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爸爸，我要大黑嘛！就要大黑嘛！」

「上車。你沒聽到么？」

周遭陰風陣陣，襯托著江北淵說話的聲音極為低沉寡淡。

了解江北淵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讓他一句話重複第三遍，因為兩遍就已經代表他生氣到極點了。

「走吧！別惹你爹生氣了！」

言念有些不耐對兒子道，現在她和江北淵在冷戰，要是兒子也和江北淵鬧脾氣了，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聞言，江清池這才不情不願鬆開了懷裡的大黑。

直到坐到了車後座，江清池趴在窗口，戀戀不捨朝外望去。

「大黑……」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得不到，沒有擁有，所以心裡空落落的。

「把腦袋收回來。」

江北淵聲線嚴苛，大池憋著小嘴將腦袋收回來，江北淵直接將車窗車門都關上了。

回到家，言念進了花室，許彤彤在飯桌上同她說，想要一束矢車菊。

江清池想要江北淵抱他，江北淵卻是看他都沒看，徑直進了書房，臨走之前只落下一句，讓他自己換衣服。

「哼……壞爸爸，壞媽媽，你們都不理我。」

江清池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單手托著腮幫子生悶氣。

牆角的玉立走了過來，舔了舔小主人的頭髮。

「滾啊你！」

江清池直接把玉立推開了，把矛頭都指向玉立。

「都怪你，爸爸才會生我的氣，爸爸才不理我，媽媽也罵我不聽話，都怪你怪你……」

現在看玉立，哪裡都不順眼。

「你為什麼不是大黑呢？大黑比你好一百倍，我就要大黑做我家的狗狗！哼哼哼！」

「……」

玉立不說話，趴在地上，左看看窗，右看看牆，黑珠子的眼睛好像蒙上一層不真實的霧氣。

江清池扭過頭去，兩隻手臂還著胳膊，揚著下巴，只剩胸膛起伏。

這架勢是在等著有人過來哄哄他。

可是玉立不會說話，江北淵和言念現在又不在客廳。

真煩人！

只有這隻討人厭的狗！

「喂，聽著，你過去把那個球撿過來！」

江清池指著滾到垃圾桶旁邊的他的玩具球。

玉立接到指令，趕忙不趴著了，一瘸一拐地跑過去，用嘴巴含住那個玩具球，歡喜地放到小主人旁邊，吐舌頭望著他，等著他的獎勵。

「咻~~」

並沒有給任何獎勵的江清池隨手將球丟到了陽台旁邊，又指著那個球，吩咐玉立：

「快點去給我撿球啦，不然我一輩子都討厭你，哼哼。」

「……」

玉立再次一瘸一拐地跑過去。

這是在言念生產當天落下的殘疾，兩年多了，一直不見好，好在玉立不怎麼出門，窩在家裡輕鬆一點，不需要做什麼劇烈活動。

將小主人的球撿過來，放到他的腳邊，玉立舔了舔江清池的腳背。

「動作太慢了！再快點好吧！咻~~~」

這一次，江清池將玩具球丟到了更遠的地方，指著玉立，讓它趕緊去緊。

如此反覆好幾次，玉立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一邊走，一邊吐著舌頭在散汗。