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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嫡女不乖 - 第82章字體大小: A+
     
      第八十二章:初現疑端2

      見俞筱晚萬分嚴肅的小臉,吳麗絹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心中卻是感動的,忙應道:“沒有吃。這紅丹果性燥熱,是活血之物,王妃特意叮囑過我,連淺嘗都萬萬不可。只是這紅丹果十分稀罕,特意放些在我這兒,可以待客,也可以給自家姐妹嘗個鮮。”她看了一眼牛嬤嬤和師嬤嬤,“平常不用之時,也是鎖在透風的食櫃裏,鑰匙只有兩位嬤嬤有。”

      那牛嬤嬤不知是否精明,師嬤嬤是從宮中出來的,一些小伎倆必定識得,俞筱晚這才鬆了一口氣,柔聲道:“那晚兒就卻之不恭了。”想一想不放心,仍是暗示道:“懷胎十月不容易,吳姐姐還是要萬分當心才好。”

      師嬤嬤忙代主子答道:“萬事都是小心翼翼的。庶妃平日裏走動,也不會出院子,若是去花園裏散心,也會早早使人佈置妥當,王妃也是每日親臨垂詢。”又說了些吳麗絹日常起居的例子,讓俞筱晚帶句安心話給小武氏。

      俞筱晚微笑著迎合幾句,心裏卻還是不安定。前兩個月太醫來扶脈的時候,還說胎兒很穩,吳麗絹的身子也很康健,當時小武氏還高興得不得了,按說過了頭三個月,胎兒應當坐得更穩了才是,怎麼反倒有了不穩的脈象?

      這兩年她潛心研究醫術,雖然是自學,但也時常向藥房裏有經驗的老師傅和坐堂大夫請教,兼之她請俞文飆弄來的都是十分珍貴的醫學孤本,裏面記載的都是名醫名家的心血結晶,她又聰穎過人,在醫術上,已不是泛泛之輩。可是剛剛替吳麗絹扶了脈,的確是胎兒不穩的脈象,並不沒有中毒的跡象……

      說話間,早有宮女在一旁將紅丹果用鏤空透氣的食盒裝了盤,交給外間俞筱晚帶來的丫頭初雲。

      吳麗絹見她坐著不動,便問道:“長公主不是在園子裏等著你嗎?怎麼去尋她玩?難得連晴了幾日,園子裏的花草都開得極好呢。”

      俞筱晚正在糾結去不去花園的問題,被吳麗絹這麼一說,倒不好再留下,孕婦易倦,總不能讓她長時間陪著自己,她只得欠了欠身,正要說話,就聽得垂簾外傳來一道靜謐動聽的男聲,“我來給小嬸子請安了。”

      是君逸之!

      俞筱晚頓時感覺渾身不自在,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動靜實在是大了些,好在舉止還算端莊,吳麗絹只是微微一怔,便聽得俞筱晚道:“吳姐姐,我回避一下。”

      不等吳麗絹發話,她就提了裙子準備往屏風後避去,可她行動再快,也沒那個渾不拿禮數當回事的人快,不等丫頭通稟,君逸之就自己挑了簾子進來。

      俞筱晚一驚,下意識地就回頭望去。琉璃珠簾在那人身後叮噹作響,在從房門漏進來的春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璀璨光彩,交織成一片絢麗的彩色光網,襯在那人身後,點點光芒跳躍著湧入他濃密的睫毛之下,幾許濃窒得令人耳熱心燙的情感,從那雙極其高貴嫵媚的鳳目中流淌而出……

      俞筱晚心慌得只想垂首避開這灼燒她雙目的視線,可是脖子卻僵硬得動也動不了分毫。

      君逸之的目光在她瑩潤的小臉上轉了一圈,便步履灑脫地走到吳麗絹榻前,噙起一抹風流不羈的笑,揖了一禮,“見過小嬸子。”

      他叫得這般親昵,倒叫俞筱晚暗吃了一驚,再看吳麗絹的神色,並無意外,想是已經叫慣了的。

      原本庶妃也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只要在攝政王面前有寵的,旁人自然是多奉承些,旁的皇侄叫聲小嬸子不算什麼,難為這個傳聞中格外桀驁不馴的君二少肯叫她一聲小嬸子,吳麗絹一開始也是受寵若驚,可是今日……她看了看君逸之,又閃了一眼小臉看不出情緒的俞筱晚,心裏有了幾分底。於是含笑道:“快坐,都是親戚,就不必這般見外了。”

      俞筱晚只得暗吐一口氣,向君逸之福了福,“君二公子安好。”

      君逸之也客套地向她拱了拱手,“俞小姐安好。”

      兩人一左一右在客座上坐下,三人便各懷心思,漫無邊際地聊起天來。

      君逸之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地從俞筱晚的俏臉上飄過,害她跟椅子上鑲了釘板似的,坐立不安。其實也沒聊多久,在花園子裏等著不耐煩的惟芳長公主就拉著韓甜雅沖了進來,“唉,你們都坐在這裏幹什麼呀,花園裏的花開得那麼好,去花園玩吧。逸之,你跟我們一起玩吧。”

      君逸之含笑道:“好啊。”

      這姑侄倆都是大大咧咧的人,把個俞筱晚和韓甜雅給窘得抬不起頭來,哪有讓外男陪著一起玩的?吳麗絹也不知說什麼好,這是長公主提議的,難道她還能指責人家不懂禮數不成?

      韓甜雅紅著臉跟君逸之見了禮,君逸之隨意地笑了笑,眉梢一挑,帶了三分風流七分輕佻,“似乎沒見過韓五小姐。”

      換了攝政王妃在這兒,定然是要斥他沒規矩的,可是吳麗絹卻不敢,只得圓場道:“韓五小姐的確是極少來王府的……”

      話未說完,便聽韓甜雅清亮的嗓音道:“家母告誡小女,出府不宜長久,小女先行告退了。”

      吳麗絹有誥命在身,韓甜雅不便以“我”自稱,不過以她丞相嫡女的身份,在吳麗絹面前是不必自稱小女的,可是有外男在,不能以閨名相稱,不得已自謙一下,也是暗暗排暄了君逸之,他太過失禮。

      君逸之卻似完全聽不懂,笑咪咪地使了個眼色給惟芳長公主,惟芳立時會意,忙草草向吳麗絹淺淺一禮,強拉著俞筱晚出了水風景,不給她跟著韓甜雅告辭的機會。

      攝政王府的後花園自是非一般府第的花園可比,迎春花鋪了滿牆,粉紅的桃花、雪白的李花、淨白淺紫的四季蘭、還有成片的或火紅或嬌粉或嫩黃的名種茶花……俞筱晚被惟芳拉著走在前面,君逸之不緊不慢跟在她二人身後,視線不離前方那道窈窕秀麗的背影,連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對接下來的會面隱隱期待。

      三人尋了座小涼亭坐下,王府的僕婦們忙往東面掛了簾子。今日吹的是東風,雖然能夜放花千束,不過在這早春三月,拂在人身上,還是寒冷了些,故而將風面擋住,又有丫頭端來四個火盆,放在涼亭四角。

      君逸之用扇柄指了指桌下,“把這盆放在這兒。”

      丫頭不敢怠慢,忙將他身後的那個火盆放在桌下,靠在他腳邊。待丫頭退出涼亭,君逸之就不動聲色地將火盆用腳移到俞筱晚那邊,不多會兒,俞筱晚的身上便有了些暖意,縮在袖籠中的手伸了出來,瑩潤白皙,竟跟素色的襦裙呈現一色,若不是那銀絲滾的雲紋邊兒,君逸之都分不清哪一截是她的手臂。不過細看之下還是能分出來,少女的肌膚帶著青春的光澤,比上好的絲綢還要柔滑細嫩,若能執子之手,必將與子偕老……

      君逸之這廂胡思亂想著,惟芳早將他的神情看在眼底,忍不住竊笑道:“逸之,你總盯著桌下看什麼?來跟我們說說話吧。”

      君逸之千年難得一回地紅了耳根,清咳兩聲掩飾尷尬,隨即又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樣子,笑嘻嘻地問,“若要我說話,可得聊我喜歡的話題,什麼衣裳首飾的我可不聊。”

      惟芳瞪他一眼,“你何時見我跟你聊過衣裳首飾?”

      惟芳的話音才落,就聽亭外傳來一道淳厚的男聲,“他喜歡聊花樓的清倌兒和姑娘們,小姑姑你也陪他聊麼?”

      三人一怔,都轉頭去看,只見君之勉背負雙手,慢慢踱來,濃而直的長眉微微挑起,一邊唇角勾著,一副取笑人的表情。他不扮裝不唱戲的時候,通常都是冷冰著一張俊臉,眸光也十分懾人,難得露出這副調侃的樣子來。惟芳也跟看稀奇似的,嘿嘿笑了笑,她原也想這樣打趣逸之,可是知道逸之心思的她,萬不敢在俞筱晚的面前觸逸之的黴頭,這會子有人挑了頭,她就只管看戲好了……誰讓宮中的生活這般無聊呢。

      君逸之見到君之勉就沒好氣,更何況他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揭短,就更加令他不滿。不過他可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人,當下只是挑眉一笑,“咦,南城指揮使大人,這個時辰,你就辦完差了?還是唱完曲了?”

      五城兵馬司指揮,主管京城治安,品級不高只有六品,卻非皇帝心腹不能任,非是權貴之後不能掌。君之勉是皇室血親,兩年前就在武舉中拿了個武探花,才得以擔任南城指揮使一職,可是這傢夥上個差卻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跑梨園比跑指揮衙門要勤得多,說起來也是個不務正業的,他跟他,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君之勉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待人相邀,便一撩衣擺在最後一張石凳上坐下。

      他不拘禮,俞筱晚卻是不能,只得站起身來,要行禮。君之勉道:“罷了,今日是來賞花的,不必拘這些虛禮。我跟皇叔是一家人,俞小姐遠來是客,以茶當酒,先敬一杯。”

      這話君逸之可不愛聽,不等俞筱晚應對,便輕笑一聲道:“我倒不知堂兄你也這般喜歡在內闈廝混了,明見著有客人在,還要厚顏坐下來。再者說,若論親疏遠近,你還能比小姑姑與皇叔更親近些?用得著你喧賓奪主麼?

      君之勉橫了他一眼,卻是無法應對,他跟君逸之比,差就差在臉皮的厚度上,比如說君逸之就敢承認他愛在內闈混,君之勉卻礙於名聲,不能直認下來。

      惟芳長公主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漸漸嚼出了些不對味,可是她這個之勉皇侄,卻是個從頭腳冷冰冰的傢夥,似乎也沒見過晚兒幾面吧。不過說起來,晚兒這小模樣是招人疼,大概讓某人過目不忘了……

      君之勉沒說話,君逸之便沒再乘勝追擊,三個人又閒聊了起來。多餘的俞筱晚只管看著手中的茶盅,她已經幾次表示要離去,可是惟芳卻怎麼也不允,她只能裝聾子啞巴,儘量少說話。

      今日難得下朝早,攝政王在皇宮中處理完緊急奏摺,便乘轎回了王府。他每日辦完差,回到後院之中,總是先去王妃那兒坐上一坐,不過喝上幾口茶,若王妃告訴他沒什麼特別之事,他便會去秋海堂逗逗兒子,再去水風景看望懷胎六月的吳麗絹,之後,打算在哪宿夜,就在哪裡擺膳,日日如此。

      今日王妃歸家省親,不在府中,攝政王在秋海堂坐了一刻多鐘,便去到水風景。吳麗絹在俞筱晚等人走了後,又覺得乏了,小憩了一會兒,這才剛剛梳妝好,就聽門外唱駕“王爺駕到”,忙起身迎出去。

      攝政王含笑拉住吳麗絹的手,不讓她福下身子,“不必虛禮。今日覺得如何?”

      第一句話就是關懷,吳麗絹心中甜蜜,小意兒地答道:“尚好。王妃每日都送了安胎藥來,已經連服了十幾日了。”

      攝政王點了點頭,“那藥方是我向太后討來的,宮中的秘方,應是不錯

      雖然早從王妃的口中得知藥方是王爺特意為她討來的,但親耳聽到王爺承認,感覺還是不同,更加甜蜜更加感動,吳麗絹緋色染頰,輕聲地道:“妾身謝過王爺。”

      攝政王微微一笑,如春風撲面,拉著吳麗絹坐到自己身邊,柔聲道:“絹兒懷胎辛苦,本王要多謝絹兒才是。”

      攝政王有意放下身段,吳麗絹又刻意討好,兩人親親熱熱說了會子話,攝政王便道:“讓廚房送膳食到水風景來吧。”竟是要留宿在水風景。

      吳麗絹心中一喜,隨即又憂,她如今身懷六甲,如何能服侍王爺,可是要她將這麼好的機會往外推,她也不願意,遲疑了一歇,抬眸看到師嬤嬤暗示的眼神,便下定了決心,柔聲道:“王爺在此歇息,是妾身的福氣,只是妾身如今多有不便,不能服侍王爺,不如今晚讓妾身的陪嫁丫頭喜兒來服侍王爺如何?”

      喜兒聽得小臉一白,忙垂下頭看著腳尖。

      攝政王微微一怔,隨即便失笑道:“你多慮了。本王只是想陪你用晚膳,一會兒還要去書房。”

      吳麗絹和喜兒都暗鬆了一口氣,吳麗絹忽爾想到惟芳長公主等人,忙向王爺說明,府中來了客人。聽說是這幾人後,攝政王便笑道:“那就讓她們一同用膳吧。”

      於是在花園子裏看著天色不早,正欣喜著可以告辭的俞筱晚,又被人請到了水風景來,水風景的偏廳裏只有一張大圓桌,這回不但要與君逸之和君之勉同桌,還多了一位俊朗出塵的攝政王,別提有多彆扭了。

      廚房才將膳食送來,張側妃便帶著兒子趕來,撅著小嘴嬌嗔地道:“府中來了客人,王爺也不告知妾身一下,晚兒也是妾身的表妹呢。”

      攝政王便笑道:“正要差人去喚你。”

      張君瑤立即笑開了顏,與長公主和二位君公子見了禮,依次在圓桌上坐下。攝政王坐在主位,左手邊是惟芳長公主、君之勉、君逸之,右手邊是張君瑤、吳麗絹、俞筱晚,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個座位,可是也等於是君逸之與俞筱晚同坐了。

      君逸之對這樣的坐次安排無比滿意,嘴裏就跟抹了蜜似的,待攝政王開了箸,便舉杯向王爺和吳庶妃道:“皇叔,小侄祝你和小嬸子再得麟兒。”

      攝政王聽著高興,端起酒杯一飲,吳麗絹不能飲酒,便用茶杯回敬。

      張君瑤聽得眼角抽了抽,嬌嗔地瞪了君逸之一眼,“君二公子好沒道理,你既然稱吳妹妹為小嬸子,為何從未聽你叫我一聲小嬸子?”

      話說小嬸子這樣的稱呼,並非正式的稱謂,是君逸之愛叫便叫,不愛叫誰也不能強迫他。若是別的人,的確是不好厚此薄彼,叫了吳庶妃,就會叫張側妃,可惜君逸之不是別的人,他可不會在意旁人怎麼想,只是痞笑道:“張側妃可別這樣看著我,我怕皇叔吃醋呢。”

      張君瑤立時一驚,急頭白臉地向王爺道:“王爺,妾身……”

      攝政王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解釋,笑斥了君逸之一句,“沒個正經,本王的內眷也敢笑話,快吃你的。”

      君逸之嬉皮笑臉地伸筷子夾了一樣菜,放在惟芳長公主的碗裏,笑道:“這道糖醋子骨十分爽口,小姑姑嘗嘗。”

      惟芳長公主,笑著品嘗了,點了點頭贊好。張君瑤在一旁看得暗掐衣袖,好你個君逸之,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君逸之又挨個兒給幾位女譽夾了菜,從他嘴裏都能說出個名堂來,最後輪到俞筱晚,俞筱晚心裏一驚,大庭廣眾的,這般可不妥,忙垂著頭瞪了他一眼,你敢夾給我試試看。

      君逸之收到警告,卻不在意,笑嘻嘻地道:“原本跟俞小姐不是親戚,為你夾菜是為不妥,不過漏了你去,皇叔也會說我不待客不周。”邊說邊夾了一筷鹿血悶栗子,帶著點討好地道:“鹿血最是補氣血,吃了手足不寒。

      俞筱晚只得低著頭小聲道謝。剛把那幾粒栗子吃下,碗中又多了一筷雲霧燒鴨,就聽得君之勉道:“雲霧滋陰,女子吃了好。”

      君逸之不能管君之勉的事,俞筱晚又是他的未婚妻,他連幫著拒絕的立場都沒有,便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目光涼嗖嗖的,俞筱晚幾乎要將頭韓進碗裏去了,蚊子哼哼似的道了謝,火速解決了這團雲霧。

      惟芳長公主嘿嘿地笑,“看不出之勉也你會幫人夾菜啊。”

      君之勉也沒漏了旁人,學著君逸之的為每位女眷都布了菜,才淡淡地道:“一枝獨秀不是春,總不能老讓逸之搶了你們的目光。”

      攝政王則只是淡淡地瞟了二君一眼,便將目光放在吳庶妃的身上,雖沒有親自夾菜,卻也時常指點侍宴的宮女,將某某菜給吳麗絹。張君瑤便撒嬌也要,攝政王寵溺地笑笑,同樣也讓人布菜給她。

      晚膳在一團和氣中落幕,眾人又坐到稍間裏用茶。

      張君瑤記恨君逸之不叫她小嬸子一事,待眾人坐下後,便讓宮女捧了兩個託盤,送到君逸之和君之勉面前,託盤裏放著兩塊赤金鑲上品翡翠的腰扣,款式不同,不過翡翠的大小卻是差不多。

      “不知道皇侄們喜歡什麼,只好送些俗氣的阿堵物,皇侄們留著玩吧。”張君瑤說得輕描淡寫,又扭頭看向攝政王,“王爺,您上回賜的腰扣,妾身這就轉送了出去,您不會怪妾身吧?”

      這腰扣原是要賞給張君瑤的兩位嫡親兄弟的。

      攝政王只是淡淡一笑,“隨你喜歡。”

      他這般說了,並沒指出張君瑤稱二君為皇侄有何不妥,二君便不好推辭,皆收入懷中,向張君瑤拱了拱手表示謝意。張君瑤滿心得意,朝著吳麗絹微微抬了抬下巴,矜持地笑著點了下頭,吳麗絹只作沒看見,親手給王爺奉茶,張君瑤也沒多作糾纏,卻讓乳娘將麒兒抱給王爺,分了王爺的心神。

      女人之間的過招,往往在不經意間開始,又在一瞬間結束。

      俞筱晚已經不想再留下,坐在一旁遠距離看了會子小寶寶之後,便乘王爺心情好,告罪回府。

      攝政王也沒多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漫聲道:“絹兒時常覺得悶,你有空多過來陪陪她吧。”

      俞筱晚連忙應下,君逸之也乘機長揖道:“小侄與小姑姑也打算告辭了,正好一同送了俞小姐回府。”

      攝政王點了點頭,三人便結伴往退出。君之勉也起身要告辭,攝政王卻留了他下來,“一會兒我要問問你南城的事,你且留下。”

      君之勉只好又坐回去,君逸之心中得意,回頭挑釁地瞟了君之勉一眼。他正走到屏風處,要拐彎繞過屏風的。這一回頭,眼睛自然看不到前方,屏風前方,正立著一對及胸高的大瓶,還插著幾支新春的桃花,若不注意,怕絆倒了瓷瓶。

      俞筱晚走在另一邊,雖然看到了他的險情,卻來不及阻止,惟芳長公主手快地攔了他一下,君逸之卻忽覺眼前閃過一物,下意識地往旁一閃,反倒還正撞了上去。瓷瓶猛地一斜,還好君逸之和惟芳長公主眼疾手快,兩人合手扶住,不然這瓷瓶滑不留手,很難由一人扶住。

      俞筱晚也輕訝一聲,幾步走過去幫忙,待瓷瓶扶正,她耳尖地聽到了一點某物滑動的聲音,便好奇地問上前來請罪的宮女道:“這瓶裏裝了什麼?

      宮女搖了搖頭,“就只是插了花,若是無花的季節,只呈著瓶兒的。”

      這樣高大的裝飾用瓷瓶,釉色絢麗、花紋精美,的確是不需要插什麼花兒,裏面就更不用放什麼東西了。俞筱晚明明聽到了聲兒,又一直覺得吳麗絹的胎象有問題,自是不會庭,在惟芳長公主和君逸之不解的目光之下,她踮著腳伸頭往瓶內看。

      她如今身量還不是很高,君逸之見她看得艱難,便好意將瓷瓶扶倒,“這樣能看見嗎?”

      俞筱晚就著燈光,仔細看了看瓶底,裏面竟有兩三顆黑色的小丸……她目光一厲,“裏面有東西。”

      君逸之順著她的手指,也發覺了,便著人將小丸取出來。

      小丸只有綠豆大小,也象綠豆那般堅硬,在瓶底滾動時,才會發出輕微的聲音,若不是站得近,還真難聽見。

      俞筱晚將小丸放在鼻下聞了聞,目光微變,又用指甲摳下一點,放在舌尖輕嘗,頓時變了臉色,立時提裙回到稍間,向攝政王福了福道:“王爺,屏風處的花瓶裏,有些催產的藥丸。”說著雙手呈上小丸。

      難怪,沒有發覺吳麗絹中毒,卻胎象不移民,原來是被催產了。

      裏面的人早就聽到了屏風處的動靜,攝政王眸光連閃,從她掌心裏捏起來看了看,沉聲道:“傳侍衛,將水風景的下人全數看押,再傳太醫來驗藥

      這般一來,俞筱晚等人便不好走了,退到一旁。她偷偷看了張君瑤一眼,張君瑤的臉皮有些發緊,倒也沒露出多少怯意,只是回頭跟蘭嬤嬤道:“嬤嬤跟乳娘帶公子先回屋吧。”

      蘭嬤嬤忙福了福道:“側妃請寬心,奴婢一定照顧好公子。”

      忽然說句“請寬心”,俞筱晚直覺這兩人是在打商量,便輕柔地道:“還請嬤嬤留步,也請側妃靜心,待審問過後,再送小公子回屋吧。”

      張君瑤冷著臉道:“晚兒,我倒不知這攝政王府,你也可以多嘴了。”

      君逸之懶洋洋地笑道,“張側妃,莫生氣,我想俞小姐是一番好意。這小丸既是俞小姐發覺的,她自然還要幫著皇叔查一查誰人身上還有,你這麼急著送人走,日後若是落個嫌疑,豈非不美?”

      張君瑤臉色僵了僵,卻是找不到話來反駁,再悄看攝政王的臉色,只見他垂眸看著手中的小丸,不言不笑,她便不敢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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