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泊舟:“還生孩子嗎?”
孟歡崩潰:“不生了,不生了。”
“不行,”藺泊舟手往下,似乎觸摸到了什麽,目光停在孟歡濕潤的眸子,“試試。”
“嗚嗚嗚嗚嗚嗚嗚,”孟歡真破大防,但凡想到顏色小說裡攻對受說生孩子後會發生什麽,孟歡心情就爆炸,“真的生不了,我們怎麽生啊!夫君,不行,會壞掉的,你會把我搞壞的……我明天還要——”
“不會。”
藺泊舟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試試,為夫會很小心。”
說著,孟歡眼前發黑,被他抱進了懷裡。
眼前,沒有預料中的狂風驟雨,只有漆黑的陰影中藺泊舟自顧自解開了衣衫。
“……”
孟歡頭暈目眩地看著他,喉頭滾出一陣乾燥的渴意。
渾身,好像有什麽東西,緩慢地燒了起來。
-
清晨,駐扎在野外,空氣潮濕溫潤,似乎沾染著淡淡的水霧。
孟歡先一步醒來,軍營裡就這點不好,什麽都不方便,昨夜藺泊舟親自去帳外拎了一桶水,給孟歡清理著身子。
孟歡蔫蔫地坐了會兒,自我反省。
以後再也不亂說話了。
昨晚藺泊舟那個變態程度,讓孟歡一度以為自己真能懷上。
他穿好棉質的衣裳,露出白淨的耳頸,走路的姿勢也很正常,看得出來腰也不酸腿也不痛,只是看藺泊舟的眼神比以前還要羞怯和複雜。
藺泊舟沒醒,昨晚為了懷孩子他付出了許多努力,孟歡全程沒怎麽動,全是他變態的獨角戲,只有最後時才會讓孟歡配合一下。
沒叫醒他,孟歡悄悄走到營門口,和大步流星趕來的司旭撞上目光。
“王爺醒了嗎?”他是個粗嗓門。
孟歡搖頭:“還在睡。”
“還在睡?我剛要和王爺議論操練兵馬的事,”司旭皺了下眉,“既然王爺沒醒,你為何在王爺的營帳中?”
昨晚藺泊舟想好借口了,孟歡面不改色說:“王爺有眼疾,時常頭疼,昨晚被司將軍氣得舊疾複發,小人會推拿按摩,便讓他留著在身旁守了一夜。”
司旭沒話講了:“末將有罪。”
孟歡趁著夜色,一路快步回到了自己所在帳篷。萬籟俱寂,營帳裡的人都沒醒,此時還在沉睡當中,遠遠有士兵舉著火把來回巡邏,看見孟歡也並不詢問。
進了營帳內,孟歡盡量放輕手腳,但還是驚醒了身旁的祝東。他睡眼惺忪:“你昨晚為什麽沒回來?”
孟歡把剛才對司旭的話重複了一遍。
祝東就沒司旭那麽容易信了:“真的嗎?”
他是真的八卦。
可孟歡睡覺沒睡好,困得很,不太想理他,打了個呵欠便躺進了被子裡,將頭蒙住。
“你剛才說起司旭,”祝東說,“你知道嗎,他這個人很厲害的。”
孟歡犯困,但強撐起精神:“嗯?”
“他操練的班軍勇猛又秩序嚴明,以前對戰俺答奪過幾次頭功,這次是王爺特意召他過來的。”
果然是。
孟歡記得原書裡這個人還挺重要,就是不記得具體重要在什麽地方,聽祝東說了就懂了。
“他給王爺贈送美人,大概是想討好王爺,減輕阻力,方便以後練兵吧,不過王爺怎麽沒同意呢,他不是好色之徒嗎?”祝東思索。
孟歡閉著眼,忍了一會兒。
祝東敲了下手,恍然大悟:“對啊,應該給王爺送男孩子啊。”
“…………”
孟歡掀開被子,爬起身,神色鄭重地看著他:“祝東。”
“嗯?”
“你這麽背後議論王爺,”孟歡眼睛明亮,帶著一點兒疑惑,“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嗎?”
祝東:“這。”
“人多眼雜,”孟歡學著鄭重其事的語氣,做了個殺頭的表情,“隔牆有耳,你現在隨口胡說被人聽見,以後告密告到王爺那裡,你就完蛋了。”
“……”
祝東表情頓時慌張了許多:“那我不說了。”
-
兩天后,山海關外。
聽說終於抵達城關時,孟歡下了自己的小騾子,改為步行,但一下馬就沒忍住打了個趔趄。
他腳上血泡結了好幾層,走路時像條小美人魚,腳心跟刀子割似的。
哎。
終於到了。
孟歡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他的腳還是白白淨淨,骨形瘦削,足尖粉白,只不過後跟和小腳趾生了血泡,但又被針挑破,此時血跡斑斑的。
雖然藺泊舟時不時會給他揉揉,可是行腳太累,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了。
孟歡深呼吸了一下,看著這座陌生的城關。
在路上走了十幾天,蓬頭垢面的人群之中只有他維持著難得的體面,烏發籠著白淨耳朵,唇瓣紅潤,俊美清新得像一縷風,棉衣裡發紅的皮膚顯出白皙的裡子。
這可能就是主角光環。
祝東從他背後走來,說:“我們馬上就進城了。進了城跟著王爺住最大的官府,睡床,吃飯,穿綾羅綢緞。他娘的!這一路老子受夠了!”
孟歡蔫蔫地嗯了一聲:“我也受夠了。”
他隻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然後找藺泊舟好好訴苦,跟他好好說會兒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