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絕了絕了!
——剛從肖悅小號回來的我表示實錘了!!!她吃的狗糧肯定是傅導喂的!!
——沒錯,還是小布丁味兒的狗糧。
——不瞞你們說,我也想吃……
——饞jpg我只是想感受一下小布丁味的狗糧是什麽滋味,絕對不是想磕cp!!
——剛從須瓷微博回來的我表示,他這次秒點讚。
——中間就隔了一分鍾不到……
——嘖嘖,這是為了挽回他在我們心目中的印象嗎?
——之前那次“早生貴子”傅導還給他解了圍,要不是傅導轉發了並表示感謝,我肯定要噴死他。
——對不起我又來了,你們真不覺得傅導秀恩愛的對象就是須瓷嗎……
——你就是前面意/淫傅導男朋友照片是須瓷的那個?滾吧,別來找噴了。
——我……算了我不罵你,理智分析一下,傅導條件那麽好,如果須瓷是他男朋友,怎麽可能兩年混得一點名氣都沒有?
——(小聲)有沒有可能是剛在一起的……
——不可能,傅導在公開戀情的微博裡回復過,他們在一起五年多了[截圖jpg]。
這個名為“夢想家的小熊”的網友,在一眾不喜須瓷的網友中顯得格格不入。
她語氣卑微但卻從始至終地堅信著,傅生的對象就是須瓷。
須瓷抿唇,想給她點個讚,最後還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手,用的小號矜持地點了一下。
忙的時候吃飯一般分為三組,傅生自己留在了最後,須瓷自然是跟著他,因為有保溫盒在,傅生也不擔心須瓷會吃冷飯。
溫度到了傍晚終於降了下來,場地裡也有立式電風扇,風力很大,對著眾人吹。
吃飯的地方也有風扇,傅生和須瓷坐在角落裡,晚飯的葷菜是青椒炒肉絲還有糖醋裡脊,須瓷挺喜歡吃辣椒,他把碗裡的肉絲全部夾到了傅生那邊。
傅生無奈:“不吃肉不長個。”
“吃也長不了。”
須瓷低頭認真地挑著菜,把傅生那邊的青椒夾了小半過來。
“那把湯喝掉,嗯?”
“熱。”須瓷坐姿像是幼兒園小孩,又乖又軟,“想喝綠豆湯。”
這個天氣喝熱湯確實沒什麽胃口,傅生也沒強求,但還是喂了不少肉絲到須瓷嘴邊。
只要是傅生喂的,不論愛不愛吃,須瓷都會張口。
將保溫桶收收好,傅生去拿了一碗綠豆湯來,其實這個點本該沒有綠豆湯了,但他自己下午沒時間喝,江輝特地給他留了一盒放在泡沫盒裡。
在須瓷說想喝綠豆湯的時候,傅生就把自己的那盒放進了冰櫃裡,這會兒拿出來還很冰,傅生拿著紙巾墊著塑料盒底讓須瓷端著:“覺得涼就等會再喝。”
須瓷點頭,傅生摸摸他腦袋讓他坐在自己旁邊,就去忙了。
晚上場次一樣很多,特別是白棠生和於幕的戲,須瓷略微少點。
望著場裡已經快速入戲的白棠生和於幕,傅生垂眸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六點了。
機場到這邊約莫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林呈安應是快到了。
旁邊的須瓷還在小口小口地喝著綠豆湯,很乖也很正常的樣子,一點看不出會有發病的時候。
如果真如猜測的那樣,林呈安是戒同所機構背後交易的參與者之一,且杜秋釧很可能此時也在國內,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聯系,那此時林呈安的出現就不得不讓人多想幾分了。
傅生斟酌了一整場戲,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遠遠看見林呈安和葉清竹一起並肩走來。
林呈安似乎在找什麽,目光在周圍晃了一圈,最後鎖定在須瓷身上,嘴上和葉清竹聊著天,但帶著悠然笑意的目光卻一直看著須瓷。
傅生無聲地皺起眉頭,在林呈安走來準備和他握手時才緩緩松開。
“都說傅導年輕有為,今天總算見著面了。”林呈安推了推眼鏡,狀似不經意地看了眼旁邊的須瓷,朝傅生伸出了右手。
傅生沒有回應,語氣淡淡:“手心有汗,握手就不用了,林總難得來一趟,就讓清竹做個東家帶你去周圍轉一轉。”
“清竹對影視城也不熟悉,傅導不如換個人給我做導遊?”
葉清竹:“……”
她自然沒說過這話,但作為林呈安的現任情人,她無法反駁。
林呈安自然看出傅生不喜自己,但隻當他年輕張狂、心高氣傲:“我看這位小弟弟就挺清閑,不如……”
“我很忙。”
林呈安還沒說完,就被須瓷懟了回來。
見林呈安一副被噎住的樣子,傅生眼裡劃過一絲笑意,他揉了揉須瓷腦袋:“我們演員都很挺忙,大概是沒什麽閑情雅致陪林總閑逛了,只有清竹今晚排戲不多,或者我現在請個專業導遊……”
“不用了。”林呈安深深地看了須瓷一眼,“就竹子吧。”
傅生注意到,這個稱呼一出,葉清竹瞳孔猛得一縮,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兩人轉身朝外走去,須瓷面無表情地看著林呈安的背影,目光幽幽。
“瓷崽之前見過他嗎?”傅生突然問。
看須瓷的反應,他對林呈安應該沒什麽陰影。
“……見過。”須瓷收斂了情緒,抿唇道,“之前去金絲岸碰到過。”
還有停車場那次,他撕掉林呈安的名片。
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林呈安或許是戒同所機構有關系,只是厭惡一切不懷好意接近自己的人而已。
“去做造型吧,等這場結束我去找你。”傅生捏捏須瓷的臉,“不要理他知道嗎?”
須瓷點頭,跟在黃音後面去了化妝間。
傅生望著須瓷的背影,眉頭慢慢蹙起,直到須瓷的背影消失在轉角,他才低頭給葉清竹發了條信息:“冷靜點,人渣自會有法律製裁,別為這種人搭上自己。”
那年初見,傅生看見葉清竹握著餐刀,微顫但卻堅定地朝醉酒的林呈安走去,他攔下了她,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
女人眼底的滔天恨意太顯眼,傅生本不覺得能攔住她,卻沒想到她真的改變了主意。
兩人這才慢慢有了交情,這幾年裡葉清竹的行為作風越發不可捉摸,花邊新聞也越來越多,眼底的恨意仿佛也隨著時間消散了,變得古井無波……
但傅生清楚,她只是在壓抑而已。
一旁的白棠生又接到了烏柏舟的電話:“我應該明早到你那,他到了嗎?”
白棠生和傅生對視了一眼:“到了。”
烏柏舟的聲音顯得有些疲憊:“離他遠點,他離倒台不遠了,現在上面都在想辦法搞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就是個瘋子,注意安全。”
“好。”白棠生有些心疼,“嗓子怎麽這麽啞?”
“有點感冒,沒事的……”
兩人的小溫情傅生自然不可能再旁聽,本場場地準備就緒後,便讓演員上場了。
這次是豐承和肖悅的對手戲。
豐承作為首席太監,前來為皇帝宣告聖旨,要將尚書家的小女納為太子的側妃。
而肖悅飾演的就是尚書家的小女兒——莫丹。
這場戲難的點在於莫丹的反應,尚喜來宣聖旨時,她恰巧也在前廳,便同父親一起跪了下來。
原文的內容是:
【莫丹聞見自己的名字,錯愕地抬起頭,卻被父親猛得拉了一下,才想起直視聖旨視為不敬,才慌亂地低下頭,不再吭聲。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曾見過太子,確實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可深知皇家無情,莫丹並沒有嫁入皇室的想法,可一切皆不由人願。
如今聖旨已宣,她不僅要被迫嫁入皇室,還是側妃。
一國東宮之主,正妃只有一個,可側妃卻能有無數。
待尚喜離開後,她慢慢抬起頭,眉眼悲切。】
這場戲同樣分為好幾鏡,前面的震驚錯愕都飾演得很好,唯有最後定格在鏡頭畫面裡、慢慢拉遠的那一計眼神缺了點味道。
來來回回ng五次,傅生蹙著眉頭和她講戲:“剛剛用力過猛,太誇張了,這會兒的你還沒有意中人,不至於那麽悲怮,只是因為深知皇家無情,覺得未來的道路灰蒙蒙一片,看不見光。”
肖悅壓力也很大,傅生沒比她大幾歲,但每次被傅生批評的時候都有一種上學時被教導主任拎著耳朵教訓的感覺。
她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醞釀得差不多了,才走回場地裡原本自己的位置上。
……
“過了。”
其實還差一點點感覺,但肖悅的演技能到這地步確實已經很有突破了,況且傅生念著那邊的須瓷,說了過便匆匆離開。
豐承從戲裡出來後就一直在發呆,他愣愣地望著前方空氣,眼神沒有焦距。
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討論林呈安是誰,和葉清竹什麽關系。
甚至還有個人直接揣測傅生稱呼林呈安為林總,說明他很有錢,搞不好是葉清竹的金主。
豐承猛得站了起來,他冷冷地看著那個工作人員:“有時間在人背後胡亂揣測,不如抓緊時間乾好活。”
說得雖是正義凜然,但只有豐承自己清楚心裡有多虛。
林呈安和葉清竹之間曖昧的氛圍有眼人都能看出一二,他辯駁得毫無底氣。
朝著衛生間那邊走去,豐承想捧把冷水讓自己清醒清醒,卻猛得在門口頓住,聽見了裡面若有若無的曖昧聲音。
“不行……等會會有人來……”
“不會,我們聲音小點。”
“別鬧,手拿開,我後面有戲呢。”
“那好吧,今晚我要住你那裡。”林呈安貼著葉清竹的耳邊說,“倒時候再拒絕就有‘懲罰’了哦。”
豐承和整理好衣襟迎面走出來的林呈安打了照面,他恨不能一拳揍上去,可對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從容地洗完手離開。
他遲疑了好久,覺得葉清竹應當整理完衣衫了,才顫抖著走進衛生間。
旖旎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隻發現葉清竹在隔間裡撐著馬桶乾嘔,最後實在吐不出東西,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不複平日的從容淡然,冰冷地抬起眼看向突然出現的豐承。
豐承張了張嘴:“你……”
“閉嘴。”
“……”
葉清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她突兀道:“叫我一聲。”
“……清姐?”豐承遲疑道。
“不是這個。”葉清竹微顫著手,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燃了一根放到嘴邊,“叫我竹子。”
“……竹子。”
“語氣不對……”葉清竹喃喃道,“要再溫柔點……”
“……”豐承張了張口,實在沒能叫出聲。
葉清竹透著煙霧的眼神,就像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豐承驀然想起須瓷之前說過的,你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