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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動之刻 - 第35章字體大小: A+
     
    第六話 相錯的時間

    羅德趕到時,四周只剩下熟悉得讓人討厭的火焰味。

    還沒開口,左邊便出現了移動術法,接著冒出來的是老鬼留下來的另一個護衛。

    他就知道這個小鬼都不幹好事!

    「你們來得剛好,可能有個女使者被丟到附近去了,順便找一下,幫她治療。」看起來沒啥損傷的人類一邊收起黑刀一邊說:「……她傷得有點嚴重。」

    瞇起眼睛,沒有講什麼的紙侍立時原地消失。

    「該死的小鬼,你居然自己跑來!沒死算你走運。」留下來的羅德劈頭髮出怒吼:「你到底知不知道本公爵為什麼會單獨來找這個放火的渾蛋啊!」

    「……因為你自閉?」

    「我宰了你!」羅德真的伸出手,想掐死這個人類,不過接觸到的是冰涼的東西。

    那顆包著花的玻璃球被塞回他手上。

    「真的很重要的東西就找個隱密的地方藏起來,放得那麼明顯,別人不偷小偷也會偷走,我家可沒請保全也沒裝鐵窗。」最近鐵價太貴了,聽說附近有裝鐵窗的住戶還被偷拔光了,連水溝蓋也是。很認真地給建議的司曙頓了一下,「下次再掉,我也不知道去哪裡撿了。」

    看著手上失而復得的玻璃球,一瞬間羅德還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他還想去找那傢伙一決死戰時,這小鬼居然自己衝上門,「那傢伙有沒有提什麼鬼條件?」抓著人類左右翻看,沒看到什麼怪異的地方,羅德反而狐疑了。一開始要他拿小鬼去換時,明明就是一副有啥打算的樣子,怎麼這麼簡單就把球還給小鬼?

    合理推測是兩人可能做了條件交換。

    「欸,也沒有。」司曙想了想,還是沒告訴吸血鬼對方要他答應一件事,「不過他有說要再來找我,有夠煩人的。那傢伙人皮裡難道裝的是十七歲高中少女嗎?」連自拍都曉得要抓夥伴從高處往下拍,說不定他平常殺使者也都這樣玩……還是不要想太多好了,真詭異。

    「本公爵哪知道他裡面裝什麼!」羅德啐了聲,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球收進自己的空間中,「……謝……」

    「喔,不用謝。」阻止對方難得的話語,不想聽到起雞皮疙瘩的司曙想了一下,「如果真的要謝,還不如跟我講那顆球的來歷,這樣我也才知道價值在哪裡。不然已經連續兩次因為這顆球起衝突,你不煩我都煩了。」

    第一次摸到差點被他捏死,第二次球被拿走差點被打斷手,第三次真不知道還會怎樣。

    感覺同樣的事一直在鬼打墻,連司曙也覺得有點煩,乾脆問個清楚。

    用很複雜的心情瞪著眼前的人類小鬼,羅德反而有點猶豫。他不是很想把這些事告訴礙眼的人類,因為人類不需要知道,但是球是對方拿回來的,怎麼說都算欠他一筆人情。

    真麻煩。

    就在吸血鬼掙扎時,離去的紙侍猛地出現在他們身旁,正好讓羅德松了口氣。

    「沒找到任何人。」淡淡地看了眼吸血鬼,紙侍轉向人類,「但是從附近的痕跡來看,能確定護衛已經全部死亡,屍體已被帶走,對方留下這個要給你。」說著,他將手上的東西往前遞去。是一小片布塊包著一根疑似枯枝的東西。

    「有辦法找到嗎?」接過兩件奇怪的物品,司曙翻開了布塊,上面有小小的褪色花印,枯枝則完全看不出來是幹嘛用的。

    「不行,離開時她抹掉了自己的行蹤。不過對方既然是使者,只要還活著,就有可以救助自己的方法,可以放心。」確認過這點之後才返回的紙侍如實告知。

    點點頭,只是有點介意對方傷勢的司曙拉了拉手臂,心想反正找到對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既然羅德也回來了,我們就快點回去和極光會合吧。」

    一轉頭,他看到兩隻護衛完全沒有移動的打算,兩雙共四隻眼睛全都瞪著他。

    「……就這麼一次也不行?」真不愧是他阿公留下來的護衛,連算帳都這麼有志一同?

    「不行,坐下。」指著旁邊的石頭,面無表情的紙侍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周圍的氣壓甚至低了下來。「還有你,一樣!」袖子裡的手指向旁邊還以為自己是教訓方的吸血鬼。

    「乾本公爵屁事!」羅德馬上吼回去。

    「你不是也脫隊嗎?」有著非常正當理由的紙侍重複了剛剛的話,「坐下,不然就打到你坐下。」書上說如果小孩難管教,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處置,否則之後會更加頑劣。

    看樣子不乖乖聽話真的會沒完了,司曙和第一護衛對瞪了一眼,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歪著頭看著眼前兩人,紙侍環起手。

    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一開始,被罰坐的兩人還小心翼翼地等待第二護衛開口,但是五分鐘過去之後,司曙突然發現他根本沒有要開口。

    「請問你該不會是在實習某本書上……?」

    「嗯,我在進行管教。」很嚴肅地盯著兩個脫隊的人,紙侍這樣說著:「這樣以後你們才不會隨便脫隊。」

    「……那要等多久才要開始說教?」再這樣瞪下去,說不定極光就會追來了。

    「書上沒有寫脫隊要說什麼,脫隊的話還要說嗎?要說多久?什麼內容?針對幾歲到幾歲適用?」反過來向對方請益的第二護衛一臉認真地問。

    「……當我沒問好了。」

    回去之後,一定要他少亂吃。

    「又開打了。」

    與司平安的後人見過一面後,進入了西方區域的巴邦停下腳步,「俺是太久沒回來了嗎,每個種族都變得這麼好鬥!」

    停在一般人類到不了的高山上,他站在山頂的斷崖處看著不斷染色的雲海。

    自然種族是最容易反應世界變化的,只要環境一改變或者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態,不管是哪一個自然種族都會快速地傳遞訊息或者改變。

    大地種族將震動傳至深處,風種族傳遞信息,水種族紀錄。

    屬於水族之下的雲流不斷傳遞著色彩,赤紅如血的顏色是某方遭到襲擊,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氣味被風族吹進天空。

    自從回到世界裡,巴邦看到的雲彩幾乎每天都會被染成這種顏色。

    目前開始互相爭奪、襲擊的都還是小型分支種族,較有力量的大型種族或古老種族還沒有動靜,不過應該也維持不了多久。

    「主導世界的人類看不出種族的變化。」在巡遊使者之後,走來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就像鄉村中四處可見的親切老人,有點胖胖的,穿著圍裙與寬鬆的服裝,與之相互扶持的是個年紀一樣大的老先生,不久前才在居住的小鎮裡和其它鄰居一起拍了老先生們的裸體月曆,廣受好評。

    「好久不見了,俺記得上次見到你們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還被叫去修水車咧。」巴邦爽朗地笑著,大步走到非常矮小的老先生、老太大面前,一屁股坐在地上盡量與他們平視,不過試了幾次還是沒辦法,便放棄了。

    老太太呵呵地笑著,「這幾年變化很大,現在連水車都跑不動了,住在那條小河的妖精們都問說什麼時候要幫我們翻動葉片啊,跟藤蔓的小孩打了好幾次架,要他們不要纏在水車上。你家的小朋友怎麼還是這麼怕生啊?」

    「喔,阿汗一直都這樣。」看了眼有點距離的護衛,巴邦盤起腿,「俺聽說司平安和阿斯瓦、芬斯克翹辮子了,你倆有沒有啥線索?」

    「哎啊,聽說是奪取者殺的,剛剛安也突然找我們幫助,可被整慘了,印記和鑰匙全被拿走了不說,小命差點也沒了,身邊的護衛全都被殺死,真是慘不忍睹……」嘆了口氣,老太太在一旁慢慢坐下,底下的綠草突然互相纏繞成了小型椅子,穩穩地托住老人,「安已經沒有使者資格了,十個護衛現在只剩六個。世界種族亂成一團,到處開始互相攻擊,急著想擴大勢力取回力量。」

    巴邦整張臉皺了起來。

    「司平安和阿斯瓦一死,很多東西都再也壓不住,以前因為他們兩個太亂來,無視規定哪邊亂就擅自去痛扁哪邊,秩序反而好很多。」懷念地想起之前各種族都會來抗議的年代,老太太幽幽嘆了口氣,「現在真的需要開扁,他們卻被人暗算掉了,樹大招風嘛。」

    十個使者當中,原本就是同一團隊的司平安與阿斯瓦實力遠遠高於他們。在冒險年代,一個旅團中有人被選上已經算很難得了,雙人組合中兩個人都成為使者更是前所未有。

    不過司平安和阿斯瓦原本就是崇尚自由的旅行者,所以不愛受限,聽說中央方當時請他們擔任使者時還被多次拒絕,好不容易說動他們接受,後來種族鬧事被他們毆打鎮壓時中央方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這對其他使者來說,表面上看起來是亂七八糟,不過私底下大家也樂得輕鬆。

    比起按照規定處置破壞大合約的種族,還不如先揍個爽快。自己必須按照規定,所以看其它的同伴衝去打也好。

    不管是巴邦還是老太太,都很默許兩個高強實力使者的作為。

    現在最強的使者被殺死了,包括他們在內的所有使者都感到震驚。所有人都明白,殺死他們兩個就是對其他使者宣告——其它使者也逃不過。

    「俺認為應該召集剩下的人來開會了。」巴邦摸著鬍子,很沉重地說著:「這件事一定有鬼,俺覺得中央方也有問題。」

    照理來說,隸屬使者後台的中央方必須有些表示,但目前完全沒有。現在種族互鬥越演越烈,其它使者疲於奔命時,也沒有見到中央方的制裁部隊行動……再怎麼想,巴邦都覺得奇怪。

    難道奪取者的背後有什麼克制中央方?

    「你開口,使者會議就成立了。」老太太仍是呵呵地溫和笑著,「開天種族的巴邦克來夫,雖然司平安和阿斯瓦是最強使者,不過最資深的使者首領還是你啊。」

    「俺才不管什麼首領,早先就叫你們隨便一個人拿去當了。」巴邦搔著下巴,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俺見過司平安那個小鬼,瘦瘦小小的,不過還真有司平安當年那種啥都不怕的氣勢,聽說他好像是司平安的繼任使者。」

    「欸,是這樣沒錯,鬧得風風雨雨的。說司平安一死能量石就不見了,身上的印記全轉移給那個孩子。也真可憐,沒受訓練什麼都不懂,突然就被按了印記上去。不只種族,連中央方都在追捕他,年紀也沒多大,真是慘啊……」搖搖頭,深深認為未曾謀面的男孩運氣不好的老太太說著:「司平安是留了兩個護衛下來,不過看樣子其中一個還是新手,搞得小孩也受了幾次傷,不曉得會這樣逃多久,我們才在想要不要伸手幫忙,畢竟是司平安的孩子。」

    「俺會再去找他,必要時俺會強迫剝奪他的使者印記讓他避開不必要的危險。」巴邦轉過頭,朝著有點遠的護衛喊了聲:「阿汗,幫俺去送信給其它使者,說要開會了。」

    黑色的護衛瞬間出現在談完話的使者們面前。

    「你還在想狐狸大仙的事嗎?俺記得那好像是你以前的同伴吧,金眼的狐狸大仙,以前老拿著那兩塊石頭在敲,你跟俺走時還一直來騷擾俺。」先前也認出惡作劇石頭,巴邦敲著膝蓋,「沒想到那小子居然死在墓地裡,俺還以為那狡猾的金眼小子可以活到天長地久。」

    沉默地沒說任何話,隨在身側的護衛伸出手。

    「好吧好吧,你先去通知其它人吧。」在衣服裡隨便摸了幾下,巴邦拿出一小塊石頭丟過去,「俺的信物,大家看到應該都曉得。」

    接住了小石頭,護衛直接消失在空氣之中。

    「你家的小朋友還真可愛。」

    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的老先生,巴邦回以笑容,「你家的也不差。」

    老太太笑了,然後拍拍老先生的手,互相握著,「奪取者如果來,也只能跟他拚命了,再怎樣也都一起走到這種時候了。」

    「俺會阻止的。」

    看著同樣經歷過許多的使者,巴邦這樣說著。

    他會擋下奪取者。

    「啊啦,阿書先生回來了。」

    一直趴在窗口的一號跳下木窗沿,跳步地跑向旁邊的同伴。

    靠在冰塊邊休息的極光,立即睜開眼睛起身,和屋子另一端的艾西亞幾乎同時動作。

    圖騰在大廳中央展開,接著三個人落在地板上。

    「公爵。」看見一併歸來的主人,艾西亞微微彎了下身。

    「嘖!」敲出煙支放上嘴裡,羅德左右張望了一下。那個跟來的海族好像還沒追過來,也不知道是動作太慢還是半路又繞到其它地方,明明一開始還很愉快地跟在旁邊,眨眼間人就不見了。

    「阿書先生沒事吧?」極光迎上的去,看到似乎都沒受傷後才松了口氣。

    「沒事,只是我稍微有點小問題想要和大家講。」司曙在紙侍和羅德懷疑的目光投過來之前,先自己招供,拿下手套露出了手掌,「又追加了。」

    看著第六枚印記,極光倒抽了口氣。

    「真的耶,又多了喔。」一號跳過來抓住司曙的手,拉過自己的同伴一起湊熱鬧。

    「小鬼!為什麼你剛剛沒講?」劈手抓起人類的掌心,看到上面真的變成六個的羅德火氣都來了,「那個玩火的傢伙搞了什麼鬼!」

    偷偷瞄了紙侍一眼,相較起其它人,他果然冷靜很多,似乎多了一個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完全沒有露出任何吃驚表情。

    總覺得紙侍知道很多內情,司曙轉回目光,「可能是他寄放的,總之奪取者可能還會再來,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什麼。」總不可能又來一次自拍吧!

    遲早有一天,他要在那傢伙的臉上揍一拳。

    「看起來應該沒有立即性危險,希望這件事不會引起種族注意。」幫司曙把手套戴回去,極光嘆了口氣。

    他越來越不懂這代表什麼意思,第五枚印記可以說是碰巧,但是第六枚印記在人類身上卻又沒有造成危害,這……

    「剛剛攻擊我們的應該不是中央方?」看向一邊的第二護衛,艾西亞反而提出了不相干的問題。

    「不是。」紙侍淡淡地回答:「對方隱蔽了自己。」

    「這也說明了有其它種族盯上我們,還使用了大範圍攻擊,不怕牽連附近的人類。」艾西亞微微皺起眉,「現在貿然進入植草族說不定會帶給他們危險,畢竟剛才的攻擊屬火系,和木系的植草族正好相剋。」

    既然對方選在這時候來襲,肯定跟著他們有段時間了,觀察過後才會一次下重手。

    「改成明日清晨出發,由我截斷對方所有跟蹤,得花點時間。」估算著攻擊者可能的力量,紙侍依舊一臉鎮定。

    「這樣也好,艾西亞先生多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可以很輕鬆地活動了。」看著身旁還帶著傷的異族,極光很友善地微笑。

    「謝謝關心。」禮貌性地響應對方,艾西亞轉向羅德的位置,「公爵,您的傷勢……」

    「本公爵不會隨便被暗算死,那種小傷本公爵早就痊愈了!」一提到這件事,羅德的心情立刻整個大壞。傷是好了,但是被搶走的力量還沒完全恢復,害他找小鬼位置找得有點吃力,結果這小鬼還跑給他看,害他又多花了一次工夫。

    想到奪取者可惡的臉,羅德異常不爽地重重踩著腳步向外走。

    「羅德!」司曙連忙喊了聲。

    「哼!」

    他才不要又聽小鬼的教訓和廢話!

    「房子的地板很脆弱,不要踩太大力!」

    啪嚓一聲,吸血鬼直接被地板破洞吃掉——.

    ……就說不要太大力嘛。

    「掉下去了、掉下去了——」一號很開心地跑過去,在人為的大洞旁快樂地跳動。二號就跟在旁邊繞著洞走圈子。

    「沒事吧?」看吸血鬼久久沒有出來,司曙走上前去,才發現下面早就沒東西了。可能是不想被嘲笑,吸血鬼直接溜了。「嘖!」笑不到。

    「阿書先生也再休息一下吧。」走上來的極光拍拍人類的肩膀,「附近農家給了很多食物,等一會兒我們再加工把它製成能長久保存的型態。」

    司曙跟著轉過去看,的確看見很多食物,多到可以包他三餐好幾天了。麵包占了大多數,也不知道極光是怎麼要來的,長條吐司有一大筐,還有水果、果醬和奶酪等。

    原來這種地方打美人牌也奏效?

    司曙開始思考購物殺價時帶極光一起去了,去菜市場應該會很吃得開。

    「人類真是熱情,沒想到只說了幾天沒好好吃飯就給這麼多。」原木想拿些水晶換取的極光,對於拿免費的東西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應該是覺得你會捱餓才給這麼多。」誰忍心讓活生生的大美人餓肚子啊!

    「但是我不會餓啊?」主要食物不是這些人類食物的極光一臉疑惑。

    司曙拍拍他的肩膀,「人類世界是很複雜的。」他同學邱隸當初也是對人家流口水的一員,他完全可以理解送食物給極光的農村人家在想什麼。

    接著,他在那堆麵包後頭髮現許多小木桶。

    「那個好像是啤酒和麥酒,好心的人類一直要我多帶些。」因為推卻不了,所以極光隨意拿了點,「真的很熱情,說不夠再去找他們沒關係。」農村中的人類充滿活力,讓人感到很親切。

    看著那一大筐裡至少有七、八條的麵包,一整籃水果、奶酪和果醬,後面還有五、六小桶啤酒,現在司曙反而比較好奇另一件事情。

    「……你到底是怎麼拿回來的?」

    難道外國農村的人看到一個美人就這樣把東西扛回來,一點都不驚訝?

    真的不會驚訝嗎?正常人都會吧!

    偏偏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極光很自然地微笑,「一起搬回來的,這些物品不重,我以前也搬過水車,舊式的那種,所以這些其實算不了什麼。」

    看著極地種族,司曙突然覺得心情有點微妙了。

    到底為什麼充滿企鵝、北極熊和冰塊的地方……需要搬水車呢?

    有時候,為了自己的神經好,還是不要問太深入吧。

    司曙離開屋子找到羅德時,他正蹲在廢屋的屋頂上。

    「難怪人家都說笨蛋喜歡高處。」看著高高在上的笨蛋,司曙突然有這種感觸。

    「本公爵聽到了,臭小鬼!」按熄了煙,破舊屋頂上的羅德順著風聽見底下人類的細語,很不客氣地回了句:「要講別人壞話最好不要站在對方附近。」

    「喔,其實被你聽到也沒差啦。」左右看了一下沒找到樓梯,司曙乾脆找了幾件比較大的廢棄物,踩著翻上了二樓邊緣。

    幸好廢屋也只有兩層,而且舊式建築屋頂都不高,所以他在踩斷幾塊木板之後,也爬到了吸血鬼所在的屋頂上。

    從頭到尾冷眼看著人類的動作而沒意願幫忙的羅德,在他爬上來後才把視線轉開。

    「哇,這種地方你居然蹲得下去。」因為風吹日曬雨淋的關係,屋頂上的破損沒比下面好,搖搖晃晃的,似乎馬上就會崩陷。司曙穩好位置後,才注意到羅德的手邊放著那顆玻璃球,映著陽光閃閃發亮,裡面的花好像也鮮活過來,相當耀眼。「我看你那顆球拿出去拍賣肯定會有個好價錢。」

    羅德黑著臉立刻把球收走。

    「欸,我開玩笑的,這個給你。」把木製的小桶啤酒滾過去,司曙在旁邊坐下來。

    「沒事獻殷勤,人類都說絕對有暗算。」斜眼看著一旁的人類,按著啤酒的羅德冷笑了聲:「還要繼續算帳嗎?上次是本公爵出手太重,算本公爵先欠你,要討現在拿去,頂多就給你捅一刀不還手。」他現在很缺血,不能被捅兩次。

    「……只有一刀而已嗎?」感覺好像有點吃虧,「呃,我不是上來捅你刀的。」差點本能地討價還價起來,司曙嘖了聲。

    「沒事快滾。」

    差點一腳從吸血鬼屁股把他踢下去,司曙忍住了那腳,做了幾下深呼吸才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是來找你談和的,現在極光他們也在,每天都這樣吵,我看其它人也會很為難吧。那顆球如果對你很重要,我也不會再亂動了。」

    他仔細想過,現在開始已經是群體生活了,和他以前只和阿公過日子的生活不一樣,不管願不願意,都必須和其它人好好相處。現在最大的問題八成就是他和羅德了,互看不順眼的程度也高到有點沒必要。

    頓了幾秒,羅德回過頭,用一種很複雜的表情盯著眼前的人類:「小鬼,你是撞到腦袋還是腦子發燒?」

    黑色的刀瞬間架在吸血鬼脖子上,「我難得低聲下氣地來跟你握手言和,難道你比較喜歡脖子被割掉嗎?」他果然很容易和這隻吸血鬼結下梁子。

    「小鬼你是不是抽刀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用手指移開威脅性十足的黑刃,羅德嘖了聲,「本公爵才沒時間精力一天到晚和你鬥,只要你不來惹本公爵,本公爵就不會惹你。」

    「OK,那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司曙收回黑刀,從背包裡掏出一塊三明治咬了起來。這是艾西亞用極光帶回來的食材幫他做的愛心午餐,豐富得讓他覺得有點奢侈。

    說真的,似乎很久沒這麼悠閒地吃飯了。

    一眼望去,附近的田野還留有早上攻擊後的痕跡,已經被農村的人拉起了警戒線,黑黑的好幾大圈。扣除掉那些,風景其實還算不錯,比起之前自己高樓林立的住處景觀,這裡的視野好多了。

    「說起來,我好像都沒看過你吸血,吸血鬼不是都要吸血才能活嗎?」偏頭看著旁邊的吸血鬼戳開了小木桶,司曙隨口問道。

    「本公爵已經很久不吸血了。」羅德喝了口啤酒,皺起眉,在心中暗罵了句難喝。

    「欸?所以會死嗎?如果你是怕咬人,現在很多現成血液應該不用擔心吧。」

    「跟那個沒關係。」轉出了帶著花的玻璃球,在陽光下異常漂亮的色澤卻無法讓人心情好起來,「是本公爵對這傢伙的承諾。」

    他想起那時在花海住處的每一天。

    非常隨性的青年和身旁的小鬼一樣,完全不在意禮節、不受拘束,同樣可以坐在屋頂上大口咬著人類的食物。神族明明排斥這種合成食物,但青年卻相當喜歡,一點也不會浪費。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本公爵記得那是發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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