那個幾個混世小魔王她還真知道，比他們小班的同學就身高都高了一大截！
她疾步跑過去，擔心自己的學生吃虧。
急急忙忙趕到的林老師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高年級小朋友站了一排，他們班的小朋友個個臉上乾乾淨淨，連個淤青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絲特芬妮看見林老師，一臉的無奈，「這可慘了，各個都是小熊貓眼，問他們怎麼回事，又不肯說。」
那幾人當然不肯說，這要是說出去，多沒面子，他們七個被小他們兩歲的小班小朋友給打了，人家單挑他們七個！
以潘潘為首的所有人全都以崇拜的目光開著古灼，古灼本來還擔心高年級的告狀，結果這幾人一句話都沒說，看來他爸是不會打他了。
「我再一問一遍，誰打的？」
「我們自己摔的！」
「我們自己摔的！」
這說話的語氣，異口同聲，絕對是默契十足！
絲特芬妮老師又生氣又沒辦法，最後威脅道：「沒人承認是不是？沒人承認我們就請家長，今天在遊戲室裡的所有人都清！」
潘潘硬氣：「請就請！」
其餘小朋友也異口同聲，「對啊，反正是他們自己摔的，他們自己也承認了，請家長就請咯！」
古灼：「……」
兩位老師也是被這幾個小朋友給氣惱了，這時候突然看見一個白瓷娃娃舉手，奶聲奶氣地說道：「老師，是我打的。」
反正請家長都要挨打，一起被打，不如他一個人被打。
兩位老師同時看向這位幼稚園的小男神：「灼灼，不可以幫他們定罪哦。」
古灼：「真的是我……」
絲特芬妮看見小朋友這麼堅持，轉身問自己班的同學：「是灼灼打的嗎？」
大班被打小朋友為了保住顏面，異口同聲：「不是！」
「看吧，灼灼，我都說了不可以幫他們，」林老師搖搖頭，然後說道，「好了，剛剛聽見絲特芬妮老師說的話了吧，所有人請家長！你們現在給家長打電話，找老師借通訊儀，必須是爸爸媽媽來，爺爺奶奶不行，知道嗎？」
「知道了，老師！」
古灼：「……」要命QAQ
*
所有人都打過電話，只剩下古灼還沒打，林老師找到他，她倒不是真的要請灼灼的家長，只是從來沒有見過灼灼的爸爸媽媽，她主要還是想和對方說一下對於孩子的關心還教育問題。
「灼灼，打電話吧。」林老師微微一笑。
古灼苦了小臉，「老師，就不能商量一下嗎？」
林老師：「不可以哦，不能例外！」
那……那就認命吧。
古灼拿著林老師的通訊儀，按下一串數字，打給他易爸爸的，畢竟易爸爸有時候還不打人……
「爸爸。」
聽見兒子軟萌的聲音，易楨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通訊儀上的時間，還沒放學……這電話……怕是沒好事兒啊。
「兒子，是不是學校有事？」
古灼：「老師說請家長……」
易楨：「……兒子還記得昨天我怎麼說的？」
「不、不記得。」古灼想矇混過關，可是顯然易楨是不會答應的。
「兒子，給你古爸爸打電話吧，我還有事特別忙，愛你。」
古灼聽著那盲音，快哭了——「嘟嘟嘟嘟。」
旁邊的林老師頓時心裡更加不爽了，怎麼有這樣做家長的？掛孩子電話！
「我打給他！」林老師冒火道。
古灼搖搖頭，「我爸不會接了，我再給另一個爸爸打電話吧……」
林老師聽這話，才明白原來古灼出生在夫夫家庭，她想想點了點頭。
此時古斯年正在忙。
「嗡嗡嗡。」
通訊儀響了兩聲，古斯年看見是個陌生號碼，還是接了起來。
「爸爸，今天下午來接我放學，老師說要請家長！」
說完就掛，絕不拖泥帶水，林老師看見古灼這頓操作，心裡愈發的心跳起這個白瓷小可愛，則兩個爸爸帶孩子絕對是災難！
接到電話的某位閣下：……
正思索著，他的通訊儀又響了。
「您好，我是古灼的幼稚園老師，今天學校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希望家長等到學校處理一下，和奶奶間接與你們溝通，害怕意思傳遞不到位，ps：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兩位爸爸都來一下。」
古斯年快速回復了幾個字：「好的，麻煩老師了。」
林老師會心一笑。
心疼可憐的小古灼，打個電話都那麼怕，要不是古灼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她都要以為古灼的兩個爸爸是不是家暴他們的小男神了。
古灼現在人如其名，非常焦灼，看著時間，就希望能過得慢點再慢點。
……
「灼灼，你怕請家長啊？」潘潘看見古灼一直看時間，悄悄問道。
古灼不能弱了自己的氣勢，畢竟全班男生都崇拜他，他不能慫：「不怕。」
「嘿嘿嘿，我就不怕請家長，我媽每次都打我手板心，一打我就哭，然後她就說自己很心疼，就不打我了！」潘潘狡黠地說道。
「哇，還可以這樣？我今天試試！」
「我也是，我媽打我的時候，我就說我頭疼不舒服，然後……嘿嘿嘿！」
幾個小朋友愉快的傳授了如何避免挨打的經驗，古灼豎著小耳朵聽，一一記在心頭。
下課的鈴聲還是響了。
不少家長陸續進來接走小朋友，而被請家長的全部留下，因為涉及到兩個班級，最後兩個班都到了古灼他們班裡。
——「你也是被請家長的？」
——「對啊，那混小子，看我回去收拾他！」
——「唉，現在的孩子不省心啊。」
幾個家長在大門口寒暄了幾句，其實現在打個鼻青臉腫用上治療儀也就一天時間就能好，也不是什麼大事，最重要是的請家長已經請習慣了，大家也都是熟人了。
就在幾名家長在外面說話的時候，門口停下一輛軍車，從駕駛位下來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他繞後走過去給後面的人開門。
開車的小王將門打開，沉聲道：「閣下，易將軍到學校了。」
古斯年看著死抓著副手不肯鬆手的易楨，說道：「下車吧。」
易楨：「明明說好了這次請家長你來，為什麼要抓著我！」
「老師說的兩個爸爸一起。」古斯年彷彿很無奈的樣子，「我們這樣拉扯不好看，不就是請個家嗎？有什麼？」
易楨：「呵呵，沒什麼，那上次你為什麼不去？」
「忙。」古斯年理所當然地說道。
門口的幾位家長看著那車，卻遲遲沒有看見人走出來，全都面面相覷，當然也能理解，能讀這個幼兒園的都是有錢人，肯定還是好好面子，再說軍方的人更是這樣。
幾人快步走進去，沒有理會外面的軍車，進去的時候剛好在點名。
「潘亦弛的家長。」
「在！」
「李思的家長。」
「在！」
點了一圈，除了古灼的家長都來了，林老師對古灼的兩位父親更加不滿了，「灼灼你爸爸還沒來嗎？要給他們再打個電話嗎？」
這是潘潘的爸爸倒是笑著說道，「我剛看門口停了一輛軍車，不知道是不是灼灼的家長？」
古灼聽見軍裝，一張小臉垮下去，像吃了小苦瓜，在林老師的注視下點了點頭，確認那軍車的所屬。
林老師剛想走出的時候，就聽見外面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有小朋友，也有大人。
「蹭蹭蹭！」易楨能走多快就走躲開，而古斯年則看著他，無奈，「反正都被人看見了，走那麼快做什麼？」
易楨不理他。
還在裡面的家長想不明白外面怎麼叫得這麼凶，都以為出什麼事兒了，趕緊的把孩子摟在懷裡，就這時，一條修長的結實穿著軍褲的腿率先落入視線內。
接著是他的腰身、胸膛渾身都充滿了爆發力，讓人忍不住想拜倒在他的軍裝褲下。
直到看見臉的那瞬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就在那人走進來的同時，他身後有跟過來一個人，男人板著臉，不怒自威，他微微向幾個人頷首，然後對班裡唯一一個家長還沒來的小朋友招了招手。
「古灼，過來。」
古灼看見兩個爸爸同時到場，臉完全繃不住了，今天回家的雙打絕對沒跑了。
「閣、閣下！」潘潘的老爸異常激動，面紅耳赤地看著面前兩個發光體，其餘人也都一樣。
「易將軍！」
易楨揉了揉腦袋。
頭疼。
「今天開家長會的這麼多……」易楨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被請家長一般也就兩三個人，上次古灼請家長他也是拖了拖時間再去的，只遇上四個人，可是今天這一走進來刷拉拉的站了一排又一排。
林老師、絲特芬妮老師懵逼了。
小朋友你捏捏我，我捏捏你，突然爆發出尖叫聲，一刷啦的全跑到易楨和古斯年的面前，用手抓兩人的褲腿。
「將軍叔叔，我可不可以和你握手啊！」
「元帥叔叔……嗚嗚嗚……」
古斯年實力一個眼神嚇哭小朋友。
易楨：「……」
潘潘抓著古灼小朋友，「你爸爸是將軍叔叔和元帥叔叔！灼灼！」
古灼：「我都說我和他一個姓。」
林老師今天準備了很久的批評的話……說、說不出口，這樣怎麼說啊啊啊啊！對不起，我沒空批評家長，我只想和家長握個手！
全部家長已經不在意兒子為何被打、到底是誰打了他們的兒子、兒子為什麼被請家長、這些問題通通不重要。
今天開家長會的原因也沒人在意了。
幾個被打的小屁孩突然瞪大了眼睛，「原來我們是被元帥叔叔和將軍叔叔的兒子打的！哇！」
聞言的兩位爸爸轉頭看向他們的兒子。
古灼絕望了：「說好的絕不不承認被低年級打的呢？你們……怎麼突然就承認了。」
雙打沒跑了……
潘潘的老爸開心的發了一條星微。
——[哈哈哈哈，今天兒子被請家長了，但是我要給兒子/女兒一個mua]
剛剛互粉的幾位家長們愉快的一起發了這條一模一樣的星微，一大堆人在下面問怎麼回事，所有人暗笑不語，這事兒要偷著樂。
*
試圖用小朋友們教出的方法矇混過關的灼灼，被打得更慘了。
幾天後。
「灼灼好！」
之前被打的白鶴亮翅七人組看見古灼日常中氣十足的喊道古灼的名字。
古灼：「……」
一旁的潘潘悄悄咪咪地問：「灼灼，我可以去你家嗎？」
古灼：「不可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見我爸爸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