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小看我，我之前還救過你一次，那易拉罐百發百中，說明我腳力了得！」

說完就抬腿勾住了宋南野的腳，宋南野站如松，騰起另一隻腳輕而易舉勾住他的。

偌大的校園已經沒人了，大家都回宿舍了，只有他倆跟傻子一樣站在道路的右側，在勾腳。

江北澤抬起另一條腿想要踹他，奈何身高懸殊外加力氣懸殊，剛抬腿就被宋南野的大長腿狠狠扣住，江北澤重心不穩，直接朝後倒去。

他這一倒，連累著宋南野一併朝後倒。

「小心！」

「砰——」

最後還是難以倖免的和大地媽媽來了個親密接觸。

江北澤在下，宋南野壓在他身上，一隻手墊在他後腦勺。

憑藉著求生的本能，江北澤的手拽著宋南野的衣領，急促的氣息落在他頸窩的位置。

溫熱的，痒痒的。

宋南野皺眉頭，二話沒說鬆了手，從他身上起來。

江北澤也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土。

「再來！」

「不來了！笨得要死，誰稀罕教你？！」

宋南野兩隻手抄在口袋裡面，轉身就走。

「哎——」

任憑江北澤怎麼叫他，宋南野都沒有回頭。

少年瘦削的背影很快同墨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

翌日。

江氏集團。

一大早宋毅凱就在公司門口等候著了，瞧著某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門口進來，沖他揮揮手。

「老闆，董事們都在會議室等著了，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同您說！」

「恩。」

江北淵並未看宋毅凱，他手裡一如既往拎著一瓶酸奶，另一隻手拽了一下身前的領帶，似乎是覺得這玩意系得緊了，拽了好幾下都不舒服，眼底儘是不耐。

「老闆，領帶不舒服嗎？我給您弄弄好不好？」

進了電梯，宋毅凱自告奮勇，江北淵一個犀利的目光掃過去，宋毅凱立刻賠著笑，「老闆，那啥，提前祝您新年快樂。」

江北淵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點，在闊步離開電梯之前，甩給宋毅凱一句——

「同樂。」

嘿！

宋毅凱跟在其屁股後頭摸著鼻子笑。

江北淵第一次回他的廢話呢，還有點受寵若驚。

到了會議室，趙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見到江北淵，親自給他開了門。

私下是兄弟，明面上是上下級，該做的場面都是得做。

江北淵闊步走了進去，欣長的身材，兩肩蕭索，氣質清冷又淡漠，貴胄的氣息卻又很足，左手腕的男士腕錶被陽光一照，錶盤有銳利的暗光閃過。

他走到最中間的位置坐下來，把手裡的酸奶瓶子往桌上隨意一扔，而後高挺的身軀朝後仰。

「快過年了，你們倒是起得挺早。」

「……」

董事們面面相覷，都火燒眉毛的時候了，江北淵心裏面到底在想什麼，還有心情開玩笑。

其中一個股東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袋，遞過去。

「江總，這是今年濘城全市的資產評估報告，在外資銀行市場的結構性產品中，負收益產品，江氏佔80%，上個月發行的S股掛鉤股票和基金的實際收益紛紛在-10%以下，銷售的營業虧損額，江氏所佔比重，也是全濘城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