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有意思了,好像王美人還挺受寵的。”白殊眨眨眼,“設法暗示一下天子?”
謝煐一笑:“我們不摻和。你和你二哥說一聲,看他有沒有辦法透露給白泊知道。白泊既打算和高家聯姻,必然是想扶一扶肅王,讓局勢更亂。何況天子現下正要找寧王錯處,白泊一定會很樂意幫天子這個忙。”
白殊頓時跟著一笑:“行,那我們等著看戲便好。”
吃過晚飯,謝煐陪著白殊散了一會兒步,兩人便各自做些自己的事。
白殊快速翻完一本小說,發現快到休息時間,就先去洗澡。
他讓知雨幫忙將頭髮盤好,脫下外袍,隻穿著中衣走進浴室。
浴室中有個淋浴用的水箱,小廝們已經往裡裝好溫水。當初為了能不濕到頭髮地淋浴,可是費了白殊和小黑好一番功夫來設計。
此時白殊走到水箱下,剛要解中衣,突然聽到謝煐在門外喚了聲“三郎”。
緊接著,門就嘩地被拉開。
白殊一愣,抬頭看過去,只見謝煐也穿著中衣走進來,再反手將門拉上。
“呃……”白殊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要先洗嗎?”
謝煐一邊解著衣帶一邊走向白殊。衣服很快就敝開,隨著他的走動,若隱若現地露出其下結實的肌肉。
白殊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從謝煐臉上往下移。
謝煐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帶,一邊在他耳旁輕聲道:“你上回不是說,站著會更好……”
一聽這話,白殊原本黏在他腹肌上的目光猛地抬起,臉上也難得升起燙熱感,甚至還有種腿部肌肉在顫抖的錯覺。
別看謝煐平常只會拉個小手,一旦純情開關關上,立刻會顯露狼崽子本性。
上一回……白殊實在熬不住,胡亂拿個條件和狼崽子做交換,結果……
後來謝煐親自給他塗了先前騎馬之後塗的藥。
當時情形在腦海中重播,待白殊回過神,他已經被謝煐摟在懷中,兩人貼了個密密實實。
細碎的吻落在他眼角,一路到耳畔,熱氣隨著喑啞的話音吹進耳裡。
“站著,是這樣?”
白殊隻覺得那熱氣從耳中一直傳向四肢百骸,原本發冷的身體刹那間就升了溫。
他伸手攬上謝煐肩膀,仰頭在謝煐下巴上咬一口。
“明知故問。”
謝煐垂眼看著他,湊過來在他唇上吮一下。
“這回,你想好用什麽條件交換沒?”
白殊不想回答,並繼續咬謝煐的唇。
謝煐低聲一笑,徹底吻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74章 升溫
白殊今日又起晚了。
昨夜他最後幾乎沒法自己站穩, 全靠謝煐支撐著。後來謝煐喚人給浴池倒熱水,又將他抱到屏風後,待水備好, 再抱他進池中幫著洗澡。幸好,倒是一直規規矩矩的。
當然,也可能是謝煐切換回堅韌模式,沒讓白殊察覺到異樣。總之他被伺候得挺舒服,安安穩穩一覺到天亮。
此時白殊醒來,回想起昨夜, 不由得伸手按上右後腰——火鳳胎記的位置。
洗澡之時,謝煐在那裡摩挲了許久, 以至於他現在都有點那處皮膚還在發燙的錯覺。
白殊正回味著,突然聽到小黑說:“你還不起床?等下賀蘭和他們就該過來了。”
經它一提醒, 白殊才想起, 昨天衛國公府有人來傳消息, 說賀蘭季南回來了。
劉道守在五月去了嶺南的一個縣上任, 賀蘭季南跟過去推廣曲轅犁。兩頭隔得遠, 加上白殊他們隨後又去青州待了三個月, 回到京中才看到賀蘭季南遣人送回的兩封信。
第一封說的是曲轅犁推廣很順利。這也不奇怪,畢竟有劉家的財力在支持。第二封是八月底送回的,言道他也同時起程離開嶺南, 不過要取道閩州、轉入江南看一看。這一看, 就到了此時方才進京。
而且,賀蘭季南一回來就聽說棉花的事, 準備今天去應玄觀一觀。白殊就讓衛國公府的人回去傳話, 讓賀蘭父子先過來, 再三人同往, 回來便在上景宮用午飯。
他的侯爵車架雖然比不上謝煐的太子車架寬敞,坐三個人還是寬松的。
想到這事,白殊也就不再賴床,搖鈴讓知雨送水進來洗漱。
等他用完早飯,正好賀蘭父子到了,薛明芳也不出所料地跟著。白殊三人登了車,薛明芳果然是不樂意坐車,騎馬跟在車旁。
白殊對賀蘭季南笑道:“賀蘭先生昨日剛回,車舟勞頓,怎麽也不多休息幾日。這冬衣冬被至少還得再製一個月,也不用著急去看。”
賀蘭季南笑著擺下手:“一路坐船回來,還算好的。”
賀蘭和跟著道:“阿爹就是急性子,都聽說了,哪裡還在家待得住。昨晚還拉著我討論過織機呢。”
一行人說說笑笑到達應玄觀,戴上面巾進去。
如今的應玄觀前院比白殊頭一次來時熱鬧許多,每日來做活的人都不少,短工們做熟手後速度也更加快。
看過一圈出來,三人回到車上,一邊議論著一邊返回上景宮。
暖陽正好,白殊還掛起窗簾,讓陽光照進車中。
他倚著軟枕,嘴裡說著話,目光時不時隨意地掃過車外。
突然,白殊直起身子,湊到車窗前看看,招呼外頭的薛明芳道:“季貞,你看那邊那人,是不是平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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