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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動之刻 - 第72章字體大小: A+
     
    第三話 新的護衛

      艾西亞端著湯鍋,有點疑惑地看著飯廳裡的少年與孩子們。

      就如先前所預料的,轉換期度過之後就能像以前一樣繼續進食,但是從剛剛開始,讓一號帶著下來的司曙是用某種氣勢在吃飯的。打個比方來說,咬肉的感覺好像在咬什麼仇人,讓他在旁邊看著也有點痛起來。

      「還要一碗!」第一個吃完的一號舉起乾淨的盤子。

      「咦、好的。」艾西亞回過神來,連忙將湯鍋放到桌子上,接過空盤子回到廚房,幫極地圈的小護衛做起了專屬食物——刨冰。

      坐在角落的紙侍依舊打著毛線,身旁還擺著一杯紙漿。這幾天回到人類世界大量采補紙類後,身體也穩固到之前的樣子了。

      飯廳裡只剩下碗盤碰撞的聲音。

      一頓飯過後,將器具都整理乾淨,艾西亞才端著點心和茶水走出客廳。全部的人都坐在椅子上,剛好圍成一圈。

      也不知道是誰打開了之前常岩族女性帶來的電視,新聞正播報最近氣候劇變帶來的各種災害。

      看了好一會兒後,司曙才關掉電視。

      「這些和最近的種族動亂有關係嗎?」他看到電視台在講沒日傳說,而且在那些災害畫面上,他隱約看見了奇怪的線條與影子,但是主播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就連觀眾好像也都毫無反應。

      「有的,目前世界種族正在各地交戰,所以大部分都是種族們所引起的。」艾西亞頓了頓,「也有一些不是,只是純屬遷移變化的現象。」

      「你怎麼打算?」紙侍偏頭看著沒什麼表情的人,開口直接詢問,「現在來說,只要你不再離開這裡,可以不用再涉入任何戰事。」

      司曙偏頭看著白色護衛,向他伸出手,掌心輕輕貼在袖子上。

      那瞬間,紙侍感到自己的力量開始緩緩往眼前的少年手掌而去。

      「奪取者的力量並沒有消失。」司曙收回手,看著一點也不感到驚訝的白色護衛,他肯定對方也知道這件事,「不管是誰,一定會再找上我。」

      既然曦也是奪取者,暮也是,那就不會有人讓他置身事外。

      「你想繼續下去嗎?」紙侍看著似乎有點改變的主人,這樣說著,「出面之後,你將會變成第三個奪取者,勢必會成為新勢力,到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會放在你身上,這次就不能再抽手了。」

      司曙淡淡地勾起脣,「那還有什麼關係嗎……」就算他不想,不是早就已經被牽扯進去了嗎?

      他在完全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安排好了,還有什麼關係嗎?

      「既然你已經決定,那麼就接受血誓吧。」紙侍將手上的毛線塞進嘴中,離開了椅子,在司曙面前半跪下來。

      突然被人一跪,司曙反射性就想站起身避開,卻被地上的白色護衛拉住。

      「我已經切斷了所有與司平安相關的聯繫,破壞了一切封咒,再也不是司平安所派任的護衛。如果你已經決定要繼續走,那麼我效忠於你。正式的血誓之後,我將是屬於『司曙』的護衛,以你的命令為第一優先,我可以成為你的劍與盾,將最後時間完全奉獻於你。」司平安並沒有這樣設定,但這些時間他在一旁看著這些人,這次是他「自己決定」要這樣做。

      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色護衛,司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我並不會比較好,搞不好我是存心想去死呢。」他也沒想過之後會怎樣,不管學校也好,家裡也好,甚至他生活這麼久的城市,他現在整個覺得很不真實,其實都無所謂了。

      「在時間結束之前,你起碼身邊還有護衛。」

      看著微微抬起的那雙紫色透澈眼眸,司曙握了握手掌,「好……」

      「那麼我們將會是見證者。」艾西亞拉著兩個小護衛退到一旁,微笑著向司曙點點頭。

      司曙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再退後,「我就讓你當我的直屬護衛。」

      紙侍微微傾了身,並沒有多浪費時間,甩開袖子後,白色長髮瞬間鋪滿地,其下則是轉繞而出的銀色陣法,帶著一股清涼的風,拂動了所有人的發。

      「真實名,紙侍,以剩餘之時護衛承認之人。」抬起了手,長長的的袖子慢慢向後掀開。

      第一次看見他長袖子下面的手,原本以為會看見正常人手的司曙倒是訝異了,那是雙白色的手,像是某種異族般,從手肘開始變化成不同於人類的形狀,而是稍大一點的形態,手掌較大、手指也全都比較長,指頭末端是尖的,與其說是手指還不如說是爪子;每根指上都有一些奇異的圖案,也不知道代表什麼意思。

      將掌心朝上,紙侍以不同語言敘說了些效忠的話後,重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人形並沒有所謂的血,所以我以形成精魄作為交換,相當於人類所說的靈魂。」說著,他的掌上出現了一滴發亮的銀色水滴。

      看著他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但司曙卻好像知道應該怎麼做,「真實名,曙,接受宣誓忠誠。」他張開手,取出黑刀在上面割了一下,然後掌心向下,滴落血液。

      銀色和紅色血接觸的同時,很快地融在一起,接著重新分割成兩份,直接上下回到雙方的手掌之中。

      「不背叛、不離開,直到死亡為止。」紙侍接受了血液,才慢慢地站起身。

      他與司平安的血誓在對方死亡後其實就應該解除了,但是為了眼前的人。司平安設下了許多限制與禁咒,讓他發誓護衛新的主人,接受了最後一項任務。

      但現在是他自己想要護衛,經由自己判斷,這並不和司平安的最後指令衝突,便在安全狀況下強行解除所有和司平安相關的聯繫,重新確定新的主人。

      這次是他自己的選擇。

      司曙握住了那滴血,感覺到有股淡淡的力量從掌心進入體內,好像多了個相連的感覺。一抬頭,便看見紫色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那麼就拜託你了。」

      紙侍點了點頭,重新甩回袖子,然後收起了陣法。

      閉上眼,整理自己的感覺後,司曙才睜開眼睛,「雖然還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但是人吃飽就可以繼續往前,我們去看看到底什麼才是真實吧。」

      就算當容器,他也要有個理由。

      自己活了十幾年才知道自己的人生不是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他真的很不甘心。

      朋友在監視自己,親生父親拋棄他、偽造了這些生活,他非常非常不甘心。

      他一定要幫自己討個公道,這是所有人欠他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必須告訴你。」看著自己選擇的新主人,紙侍認為不用再保守司平安託付的事情。

      「什麼?」司曙猛然回神,疑惑地看著白色護衛。

      「關於我的本體……」

      * * *

      海上的風不斷地吹著。

      「父親。」

      看著還是待在瞭望台上的帝王,極光緩緩地拾級而上。

      在會議結束之後,所有人徑自散開在海上,、深海都市中休息,先前所得知的真相太過重大,首先承受不住的花族青年到現在還在混亂中,被莉?拖著去開導了。

      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

      依利坐在高台上吹風,看了眼走過來的孩子,一聲不吭,把視線轉向外面監視著在海族之外窺視的各種種族。

      「會議上的事……實在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仰頭看見的是漫天星空,但極光是第一次感覺到生活在這片天空下,是如此的沉重。

      他沒有想到歷史斷層是這麼回事。

      在優萊與司平安說完後半段之後,沒有人再發表意見,甚至多少可以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做。

      但是在情感上,極光還是相當地不認同。

      甩頭走人的吸血鬼應該也有相同感覺吧。

      「管你信不信,總之事實就是這樣。」依利冷冷地開口,回過頭,皺著眉看向自己的王子,「你想漫游的世界,就是這種到處都沾滿血的地方。」所以他才厭惡與外界打交道,不管是王族或平民,不想讓極地圈被外界沾染。

      極光嘆了口氣,在一旁坐下,「雖然如此,但是我……」

      「你和伊瑟斯一樣,不會永遠待在我身邊。」依利打斷了對方的話,不用聽也知道接下來又是那些就算如此,世界還是有許多地方可以讓人停下腳步之類的話。

      他的兒子們永遠都會說,他不夠了解這個世界,不懂得世界還是有許多值得去愛、去停留的地方,就算到處充滿戰爭和污血,也有屬於自己無悔的道路。

      他們都想去追求自己的旅程,但這旅程卻是從離開極地圈後才算。

      「就算我如何愛你們的母后,如何愛你們,卻不會有一個人停留。」看著與第二任妻子幾乎相同面貌的孩子,依利轉開了視線。

      帝王至今依然沒有人陪伴在側。

      生了孩子之後,其中一方冰系種族的力量就會衰減。

      第一任王后離開了,不再停留此世界;第二任王后過不久,便永遠沉睡了。

      「但是母后們對您都有相同的愛,即使不在,也會長存。」極光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帝王美麗的面頰,「即使我們離開,但是我們對您的敬愛也不會消失,我們的故鄉依舊是極地圈。」

      「伊瑟斯也曾這樣說過……」看著海面,依利一個咬牙,低吼,「然後就被海族捲入內戰了!」該死的海族竟然還有臉說他孩子是海族的榮耀!

      他是極地圈的人!他是冰系帝王依利的兒子!

      海族拿別人的小孩榮耀個什麼!還莫名其妙做了個雕像,他有允許他們隨便雕刻他兒子的雕像嗎?那什麼鬼雕像竟然連他兒子的帥氣都表現不到一成!

      他要掐死那個雕塑師——

      「要發脾氣也收斂一點。」在暴風雪將席捲海族空域前,帶著熱焰的空氣化解了區域上的冰霜,金紅色的火焰卷開後坐到了瞭望台的邊緣。

      「火帝陛下。」看到來人,極光連忙行了禮。

      「艾爾菲王子。」青年隨意地點了點頭,揮去了熱氣,重新讓溫度降低。

      「你多事什麼,這種鬼地方最好全都冰封了,讓見鬼的海族全都陪伊瑟斯去吧!」狠狠地瞪著火焰帝王,依利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敵意。

      對於敵意不痛不癢,認識對方多久就被瞪多久的火帝已經完全麻木,完全不當一回事,「冰封之後冰系種族的領地會擴大,這樣就很麻煩,還是別幹這種事比較好。」領地一旦擴大,首當其衝就會被找麻煩,引起新的鬥爭。

      火帝還不想看到古老的海族與極地圈先內戰的狀況,畢竟目前大家同在一條船上。

      「我管他會如何!」雖然是這樣低吼,但是依利腦中屬於帝王的那部分還是冷靜下來,並沒有真正直接把海域給封掉。

      「是不用管會如何,但是司平安等人想將你兒子的軀體從深眠之海運出來。」看著友人漂亮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火帝悠悠地說著,「司平安與蘭賽雅已經在聖域討論,如果你要浪費時間冰封海上都市……」

      「你竟然現在才說!」

      急躁地打斷了對方慢吞吞的話,依利對下了這句,接著轉身跳下瞭望台,快速地往深海都市奔去。

      有點失笑地看著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父親的背影,極光站起身,也打算跟上去,他並不想錯過見到伊瑟斯的機會,而且一旁的火族帝王似乎也要同行,「很抱歉,失禮了。」

      火帝笑了一下,「習慣了。」

      他和極地圈帝王那麼多年的交情不是假的。

      照理來說,火系才是比較暴躁的個性才對,但是他們兩個剛好相反,身為冰系的帝王比任何人都還要沒耐性,脾氣也非常不好。

      火帝認為,眼前的王子如此有教養與溫和,真的是一件相當神奇的事,應該歸功於王家的其他下屬。

      這麼說來,伊瑟斯也與父親完全不同……

      隨後跟上到深海都市的入口,極地圈的帝王雖然很急,但還是在上面等待他們,似乎有咕噥抱怨動作太慢之類的,站在旁邊的海族衛兵則露出戰戰兢兢的表情,最近冰系帝王的名聲在海族實在不太好。

      「快下去吧。」終於等到磨磨蹭蹭的另外兩人,依利眯起漂亮的眼眸,看著那個負責幫他們開路下海的衛兵。

      被催促著的衛兵緊張地正要打開通道讓所有人前往深海都市的瞬間,連點聲音也沒發出,便突然失去意識軟倒在海面上,接著慢慢下沉。

      按著同一瞬間像是被刀切割般劇烈疼痛的額頭,依利嘖了聲,一轉頭就看見火帝扶著半跪倒的極光,兩人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那是一種細微得聽不見的尖銳聲音,只是短短一剎那,整座海上都市都靜了下來,周圍海域不斷有東西浮上海面,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暫時失去意識,較下方沒有被影響到的則一哄而散,全都潛進最深處。

      在這種深夜時間,寄宿在海上都市各處的其他客人同樣淬不及防。

      「敵襲。」咬牙忍掉那種強烈的劇痛,依利拉出了長矛,向下一擊,整片海上都市的海面瞬間凝結成冰,原本浮上的東西全都被往下推,冰層快速蔓延,同時層層覆蓋了所有的建築物。

      眨眼間,已經變成冰域的海平面上飄蕩著白色冰冷的霧氣。

      連帝王都受到影響,可見來者不弱,所以先把這些見鬼的海族全都排除到海下,不讓他們暴露,是最好的方式。

      放下意識還算清醒的極光,火帝慢慢飄往空中,不讓己身影響到海面凝冰的速度。

      「如果是奪取者,你盡量不要正面交手。」看著下方的極地圈帝王,火帝如此說著,接著周邊轉出了金色的火焰,等待即將到來的強敵,「我在此世界的力量只到五成。」

      「哼,那些奪取者我還不放在眼裡。」看著身旁爬起身的孩子,依利稍微松了口氣,然後冷冷地回了友人,「只要別接觸到就好了。」奪取者是靠著接觸對方帶走力量,他們是火系與冰系的帝王,只要謹慎防備,對方就算竭盡全力想接近他們都難。

      甩甩頭,等到不適感降低後,極光才看著已經變成冰上都市的四周,接著取出了法杖,在這種環境下作戰對他們有利。

      接著,他們看見了黑夜中,出現了約十人左右的小隊。

      制式的服裝顯示對方是中央方的神族部隊,但是其中有幾個人氣息不一致,並非全部都是神族,看來還有其他種族混在其中。

      首領的是第一部隊隊長。

      「讓開。」看著下方的帝王們,目標是更下方使者的桑達冷淡地說著。

      「有力量的傢伙在你後面,閃遠點。」注意到有股不一樣的強悍力量在神族之後,依利也相當不客氣的反槓。

      俯視著擋在入口處的人,桑達並沒有動作,但是卻由他身後慢慢走出一個穿戴白色斗篷的人。

      那是個很嬌小的身形,從帽子裡露出來的是長長微卷的金髮。

      緩慢地褪掉帽子後,他們看見的是個少女,看起來年紀與他們所知道的大地之子應該不相上下,也許更小些。

      藍色的眼睛與白色的皮膚,巴掌大的小巧面孔看起來非常精緻,但卻有著與外表不相同的混合力量。

      依與火帝一愣,雙雙感到對方身上有相當濃厚的水系之力,就和之前那個火焰型的奪取者相同的感覺。

      「……司平安是不是有講過現在的白花之屋好像還有住人。」

      「奪取者應該還有一個。」

      艾西亞猛地回過頭,訝異地看著突然開口的人。

      系著鞋帶的司曙接過一號遞來的包包,在他昏睡這段期間已經被艾西亞整理得很乾淨,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比之前還嶄新,「或是一個以上?我想起來,那時候去白花之屋就感覺好像還有人住在那裡,而且還有守衛;暮是住在紅花那邊,所以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那時候的感覺很稀薄,難道是還沒完全培育好的奪取者嗎?

      這樣說來,那時候極光他們去翻閱歷史之書也提到歷史上斷斷續續有奪取者出現,所以應該是沒有間斷地一直在培養著,只是暮的存在感太強了,所以他們都忽略了還有新的奪取者這種可能性。

      「很有可能,我在與華遙聯繫,盡快探查情報。」艾西亞拿過外套,很仔細地幫少年穿好衣服,「真的不需要我也隨同幫忙嗎?」

      在眼前的孩子重新打起精神後,似乎也做出了什麼新決定,確認傷勢幾乎復原後便打算再度離開此處。

      其中有部分原因就是不想留在這邊被找到。

      司曙非常確定司平安絕對會來這間屋子找人,但是短時間他不想看到對方的臉,所以也不打算留在這邊讓對方得逞。

      「不用了,艾西亞你留在這邊吧,羅德那傢伙應該也會過來… …而且我也希望有人幫我照顧屋子,我外面的高麗菜都爛掉了。」他不想帶著艾西亞涉險,司曙這次回來感覺到對方好像有些變化,那麼這樣就好,不要讓他再去危險的地方。

      「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與公爵面對面。」苦笑著,原本打算躲到這邊沉澱自己的艾西亞當然知道對方的好意。

      「你們留在這,紙的本體也多個保護,這樣我比較安心。」司曙看著皺著張臉的一號,蹲下身揉揉他的頭,「極光應該很快也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重新跟著極光。」

      「啊啦,一號也會擔心阿書先生的。」一號踏著腳,雖然有點想跟,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不適合併不適合跟在對方身旁。

      只是很擔心啊。

      「那個神使大概會在這兩天醒來。」稍早解除了屋裡白花的紙侍,交代著要留下的人,「找個時間丟出去就行了,她自己會離開。」

      「好的。」打算等等就去丟的艾西亞謹記著。

      「因為阿書相信你,所以把屋子的權利改成你和家靈共享,但是如果你做出危害阿書的事,立刻回來殺死你。」紙侍想了想,決定先把醜話說在前面。畢竟他不是這麼相信眼前的異族,只是他的主人信任,所以才順從意願交託屋子。

      「請放心,我明白。」艾西亞微笑了下,並不在意對方態度地微微點了頭,「我會盡最大的力量維持屋子,希望你們能夠盡快回來。」

      和艾西亞道別後,司曙帶著紙侍慢慢離開自己的家。

      走出庭院回頭一看,這棟房子依舊屹立在原來的地方,風雨不動,就算之前被砸了再多次也都屹立不搖。

      他已經在這邊住了很久的時間,久到房子的任何一處都非常熟悉,閉著眼睛也可以知道哪些東西放在哪裡。

      與之前逃走的情況不同,他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

      「謝謝。」就算你真的是鬼屋,但也是我的家。

      默默在心裡與屋子和他地菜圃道別之後,司曙轉過頭,看見紙侍就在旁邊等著他。

      「打算先去哪裡?」紙侍詢問者,與主人並肩走在街道上。

      「歷史墓地。」

      他已經決定好第一個目標了,既然當初曦是從那邊被帶走,那就從最開始的地方走起。

      就想不知道世界正在變化一樣,左鄰右舍依舊在談天說地,討論著最近哪裡又地震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之類的。

      他們走了一小段路,轉個彎,停下腳步。

      這幾天都沒有離開很遠的邱隸就站在那邊。

      因為已經可以感覺到氣息,所以司曙也不意外,在轉過去之前他就察覺到有人在等他,而且還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可以講一下話嗎?」邱隸看著他,沒有以前胡扯吵鬧的神情,非常正經認真地直視,「就一下子。」

      司曙握了握背包的帶子,暗暗嘆了口氣,如果可以,他就是不想遇到對方,這種心情還真是微妙,「那邊講?」

      「… …學校吧。」

      對身旁的紙侍點點頭,白色護衛立即打開了術法,下一秒周圍景色變化,眨眼間已經踩在一片黃土之上。

      從那之後沒有再回來的司曙第一次重回學校舊地。

      可能是怕有人擅自跑進來發生意外,原校區周圍已經全部用鐵皮隔離開來,地上也被推平得差不多了,焦土和殘餘已經全都整理過,剩下一整片黃土,看來應該過不久就要開始籌措基金,重蓋學校。

      這一大片土地上一個人也沒有,就他們三個。

      「有話快說。」面對昔日好友,司曙整個覺得很煩躁,不想停留太久。

      就在他以為會■裡啪啦先給一堆解釋時,意外地邱隸一句解釋也沒有,突然直接單膝著地跪下去。

      好像不久前才遇到這種場面,司曙很直覺地往旁一閃,「現在跪我也來不及了。」這傢伙果然還是一樣莫名其妙。

      並沒有為自己多做解釋,邱隸按著膝蓋,直接開口,「我可以發血誓,成為你的護衛… …我知道種族世界有這種做法。」

      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開口說這些,司曙真的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是要抵消之前的事情嗎?」因為沒心理準備,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講什麼,怪罪的話也完全說不出口,有點不知所措。

      倒是站在一旁的紙侍皺起眉,臉上露出了不悅。

      「我、我只是想證明我絕對沒有要害你的意思。」邱隸有點緊張地抬起頭,慌忙地解釋,「我們是朋友,我一直很擔心,因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但是的確是我有錯… …」他知道發過血誓成為護衛後,就不能再做任何不利對方的事情,所以才打算這樣做。

      「你覺得發血誓就是向朋友道歉的方式?」司曙看著面前半跪的友人,淡淡地笑了聲,「還是你覺得對我來說這樣就可以?我再也不想和你有關係,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阿書,你心裡有鬼還有言不由衷時都會微笑耶。」邱隸暗淡地說了這句,明白對方個性的他還是沒站起身,「你看起來瘦了超級多,一個人都不會照顧自己,你覺得我們為什麼會同班這麼多年?」

      「… …這也是你搞的?」他還真沒想到原來同班這件事本身就有問題。

      「是,這我不否認。」邱隸直接坦誠,到了這種地步,他知道不用再騙了,「我對你的第一印象是又瘦又乾,而且超冷淡,從小莫名就很摳,還主動告訴同學不會的問題可以解答,但是到府幫解要付費,所以感覺上有點討厭。」

      「不然你以為我有時間去陪人玩鬧嗎》」司曙冷著張臉,不知道對方幹嘛跟他討論起之前的賺錢之路。

      「後來我才知道,因為要幫人解答,所以你自習學校的功課,進度還超前我們很多,為了三千塊獎學金,每學期都拿年級第一。」在他與普通人類小孩玩鬧時,就看見這個人到處去收集可以換錢的鐵鋁罐和廢紙,不然就是自己復習功課,根本不和同學打交道,整個就是外星人一個。

      所以他一直覺得對方很奇怪,抱著好奇的心態去認識之後,才發現對方一直靠著自己的努力生活著。

      因為自己是種族血緣所生,所以母親那方有金錢上的支持,幾乎不用煩惱生活,懵懂時邱隸便開始覺得對方很了不起,但是一點都不圓滑,而且也不會照顧自己,萬事都以節省至上,一頓午餐可以拆成兩頓吃,只要不餓過頭,吃最低限度的食物就可以,把其他的都帶回去… …這讓他也不由得開始幫忙到處搜集多出來的午餐飯,幫對方打包。

      結果就因為這樣變成了他的朋友。

      他只是一直擔心這個朋友。

      司平安死了之後,他更擔心了,那種頓失依靠的感覺自己無法體會,也不知道有什麼忙可以幫,在母親提出監視的任務時,他也順著照做… …應該說以前就這樣做了,讓自己可以比較快掌握對方的狀況,再適時提出幫助。

      對邱隸來說,可以最快又最準確地幫助對方,然後得到承認是件很高興的事,而且也覺得對方如果就這樣和他們種族走進也不是件壞事。

      他並不想傷害朋友,只是想幫他過得更好,像以前那樣子就很愉快。

      但事情永遠都不會如他所想,也不可能完全順著想要的方向發展。

      越想操控他人,越想掌握一切,就會註定加速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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