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特麽的弄死你!
左衛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忍著打他的衝動,轉身就走。
紀瀾道:“站住。”
他問道,“你們賽前答應的事沒忘吧?”
左衛:“……”
其余人:“……”
紀瀾換上一副倔強又認真的模樣:“我這次是作弊贏的嗎,你們肯承認這個結果了嗎?中間那麽多次變身,但凡你能扛過去一次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此刻已到中午,其余幾個小組陸續解散,都來這邊看熱鬧了。
紀瀾眼尖地在裡面發現另外兩個參與賭局人,倏地望過去,伸手一指:“還有你們兩個,你們最好能撐到最後別被淘汰了,我親自淘汰你們!”
那兩個人:“……”
二人上午都有留意這邊的動靜,見證了好幾次蔬菜開會,聞言表情都有些裂。
左衛的實力比他們強,他都扛不住,他們顯然更不行。二人想象也被按成菜的畫面,頓時悔不當初,整個人都不好了。
婁鬱看了滿場,一直在忍笑,這時看著自家徒弟堅強的小模樣,心裡簡直稀罕死了。
他自然也聽說了打賭的事,但身為會長,在這個場合裡還是問了一句:“答應了什麽?”
紀瀾便將事情完整地說了一遍。
婁鬱聽著他故作委屈的小音,心裡更稀罕,面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看向左衛:“那確實是件越級法器,但你想過法器也要耗靈嗎?他只有煉氣四層。”
左衛先是一怔,接著神色微變,火氣滅了一大半。
他當了太久第一,站得太高也被捧得太多,原來不知不覺已經看不見其他東西,養成驕傲自滿的性格了嗎?
婁鬱說完就走了,沒提一句賭局的事。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學生的事自己處理,於是所有人都望向了中間的兩個人。
左衛願賭服輸,深吸一口氣就要磕頭。
紀瀾及時喊了停。
一是他輩分高,人家喊他爹反而賺了,二是他覺得喊爹沒意思,便說道:“我不想要兒子,你先給我道個歉。”
左衛沒意見,走到他面前認真地給他道了歉。
紀瀾神色滿意,維持著傻白甜的模樣,矜持又傲嬌地表示原諒他了。左衛剛覺得這小孩還不錯,就聽他說道:“喊爹就算了,我給你選條裙子,你下午穿著過來給我喊聲加油吧。”
左衛:“……”
其余人:“……”
左衛把“女裝啦啦隊”和“磕頭認爹”放在天秤上量了量,一時竟分不清哪個更缺德,木著臉扭頭就走了。
裁判見狀便笑著吩咐他們去吃飯,剩下的下午再比。
人們三三兩兩地邁進大樓,都在討論這場比賽,暗道一聲大開眼界。
直播間沒關,觀眾也在討論。不過重點是婁鬱剛才的話,有些腦子不過彎的問了兩句,見一堆人給他講解。
【會長的意思是紀瀾靈氣使用很精細,給你一件越級法器讓你扛比你修為高出一大截的修士攻擊,你能扛多久?他可是連扛了好幾局。】
【所以快別再說人家水貨了,水貨怎麽可能在校長老師的眼皮底下拿到第一。】
【笑死,翼火的第一在第一輪爆冷出局,這事告訴我們真愛生命遠離賭博。】
【雙敗製謝謝。】
【我隻想知道紀瀾下午還會不會用招財貓。】
【……救命,別讓我想象那個畫面。】
拉了滿場關注的紀瀾溜溜達達和男菩薩會合,笑著邁進大廳,見親傳弟子們正在等他。
恆杏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特別的一場比試,全笑得不行。
他們通過接待員基本弄清了來龍去脈,便揉揉小孩的頭:“行了別氣了,好好吃飯。”
紀瀾道:“贏了就不氣了。”
幾人“嗯”了聲,陪著他到了八樓。
紀瀾昂首挺胸地進了昨天離開的那家海鮮店,愉悅地點了一份他們家的招牌,吃完就以回去休息為由直接上了頂層。
他師父剛剛走得是痛快,暗地裡的消息卻一直沒停過,他被撩了一中午,便來找這個禍害了。
婁鬱見他進門,對沙發示意了一下。紀瀾看過去,見上面鋪著好幾條裙子,配色都一言難盡,他一眼便挑中了那件死亡芭比粉,拎起來放在了一邊。
婁鬱含笑看著他,目光沒移開分毫。
紀瀾坐在沙發上泡茶,鎮定道:“怎麽?”
婁鬱道:“稀罕你。”
紀瀾聽得高興,挑眉問:“多稀罕?”
“多稀罕,這該怎麽形容呢……”婁鬱笑著起身走過去,彎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直白又下流。
紀瀾的頭皮瞬間一麻,耳朵和周圍一圈過電流似的。
他師父哪怕撩他也都維持著一個度,這是第一次突破下限,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
他抬頭看去,見婁鬱在身邊坐下,接手了他的泡茶工作,表情十分正經,仿佛剛才那句話是他的幻覺。
婁鬱給他倒了杯茶,這才接上剛才的話:“就是這麽稀罕。”
紀瀾道:“……閉嘴。”
婁鬱笑道:“正邪兩道的功法我基本都收集了,其中不好的部分也進行了改良,就等著你睡醒了。回頭我融合一下,再弄套新的功法試試。”
博學是讓你用在這方面的嗎?紀瀾聽不下去了:“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