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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雕學霸系統 - 第68章字體大小: A+
     
    第68章 琥珀裏的時間

      車開出去十幾分鐘,葉斯再回頭,許杉月還保持著那個姿勢沒動。

      “別看了。”何修輕聲說,“有點明顯。”

      葉斯噢一聲,“那就不管了?”

      何修聞言沉默了一會。

      他之前不習慣管別人的事,除非真的遇見別人受災才會拉一把,不然這種人家連提都不提的私事,他絕沒興趣插手。

      但重生以來他的生活圈子裏出現了若干個有牽扯的人,或深或淺,但都叫得上“朋友。”

      何修輕輕歎了口氣,“要管,但得好好想想。許杉月父母都在h市本地上班,她家在h市有居住房,似乎還有老人,怎麼突然就要回老家了,老家有誰?”

      葉斯聞言愣了愣,而後咬咬牙站起來,“我乾脆去問吧。”

      “別。”何修趕緊拉他衣服讓他坐下,“是要搞清楚,但不能你去問,你和她關係不夠近。”

      “那我找……沈霏?”葉斯迷茫了一會。

      何修想了想,“找宋義。”

      葉斯:“?”

      何修平靜地看著他說,“你不是說宋義像個狗嗎,不願意對人說的事,可能更願意對狗說吧。”

      “……”葉斯沉默兩秒,“你不能這麼罵我兄弟。”

      何修聞言挑眉看過來,葉斯頓了頓,又說,“雖然是我先起的頭,但……哎算了,我讓宋義問問。”

      其實葉斯大概能明白何修的意思。沈霏是許杉月太親近的朋友,也許反而會讓許杉月猶豫。

      宋義不同,宋義只是一個人畜無害,大大咧咧,還對她非常好的……大概是哈士奇一樣的存在。

      何修看著葉斯發消息,“讓宋義去問,你先別惦記這件事。今天好好歇一天,做好準備如果有事我們明天就去許杉月老家碰頭。”

      “好。”葉斯點頭,轉而又回頭笑著看何修。

      何修收回手,有些不自在似地,“看我幹什麼。”

      “看你跟之前越來越不一樣了。”葉斯說道,笑著往何修胳膊上一靠,“看你特可愛。”

      何修沒說話,等葉斯掏出手機開始刷題,才伸手慢吞吞地揉了一把葉斯的腦袋頂。

      “頭髮有點長了。”葉斯枕著他打個哈欠,“這兩天在你家找個店剪剪吧。”

      何修嗯了一聲,“一起剪。”

      下車時剛好中午十二點,何修他家城市比h市還小一半,市區非常集中,計程車十分鐘就能跑到頭。居民區圍著市區向外發散。何修家很貼近商圈,樓也比較新。

      “你從小就住這嗎?”葉斯一進社區就前後左右地瞅,像沒見過樓似的,恨不得把院子裏有幾棵樹都查一遍。

      何修搖頭說,“初中搬來的,之前是在城南的老樓。”

      “這樓一看就沒幾年,還挺新呢。”葉斯說著又邊走邊轉一圈,“社區裏也挺清淨,很好。”

      “你是在看房嗎?”何修忍不住笑起來,把葉斯下車後非要拎著的書包接到手裏,“走吧,前面第二個單元,我媽應該已經開鎖了。”

      “啊?你媽知道咱倆幾點幾分到家?”葉斯愣住。

      何修平靜說,“剛才她從窗臺看我們了。”

      “……”

      葉斯腳下一絆,差點往前踉蹌幾步。但他很快又穩住,嚴肅道:“無妨,反正我長這麼帥,媽媽們都喜歡。”

      “你說的沒錯。”何修一下子笑出了聲,捏了一下葉斯的手,“反正我媽是喜歡的。”

      “不喜歡也得喜歡。”葉斯繃著臉說。

      “反正她兒子喜歡。”何修忍不住又在葉斯肩膀上捏了一下。

      何修家在頂樓,電梯門一開,葉斯就看見左手邊那戶門開著,之前家長會見過的女人站在門裏,扭頭對裏面說著什麼。

      還有電視的聲音,何修爸爸坐在沙發上看今日說法,倆人嘮的是社會問題。

      “兒子回來了。”何修媽媽聽到聲音一回頭,笑著招手,“葉斯吧?”

      “阿姨好。”葉斯連忙說,“我來家裏麻煩幾天。”

      “不麻煩。”何修媽媽笑著招呼他倆進來,沒管何修,彎腰從鞋櫃裏拎出一雙黃色毛絨絨的拖鞋丟在葉斯眼前,拖鞋上還有沒剪掉的吊牌。

      葉斯跟何修一起愣住。

      “是這個吧?”何修媽媽笑著說,“何修提前好幾天說要邀請你來家裏住,讓我買拖鞋毛巾,要寶什麼夢的,還得是黃顏色的那只。”

      “媽這是可達鴨。”何修尷尬道,“葉斯喜歡的是皮卡丘。”

      “啊?”何修媽媽愣住,看著兒子,“不一樣啊?”

      何修:“……”

      葉斯一個沒繃住,笑得捂著肚子一屁股坐在了鞋櫃上,差點把旁邊衣架都給碰倒。

      “哎。”何修歎兩口氣也忍不住樂起來,“我的也買錯了,蒜頭王八是綠的,你給我買的這個是傑尼龜,是藍的。”

      “將錯就錯吧,別挑了。”葉斯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麻溜把腳伸進可達鴨拖鞋裏,站起來原地蹦了兩下,“謝謝阿姨!”

      “哎,葉斯會說話。”何修媽媽笑著說,“我就看不出來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葉斯笑著說。

      “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何修跟在後面低聲說,語氣裏有些遺憾。

      “來吃飯吧。”何修媽媽招手,“菜等會涼了,你倆先吃飯,然後再讓何修帶你去他房間看。”

      “行。”葉斯一邊跟著往廚房走一邊抓緊溜了一眼,何修家居然是帶閣樓的。

      桌上四菜一湯,都是家常菜,但何修媽媽為了招待葉斯又專門買了一隻醬鵝,提前把鵝腿摘下來放碗裏,葉斯何修一人一個腿。

      “吃飯吧,別拒著。”何修媽媽說,“何修說你愛吃甜的,番茄炒蛋我放了糖,你嘗嘗。”

      葉斯連忙點頭說愛吃,用勺子舀了一大勺澆在米飯上。

      何家父母都是高知分子,尤其何修爸爸,剛一進門葉斯看他坐沙發上看電視的氣魄就和自家老爸很不一樣。但一家人坐下吃飯卻十分溫馨,也沒把他當外人,何爸跟何媽續起話茬,繼續爭論剛才那個社會問題,何修也一臉習以為常,邊安靜吃菜邊往葉斯碗裏瘋狂投食。

      一桌飯很美味,紅燒排骨,番茄炒蛋,釀豆腐,炒青菜,小砂鍋盛著番茄牛腩湯。何母做飯跟葉爸那種麻辣鮮香重油重鹽的味兒很不一樣,就是平和細膩的家常菜口感。

      要說美味,絕對不到令人驚豔的地步,但就是吃起來舒服,一樣嘗兩口就覺得從胃到心坎裏都軟呼呼的,特別心安。

      “會不會有點淡?”何修扭頭問,“我媽做飯比較清淡,我們家都吃習慣了。”

      “能吃慣。”葉斯立刻說,似乎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抬頭看一眼跟何修爸各抒己見的女人,只輕輕勾了勾唇角。

      吃完飯何修主動撿了碗,然後就帶葉斯看自己房間。

      何修的房間在閣樓上,何修拎著走在前面,葉斯跟著他,何修媽媽在底下說道:“你倆在頂上歇一會,我等會切個哈密瓜送上去啊。”

      “謝謝媽。”何修說,“冰箱裏還有優酪乳嗎?”

      “有。”何修媽媽的聲音往廚房去了,“我給你們拿,你們忙你們的。”

      “你媽真好。”葉斯跟著何修上了閣樓才小聲說,“之前聽你說逼你學金融的時候,我總覺得你媽是特別刻板一人,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大人也是人。”何修輕輕揚起唇角,“哪有一直做得好或不好的人啊。”

      “你說的對。”葉斯點頭,一邊探頭打量著裏面的臥室一邊輕輕歎氣,“你媽做飯也好吃,我剛才吃兩口就一下子想起‘媽媽的味道’,就小學生作文裏寫的那種,我就沒吃過這種口味。”

      “葉斯。”何修叫他,輕輕拉了一下他的手。

      “嗯?”葉斯收回四處張望的視線,剛要回頭,淡淡的桃子味就抱了上來。何修摟著他捋捋後背,低聲說,“我媽就是你媽。”

      “嗯。”葉斯紅了紅耳朵根,倆人鬆開後又突然一樂,“你媽可不是我媽麼。你媽人生贏家,白撿這麼帥一兒子。”

      何修也樂了,看一眼樓梯沒人上來,貼過去在葉斯嘴唇上貼了一下。

      “靠,學神,膽兒肥啊。”葉斯也急匆匆看了眼樓梯,攥著何修脖領子又把人薅回來,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扯平。”

      何修沒吭聲,把被葉斯扯皺的領子又拉平,就聽見底下上樓的聲音。

      “你媽可來了啊。”葉斯瞪著眼睛小聲說。

      何修看他一眼,沒吭聲。

      “哈密瓜和優酪乳。”何修媽媽上來直接把東西端到臥室去,“你倆過十分鐘再吃,剛從冰箱裏拿出來太涼。”

      “知道了。”何修說,“下午我們就在家待著,晚上我和葉斯出去剪頭髮。”

      “行啊。”何修媽媽說,“跟那個老師約的是明天早上九點,你們今晚好好休息。”

      何修點頭嗯了一聲。

      葉斯聽著何修媽媽的腳步聲又消失在底下,籲了口氣,“哎,咱倆這兩天得注意點,別把你爸媽嚇壞了。”

      “是。”何修點頭,“別太過分就沒事,反正我在閣樓上。”

      “吃瓜吧,上你屋看看。”葉斯拉著他的手把他往臥室裏拽,“你屋什麼樣啊,我很好奇。”

      “就很普通,沒你屋大。”何修跟在後面說,雖然是白天,還是替葉斯開了個燈。

      確實沒有葉斯臥室大,但沒差太多,只是可活動的空間比較小。衣櫃、床、書桌,傢俱擺設跟葉斯臥室出奇的一致,唯一的不同在書桌對面——葉斯房間裏空著的一塊,何修房間裏擺了一架鋼琴。

      “我去,你會彈鋼琴啊?”葉斯整個人呈現驚呆狀數秒,而後猛地回頭在何修肩膀上抽了一巴掌,眼睛放光,“臥槽!你會彈鋼琴!”

      “就學過四年不到。”何修無奈地揉了下肩膀,也不知道葉斯手是不是鐵做的,每次啪一下扇上來都生疼。

      “哎對不起對不起。”葉斯伸手囫圇替他揉了兩下,壓根沒揉對地方,然後就急不可耐地擠到鋼琴和琴凳之間一屁股坐下了,手搭在琴蓋上,“我能打開嗎?”

      “開。”何修笑著坐旁邊,“隨便開,但我很久沒彈過了,小時候也沒學多長。”

      “四年也不短了。”葉斯說著小心翼翼地翻開琴蓋,細膩的烤漆下包裹著厚重的質感,像是揭開塵封起的何修的童年,揚起空氣中一抹薄薄的灰塵。

      葉斯心裏哇了一大聲,挺沒出息的,就差感慨一句,“你看這些琴鍵,黑白的呢!”

      好像自打叫了一聲男朋友,整個人就變得非常弱智,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葉斯伸了伸手指,又猶豫一下,不知為何有些不敢碰。

      “按下去。”何修說著自然而然地伸過手,搭在他手上帶著他按下去,突兀的一聲出現在小小的空間裏,但並不刺耳,反而有些柔和。

      “哎,我給你彈支曲子吧。”何修笑,“我知道你肯定得要求個才藝表演,反正我現在能立刻彈起來的就只有一首。”

      “您請。”葉斯立刻起立讓位置,何修伸手拉他坐下,“不用走,旁邊坐著就行。”

      “就挨著你坐旁邊啊?”葉斯一愣,黑眸卻難掩藏地亮起來,“不妨礙你嗎?”

      “不會的。”何修一邊說著一邊在琴架後抽了一張琴譜出來,是列印好的六張a4紙用透明膠布粘成一排,平鋪在面前。

      “這是一首平均律。”何修語氣平和,“可能聽不出什麼節奏起伏,但就……聽聽吧。”

      “沒事啊,你彈你的。”葉斯興奮得都有點坐不住凳子,一個勁在自己腿上搓手心的汗,“你彈。”

      何修笑了笑,十指搭在琴鍵上彈音階活動幾個來回,然後身子輕輕一傾,流暢自如的鋼琴聲就在小空間裏響起來了。

      確實,葉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麼恢弘或者浪漫的旋律,但是聽著卻覺得心裏一片坦然。

      這支曲子跟何修給人的感覺很像,平衡而嚴謹,一眼看過去似乎有些寡淡得太無聊了,但相處久了才知道那種讓人上癮的舒服。

      何修是個由內而外都十分統一的人,交往越久,對他這種統一的感觸就越深。他的言行舉止,處事觀念,善惡愛憎,都有著強烈的內在一致性。

      葉斯偏過頭看著他,光線沿著他的側臉輪廓勾出淡淡的一條弧線,硬朗卻又柔和。

      十指白皙修長,溫柔而自由地在黑白琴鍵上奔跑著,葉斯看了一會就出了神,一直到琴聲停了。

      “還行吧?”何修頓了頓,有點不好意思,手還搭在琴鍵上,“其實比我自己想像中好,好久沒彈了,可能你坐我旁邊激發了我的超常發揮。”

      葉斯忍不住樂,手肘撐著琴身,拄著側臉笑眯眯看何修,“同桌,我發現你這雙手真牛逼。”

      何修聞言明顯一愣,下意識抬起手在葉斯眼前屈了屈,又伸開,“怎麼了?”

      光線順著十指的縫隙灑下,手指好像都在發光。葉斯感覺自己心臟無可避免地軟了一下,歎氣道:“男朋友,快收回你的手吧,說好的在你家要收斂點呢?”

      何修愣了一秒,而後一下子笑出來,笑得也拄在琴上笑看著葉斯,“不是,我給你彈鋼琴呢,你想什麼呢?”

      “我想什麼你心裏沒點數麼。”葉斯腆著臉說,“手長這麼好看,故意的吧你。”

      何修聞言笑著看他沒說話,就那麼看了一會,忽然身子前傾湊過來,把葉斯衣服領口往旁邊扯開,低頭在他鎖骨上咬了一下。

      “!”

      葉斯瞬間一臉懵,全身汗毛都炸了,差點從琴凳上蹦起來,使勁瞪著眼睛,“你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何修小聲說,努力藏好自己瘋狂的心跳,淡然地勾起唇角學著葉斯的口吻,“學神膽兒肥了而已。”

      “靠。”葉斯笑得差點從琴凳上栽下去,然後理所當然地勾住了何修的脖子。

      天氣挺好的一個下午,倆人基本沒下閣樓,何修給葉斯把十一作業裏幾道不確定的題講了,又陪他掐時間連著練了六篇英語作文。

      臥室書桌挨著窗子,窗子占了大半面牆,從正午到日落,光線的一寸寸變化都刻在窗邊書桌前少年的側臉上。

      “休息一會吧。”何修看眼時間,“六點了,去買點吃的,然後剪頭髮?”

      “不吃家裏的飯了嗎?”葉斯舔了下嘴唇,“中午有剩菜,熱一熱也能吃。”

      “出去買點吧。”何修笑著說,“我家底下的卷餅特別好,我從小吃到大,帶你嘗嘗。”

      “那也行啊。”葉斯眼睛又亮起來。

      這個年紀的談戀愛,好像也想不起來能做什麼。彷彿就是一起學習,一起壓馬路,然後吃完上頓吃下頓。一支馬路邊買的玫瑰花能插半個月,胳膊擠一起走著就是每天的盼頭了。

      “我們抽時間去看個電影吧。”葉斯拿著卷餅一蹦一蹦地往前走。

      “可以。”何修想了想,“但我家這邊電影院特別舊,要不還是等開學吧。你著急嗎?”

      “你有什麼主意?”葉斯揚眉看他。

      “也沒什麼。”何修頓了頓,“上次不是說要通宵看寶可夢沒實現嗎,我在平板電腦裏下好了,咱倆晚上可以一起看。”

      “一起……趴在被窩裏看的那種一起看嗎?”葉斯下意識停住腳步。

      何修沉默片刻,還是點了下頭,“嗯。主要是,還沒供暖,晚上挺涼的,所以只能在被窩裏……”

      他話沒說完就被葉斯的笑聲給打斷了,葉斯掛在他身上笑得佝僂著背,咳嗽道:“行,那就被窩裏看。怕冷,我們都巨怕冷。”

      小城市的熱鬧氣氛在日落後體現得淋漓盡致,下班放學的都湊在一起,一條街從頭擁擠到尾。

      倆人先吃了樓底下內容物爆炸的卷餅,而後沿著街走一會又莫名其妙買了排長隊的奶茶,快到理髮店時何修又給葉斯買了份章魚小丸子,吃完小丸子葉斯渴了,於是倆人又在行程裏臨時加了一項吃霜淇淋。

      在理髮店並排坐下後,葉斯深吸一口氣,“tony老師,麻煩脖封別系太緊,我撐的想吐。”

      何修一直在樂,好像就沒停過,身後的女理髮師問他,“要到什麼長度?”

      何修聞言下意識偏頭看向葉斯,葉斯正舉著手機上的流川楓圖片跟髮型師解釋,“要這個氣質,你能get到嗎?但整體稍微短點,別太短哈,我是校草。”

      兩個理髮師都在笑,何修頓了頓,“我和他差不多長度吧。”

      “你也是校草嗎?”女理髮師笑問。

      何修點頭,“據說也是。”

      一起剪頭髮也是新奇的體驗,看著對方披著灰不拉幾的斗篷坐在凳子上,頭髮濕漉漉,被人拿著梳子一小捆兒一小捆兒那麼梳起來再剪短,最後吹風機轟隆隆一響,英姿颯爽的。

      “哎,還是比我想像中短了。”葉斯站在鏡子前,抓起何修的手往自己頭上放,“你摸摸,是不是有點扎手?”

      “頭頂有點,別的地方還成。”何修頓了頓,又補充道:“但你頭頂其實一直有幾根炸毛。”

      “是嗎?”葉斯對著前後晃了晃,又對何修笑,“頭髮一短是精神不少,但看著毛毛躁躁的,我得適應一會。”

      何修笑笑沒說話。其實他也覺得葉斯頭髮剪短後比之前多了點銳氣,還挺新鮮的,像玩遊戲心愛的角色解鎖了新皮膚,管他好看不好看,美滋滋珍藏就是了。

      倆人走出理髮店,外頭天都黑了,何修正在道邊打車,葉斯褲兜裏手機響了一聲。

      “是宋義。”他看一眼來電顯,表情有些凝固,飛快嘀咕兩句“一定沒出事”然後才接起電話。

      “葉神,你猜我在哪兒呢!”宋義興高采烈的聲音一飆出來,葉斯跟何修兩人就同時鬆了口氣。

      “懶得猜。”葉斯往何修身上一靠,懶洋洋地哼問,“上午跟你說那事,你問沒問啊?”

      “問了!”宋義嗨了一聲,“她老家確實在t鎮,但她爸媽都好多年沒回去了,家裏老人也早接到h市了,就幾個姑姥姥姨姥姥什麼的還在老家。”

      葉斯啊了一聲,“那她要幹什麼?”

      “她的狗!”宋義興奮叫,“過年的時候他們一家人來看老家親戚,帶著狗來的,結果狗子在鎮裏跑丟了,哭一整個年。結果昨天突然聽說狗早回來了,激動一宿沒睡著急,學習也不學了,爸媽也攔不住,自己一個人立刻回來牽狗。”

      “啊!”葉斯一下子站直了,“這樣啊!哎不對,我今天看她表情特別沉痛,還有點生氣似的。”

      “能不生氣嗎?”宋義樂著說,“親戚早就把狗找著了,給家裏小孩養,一直沒告訴她,她說她要手撕了那些熊孩子。”

      葉斯長舒一口氣,“那就行,哎我和學神想多了。”

      “驚不驚喜?”宋義一個勁感慨,“我跟你說更驚喜的還有呢,沈霏這陣不是操心小簡嗎?月月本來憋心裏沒好意思跟沈霏說。我一問她,她特開心,我說要過來找她和她一起接狗回去她都二話不說答應了!臥槽,我跟你說我現在分分鐘能升天,我現在就在這個計程車上呢,馬上就到p鎮了。”

      “我只想問。”葉斯忍著笑,“打車多少錢?”

      “臥槽別提錢!”宋義嘶了一聲,又壓低聲哼哼,“你要是手頭寬裕先給我打五百,下個月我一準還你。”

      葉斯笑著把電話掛斷,給宋義轉了個666。宋義光速接收,發了一個哈士奇伸舌頭喊“謝謝老闆”的表情包。

      葉斯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揣起來,宋義突然又發過來一條語音。

      何修招手攔下計程車,一邊開車門一邊隨口道:“他說什麼,外放吧,是不是許杉月那邊需要幫忙。”

      葉斯嗯了一聲,隨手點擊外放。

      宋義粗嗓門從揚聲器裏跑出來,“哎臥槽不對啊,我才反應過來,你不是說在家閉門學習嗎?許杉月說你跟學神一起回家了!臥槽,大型旅遊都不喊我和興爺啊,你他媽還是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葉斯冷漠臉:誰說我是人,我明明就是個蛋啊。

      ——————————

      敲鍵盤的。佛蛋站在鍵盤前小聲說,這個月能多給我一點零用錢嗎?

      你又要買什麼。敲鍵盤的一臉麻木,你已經連續好幾個月透支了。

      這說明零用錢該漲了。佛蛋認真說,真的不夠花。

      敲鍵盤的冷笑一聲,說吧,又要買什麼。

      假髮。佛蛋說,慘蛋說要cos流浪歌手,需要一頂飄逸假髮。

      你就不攔他?敲鍵盤的瞪眼。

      佛蛋有些驚訝,攔他幹什麼,我打算cos說唱歌手,也買一頂戴戴。

      敲鍵盤的深吸一口氣,雙手托起佛蛋到眼前,兒啊。

      有事說事。佛蛋面無表情,不要亂攀關係。

      敲鍵盤的又吸一口氣,你不能總遷就慘蛋一起胡鬧,你倆會在殺馬特的路上一去不復返的。

      那有什麼的。佛蛋小聲固執說,和慘蛋一起做什麼都有意義。

      佛蛋說著看了敲鍵盤的一眼,遺憾搖頭,你不懂,慘蛋笑起來眼睛會發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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