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賞罰閣
「王寂同學,不用多說,想必你也知道,執法長老為何召見你了。正是為了你毆打施建仁一事。」
「那施建仁的父親,乃是賞罰閣的一位長老,權力極大。此行,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這兩名賞罰閣的學生帶著王寂一路向前,其中一人,突然回頭看了王寂一眼,鄭重的提醒道。
「是啊!這位施長老,對他這個兒子可是疼愛得很呢。你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另外一名學生,也是深深的看了王寂一眼:「其實,我們賞罰閣的學生,都挺討厭這個施建仁的。」
「他仗著他父親的權利,目中無人,為非作歹。聽說有人將他打得半死,我們都是非常的佩服。」
「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們才敢這樣提醒你兩句。若是到了賞罰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吧。」
這兩名賞罰閣的學生,居然不僅沒有幸災樂禍,反而都對王寂報以同情。
王寂聽到二人的話,微笑著點了點頭,對二人投以感激的目光。
一行三人,奔行如飛。
很快,王寂就在這兩名賞罰閣學生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一座氣勢宏偉,無比壯觀的樓閣面前。
這座樓閣造型古樸,十分的宏偉,看上去有許多年的歲月了。
樓閣的大門上,高高懸挂著一塊金色的牌匾,上面龍飛鳳舞般的刻著「賞罰閣」三個大字。
「王寂同學,已經到了!請跟我們進去吧!」
這兩名賞罰閣的學生回頭看了王寂一眼,便邁開步伐,踏了進去。
王寂見狀,也不遲疑,一甩長袖,便跟了進去。
進入賞罰閣之後,出現在王寂眼前的,乃是一座氣勢宏偉的大殿。
在大殿兩旁,擺放著許多張紅木大椅,上面零零散散的坐著四五名長者。
而在大殿的最上方,更是擺放著一張寒鐵寶座。
此時此刻,這寶座之上,正端坐著一名年約四十多歲的虯髯大漢。
「執法長老項斷惡!」
王寂一眼便認出了這名虯髯大漢的身份。
「項長老,各位長老,王寂帶到!」
而這時候,之前給王寂帶路的那兩名學生,則是走上前去對項斷惡等人行了個禮。
「你們辛苦了,退到一旁吧!」
項斷惡掃了二人一眼,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這兩名學生,當即恭恭敬敬的退到了大殿的一旁。
而這時候,只見項斷惡目光朝著王寂看了過來:「王寂,你還挺能鬧事的啊。前不久,為了你得罪柴雲霄的事情就好生鬧騰了一番。今日,咱們又見面了。」
「見過項長老,見過諸位長老!」
王寂連忙走上前去,對項斷惡以及大殿兩邊坐著的幾名長老,微微躬了躬身。
「哼!」
可王寂話音剛落,頓時大殿的左上方便響起一道重重的哼聲。
王寂抬頭一看,只見發出這一道哼聲的,乃是一名年約四五十來歲的精瘦漢子。
這人生得極為消瘦,但全身上下,無時無刻不在透著一股煞氣。
只見此人此刻正一臉殺機的怒視著王寂:「狗東西,你還知道行禮啊?本長老還以為,你已經自大到了,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程度呢!」
說完這話,他又一甩長袖,厲聲道:「若非如此,你為何膽敢將我施步醪的兒子傷成這副模樣?」
施步醪?
王寂上下打量了這名精瘦漢子一眼,心中暗暗吃驚,難道眼前這人,就是施建仁的父親嗎?
不像啊!
一點都不像啊!
施建仁和這精瘦漢子,長得完全不像啊。
「該不會這老東西是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自知吧?」
王寂心中,十分惡趣味的推測著。
「狗東西,打了本長老的兒子,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施步醪怒視著王寂,右手高高的舉起,手心之中散發出來了無比可怕的氣勢。
他怒聲道:「本長老今天要殺了你,血染賞罰閣!」
「施長老且勿動怒!」
施步醪正要動手,坐在大殿正上方的項斷惡,卻是擺了擺手,威嚴道:「賞罰閣一向秉公處理,絕對不會因為是某位長老的兒子,就公報私仇。」
「哼!」
聽到這話,施步醪臉色一青。
他看了看王寂,又看了看一臉威嚴的項斷惡,這才憤怒的哼了一聲,散去了手中的力量。
「項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狗東西將本長老的兒子打得半死,至今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施步醪怒視著項斷惡,厲聲道:「難不成,本長老殺了這狗東西,就是公報私仇了?」
「冷靜一點,施長老!」
項斷惡卻是一臉威嚴,慢條斯理道:「咱們先來看看,這王寂怎麼說。再做決定,如何處罰。」
說完這話,項斷惡便掃了王寂一眼,威嚴道:「王寂,你為何要對施建仁下這等毒手?若不說出個道理來,本長老今日,也只能執行院規,廢了你的修為,將你逐出玄修院了。」
王寂知道,這施步醪一心想要殺了自己,給他兒子報仇。
倒是項斷惡,似乎還是比較公正的。自己不妨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他,讓他來主持公道。
想到此處,王寂也不遲疑,當即抱拳道:「回項長老的話,我王寂從不願意主動招惹他人,若非這施建仁咄咄逼人,我又怎麼可能對他出手……」
當即,王寂就將那天天關谷發生的事情,自己為何和施建仁起了衝突,都大概的給項斷惡講述了一遍。
「一派胡言!」
等到王寂說完,項斷惡還沒有開口,那施步醪頓時就怒不可遏,怒吼了起來。
只見他一臉怒容道:「建仁這個孩子,我最了解他,他是那麼的乖巧聽話,怎麼可能主動搶你的位置?怎麼可能偷襲暗算你?胡說,絕對是胡說!」
「施長老,冷靜一點。」
項斷惡掃了施步醪一眼,一臉威嚴道:「其實,在召見王寂之前,本長老已經詢問過了,當日在天關谷的學生。他們的供詞,也都和王寂此刻所說的一致。」
聽到項斷惡這話,施步醪好像被人當面重重的扇了一耳光一般,臉色變得鐵青。
只見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道:「就算這狗東西說的是事實,那又如何?他這點修為,也敢跑去闖天關,純屬浪費玄修院資源。若是本長老當時在,也要叫他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